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樂無憂才慢慢的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看到自己被綁在一顆臟兮兮的石頭柱子上。對面,兩只妖獸湊在一起,在商量怎么吃了自己。
樂無憂歪頭,瞧著綁住自己的藤條并不是很結實,便蹭著身子想要逃走。可不知怎么,自己越掙脫,那繩子卻越系的緊了。
兩只妖獸注意到樂無憂已經醒了過來,冷冷一笑,道:
“怎么,這捆仙繩,就連神仙都逃脫不了,你一個小小的凡人竟然也妄圖掙脫?哈哈哈哈,還真是笑話!”
“求你們放了我,我是要取草藥就命的!”樂無憂一邊掙扎,一邊試圖和妖獸講道理。
兩只妖獸一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這凡人還真是會癡人說夢?。∽约憾捡R上要死在這里了,還想著要去救別人?嗯?”
“別跟她廢話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把她給燉了!”
另一只妖獸說完,三兩步便走到樂無憂的面前,試圖解開繩子。
樂無憂自知沒辦法和這群冷血無情的妖獸講道理,索性閉了嘴,準備等妖獸解開繩子的那一瞬間逃走。
兩只妖獸又怎么能不知道樂無憂這一點小小的心思,也不急著抓,好笑的看著樂無憂奮力掙脫解開的繩子,踉踉蹌蹌的往前跑去。
“呵呵,這小丫頭也是有點兒意思。換作別人,見到我們這副樣子,早就嚇得昏死多少個來回了,她竟然還想著要逃跑?!?
這妖獸的洞穴,他們兩個早就用結界全都給封禁起來了。雖然看得到外面,但根本出不去。樂無憂茫然的撞著四周,忽然背后一涼,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別白費力氣了,乖乖的逃到我的肚子里來吧!”
話音剛落,一只爪子拽起樂無憂的胳膊便狠狠的甩在了一旁的石柱上。石柱應聲而斷,樂無憂摔在地上,只覺雙眼昏花,嗓子腥甜,歪頭便咳出一灘血來。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身子就是使不上力氣。
不能倒下,蘇默還等著自己的藥呢。
“還沒死?命還真夠硬的。”
另一只妖獸走過來,抬起前爪踢了踢樂無憂的身子,歪頭打量著無憂,道:
“倒是比之前那些個被我們一掌就打死的好玩的多。不如,我們跟她玩玩?”
“隨便你。”
兩只妖獸忽的化作了人形,一只慵懶的坐在石凳上,另一只則邪笑著走到了樂無憂的身旁,慢慢蹲下身子,道:
“既然你想要拿草藥救人,那我也可以放了你。只不過,你要讓我們兩個高興了才行。”
樂無憂艱難的揚起腦袋:
“好,只要能得到草藥?!?
妖獸摸了摸下巴,靜靜思索一會兒之后,忽的一拍手,興奮的說道:
“我好久沒喝過人血了,你讓我喝夠了,我就放你走?!?
“好。”
樂無憂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咬牙答應了下來。拿起妖獸扔在自己身旁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向著手臂處劃了過去。
聞到血腥味之后,兩個妖獸異常興奮。紛紛圍在樂無憂身邊,抓著胳膊拼命的飲血。樂無憂只覺身體里的血液正在流失,似乎生命也跟著漸漸在流逝??尚睦镞€是堅定著一個信念,要把剜血草帶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兩只妖獸才依依不舍的撒了嘴。
樂無憂面色蒼白,慢慢睜開眼睛,艱難的動了動嘴唇:
“說……說好了,你們高興了……就放……放了我的。”
妖獸斜睨了樂無憂一眼,轉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天真啊。到手的肥肉,我怎么可能放走?要說讓我高興的辦法嘛,吃了你,我就高興了,哈哈哈哈?!?
話音剛落,便掏出劍,向著樂無憂的咽喉處刺去。樂無憂下意識的伸手一擋,妖獸一愣,劍生生停在了半空處。
“你怎么停了?趕緊殺了她得了?!绷硪恢谎F不耐煩的說道。
“是他!我們快走!”
妖獸一閃身,兩人都瞧見了樂無憂的手心處。心中都是一緊。便再也不敢多留,快速的打開結界逃了出去。
樂無憂長舒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那兩只妖獸為什么忽然逃走了,但眼下還是趕緊穿過山洞才是。
樂無憂艱難的支撐著身子站起來,又從衣袖中拿出了戴明朗給自己的五彩琉璃扇,以防再遇上什么妖獸,自己沒辦法抵擋。
踉踉蹌蹌的往前走著,也不知道為什么,再遇見些妖獸的時候,那些妖獸都繞著自己走,看自己的臉色也十分驚恐。樂無憂也不在意,只要不襲擊自己便好。
終于走到了山洞的出口,石門打開之后,是一片巨大的瀑布。瀑布下面有一潭血紅色的池水。想必這就是剜血池了。
剜血池的中間,有一條石子鋪成的小路,直通池子中心。樂無憂咬牙堅持著走到池中間,看到一株顏色血紅的草,艱難的擠出了一絲笑容。
“太好了?!?
樂無憂伸手,將草藥拔出來,整個人才放松下來。頓時身上的疼痛似乎加重了好幾十倍,再也忍受不住,身子一歪,便摔在地上。
遠處,花漾踱著優雅的步子慢慢走過來。皺眉瞧了瞧暈倒在地的樂無憂,蹲下。伸手拽了拽剜血草,可樂無憂的手抓的死死的,根本拽不動。
“還真是不要命。罷了。本尊說話算話?!?
花漾抬手按在樂無憂的額頭上,之后手一揮,一匹白色的馬便顛了過來。捏了個訣將樂無憂放在馬背上,道:
“送她去末水鎮的天恒醫館?!?
“我看,那小子是回不來了?!?
萬宇心疼的盯著安蘇默蒼白的臉,無奈的搖著頭,嘆了口氣,道。
“哎。我就說嘛,去了也是白白送死。真是可惜了?!?
張大勝也嘆了口氣,一邊附和著,一邊給戴明朗上藥。
戴明朗靜靜的靠在床邊,聽到這些人說樂無憂死了,心中竟然覺得有些空空的。那個倔強懵懂的丫頭,就這么……死了么?
“她回來了?!?
戴明朗忽然抬起頭,直直的盯著門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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