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7有意思的事
我家就是這大手之一,所以我去這事務所也沒有什么事可做,至少沒有具備真正技術含量和挑戰的事,要不然我怎么會那么閑,有時間去開雜志社?
我的律師證是我自己考的,沒有托家里的關系,其他一切證件和許可也都是一樣,我一直想自己做些事。”
李易撫弄著宋晨華的小葡萄,道:“你或許生錯了家族。”
宋晨華嘆了口氣,道:“一眼看透二十年,人生可能是注定的了,不過我不想那么過一輩子,或許你的出現是我生命中的一個轉折。”
李易笑道:“哦?這么抬舉我?”
宋晨華翻身赤祼祼的壓在李易身上,前后輕輕的推移著,用一種似真似幻的聲音道:“我沒有抬舉你,我說的是心里話。”
李易的欲火再次被燃燒起來,抱住宋晨華,叫宋晨華在上面,緩緩坐了下來。
兩人又是幾番云雨,每一次宋晨華都是精盡力竭,被李易攪的死去活來,到了后來兩人都累了,替對方擦凈了身子,相擁而睡。
第二天是個好天,兩人醒了之后相視一笑,洗漱之后吃過早飯,李易便送宋華晨回酒店。
宋晨華剛到這里不久,還沒有買房,暫時便在酒店住下,這一陣子可能還要再忙些雜志社的事,李易答應她有時間便來陪她。
兩人分開前,宋晨華摟住李易的腰,目光灼灼的看著李易的眼睛。道:“你別忘了你的承諾,要當個好獵人。”
李易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我向來說話算話,你就放心吧。我家里這邊一切好辦,等有了機會,咱們一起回廄去見你父母,我跟他們說。”
宋晨華似乎有些激動,輕輕靠在李易懷里,喃喃的道:“我信的過你。”
離開宋晨華李易心情一時也難以平息,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向前。不知不覺間,居然開到了東嶺子區的大學城。
東嶺子區的大學城很大,據李易所知,這里有十多家大家,不過除了自己的學校和林子珊的南大之外,別的學校李易從來沒去過。
李易先到了自己在東嶺子區的酒吧夜海飄香,跟王經理對了對賬。說了些閑話。
王經理一直在替李易打理這家酒吧,這酒吧規模不算大,而且特意面對學生群體,整體設計的格調也很高雅清新,沒有那些烏煙癉氣的東西,所以平時幾乎沒有打架鬧事的。
大學生們來這里主要是圖個新鮮。圖個有品味,大都是談戀愛的情侶過來喝個紅酒,吃些甜點。
其實不少大學生是過來聽蘇綠唱歌的,不過蘇綠也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
自打李易給蘇綠創建了娛樂公司之后,蘇綠這一陣子便一直在公司里忙。正準備出新專輯,所以就更沒有時間過來駐唱了。
李易在酒吧里坐了一會兒。見客流量也不少,學生們身上一股稚氣未脫,看的李易心里也癢癢的,雖然大家年齡相若,但是氣場卻大不一樣了。
李易喝了杯酒便要離開,王經理無意間說道:“聽說今天海州商學院請來了鄒玉秋開講座,不少人都去聽,說是向學生們講授商界的一些技巧。”
李易笑道:“技巧?在咱們這種地方做事根本不需要技巧,只要把禮金準備齊全,把良心掖在褲襠里,把人脈關系拉好,以后就無往而不利了。
海州這些商人,有幾個是憑良心靠本事和辛苦賺錢的。我不也是這樣?嘿,也不知道是時代改變人,還是人改變時代。
這外鄒玉秋我也聽說過,聽說他早年間辦的那些臟事,說出來都沒法聽,后來發達了,黑手也從地上轉入地下,西服一穿,就成了文明人,就成了先進民營企業家。
媒體上給刷金,雜志上給宣傳,政府也給造勢,于是乎一個商界流氓就成了名人,就成了各大學校的榮譽教授。
這王八蛋,他是想給天真的學生們灌輸弱化的技術,好減低商界以后幾年的競爭潛力,同時也就減低了他的競爭潛力。
這些學生們走上社會之后得花好幾年的時間,才能把原來在學校里聽到的話都忘了,然后才能徹底的隨波逐流,良心盡喪。
可是在這幾年之間,鄒玉秋這些人卻更加能控制市場了,于是等那些天真的學生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發現還得再奮斗二十年才能扳回局面。”
李易說完把手里的酒杯輕輕在桌上一摔,走出了酒吧。
等出了酒吧李易轉念一想,反正挨的也近,不如過去看看,這個鄒玉秋原來是廣寧那邊的人,一直搞服裝連鎖的生意,聽說混的風生水起的,李易倒也想知道知道這人長什么德性。
開著車到了海州商學院,李易把車停在門口的停車場,步行進了學校,一進來便見到了大橫幅上寫著什么歡迎商界翹楚鄒玉秋老師來我校宣講之類的話。
李易打聽了路徑,徑直來到大禮堂,今天海州商學院在大禮堂給鄒玉秋做講座,上的是公開課,并沒有限制外來人員,李易到了大禮堂門口的時候,見這里已經停了不少豪車。
講座還沒有開始,李易信步進了大禮堂在后面挑了個位置坐下,大禮堂里雖然亮著燈,不過畢竟十分昏暗,學生們的臉都看不清楚。
李易閑著沒事四下看看,心生感慨,自己按年齡算也是大四的學生了,可在世道上走運這么多年,多歷風霜,看起來已經實在不像是學生了。
可是再看看四周這些大學生,那才是真正的稚嫩,雖然現在大學校園里也是處女罕見,污濁浸染。但是畢竟不同于于社會,那股子單純和清新。跟社會上的人一比,還是十分明顯,反差極大。
李易縮在角落里,手搭在下巴上,眼光在身邊左右這些女大學生的身上瞄來瞄去。
雖然已經是十二月份了,可是今年海州天氣熱,很多女大學生青春靚麗,仍然穿著黑絲和短裙。一走一過之間,短裙擺動,看的李易熱血澎湃。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有人上場主持秩序,講座馬上就要開始了,忽然有人在李易肩上一拍了一下,李易現在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這人的手剛一碰到李易的肩頭,李易已經反手一挺,食指戳到了這人的腋下,只要這人意圖不軌,李易立刻發力,仍然能叫這人不得動彈。
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道:“李易你干嘛呢?是我。金恒!”
李易回頭一看,果然是金恒,忙把手縮回來,笑道:“呦,金大哥。原來是你呀,來來來。坐我旁邊。”
金恒從后排繞過來,坐到李易身旁,笑道:“社里派我來做個現場報導,沒想到你也來了。”
李易道:“我正好從這路過,所以順路看看,對了,一看見你我才想起個事來,我女朋友林子珊就要實習了,我看她專業對口,所以想叫她到你那去實習,就跟著你,也能多學點東西,沒問題吧?”
金恒爽朗的一笑,道:“當然沒問題,我們正缺人手,求之不得,你推薦的人一定是品學兼優的學生,更何況還是你女朋友,我一定照顧好。”
兩人說笑一陣,李易道:“最近怎么樣?有沒有什么麻煩?如果有就跟我說一聲,我去幫你擺平。”
金恒手一擺,道:“沒有沒有,現在別說是海州,恨不能全廣省都知道你在罩我,我出去采訪的時候,如果對方有背景有勢力,頂多是拒絕采訪,絕對沒有不善的舉動。
相反很多時候還客氣的叫我受不了,當記者這么多年,耿直慣了,得罪的人太多,從來就沒有人給過我好臉色,這一來可完全反過來了,所有人都對我笑臉相迎,弄的我怪不習慣的。
子珊什么時候有時間?她可以隨時過去,正好我們社里有個同事最近得病了,位置空缺著,我跟社長說一聲,等子珊過了實習期,立刻就接替我這個同事的位置,待遇優厚,工作輕閑。
當然了,她跟著你肯定不缺錢,不過一個女孩還是有自己獨立的工作比較好,那樣生活會更充實。嘻嘻,你那幾個紅顏知己怎么樣?在家里不打架吧?”
李易向后一仰,笑道:“這幾個女人還算是給我面子,以前是經常打,打個沒完,六個加在一起能唱八臺戲。
不過現在好多了,好的跟親姐妹似的,主要是蔣銳在里面幫我調和,叫我省了不少心,另外子媚、秦蘭和忻一死,她們幾個可能也是受了些觸動,平時都好好相處,不打不鬧了。”
兩人說了些閑話,大禮堂里的燈暗了下來,主持人上臺講話,先叫大家安靜下來,隨后把校長請上了臺。
這校長看起來很正派,不過金恒在李易耳邊道:“這是商學院的大校長李國光,以前我跟蹤過他的案例,跟幾個女研究生不干不凈,錄相都叫人捅到省里去了。
不過李國光很有手段,好像后邊也有人,硬把案子壓下來了,里外里花了將近七十多萬打點,現在仍然當他的校長,唉,我這些年也累了,對這種事都不當新聞看了。”
李易低聲笑道:“這李國光看著可挺老的,還行?”
金恒一笑,道:“我看過那段視頻,二十來分鐘,一夜四次,看來還行。”
李國光在臺上短短的講了幾句,無非是歡迎鄒玉秋來我校演講,大家歡迎之類的話。
李國光講完話,坐后自己的位置上,只見側幕邊上走上來一人,這人四十多歲的年紀,精神飽滿,腳步有力,穿著一身棕色西服,一看就是商界成功人士的范兒。
這人就是鄒玉秋,李易以前見過他的照片,本人跟照片上相差無幾,這人兩只眼睛一看就叫人想到了狐貍,屬于那種精明無比的人。
鄒玉秋一上來便滿臉帶笑。先向大家問了好,道:“大家好。我就是鄒玉秋,上次有媒體要評廣省十大杰出青年,找到了我,當時我就問,青年是從少歲到多少歲?
于是那人跟我說,從二十五歲到四十五歲都算,我立刻一擺手,說道:‘我已經四十二歲了。一直當自己是中年人,人到中年,老的連床都上不去了,你再說我是青年,豈不是叫人罵我老不修?’”
下面的學生們立刻哄堂大笑起來。
鄒玉秋接著道:“不過我的愛人倒是一直認為我是青年人,當然了,原因就不細說了。”
下面的學生們會意。立刻又有不少男生開始嘻嘻的壞笑。
鄒玉秋看來精神狀態很好,前額都是光亮,道:“下面有同學笑,這證明你們聽明白了我的話,其實這話并沒有什么不合適的,人嘛。大家都是俗人,一天二十四小時,說的也無非是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床上地下這點事。”
下面立刻有男生接話道:“在窗臺上也可以!”
不少人又開始跟著壞笑。
鄒玉秋笑道:“看來這位同學經驗頗豐。當然了。我今天來不是談別的,我來是跟大家一起談談商業。
咱們這里是商學院。在商言商,說的是賺錢,說的不是慈善。錢,外圓內方,充滿了銅臭味。可是在這個世上又有誰能離開錢?
有人說我去出家,可是你也得要錢,沒有錢你當真能吸風飲露?所以我覺得談錢,談賺錢并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就要大大方方,拿到桌面上來談錢。
社會發展到今天,商業已經成了經濟結構中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不可回避,不可扭曲,只要正面面對,才能讓商業向更好的方向發展。
我不是科班出身,所以今天來,不是跟大家講書本上的道理,你們會的都比我要多,我要是在商學院考試,肯定就是不及格了。
我今天來,是想說一下我的理念,做為你們的老大哥,或者說……,嗯,前輩吧,介紹一下我的經驗,希望你們以后在商業的路上不會走彎路。”
鄒玉秋這番話說的還挺像那么回事,很能顯示這人的坦誠,下面的學生畢竟單純,一聽鄒玉秋這么說話,對他的崇拜之心立刻大增。
不過李易和金恒這樣的人都是久歷江湖的了,對社會上的人情事理看的一清二楚,這個鄒玉秋擺明了就是變相的賣萌,這人背地里做的那些雞鳴狗盜的事,學生們可能大都不知道,然后他今天又故意把話說的很真誠,叫學生們戒心全無,于是就成了他“忠誠”的聽眾。
接下來鄒玉秋就開始講他在商場上的事情,從身無分文開始講起,講到今天的成績,中間又講了經歷過的風險,幾起幾落,最慘的時候露宿街頭,兩天吃了三袋泡面之類的。
講了一個半小時,鄒玉秋終于講完了,雖然李易明知道說的大都是假話,不過這人講話風趣幽默,倒也不讓人昏昏欲睡。
最后鄒玉秋歡迎商學院的學生們到他的公司里去就職,并保證會有很好的待遇,也能給大家提供更多的機會。
講座結束之后,又是李國光校長做總結,接下來就是學生提問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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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坐了這一個半小時,屁股都坐扁了,學生提問他也懶的聽,見金恒正在小巧的筆記本電腦上打稿子,當下便要跟金恒道別,打算出去抽支煙。
忽然就聽一個女生脆生生的道:“二十多歲正是消費青春的時候,費那么大力氣做生意,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坐在店里做生意,哪有開著寶馬兜風爽。”
這女生看樣子不是提問,而是坐在座位上隨口說的,只不過這女生可能平時就不大注意控制音量,這時又是在大禮堂里,十分攏音,是以一張嘴說話,聲音就蓋過了別人的提問。
她這一說話,大禮堂里登時就靜下來了。
李易本來要走,可是一見情況有變,立刻來了興趣,向說話聲方向看去,只聽旁邊有學生低聲議論道:“肯定又是余靜琳,除了她沒人這么沒教養。”
另一學生道:“咳,人家有錢。說話就愿意大聲大氣的,腰里不缺。心里不憋嘛,你管那么多!有本事你也說話肆無忌憚不就得了!”
前一個學生道:“錢得靠本事賺。”
后一個學生揶揄道:“按照人家余靜琳的價值觀,錢得靠父母的本事賺。你呀,賺錢賺到老,不如投胎投的好。”
李易心說余靜琳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聽人提起過。
這時鄒玉秋對著余靜琳說話的方向笑道:“剛才這位同學說的算是個問題嗎?你說的倒挺有道理,可是不賺錢,哪有寶馬開呀?”
立刻有人在角落里接話道:“男朋友送寶馬啊!”
大禮堂里立刻哄堂大笑起來。
那個叫余靜琳的女生似乎并沒有生氣。對著鄒玉秋道:“我沒問你問題,你不用回答,這有什么好問的,有錢就開寶馬,沒錢就看別人開寶馬唄!”
很多人都低聲議論,大禮堂里嘁嘁喳喳亂哄哄的。
李易看這個余靜琳也是暴富之家的女孩,聽她說話就知道很膚淺。心里立刻沒了興趣,當下跟金恒告別,轉身出了大禮堂。
出了大禮堂,李易伸了個懶腰,站在大禮堂門口發了一會兒呆,當下朝校門口走去。
李易的車停在外面。李易邊走邊抽煙,想起這幾天的事,想起林彥妮和宋晨華,李易頗有些心神不定。
時至今日,李易在海州已經算是徹底的扎下根了。以后的發展可能不再有驚險,不再有大風大浪。
李易現在是海州甚至廣省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賺錢對李易而言已經不再是問題,錢已經多的不能再多了,花都花不完,如何花錢幾乎成了李易最頭疼的事。
李易現在所想的,是如何在今天的基礎上更進一步的做出更加有意義的事來。
對于這樣的問題,李易當然一時間還想不大明白,眼見就要走到校門口了,忽然一輛車悄沒聲的從一旁開出來,李易一個沒留神,咚的一聲撞到了車上。
以李易現在的身手,別說往車上撞,就算是馮倫開車故意撞李易,都不一定能成功。
況且這車已經開的夠慢的了,跟自行車都有一拼,今天李易也是意識有點亂,硬是“主動”撞到了車上。
李易反應極快,腿剛跟車子的外殼碰上,便立刻向旁一彈,輕巧巧的閃開了。
車子是輛寶馬,李易一閃開,寶馬也就停了,還沒等李易說話,便從車窗里探出一個小腦袋來,指著李易大聲道:“你眼瞎啦,這么大個兒的車開過來你沒看見哪?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易一聽這聲音很熟悉,猛然間想起來,正是剛才在大禮堂的那個叫余靜琳的女生。
李易笑咪咪的向這女生看去,只見這個余靜琳膚白勝雪,一頭短發,中間一綹頭發染成了白色,戴著寬大的蛤蟆鏡,看不到眼睛,不過小鼻子像是奶油做的一樣好看,一雙嘴唇粉嫩光澤,齒如編貝,下頦尖尖,怎么看都像是個洋娃娃。
余靜琳見李易對著她笑,便更加生氣子,車門一開從里面下來,往李易面前一站,把蛤蟆鏡摘了,指著自己的車頭道:“這地方是你能碰的嗎?都叫你碰臟了,真是晦氣!你下次走路帶著眼睛,本姑娘可沒那么好的技術!
你撞壞了無所謂,我的車要是擦破了一點漆,碰壞了把你賣了你都賠不起!你還笑,笑什么笑,沒見過美女啊!一副傻乎乎的德性!你哪個系的?”
李易并不生氣,相反對這個余靜琳很感興趣,抱著肩膀仔細打量她,緩緩的道:“我是商學院經濟管理系的,你哪個系的?”
余靜琳在車頭上摸了摸,見確實沒有問題,這才一跺腳,轉身開門進了車,根本沒理李易這茬兒。
余靜琳見李易還在車前擋路,便把喇叭按的嘀嘀直響,半個校園都聽見她按喇叭了。
余靜琳見李易還不躲開,便又探出頭來喝道:“閃開,好狗不擋道!”
李易哈哈一笑,雙手按在寶馬的車頭上,道:“余靜琳,我聽說過你。你果然是臭脾氣,以為有幾個臭錢就看不起人了。
哎。我問你,這錢是你賺的嗎?這寶馬有幾百萬吧,你就算從娘胎里開始賺錢,恐怕也賺不到這么多錢吧?”
余靜琳立刻又下了車,把蛤蟆鏡重重的摔在地上,指著李易道:“你這小子真討厭,快把你的賤手拿開!我爹媽有錢給我買車,你管我賺不賺錢!沒本事的人才去賺錢呢!你見過公主出去干活的嗎?”
說著上前對著李易用力一推。李易心里使壞,早把鑰匙串扣在掌心,順勢向后一退之際,手下已經潛運內力,只聽吱的一聲,把寶馬的車頭劃了一道口子。
這道口子極為明顯,就像一個美女臉上被人抓了一道血痕似的。怎么看怎么扎眼。
余靜琳平時哪受過這個,登時就火了,幾腳就把蛤蟆鏡踩碎了,指著李易道:“你,你你你,你這家伙!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李易笑容可掬。道:“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是故意的?你可不要污蔑人哪。不過我弄花了你的車,大不了賠你錢就是了,你要多少,一萬,兩萬?”
這時早就有不少人圍了過來。都站在四周指指點點的低聲議論。
余靜琳站在那好半天不說話,也不知道是氣傻了。還是根本沒處理過這種事,過了半分多鐘,余靜琳忽然尖叫一聲,抬起腳來對著自己的寶馬咚咚咚就是三腳,雖然她力氣不大,卻也把車子踢出了三個淺坑。
李易哈哈大笑,道:“發什么小姐脾氣呀,我又沒說不賠給你,不過這三個坑可跟我無關。余靜琳,我看你有自虐傾向,以后還是學學怎么做人吧。”
余靜琳立刻拿出手機,看樣子要打電話叫人。
李易道:“別別別,千萬別叫人,有事好商量。”
余靜琳氣呼呼的道:“怎么,你也知道怕了?你看你就是一流氓!你弄壞了我的車,我諒你也賠不起,你說怎么辦吧?你叫我打你一頓出了這口氣。這事就算兩清。
真晦氣,明天又得換輛車了,這車我好不容易才開的順手了,一換車又得從頭熟悉。我怎么這么倒霉,碰到你這么個喪門星!我咒你們全系的人都死光!”
李易故意裝做忽然有了好主意的樣子,一打響指,道:“有了,我有個好主意。”
余靜琳一臉的鄙視,道:“你能有什么好主意,你心里憋著壞要算計我呢吧?你說說看。反正你這頓打是跑不了了。”
李易向校門外一指,道:“不好意思,我雖然不是有錢人,不過我也有輛車,我看不如這樣,我的車就交給你了,你對著我的車怎么砸都成,砸壞了算我的,這樣就公平了吧?”
余靜琳根本就不心疼錢,她要的是出這口惡氣,當下雙手一拍,道:“好,雖然你那破車肯定不值幾個錢,但是砸爛了它我也解氣。咱們這就去!”
余靜琳在寶馬車后座翻了半天,看樣子是想找個趁手的家伙用來砸車,可是什么也沒有找到,最后一急眼,雙手一扳,把后視鏡硬給扳下來了,在手里掂了掂,道:“就是它了,今天我非得砸個痛快不可。”
李易一笑,轉身走在前,余靜琳也沒有開車,把這輛寶馬就像一只破鞋一樣扔在原地不管,跟在了李易的后面。
看熱鬧的那些人一看有好戲,大多數人都跟了過來,余靜琳似乎對于自己在公眾面前的形象等方面的問題,一點概念都沒有,誰愛跟著就跟著,誰愛看誰就看。
李易帶著余靜琳出了商學院,到了停車場,向自己的保時捷一指,道:“那就是,你砸吧,我給你……,半個小時,你隨便砸,我一聲不吭。”
余靜琳雖然有點大條,不過畢竟識貨,一看這輛保時捷的結構跟普通保時捷不同,就知道是改裝過的,而且看整體造型,這車的價格不菲,改裝費可能比原車價還要高。
余靜琳向這車一指,道:“你騙我的吧,你會有這種好車?你該不會是隨便拿別人的車蒙我的吧?”
李易一笑,在車門上一按,車門便啪的一聲彈開了,李易進了車,把車子打著。這輛保時捷便發出了悅耳的振動聲。
余靜琳這才信了,手指一勾。道:“好,你下來吧,你可別心疼。”
李易笑笑,下了車,站在一旁,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我當然不會心疼。你用力。”
余靜琳是真唬,拿著自己的后視鏡對著李易的擋風玻璃就砸了過去。只聽嗡的一聲輕響,余靜琳呀的一聲沒站穩,身子向后彈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熱鬧的那些人哄的一下都笑了出來。
余靜琳氣的一躍而起,揉著發酸的手腕,瞪了李易一眼,扔掉后視鏡。上去就是幾腳。
這車用普通炸彈炸都炸不壞,子彈都打不穿,余靜琳一介女流,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光了,車子連個擦痕都沒有。
余靜琳氣的回身找了一塊磚頭,對著李易的車猛砸。結果自然也沒有事。
余靜琳又到附近的五金商店直接拿了一把錐子,過來對著保時捷的車胎一陣猛捅,結果捅的她手腕發麻,最后當啷一聲錐子掉在地上。
五金商店的老板追過來要錢,李易輕輕伸手一攔。隨手給了這老板幾張百元大鈔,打發他回去了。
李易蹲下身來。看著喘著粗氣的余靜琳,道:“妹子,打夠了嗎?我這車或許沒有你的寶馬值錢,不過就因為便宜,所以才結實,要不然你再砸幾下?”
余靜琳氣的把錐子一扔,指著李易的鼻子道:“你這臭小子,你就是故意的?說,是誰派你來找我麻煩的?是胡琳琳,還是夏芳華,要不然就是李冬青。”
李易料想這些人都是余靜琳的對頭,聽名字都是女孩,看來余靜琳這丫頭也得罪了不少人。
李易一笑,道:“嗯……,其實派我來對付你的是……”
余靜琳道:“是誰?”
李易又是一笑,道:“算了,還是不說了。不過呢,我看你心里還是有氣。”
余靜琳搶著道:“我當然有氣!”說完還在胸脯上一拍,結果這一下用力過大,把前衣襟的扣子給拍開了兩個,露出了如凝脂般的皮膚。
李易蹲在她面前,離的很近,這一下自然看的清清楚楚,李易身邊的女人中,皮膚白的有不少,可是沒有一個像余靜琳這么白的,顯然這丫頭平時保養的不錯。
余靜琳臉上居然一紅,忙把扣子胡亂系上,李易咳嗽一聲,道:“要不我看這樣吧,車子你砸不動,那是天意,我也沒有辦法,你要是還不出氣,可以找我一頓出出氣,除了眼睛和下陰不能打,另外不能打嘴巴,其他的你隨便。”
余靜琳一聽就來了興趣,一躍而起,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就不信你刀槍不入。”
李易站起身來,雙手背負,道:“當然,不過呢,這里人多,咱們換個地方。”
余靜琳這一下信心滿滿,道:“好,這回有你苦吃了,我的拳頭可硬著呢,到時候你可別叫疼。”
這丫頭轉身就走,李易跟在她后面,兩人在附近轉了一圈,最后來到了商學院的后面。
這地方是商學院跟南大之間的一塊空地,種著幾棵樹,十分幽靜,平時有不少學生都到這里來談戀愛。兩人到了這里,后面便沒有多少人跟著了。
余靜琳在一棵樹旁一站,轉回身來,雙手叉腰,向身前一指,道:“小子,站在這!”
李易笑道:“我可比你大,你別一口一個小子小子的,你得叫我大哥。”
余靜琳哈哈大笑,道:“叫你哥?你也配!想當我哥,你以為有輛破車就行啦?”
李易道:“你不叫我哥,那你想叫點什么呀?”
余靜琳道:“就叫你小子!”
李易道:“那好吧妹子。”
余靜琳氣道:“不許叫我妹子!你又不是我哥!”
李易心里憋著勁的壞笑,道:“我比你大,你當然是我妹子,你不叫我哥也就算了,那是你的自由,我叫你妹子是我的自由,難道我還能叫你姐呀?”
余靜琳腦筋可能不夠精明,掐著手指頭算了半天,還是沒弄明白誰是哥誰是妹子,最后氣的她一甩手,道:“氣死我啦,你氣死我啦,住口,不許說話,我可來打你了!”
說完沒等李易回復,這丫頭已經沖了上來,對著李易就是一拳。
余靜琳這拳頭與其說是拳頭,還不如說是溫柔的玩具,李易根本沒運氣,任由這一拳頭打在胸口。
余靜琳還真用了全力了,這一下打的咚的一聲,聽起來似乎應該挺疼。
余靜琳退下來,得意的道:“打疼你了吧?”
李易裝的一彎腰,道:“你,你怎么用這么大的勁呀?不就是在你車上劃了一下嗎?又叫了你幾聲妹子,至于的嘛,這是要殺人哪!”
余靜琳更加得意,雙手叉腰,道:“小子,叫你知道本姑娘的厲害。站好了,再來!今天要打你這個人肉沙包,直到打累了為止!”
說完沖上來又是一拳,李易等她的拳頭貼到了自己衣服邊上,這才使出如影隨形向后輕輕一退,表面上看起來幾乎沒有移動,可是這一下卻退的恰到好處,余靜琳的拳面只剛剛碰到李易的衣服,李易身上根本沒有著力。
余靜琳哪里看的出來李易用的高明功夫,保持著打拳的姿勢呆在當場愣了好半天,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可是卻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李易笑道:“妹子,還打嗎?”
余靜琳怒道:“你別口頭上占我便宜!當然還打,本姑娘有的是力氣,我還沒打夠呢?你別躲!”
說完抬起腿來就是一腳,李易如法炮制,輕輕一躲,余靜琳一腳踢中李易身子,可是并不著力。
余靜琳心里奇怪,不知道為什么打中李易之后,力道卻發不出去,當下又是一頓胡亂拳擊。
李易有時輕輕躲開,有時任她打在身上,只當是撓癢癢,有時又用太極勁輕輕化解掉。
余靜琳前前后后直打了七八下,沒有一下成功的。
最后余靜琳不干了,道:“你別躲!你有種就站在那叫我打!”
李易身子一轉,用腳尖在地上畫了個圈,直徑不到三十厘米,道:“好,就按你說的來,咱們打個賭,我就站在這個圈里,不出圈,你隨便打,如果你能碰到我的衣服,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如果你碰不到我呢?”
余靜琳看這個圈子只比這臭小子的腳大一點點,剛才這臭小子一定是通過什么手法化解了自己的攻擊,可是這時固定在小圈里,臭小子的功夫再怎么厲害,總不是神仙,難道打不中他?
余靜琳平時衣食無憂,生活無聊的很,一直都很悶,平時能玩的都玩的差不多了,很難找個樂子。
今天卻不同,雖然有眼前這個臭小子出來跟自己搗亂,不過這臭小子卻挺好玩的,而且目前自己正處于“上風”,能跟這臭小子鬧上一鬧,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想到這余靜琳甩了甩雙臂,道:“好,我就跟你打這個賭,如果我輸了,我就……”
李易咳嗽一聲,道:“如果你輸了,你就叫我李哥,我就叫你妹子。”
余靜琳道:“呸_,原來你姓李,姓李的都不是好東西。好,我就跟你賭了,我要是輸了,我就叫你李哥,你就叫我妹子。”
李易笑道:“什么?”
余靜琳大聲道:“你聾了!我說如果我輸了,我就叫你李哥,你就叫我妹子!”
李易側過耳朵道:“什么?我沒聽清。”
余靜琳把嘴湊到李易的耳邊,扯著脖子喊道:“我如果輸了,我就叫你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