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不意外,湯顯達能到達今天這樣的位置,其內心是非常的彪悍的,如今他唯一的兒子死了,他當然會瘋狂的報復。
鐵小磊表現的很厲害,但決嚇不到湯顯達,湯顯達的害怕之心,早讓他在過去的二十年中磨礪掉了,如今的湯顯達,在安月,是不會怕任何人的。
喪彪聽了湯顯達的話,立即準備跟他出去,找出鐵小磊,以報今天自己的失敗之仇。
但兩人還沒有出去,就聽到一個人說道:“不用去了,我來了。”
兩人向門外看,門外大步走來一個人。
這人一頭的紅發,隨著他的走動,頭上紅發跳動,鐵小磊幾步就到了室內。
湯顯達略有吃驚,看了看喪彪,然后又看了看鐵小磊。
喪彪忙說道:“湯爺,就是他,他就是鐵小磊。”
鐵小磊不理會喪彪的介紹,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指了指湯顯達:“坐,坐下我們聊聊。”
湯顯達笑了笑,確定鐵小磊身上沒有帶槍,自己就也坐在了沙發上,坐在了鐵小磊的一邊。
鐵小磊對著湯顯達一笑:“你不該離我這么近的。”
喪彪也想說話,但被湯顯達給阻止了。
湯顯達看了鐵小磊近一分鐘,鐵小磊旁惹無人的冷靜讓他很是欣賞,也很是憤怒。
“我想知道,是誰給了你這么大的膽子,你跟誰有關系?”
湯顯達說話了。
鐵小磊邪邪一笑:“沒有人,我就是一個人。”
“那你怎么敢一個人來?你不怕我殺了你?”湯顯達漸漸冷靜下來。
鐵小磊指了指外面:“不要這么大聲,叫不來人,你外面的人全被我放倒了。”
聽鐵小磊這么一說,湯顯達的臉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外面有十幾個人,全是從武術隊招的,還有兩個武校的教練,可鐵小磊說他全部都放倒了,湯顯達有些不信,但如果沒有都放倒,他們早該進來了,現在沒人進來,也許,這個鐵小磊說的是真的。
湯顯達的手向沙發扶手邊摸去。喪彪的手也慢慢向腰間伸。
“不要拿槍,要不然,你會后悔。”鐵小磊很誠懇的警告湯顯達和喪彪。
但湯顯達什么人?這人在風口浪尖上混了二十年了,手向水沙發扶手上一拍,扶手應聲而開,他隨手就握住了里面的手槍,輪著槍口就指向了鐵小磊。
槍口剛轉過來,湯顯達感覺到一陣大力從槍上傳來,然后,然后自己的手骨一陣劇疼。而鐵小磊,已經眾沙發上跳了起來。
沙發離喪彪有三米遠,湯顯達家的客廳很大。
可是,鐵小磊跳起落下時,人就到了喪彪的頭上。
兩只腿夾著喪彪的腦袋,鐵小磊在空中一個旋轉,喪彪的身子在地上轉了兩圈,然后倒地不起。
鐵小磊沒有落地,直接回到了沙發上。
湯顯達一陣眼花,從他抽出槍,到現在鐵小磊還坐在沙發上,時間過去了三秒。
但還是有事情發生,手里彎曲的手槍和自己斷掉的手骨,還有地上躺著不知道死活的喪彪都提醒湯顯達,剛才,發生了一件恐怖的事,那就是,這個紅頭發的鐵小磊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速度做了一系列的事。
快,非常快,極速快。
快到只有事件的發生,而沒有時間的記錄。
如果不是手上的彎鐵還有地上躺著的喪彪,湯顯達不會相信這個鐵小磊會有這么快。
鐵小磊回到沙發上,一把就抓起了同在沙發上的湯顯達。
鐵小磊站起,就這樣單手舉著湯顯達過了自己的頭頂,湯顯達這時候終于有了驚恐,驚恐的望著鐵小磊,不明白他的速度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快。
鐵小磊抬頭看著湯顯達:“我知道你在安月能量很大,也知道你有很強的人脈,但你兒子的事真的只是個意外,我不會殺你,你也再不要來找我。喪彪死了,如果你再來找我,你會跟喪彪一樣。
鐵小磊說完放下湯顯達,自己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出去,閑庭信步般走了出去,如在自己的家一樣。
湯顯達望著慢慢出了自己家門的鐵小磊,又望了望地上已經死透了的喪彪,一臉的悲痛:“阿彪,你怎么就死了呢?”
吳選又看到了左山,還有一個自己認識的人,這人是凌昆,這次的專案組組長,也是市里有名的神探。
凌昆正在跟左山談話。
兩人的談話地點就在餐廳內。
吳選從兩人的身邊經過,左山看了看吳選,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吳選面無表情的過去,接著干自己的工作。
凌昆看著微笑著的左山:“這件案子按說已經結束,不過,我們還是懷疑,懷疑你……”
“凌隊長,你們沒有證據,如果有證據,你早抓我了,而不是坐在這里跟我談話,我認為,我們沒談話的必要。”
他不等凌昆說完就打斷了,然后自己抄起了自己的破吉它,就在餐廳里彈了起來。
凌昆一臉欣賞的聽著左山彈的曲子,左山彈了一首《夜上海》,彈得非常好,凌昆很欣賞,餐廳里的人很欣賞。
左山一曲彈完,收起自己的吉他,看了看凌昆說道:“凌隊長,你知道,我是個老師,所以,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希望你以后少來找我。”
左山說完拿著自己的破吉他出了餐廳,凌昆搖頭笑了一下站起,隨意的在校園里逛了起來。
吳選看著左山離開,又看著凌昆離開,知道凌昆沒有找到證據的情況下,根本抓不了左山。左山也不可能笨到留下證據。
況且他清楚的知道,左山是非人一樣的存在,如果凌昆逼急了他,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掉這個神探的。
現在時間是中午一點半,吳選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決定要跟蹤左山。
這些天,他已經知道,左山下午并沒有課,他下午從來不在學校,吳選猜他應該是去練功了,吳選想知道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對于一個想借別人手讓自己死的人,吳選覺得自己完全有必要知道這人住在什么地方,又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兩點整,吳選做完了自己的工作,悄悄的出去,觀察著左山。
左山沒有開車,也沒有騎車,就是步行,后背背著自己那把永不離身又破得讓人牙酸的吉他出了校園。
吳選知道左山的能力,他等左山走了很遠才在后面跟上。
左山一直走了近半個小時,才在一棟樓前停下,抬頭望了望樓頂,然后邁步上去。
吳選蹲在樓下,他不敢上去,保不準,左山就在樓道里等著他呢,半天后,他決定放棄,太危險了,這個左山對自己有殺意,他感覺這個險不值得冒。
站起要離開,卻突然發現樓頂上出現了一個人,正是左山。
他看到左山站在了樓頂的邊緣,望著遠處的天空,然后兩腿懸空坐在了樓沿上。
吳選大感意外,這左山怎么跑樓頂上了?
看了看一邊的樓,吳選向左山上樓的對面跑去,對面,也是這樣的家屬樓,吳選進了樓道一直向上,爬到了樓頂。
從樓頂上探出頭去,他看到左山正抬頭望天,風起,吹動他的長發,說不出的寂寥。
左山的嘴微微張合,距離太遠吳選聽不到,他也不懂唇語,但看得出,左山非常的悲傷。
接著,左山站了起來,吳選忙伏低身子。
左山在樓沿上曲了下膝,然后身子猛的伸直。接著,吳選看到了一幕自己永生難忘的畫面。
左山曲膝站直,身子如按了彈簧一樣跳起,像一道利劍一樣對著對面樓頂上的吳選沖了過來。
沒錯,左山在空中如大鵬鳥一樣飛了起來,吳選眨了下眼,左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左山……會飛。
兩棟樓間的距離大約有五十米,左山一個跳躍,在空中展了下雙臂,然后,就到了。
會飛!
吳選沒說二話,站起就向樓下跑。
左山嘿嘿一笑,人已經到了吳選的面前攔住了他。
吳選擦了把頭上的汗,左山看著他的眼睛:“好巧。”
“是啊,好巧啊左老師。”吳選看了看左山的位置,計算著自己逃跑的幾率。
“不要想著逃跑,你跑不掉的。”左山淡淡的說道。
吳選腦子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但他覺得沒有一個能夠成功。
“跟蹤我?為什么?”左山緊盯著吳選的雙眼。
吳選心一橫:“左山,我知道那人是你殺死的,你又是為了什么?”
“我只是想給你找些小麻煩,呵呵。”
左山挺光棍的說了實話,吳選沮喪的發現,左山當自己是只老鼠,一只在貓面前瑟瑟發抖的老鼠。
“為什么?我并沒有惹你。”
“看你聰明,但說的話如此的笨,我們的世界,你永遠不會懂,也不需要懂。”
左山說完頭發突然動了起來,吳選知道他這是想要動手了,忙說道:“是因為李畫?”
左山的頭發突然又垂了下來:“你終于說了一句有用的,沒錯,是因為李畫。鐵小磊打你,還有最近發生的一些事,都是因為李畫。”
“李畫雖然漂亮,但還不會引得你殺人吧?有別的原因?”
吳選得到這個答案并不吃驚,但他還是想不明白,這李畫身上有什么,竟會讓這些人這么的上心。
如果上心的是一些普通人,他不會這樣的疑惑,關鍵是,這兩個人都是能力擁有者。
這就有了疑點了,為什么注意到李畫的人全是修行者?難道李畫本身也是修行者?自己并沒有發現?這才是他最為好奇的。
左山看出了他的疑惑,把長發束起,慢慢說道:“你竟在想別的事?呵呵,不得不說,你也是很大膽,你現在要擔心的是你的命,而不是別人。”
“我只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吳選也很倔強。
左山哈哈一笑:“我說過,這不是你能懂的世界,你也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你現在,要死了。”
左山說完突然動了,他一只手在空中畫了個圓,隨手所這只圓拋下了樓。做這些事時,他身子并沒有停下,人一直在向吳選挺進。
圓向樓下落,他的人已經到了吳選的身邊,單手抓住吳選,隨手就拋下了樓。
吳選知道自己死定了,這樓雖然才八層,但自己一定會摔得腦漿崩裂。
他向樓下落,左山一個彈跳,人已經到了對面樓頂。望著下落的吳選,左山輕輕說道:“消失吧年輕人,怪只怪,你認識了不該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