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直拳開始,我一拳一拳的練著,體會腰部的配合,不知道過了多久,肩膀已經抬不起來了,我給自己放松了會,再來!這次體會不一樣,明顯感覺到腰部力量推送,直拳也打得流暢些,這時候我停下來,把直拳要領細想一遍,再開始練……再想……這樣重復幾次后,我理解了蔣軍的用意,并不是他不想教我,而是對于我這種初學者,除了給我糾正姿勢講解動作要領以外,確實沒有其他能教給我的。
后來在逐漸深入練習后才明白前輩所說“拳不離手”的道理——拿直拳來說,打一千拳和打一百拳效果是不一樣的,空擊和擊打拳靶也不一樣,經過實戰洗滌更是不一樣,你想把直拳學會很簡單,十分鐘就能打得象模象樣,但你想把直拳打好,在實戰中能發揮出練習時的威力,沒有通過不斷的練習,那就是癡人說夢。
想起和蔣寒的約定我不禁著急起來,照這種速度怎么可能在一個月內贏她,但我絕不氣餒,一個月不行兩個月,兩個月還拼不過就三個月,我只給自己三個月時間,就算打不過她,我也要把她累趴下!
接下來的一個月,每天晚上十點熄燈后,我還要在路燈下練習兩個小時,早上五點鐘起床,原本給自己定的是四點鐘起床,堅持幾天實在撐不下去,為了保證第二天的訓練,就多睡一個小時,吃飯也是匆匆幾口完事,舍友都以為我受了什么刺激。
小東看我練了一個星期,問我為什么這么拼命,我說為了打敗他,他哈哈笑著不動聲色,結果第二天大早,我身邊就出現他的影子,他說沒人陪我過招,一個人練進步不大,我看他拿了兩副拳套出來,明白他的意思。沒幾天肖飛和小胖也出來,早上的時間就變成我和小東對練,肖飛和小胖對練,有時候穿插著交換對手。
我們在初級班的訓練時間是這樣安排的,經過第一個月體能訓練,第二個月的前半月主攻拳法,后半月主功腿法,想成為一名合格的截拳道選手,步法是至關重要的,所以在體能訓練時期,就開始練習步法!
第二個月結束后,要進行一次全班比武,只是比拳法,三個月后才是截拳道比賽,到時,全校教練和學員都會在演武廳觀摩。
時間過的飛快,我們幾人一起練習后,除了早上時間練拳,晚上時間就開始琢磨練腿,付出總有回報,我們進步也是飛快,在整個初級班我們四個已經遙遙領先其他六十多人(這段時間又來了十多人),而我進步最快,和小東距離明顯縮小,不再只挨他打,也經常能打中他。原本還不是肖飛對手,到后來他已經不和我對練,因為我不象小東懂得收力(就是點到即止的意思),只要打中就是出盡全力,他總說我太狠。
據他沒來學校前街頭打架經驗,說我現在對付三四個,一點問題都沒有,人多的話就是抗擊打的問題,我自己也是此道老手自然清楚,不過經他提醒,我在熄燈后給自己增加一個科目,就是挨捶,讓他們仨輪流捶我,我只防守,還用木棍抽我腿部,肖飛最喜歡這項運動,戴上拳套就開捶,拳頭一點不收力落在我臉上、胸口、腹部、兩肋,我說你不能輕點,他“真誠”的告誡我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要是收力就達不到訓練要求,就對不起我。聽了他苦口婆心的“金玉良言”我還能說什么呢。
小胖平常也挨過我不少捶,他更喜歡用木棍抽我,雖然收力,但還是明顯在報復,我瞪他,他朝肖飛努努嘴,我………………
這期間發生了一個小誤會,熄燈后我們在宿舍旁昏暗的路燈下練功,小東三人圍成一圈正開心的捶我。“做什么的?”就聽一聲吼,六七人把我們圍在中間,小胖手中木棍被收走,我們都沒搞清楚狀態,就聽一人說:“把他們幾個都抓起來。”我試圖解釋也沒人搭理我。
被他們帶到一間辦公室,鐘教練正在桌邊寫著什么,他問我們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經過說一遍,他笑著讓那幾個護校隊員出去巡邏,讓我們坐下說話,我們相互望了望,都顯得拘束站著沒動,鐘教練走過來拍拍我,讓我們別緊張,說想跟我們聊聊,望著這個三十多歲,個頭不高笑得很和善的退伍偵察兵,我們拘束坐下。
他問我們來學武的目的是什么,我琢磨著,這話不好回答,到學校不就是為了學功夫,練得好進入高級班能分配個好工作嗎。但要是這么回答他,就顯得太平常,他也聽得多吧,我左右望了望,他們都看我,顯然是讓我回答,我還在猶豫該怎么回答時。鐘教練先開口了,他說已經觀察我們半個多月,開始幾天是我一個人練,過幾天就看見我們四人在一起練,說已經有幾年沒見過象我們這么用功的學員,說的我們四個臉紅紅的,但接下來的一番話就讓我們感受到很大壓力。
鐘教練點上一支煙說:“但是你們幾個還差的很遠啊!學校成立五年多,現在打著教截拳道牌子的武術學校越來越多,雖然還不能對我們學校夠成威脅,但也分流部份生援,如果我們不能在影視方面有所建樹的話,單*給學員分配做個保安,往其他學校輸送教練是遠遠不夠的。”我插話說我們理想就是做個影視武打演員,鐘教練點點頭:“你們幾個形象還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長期堅持下去。”我們紛紛點頭。
鐘教練顯然也有和我們聊天的興致,他接著說道:“這要以后才能看得出來,我剛到學校的時候,分管的是截拳道高級班,那時候的目標就是培養學員打比賽拿冠軍。”
說著站起身走到放滿獎牌的柜子邊上,拿起一個放在第三排的銅牌獎杯問我們:“你們知道這這個獎杯是誰得的嗎?”我們都搖搖頭,他繼續說道:“這是我們學校女學員當中得到的唯一一個獎杯,她和你們一樣用功,甚至比你們還瘋狂。”就見他說著說著漸漸露出笑容自言自語的道:“應該要用瘋狂才能形容她啊!”
我腦中靈光一閃問道:“您說的這名女生是蔣寒吧?”
鐘教練點點頭說:“你們聽說過她不奇怪!”
我道:“聽說她在爭奪前三的比賽中出現意外?”
鐘教練點點頭:“恩!當時我們包括所有評委都認為她穩得金牌,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好奇的問:“您能不能跟我們說說發生什么意外啊?”鐘教練奇怪的笑了笑搖搖頭,我雖然好奇的要死,鐘教練不說也不敢多問。鐘教練又對我們鼓勵一番,便放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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