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難道中邪了
董川道:“什么事?”
李易便把岳子峰他們說的事簡要的說了一遍,董川一聽也是緊鎖眉頭,道:“這個邪教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西方人其實有很多這樣的邪教,有些上流社會的人也常常參與其中。
但是沒想到這教會的所作所為這么叫人發指,聽岳子峰說話這意思,似乎在大陸也有這個邪教的分支,倒是沒聽說人提起過,可能是因為行事太隱秘的緣故。”
李易道:“這種臟東西我是不想惹上身,雖然海運、鐵路和陸路運輸這三條交通線非常重要,確實很誘人,但是那也沒有辦法,只能忍著。”
董川笑道:“是啊,咱們白手起家,建立人脈關系固然重要,但是這一點其實也是最難的。
沒有本事沒有背景的人,他幫不了咱們什么忙,而那些有本事有背景的人或者勢力,卻又比咱們的能量大,一般來說,他們做不到的,咱們也做不到。咱們又憑什么去把人家拉到自己的陣營中來,叫他們給咱們做事幫忙?
交朋友,拉關系,拓展人脈,無外乎真誠相待,互相利用,知恩圖報,以及威脅逼迫,以利相誘五種情況。天底下絕對沒有白來的幫助,都是要有付出的,只不過付出的東西對不同的人不同的情況,也不同罷了。”
李易心道:“小川哥說的不錯,像小川哥、阿國他們和我之間那都是真誠相待。這是絕對的自己人。是絕對的心腹。
而像一些白道上的人物,比如王東磊,我看還是以互相利用為主,他有用的著我的地方,我也有用的著他的地方。
而像何忠那些人,就是以利相誘了。沒有錢,沒有美色,他們又怎么會幫我?不過這也好,這種情況是最簡單的一種。
而像顯才還有樸叔這些人,則是不打不相識。惺惺相惜,最后真誠投入,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好朋友。而自己也確實對他們有一定的恩惠,這才使感情進一步加深。
像李全忠、黨天宇、董小梅他們也是一樣。自己都或多或少的幫過他們的忙。
像姜小強和霍老三他們則更是知恩圖報,這些比較講究的江湖人,一但你對他們有過好處,他們就會對你死心塌地,以圖回報。
到現在為止,只有這威脅逼迫還沒用過,不過這一招不大好用,必須自己有本事,站穩腳跟之后,再抓住對方的把柄。逼他為自己做事。”
董川又道:“從你所說的情況來看,岳子峰他們三個人所說的應該不假,這種故事不是隨便能編出來的,而且荒誕離奇,不易取信,如果別有企圖,沒必要繞這么大的圈子,還用這么不靠譜的故事,所以那就更有可能是真的。”
李易道:“說實說,一開始的時候我心里是有些癢癢。如果這事能成,以后對咱們也大大的有利。不過,事物都有兩面性,要是把事情弄砸了,那反而會惹來不少的麻煩。”
董川想了想。道:“其實我個人覺得,如果僅從手段角度來說。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祝光達做掉,倒也是個好方法,諒岳子峰他們三個也不敢暗中給咱們使絆子。
再說這種事情在法律上沒法定論,法律上可沒有點穴點死人這一說。就算岳子峰他們想算計你,也不會走官路,多半會把消息散給祝家,叫祝家的人懷疑到你頭上,就像吳一龍那件事一樣,不過祝澤凱應該是不會這么做的,恐怕他一直到死,也不會聽岳子峰他們提及此事。”
李易微微點頭,不過心里還是拿不定主意,自己現在在海州可用這種狗腳技點了兩個人了,要是再有一個,那難免所有的人都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這時李國柱上來道:“隊長,那個何錦又來了,他說找你有事。”
李易本來正在琢磨這件事,心中思緒不定,一定這個娘娘腔又來了,不由得無名火起,道:“他在哪呢?”
李國柱道:“在二樓。”
李易道:“好吧,你們先忙,我去會會他。”
李易下到二樓,見角落里果然坐著何錦,李易走過去坐下,冷冷的道:“姓何的,我看你是有點給臉不要臉了,你怎么又來了?”
何錦也把臉繃了起來,眉宇間似乎有一股傷感,還真別說,這娘娘腔本來長的就帥,這一冷著臉,就更顯得有幾份魅力,惹的鄰桌的幾個中年婦女都把眼光投了過來。
李易心道:“這可真是美女微笑,帥男憂,最是人間銷魂物,這娘娘腔這么一略帶傷感,看起來只比少冰遜色兩三分。”
何錦向四下看了看,道:“李老板,你跟喬姐到底都干什么了呀?”
李易道:“干你媽了。”
何錦苦苦一笑,道:“你罵吧,反正我現在也不想活了。”
李易一臉的不屑,道:“我說你還是個男人不?自己有手藝,有工作,賺多少錢就花多少錢,非得傍個女人,你說你是不是找人看不起你?
現在還尋死覓活的,去去,趕緊滾,想死也行,給我滾到外邊去死,別死我店里邊。你想爬火車道、服毒、抹脖子、跳河、摸電門、上吊都行,就是別死我眼前,我看你心煩。”
何錦卻任由李易罵他,一聲也不吱,忽然伏在桌上嗚嗚的哭了起來,惹的一旁的那些客人都指指點點的,李易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猜個八九不離十,估計是把何錦跟自己當成基了。
李易更是不耐煩,輕輕一拍桌子,低聲喝道:“你大爺的,我這還得做生意呢,你給我上外邊流貓尿去。”
何錦擦擦眼淚。道:“華局長回海州了。”
李易道:“我知道了。他回不回來關我什么事,人家老公既然回來了,你就不能老實幾天,先躲起來?”
何錦道:“沒用的,能往哪躲,以往華局也知道,不過是睜一眼閉一眼,這一次卻不一樣,他找人跟我說,叫我滾出海州。不去再留下來。”
李易冷笑道:“那你還不滾?”
何錦自顧自的道:“我原以為你跟喬姐不過是有些感情,還沒有到一起。不過看來我也有走眼的時候。你們肯定是做的過格了。要不然華局不會發這么大的火。
李易,你把我也給連帶上了,你連累了我你知道嗎?我本來可以跟喬姐好好的過下去。這次喬姐去新西蘭了。她應該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我得聽她親口說叫我滾我再滾。”
李易感到好笑,冷哼一聲,道:“你這人真有意思,人家老公叫你滾,你不滾,非得情……,非得喬姐親口跟你說,這有意思嗎?
再說了,我都說了不下一千遍了。什么感情,什么過格,統統沒有,根本沒有的事,是你心里臟,你才胡思亂想的。根本就不涉及是不是我連累你,是你自己不好,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
我跟你說,喬姐回來也是一個答案,也得叫你滾。而且一點感情都不會有。你的行為不涉及道德,但是也只是一個職業而已,你拿著你賺到的錢換個城市,再干你健身教練的老本行,一樣能混口飯吃。何必活成這樣。”
何錦道:“你說的好,李老板。說實話,我現在越來越佩服你了,你有作為,敢擔當,是個男子漢。
我知道,其實在你心里,以喬姐的條件,你是看不上的,像你這樣的男人,注重的是女人對你的依賴,而不是反過來的情況。
但是你不知道,喬姐對我很重要,不只是經濟上,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感情,我相信,喬姐是在乎我的。”
李易心煩欲嘔,忙擺手道:“你快別說了,我可受不了了,你今天來到底什么事?要是沒有事,就趕緊走吧,這杯酒也不要錢了,算是我請你的。”
何錦將酒一飲而盡,以手支額,似乎哭了,李易真是沒有辦法,要不是二樓還有其它客人,李易真想一腳把這娘娘腔從二樓踢到外面地上。
何錦哭了一會,從包里拿出一塊手絹,擦了擦眼淚,忽然又是一笑,笑的略帶凄苦之感,叫李易看了,心里直發毛。
何錦長出一口氣,展顏道:“李老板,以前我跟你有些誤會,有得罪過你的地方,還請你原諒。”
李易道:“那倒不用客氣。”
何錦道:“我今天跟你說了一會話,心情好多了,我這就走了,不打攪你了,你說的也許是對的吧,不過我還是要堅持我的想法,我不會離開,我要在海州等喬姐回來,再去找她,聽她說個清楚明白才行。”
李易道:“好好好,一切隨你,你有什么計劃就去做吧。”
何錦起身告辭,走了兩步,忽然回來道:“對了,李老板,有件事我得跟你說。我也是偶然聽來的,有可能華局要跟一個叫什么安的人聯手對付你,你可得小心點。他們好像找了一些很邪門的人,說是會法術,也不知道真假。你自己先做好準備吧。”
李易便是一愣,華國偉受劉平安的指使,來對付自己,那是很正常的。可是卻要找什么邪門的人,那是什么人?難道……
李易想到這不敢多想了,起身把何錦送到樓下,見何錦上了車,開車走了,李易這才回身。
哪知李易剛邁了沒幾步,就聽遠處一聲吱吱巨響,李易忙回頭觀看,只見何錦的車在馬路上晃來晃去,在路邊的護欄上擦的火花直閃,忽然一個疾沖,咚的一聲撞到了一根電線桿上,車頭明顯的凹了進去。
這下街上可亂了套,這個時候正是夜生活剛開始不久的時候,大街上燈光閃爍,人流擁擠,十分熱鬧,何錦的車這么個開法,早就擦到了不少的車,最后又猛的撞到電線桿上,那就跟自殺無異。
李易心里奇怪。何錦雖然剛才喝了點紅酒。不過也不至于醉成這樣,如果要是說心情不好要自殺的話,那也不用這樣在馬路上走S形,直接加速撞向電線桿不就得了?
難道車上有人?也不像啊,剛才李易送何錦的時候,雖然沒仔細看,但也有些印象,車里是沒有人的。
李易正在想著,忽然何錦那車轟隆隆一聲炸了,烈焰滔天。大街上登時亂了起來,女人們的尖叫聲不絕于耳。
中國人喜歡看熱鬧,更何況是這種大場面,人們都不走開。只是圍成一個大圈子,看這場事故。
很快的就有人報警,救火車和警車,還有救護車,響聲混雜在一起,叫人心煩意亂。
李易酒吧里的人也都聽到了聲音,有些人便出來看熱鬧,董川他們也出來了。
馮倫道:“老大,這是怎么了?”
李易不想憑白無故的擔這無聊的責任,小聲把何錦的事說了一遍。
馮倫道:“聽你這么一說。他應該不是喝醉灑了,也不是車子有問題,而是忽然間意識有些迷亂,但是心里又有些清醒,自己和自己抗爭,所以才會出現這種開S形的情況,不過最后還是沒能支持住,本想踩剎車,卻踩了油門,這才撞死的。”
周飛道:“扯蛋。難道是中邪了?肯定是喝多了,我喝多了開車也這樣。”
馮倫知道他不懂,笑了笑沒再說話。
董川一皺眉,小聲道:“阿易,這事不對呀。”
李易道:“我也覺得有問題。但是想不太明白,事情來的太突然了。不知是誰做的手腳。”
李易放眼向四周望去,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但是人太多,根本找不到這樣的人。
只見救火車噴起粗大的水柱,把水澆滅,消防隊員沖上去,鋸開車門,將何錦從車里拉了出來,人們登時發出驚呼之聲。
只見何錦已經被燒成了焦炭,看不出人形,那些消防隊員把何錦裝到大袋子里,拉上了拉鎖。
現場足足亂了兩個小時,到后來車子和尸體都被運走了,可看熱鬧的人群不但沒減少,還越來越多。
一直亂到十二點左右,人們這才都散了,李易他們也回到了酒吧。一樓的客人們還在跳著喝著,就像天塌下來也跟他們沒關一樣。
李易這種時候不喜歡靜,就想找個亂的地方,在角落里一擠,好好的想想問題。
李易和董川在東南角找了個沙發坐下,一個啤酒妹擠過來,對李易故意調笑道:“帥哥,喝點什么,我請客,這樣好不好,你喝一打,我就脫一件。”
李易一拍她屁股,笑道:“做生意做到自己人頭上來了,快去干活,要不然年底沒有分紅。”
那啤酒妹嘻嘻一笑,轉身走開。
李易把何錦的話跟董川又說了一遍,董川也皺起眉頭,道:“邪門?邪教?該不會這么巧,就是祝澤凱的那個邪教吧?華國偉想除掉何錦,找人把他做了也就是了,何必找什么邪教的人?
是了,可能是這個教會里的人有些手段,殺起人來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可是既然何錦說華國偉叫他離開海州,為什么又要殺他呢?”
李易道:“會不會不是同一伙人?又或許何錦的死是個意外?”
董川道:“這倒也有可能。不過天底下的事應該不會這么巧。何錦本人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他死與不死,或許并不是華國偉最在意的,也許……,也許是想做給你看。
可是華國偉應該知道你跟喬艷紅沒什么,他為什么做這么大的手筆呢?想不明白。”
李易道:“這事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何錦死前跟我說劉平安又要來對付我了,這孫子,一定是吃飽了沒事干,總盯著我干嘛。”
董川笑道:“你現在可是海州新人中的杰出者,盯在你身上的眼睛可不少哪。我這兩天出去辦事的時候,就聽道上的很多人都在談論你。”
李易道:“咳,我不過是能折騰罷了。”
李易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暗自得意。
董川一笑,道:“阿易,咱們的生意我看得再擴大一步了,如果是正常的經營,以目前酒吧的收入來說,雖然也不少,但是開分店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但是有柳芝士那兩千多萬入賬,想盤個新的分店就不是問題了。我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在留意這件事。聯盟會里有兩家小酒吧生意一直不大好,另外又有一家KTV和一家酒樓不是聯盟會的,卻又沒有人罩著,那兩個老板也正在發愁。
我看咱們可以找他們談談價錢,把他們的酒吧盤下來,當成咱們的分店。價錢上也不妨給他些優惠,就當是交個朋友了。”
李易一聽,興致登時來了,道:“都有哪幾家?”
董川拿出小本子來,上面詳細的記著這幾個場子的情況。
董川道:“聯盟會里的兩家酒吧,一個是東嶺子區的,老板姓王,一家是順義區的,老板姓錢。
那家KTV是新九區的,老板姓賀,那家酒樓是梅海區的,老板姓童。
我了解了一下,東嶺子區王老板那家酒吧實在是地理位置不大好,順義區錢老板那家地理位置不錯,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經營不善,聽說這個姓錢的好賭,輸了本錢,以致資金周轉不靈。
而賀老板的那家KTV,主要是上次經歷了一場大火,重新裝修之后,花了不少錢,又常有小混混去收保護費,估計那火就是這些小混混放的。
童老板那家酒樓是地理位置極佳,卻因為被查出來使用地溝油,叫電視臺給暴光了,結果客人越來越少,不知道背地里是誰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