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帥兩眼狠狠的看著他:“不可能,別以為你打了我兩次,我就會怕你,我可以告訴你,我在學校外面的力量還是很強大的,你早晚會后悔……”
“有湯顯達的力量大嗎?”吳選不等江帥吹完就打斷了他。
江帥愣了愣:“沒有,但也差不多。”
吳選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不管你們做什么事,平時我不會出現(xiàn),你們做你們的,學校外的事,我來擺平。就這樣,我先走了。”
江帥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吳選擺了擺手:“別再來惹我,以后,你是我兄弟了。”
望著越走越遠的吳選,江帥一甩頭:“這傻逼!”
雪,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美的,對于李畫,也是同樣,而且,還有著特別的意義。
因為,李畫夢里的意中人,死于冬天,死去雪花飄落的時候。
在爸爸的辦公室,望著窗外的雪花,李畫兩手托著自己的下巴,一動也不動。
門被輕輕的敲響,李畫打開門,卻看到門外站著吳選。
“你怎么來了?”邊說著,李畫轉身又到了窗邊。
吳選看了看,李得升并不在辦公室里,他關上門說道:“李叔叔讓我來的,他呢?”
李畫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仍看著外面的雪花。
吳選也站在了窗邊,望著外面的雪,他沒話找話:“很美是嗎?”
李畫點頭:“美,很凄美!”
吳選愣:“美就美,還凄美,我發(fā)現(xiàn)你怎么這么悲觀呢李畫?”
李畫突然轉頭看著他:“你夢中的自己是什么樣的?還有,那把劍,你夢中的劍,亮出來我仔細看看。”
吳選撓頭:“夢中的我,是很彪悍的,那把劍嘛,現(xiàn)在在這個地方亮出來,你爸突然來的話,會嚇到他的。”
“那,你夢里有沒有夢到過我呢?”
李畫突然又說了這么一句。
吳選仔細想了想,然后搖頭:“沒有,至少我不記得出現(xiàn)過。”
李畫臉上略有些失望,但被她很好的掩飾了過去,只是‘哦’了一聲,接著轉頭看著外面的雪。
吳選感覺挺不自在的,摸著鼻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正在這個時候,門響,李得升進來了。李畫見爸爸進來,自己就出去走了。
李得升嚴肅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兩眼盯著吳選,盯得他心里發(fā)毛:“李叔叔,你怎么了?”
“吳選,我發(fā)現(xiàn)你很好斗啊,有意思嗎做那些事?”
吳選不準備跟李得升解釋,自己的事,說了李得升也不會信,還是不說的好。
看著吳選笑不說話,李得升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我知道那個江帥,他父親也找過我,也知道他為什么惹你,可你在學校那么多人面前打他,這讓我很失望,你以為這是出風頭嗎……”
吳選無奈的站著,聽著李得升為自己上課。臉上的表情非常的認真。
李畫出來,她有些失望,更多的是不解。
自己夢里,吳選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特別是他死時,自己簡直悲痛欲絕,可吳選的夢里沒有自己,這是為什么?
他們,都忘記了什么?
李得升一直說了有一個半小時,吳選一直是立正的姿勢站著,李得升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很滿意的,意猶未盡的喝了口水,李得升又準備開說,吳選見縫插針:“李叔叔,收徒弟的事,我還是建議你找別人吧。”
李得升剛準備說這件事,沒想到吳選先說了出來,李得升聽了嘆了口氣:“你這孩子,心大啊!算了,你先走吧。”
吳選出了李得升的辦公室,長出了一口氣。
他不討厭李得升,一點也不討厭,雖然他不耐煩,但他知道李得升是為了自己好,一個對自己毫不關心的人,是不會這么語重心長的跟自己說這么久的,李得升對自己恨鐵不成鋼,恰恰說明他很關心自己,這讓吳選很感動。
但吳選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李得升完全不能理解的道路,而且他必須走下去,他沒得選擇,也不能選擇。
所以,做李得升徒弟的事,他不能答應。
如果是沒有發(fā)生的這些事,沒有能力者,吳選會答應下來李得升的要求,做他的徒弟,并進入安月市中醫(yī)學院成為一個學生。
上學,學習,畢業(yè),進入中醫(yī)界,這也是一條不錯的道理。
可惜,他的人生不是這樣的,也不能是這樣的,他了解了這個世界上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那么,他的任務就開始了,不站在頂端,就會被頂端的人所殺死,現(xiàn)在的吳選,要成為站在最頂端的那個人。或者說成是,站在最頂端的那個仙。
路漫漫,前路漫漫,他需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并且不能對人解釋,因為沒有人能夠相信。
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孤單,修行就是這樣,如果不能承受孤單,就不會站在最頂端。這樣的孤單,他必須忍受。
至于跟江帥說過的話,他也是經(jīng)過考慮的,就算江帥今天不在餐廳前攔住他,他也會去找江帥。
他必須要有自己的力量,換句話說,要有自己的團隊,只有有了團隊,自己才能更多的了解信息。
如果不是江帥來找他的事,他會慢慢的攢錢,然后成立一個團隊。
現(xiàn)在江帥突然自己送上了門,他決定利用這現(xiàn)成的一個團隊。
當然,他也知道江帥的手里都是些什么人,這些人以兄弟義氣為重,在學校里,想成為學校最大,到社會上,想成為社會老大。
說白了,一幫愛幻想的孩子罷了。如果吳選想得到他們的心,那真是太容易了,這幫人,誰敢拼命,誰講義氣,他們就信誰。
吳選現(xiàn)在不準備用這些人,他是為以后做打算,他的計劃很長,他的路也很長,要慢慢走。他相信,如果自己想的話,早晚會成為學校霸王。
湯顯達的力量就很強大,雖然湯顯達沒有什么能力,但他仍然可以讓很多人為自己賣命,而且他還有著不錯的團隊。
吳選現(xiàn)在沒有力量組建這樣的團隊,只好從小開始。
現(xiàn)在的吳選,已經(jīng)知道為以后打算,也更加確定了自己尋找《金纂玉函》的決心,這等于是給自己立下了一個目標。
他在校園里信步走著,仔細梳攏著這些天發(fā)生的事。
這些天很平靜,但他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平靜。
谷梁笙不見了,鐵小磊也不見了,但不代表他們徹底消失了,如果他們再回來,必定是疾風暴雨一樣的報復。
遠有光頭左倫對自己的無限襲殺,近有左山的學校蟄伏。
伊蓮娜隨著全身包在盔甲里的女孩消失了,但她不會永遠消失,她還是會回來,雖然她的要求比較香艷,但這不是吳選想要的。
而且,這些人,除了鐵小磊以外,無以例外的都比自己強大了不少,現(xiàn)在鐵小磊消失,以吳選對鐵小磊的了解,這家伙一定躲在一個地方苦練去了,再回來時,不知道變成什么樣子呢。
關于《金篆玉函》,他更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完全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更不知道爺爺讓自己找這個東西做什么,但他還必須要去找,他相信,早晚有一天,自己會得到這個東西的下落,也會知道爺爺為什么要讓自己找。
雪落在他的身上,又慢慢的化掉,他已經(jīng)站在了餐廳的門前。
望著餐廳的門,他感覺有些可笑,有些荒謬,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在這個餐廳里打工,但想的卻是成仙這樣的事,這難道不荒謬?
自嘲的笑了笑,他感覺一定是神給自己開了個玩笑,一個天大的玩笑。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半,雪已經(jīng)慢慢變小了,學校里有人在玩童年時候玩的推雪球,望著一點一點變大的雪球,他突然笑了。
自己就如這個小雪球,只要給自己時間,自己早晚會變大的,他需要的,只是時間,而他,還很年輕。
時間雖然多,但他仍需努力,想到這里,他穿過餐廳,進入宿舍,又開始了修練。
此時。
意大利,羅馬。
萬神殿下三十米。
一望無際的黑。被黑暗纏繞著的地方,端坐著一具不明材質(zhì)的盔甲。
圣女可可聽著下面的紅衣主教們的勸解,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的聽著。
“圣女,二十年前,左倫的爺爺被吳擊殺于東方太行山脈,左倫只是去復仇,況且,翼族近些年跟我們的關系非常不錯,這樣把他關進審判所一層,怕是會有影響啊。”
“是啊,伊蓮娜更是血族圣女,我們這樣做的話,會不會太冒昧了?”
他們都很虔誠的勸解著,希望圣女可可能夠回心轉意。
從這幫紅衣主教向后望,離他們有幾丈遠的地方,左倫和伊蓮娜臉色蒼白的站著。
光頭左倫這時再沒有以前的張揚,努力控制著全身,不讓自己發(fā)抖。
伊蓮娜也沒有了以前的妖艷,雖然穿著還是那樣的暴露,但此時的她跟妖艷絕不沾邊,有的,只是害怕。
看來,兩個人對進入審判所第一層有著無法抑制的恐懼感。
圣女可可一句話沒有說,一直是這幫紅衣主教們在說,等到他們突然感覺到圣女并沒有說一句話時,他們突然集體住了嘴,恐懼的望著眼前的黑暗。
“嘩啦啦!”一陣響聲,黑暗中出現(xiàn)了可可那絕世的容顏,她看著是那樣的青春,又是那樣的單純。
她輕啟小嘴:“既然你們都認為他們不該被關進去,那么就說明是你們監(jiān)督有誤,該被關進去的是你們。”
紅衣主教們聽到她的話都嚇了一跳,一起跪倒在地:“圣女息怒。”
伊蓮娜聽到圣女可可的話就知道自己必定要進入第一層了,當下就坐在了地上,兩眼直直的瞪著前方。
光頭左倫聽到可可的話,臉上突然暴露出一種暴戾的表情,嘴里念叨了幾句,亡靈之書突然出現(xiàn),左倫準備出手。
大劍,原鐵大劍突然從花崗巖中竄出,竄出的同時,帶著無心的藍色電光,電光閃爍,在空中纏繞在一起,直接擊中了左倫。
左倫帶著慘叫后退,亡靈之書也落入了可可的手中。
“亡靈之書?我先替你保管了。”圣女可可說完這句話又輕輕說道:“翼族左倫,血族伊蓮娜,私自行動,判關押審判所一層一年。”
左倫和伊蓮娜原地消失,只在空中留下了兩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