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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桃源

“怎麼就不見了呢!”

慕容沖來回奔跑在山石旁,手還不停地拍著那些堅硬的石頭,試圖尋找到那一條我們進入桃花源內古樸村落的通道。

我無奈地搖著頭,準備要啓程了,便對他說:“你別費勁了。他們不想要咱們再尋到他們,咱們必然便不可能會輕易地再找到那個入口的。”

他不甘地喊道:“我不信!桃花源既然昨天存在,它就會一直存在!”

我暗想,若那些村民不是擔心我們會將這裡的事情泄露與外人知道,他們也不會趁我們都熟睡後將我們擡出村外的。既然已經是這樣了,他們必然是做了充足準備的,我們是萬不可能再找到他們的,慕容沖又何必再費力去找呢?

慕容沖問我:“我們昨天真的見過那些村民嗎?”

“見過啊,”我肯定地說,並指了指地上放著的幾牀棉被和一堆灰燼,說“他們雖把咱們擡了出來,但卻留下了棉被爲咱們遮擋風寒。還有這一堆篝火,也是他們怕會有野獸來襲才爲咱們點燃的。說不定呀,還有人一直照看著咱們直到天亮呢!”

他憤憤不平地說:“爲什麼他們都不親自來與咱們告別?就這樣把咱們從村裡擡了出來,這算什麼!”

我示意他上馬,道:“他們只是不想讓人再找到他們,就是這麼簡單。好了,我要趕去江陵縣拜見我叔父了。你若是還要繼續找那桃花源,你就留在這裡慢慢找吧。或許,他們見你可憐,說不定會再次現身的!”

他也拉直了馬繮,嘟囔道:“我也只是,想再看一眼嘛。我總擔心,昨日只是一場夢。”

我道:“昨日的一切,不是一場夢,但是便如夢醒一般,它已過去了。便是你再找到了那村落,又能怎樣呢?你自己也知道,你慕容沖是燕國的王爺,你是無法長久留在這裡的。”

他道:“我就是想再看看嘛!”

“你很固執!”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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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還未入江陵城,卻見遠處有一片廣袤無邊的營帳依水而立,沖天的旗桿上掛著一面面大旗。我輕笑,雖看不清旗上寫的是什麼字是,但那裡,卻一定就是桓家的軍營了。

記得桓衝叔父曾與我說過,他多居於軍營之內,很少會在城內他自己的衙署里居住。這麼說來,我若進去營內請人通報後,應是能在這裡見到他的了。

我指著軍營,對慕容沖說:“我們先去軍中,我叔父應是在那裡。”

他搭手遮在眉下遠眺,問:“你放心我跟隨你去軍營嗎?你不怕我回去燕國以後會將軍中的一切密報給別人,這樣,到了戰時,你們可就要失去先機了。”

我輕狂地說:“不怕!荊州乃是兵家要地,無人不想一探究竟,你們燕國和他們秦國派來的探子,肯定都早已探得了諸多消息。再有,世人皆知桓氏經營荊州一地多年,此處兵強馬壯,從沒有人敢來這裡挑起戰事。因爲,凡來者,必敗無疑!”

“可惜你是一個女人,否則,你應該帶軍打仗的,便是做個謀士也是不錯的。”他道。

我問:“你在誇讚我?”

“是啊。”

隱約能看到大旗上那一個威嚴的‘桓’字之時,我們距離軍營其實還是很遠的,只是那一面面的旗幟太大了。但是,距離軍營雖遠,可我們卻已被正嚴密巡邏的軍士們發現了。他們紛紛舉槍衝著我們,詢問著我們的來歷。

我趕緊下馬,鎮定了一下驚慌的情緒,對一人道:“某自建康來,有要事拜見桓衝叔父。”

那人說:“我先進去通報將軍,你的名是哪個?”

“司馬道福。”我道。

他轉眼看慕容沖,問:“你的同伴呢?”

我想爲他編造一個假名,他卻先開口了,說:“林麟。”

那人竊笑一下,又恢復了常態,說:“好,我去通報將軍,你們看好這二人。”

我笑著悄聲對慕容沖說:“你編造的名很怪。”

他的面容微是有些扭曲,氣憤地小聲問我:“不好聽嗎?”

我道:“沒有,除了魏武外,我從不知還會有人的姓與名皆是一樣的。”

他道:“‘林’是林木的‘林’。第二個‘麟’是麒麟的‘麟’。這是我,呃,急中生智纔想到的。不錯吧?”

我笑說:“還是很怪。”

須臾,那個人小跑著回來了,使眼色要其他人牽了我們的馬,諂媚一笑,對我說:“將軍說快請,請您同我來。”

慕容沖對我說:“你的面子還真是大!”

我前方走著,得意地說:“那是自然!”

營中最大的那一頂主帳外,桓衝叔父正與另外幾人悠閒地交談。他負手迎風而立,身著簡便的白衣短袍,衣外並未束甲,也無寶劍傍身。

正午的暖熱陽光照耀在他帶有笑意的面上,相識七載,雖已近不惑之年,可他看起來依舊年輕,且他還是那麼英俊的不像話。

望見了我,他有一瞬的驚異,我衝他眨眨眼,躬身行禮,道:“阿福見過將軍!”

他啞然失笑,無奈地揉揉自己的眉心,又對其他人說:“此人由建康來,或是內子書信至,各位先請。”

衆人說著‘將軍請’,隨後紛紛告辭離開。

桓衝叔父摸著修剪得體的漂亮髭鬚,擡腳走入了主帳之內。

待他遣走了帳內軍士,於正席上坐定後,我又再次行禮,道:“福兒見過叔父!”

他忽地換了一副怒容,喝道:“司馬道福,汝乃女子,竟敢擅入營中,按照軍法,當受二十軍棍!”

我慌了一瞬,接著又笑嘻嘻地說:“不是叔父您曾說過嘛,福兒扮作男子,便可入營了嘛!若是福兒該罰,那爲福兒出主意的叔父您,又該受多少軍棍呢?”

他復又大笑,道:“你呀!我真沒想到,你竟來了荊州。仲道可是知道?他竟也允了你?”

我道:“是啊,若是沒有夫君的應允,我怎會離開建康呢?您放心,再過個兩月,我便回去了。建康那裡的事,都有他爲我周旋。”

他點點頭,視線又轉到了慕容沖的身上,道:“你是林麟?”

慕容沖拱手,道:“是,將軍。”

桓衝叔父問:“你是誰?”

我替慕容沖回答,說:“是我在武昌郡的西塞磯附近相識的一位友人。”

桓衝叔父又問:“你可是徐州下邳林氏之子弟?”

慕容沖道:“麟出身庶族,卑寒的很,並非望族。”

桓衝叔父若有所思,我則緊張地看著慕容沖,生怕他會曝露了自己真實的身份。而他自己卻並無任何驚慌神色,坦然地與桓衝叔父對視。

桓衝叔父突然微笑起來,說:“既然來了我江陵,我自當好好帶你們去遊看一番。萬幸此時沒有戰事,因此便無什麼重大的軍事。這樣吧,福兒,你先在江陵住下,我即刻書信與仲道,要他派人來接你回建康。”

我大驚,大聲道:“我不回建康,我還沒玩夠呢!”

“胡鬧!你還想去哪裡!一個人仗劍出遊,成何體統!”桓衝叔父鮮有地衝我發火了,手掌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案幾。

見他發了火,我連忙賠禮,哀求道:“叔父,我一直都想能看看這天下,此番心願終於得償,求您不要早早地把我趕回去建康。

再說,仲道他也是不會派人來接我的,如今婤有了身孕,他需仔細地照看她,他是不會分心來管我的。而且,我們早已約定好了,我最遲在秋季之前便會回去的。

您要是現在就要讓我回去建康,那我這一輩子,可就再也尋不到什麼好時機可以出來遊玩了!”

可他仍是不爲所動,我又靠近幾步,跪坐在他的面前,繼續哀求道:“要不然,我哪裡也不去了,就在您這江陵軍中居住兩月可好?求您了,求您了。”

在我的連聲哀求之下,他無奈地說:“罷了。其實你這次出遊,阿兄與阿嫂他們定然是已經知曉了,我只是擔心他們會。。。。。。”

我賠著笑臉,說:“不會,不會。闔府裡的人都以爲我是去了吳郡,萬不會想到我其實在四處遊玩。您看,我就留在您眼皮下,由您看管我,這樣您放心了嗎?”

桓衝叔父想了一會,說:“你也不必留在我這裡。我是管不了你的,你若想繼續遊玩,改日便可離開了。過一會兒,我交待他們些許事宜,我們便進城。這幾日,你們可以住在我的衙署內。”

我大喜,道:“多謝叔父!”

我們又走出主帳,桓衝叔父吩咐帳外的軍士自己要召見其他的官吏,然後我們需等待他囑咐了官吏一些糧草之事,再一道進城。

慕容沖側目看著正坐在帳內與他人交談的桓衝叔父,對我說:“他或許看出來我的身份不一般了。”

我微訝,道:“不會吧?是你多疑了,叔父他並沒有說什麼呀。”

慕容沖聳肩,說:“但願是我多疑了吧。只因他不是一個普通人,因此我纔會擔心,希望只是我多想了。”

我道:“那就不要再想了。離開江陵之後,咱們就去會稽。哎,你離開鄴城後,除了到西塞磯外,你還去了哪裡遊玩呢?”

他道:“哦,我其實也沒有直接南下。時至今日,我已經離開鄴城近四個月了。我曾先向北去了我的封地中山郡遊玩,後來又向北走,去了北京。。。。。。呃,我是說幽州的薊縣,去那裡看了看長城。”

我羨慕地問:“長城可是壯觀?”

他點點頭,道:“確實壯觀!只不過,若到了明朝後就更。。。。。。咳咳,有一日,若你能到燕國來,我會帶你去長城遊玩的。”

驚喜重逢庾家衰敗謝府探病不得不走握手言和戰爭來了伺機篡位嗜酒皇后平和天子悉心寬慰重新認識意外受辱逃離西城原來是他摯友仇敵何去何從塵埃落定幸福降臨太后褚氏有女如寶皇陵遇鬼崑崙爲妾鳳皇相助如何算愛直言被打小瞧謝琰急回建康愷之拜訪啓明星現表明心跡神秘之人撕開痂疤白蛇許仙重陽妃鬥山夜道觀最後寬容獻之醉言太后褚氏晉使阮空得子桓亮只等來世順利離開只等來世遮掩實情大喜大悲心生嬰孩心結難解有關承諾愷之拜訪吳郡陸寂桓歆藏心不可告人假象示人求死不得也曾幸福姑孰遇阻密不發喪排除異己悲傷成河司馬尚之有關承諾桓歆藏心最高榮耀白蛇許仙逼宮奪位何爲殘忍出嫁不喜莫名議嫁情愫初萌無法接受抱憾離世亡命八公道華隱情皇后仙逝謝家孫兒衝突初現意外受辱偏愛無罪張女如水大喜大悲莫名議嫁他回來了長度子猷望月懷古不和翻臉震中遇險伺機篡位桓歆藏心會稽重逢謝府探病排除異己謝安之謀君臣之分桃之夭夭遺憾桃源何去何從出嫁不喜愷之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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