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魔潛入皇宮,仗著他絕頂輕功和無敵掌法。
可謂藝高人膽大。
這時,他的“九極真功”已練成“六極”,若非東窗事發,“情帝”會將“九極真功”傾囊傳授他。
有一得必有一失,他得到了師父的情人,卻從此再無機會得到師父另外“三極”真功。
饒是這“六極”真功,他亦堪稱一流高手。
尤其是借助這真功施展的兩門絕技,更令武林中人驚駭不已。
一是“凌空步”;二是“催心掌”。
“凌空步”使他高來高去,穿房躍廈如履平地。
這功夫施展時,他可以在空中走,而非飛行,宛如腳下踩著兩個大氣團,看去飄然如仙,不同凡響。
而“催心掌”更霸道無匹,中掌者無不心脈震斷而亡。
色魔那夜潛入皇宮,一夜風流竟惹下了大禍。
因為他竟把那個皇上活活氣死了。
皇后天明時才發現皇上死了,不敢聲張有人闖入與她同床達旦,只是說皇上服了一種藥后就暴斃在床。
而這個被氣死的皇帝也就是明光宗朱常洛。
他只當了一年的皇帝,繼后才輪到明熹宗朱由校。
色魔也不知道他氣死了皇上,但那一夜確乎風光,值得大宣特宣,遂知道者無不稱奇,色魔從此名震“花道”無人敢比。
他還自鳴得意地推測:那一夜也許播下了種子,說不定日后有哪個皇上就是他兒子!
但時至今日,他只發現他兒子只有杜子豪。
就是這個兒子竟搶去了他想要的女人。
杜子豪要結婚,自然免不了一番張揚。
于是,婚日這天聞訊而來賀喜的人確是不少。
神鷹堡喜氣沖天,大擺筵席,請來了江湖中的名廚備宴,鬧得風風光光。
尤其是人們聽說新娘子乃是“東方明月”,便都想趁機一睹仙容。
但多有失望,因新娘子遮著頭蓋,不要說看容貌,連腦袋也不露。
拜罷天地時,新娘子就由兩名侍女陪著要入洞房。
而就在這時,竟有人嬌聲喊喝:“等一等!”
眾人都循聲望去,見大門處涌進十二匹白馬。
馬上全是白衣少女,都披著紅緞披風。
十二匹白馬站成一排,甚是整齊,甚是威風。
人群中有人見了竟大聲笑起來,道:“哇噪!原來是她來了!”
這人話音未落,有一匹白馬昂然走進,立在那十二匹白馬前面。
馬上也是一位白衣少女,披著紅緞披風,只不過比那些白衣少女多了黑色面紗。
這白衣少女一出現,有人不禁驚喜出聲:“傾國一艷,白雪公主!”
“哇操,來賀喜還擺臭架子!”這人說完,就擠出人群走向這白衣少女,笑道:
“哇操!你不讓新娘子入洞房,到底想怎的?”
這位為首的白衣少女赫然是白傲雪。
人們相信只有白傲雪才有這氣派!也只有白傲雪才有這脫塵拔俗的絕代風姿!
但是,人們就算不認識這個敢“這樣”對白傲雪說話的人,可一聽那聲“哇操”,也知道他一定就是“十惡不赦”張狂了。
張狂可不管她是白傲雪還是黑傲雪,在他眼里,老天爺是老大,他就是老二。
他之所以第一個站出來,是因為
他覺得這很露臉——別人不敢的,他都敢!
白傲雪瞥了張狂一眼,冷道:“丑鬼!你有本事去把新娘子頭蓋掀掉!不然你就乖乖地站到一邊兒去!”
張狂傲然道:“哇操,你想干什么?!”
白傲雪冷道:“都說東方明月美貌蓋世,我想見識一下!”
張狂道:“哇操,你原來想比美呀!”
白傲雪道:“是又怎樣!”
“豈有此理!你芳駕要比美也不看看這是什么時候!”有人這么說著,走到張狂身旁,又抬眼對白傲雪道:“你分明沒把我們‘傲世三大少’瞧在眼里!豈有此理!”
人們認出這個說話的人赫然是“萬人恨”冷無畏。
他的口頭禪是“豈有此理”,但天底下頂數他最“豈有此理”——合乎道理的事他一件不做。
江湖中恨他的人卻拿他沒辦法,因為他武功之高更在張狂之上。
而且他還有個武功更高的老爹:蛇公子冷魂。
白傲雪見冷無畏又站出來擋橫,便道:“兩位老兄誤會了!我并非是來胡鬧的!只是想替大家說一句話——試問今天來的客人有哪個不想看一看東方明月的容貌!你們心里難道不想?!”
她竟然客氣起來。
“哇操!我們更想看一眼你的容貌!你怎么不先除去面紗!”張狂道。
“豈有此理!你要比美也應該先亮相!”旁邊的冷無畏附聲道。
白傲雪道:“我自然不會輕易除去面紗。因為我發過毒誓:我一定要嫁給摘除我面紗的人。可遍觀武林卻還沒有一個人夠資格!”
在場眾人聞聽此言,俱相顧失色:
此女好狂!居然把天下英雄都未瞧在眼里!
“哇操!東方明月說只有她丈夫才能為她摘除面紗,而你又說誰摘除面紗就嫁給誰,敢情面紗對于美人兒就這么重要!”
張狂只能說,他卻沒行動。
如果他能打敗白傲雪,世上也許早就沒有白傲雪了。
他曾經去向白傲雪挑戰,白傲雪就讓他找來冷無畏和杜子豪,她說只有他們三人才配與她交手。
結果白傲雪在三十招內打敗了“傲世三大少”。
白傲雪打敗了“傲世三大少”,江湖中便再無人惹她了。
實則有人不想惹她,也有人不敢惹她,還有人沒機會惹她。
此刻,偌大個神鷹堡真的被白傲雪鎮住了。
如果不是色魔出面,人們還真不知道怎么收場。
色魔實在看不下去了。
但是色魔也不想惹白傲雪。
因為白傲雪的母親白鴿仙子一直認為只有兩個人才有可能是白傲雪的親生父親。
這兩個人不是色魔就是血魔。
色魔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兒女,因為他睡過的女人實在太多,很難知道誰懷了他的孩子。
白鴿仙子是他相好中的相好,他是她女兒的父親沒什么不可能!
但是,白傲雪畢竟不知道杜子豪就是色魔的兒子。
色魔一露面,白傲雪就下了馬。
她下馬后就向色魔躬身施禮,道:“前輩也在這兒!小女失禮,你可別見怪!”
色魔道:“你若肯給我面子,我就讓人先送新人入洞房了?!?
白傲雪道:“前輩要我的命我都給,何況面子!”
色魔道:“等新人入了洞
房,我就領你去見他們。”
外面已經喜宴開始,眾賓客都去喝酒了。
這時候,色魔領著白傲雪走進洞房。
洞房里只有杜子豪和新娘子“東方明月”。
杜子豪知道色魔領白傲雪來的目的。
他也曾聽人說過,色魔可能是白傲雪的父親。
色魔領她來顯然是想讓她看一看新娘子。
于是,他就掀下了“東方明月”的紅頭蓋。
“東方明月”的目光就和白傲雪的目光碰在一起了。
白傲雪道:“你已嫁人了,還怕看嗎?”
“東方明月”道:“你怎么知道我怕人看?”
杜子豪道:“明月,現在我該有資格為你除去面紗了吧?”
“東方明月”道:“我自己沒手嗎?”
說完,她就自己扯下了面紗。
看見“東方明月”的真容,色魔心中不禁一陣失望。
但臉上不動聲色。
杜子豪的眼睛卻亮了起來——他見過的美女自然不及色魔多。
在他眼里,“東方明月”果然美絕天下。
白傲雪卻嘆了口氣,道:“見了你的真容,我很傷心!為你傷心!”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連頭也不回。
到了晚上,卻終于輪到杜子豪傷心了。
他和“東方明月”喝了交杯酒,然后遣散了侍候的使女,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履行新郎的職責。
而“東方明月”竟也出乎他意外地表現得很溫順。
“你怎么不去吹了燈?”當杜子豪把“東方明月”抱上床時,她這么提醒他。
杜子豪卻笑道:“我要好好看一看你!”
說著就動手為“東方明月”脫衣。
“東方明月”沒有阻止他。
任由他把她的衣裳脫光,任由他瘋狂了似的吻她的唇、吻她的頸、吻她的乳房。
但是:這時候她的手已經伸到了枕下。
她去摸藏在那里的匕首。
她要趁杜子豪不備時把這匕首插進他的心窩。
說時遲,那時快。
“東方明月”抓出枕下的匕首,身子一挺坐起來,匕首高舉向著正趴在那里的杜子豪后心猛的刺下。
“哎喲!”一聲竟發自“東方明月”之口。
聲落時,她手里的匕首掉在床上。她惶然四顧,原來右腕是被一粒小石子打中,已傷膚冒血。
就在這時窗子大開,從外面躍進兩個人來。
“東方明月”驚叫一聲,急忙扯過被子蓋在身上。
“哇操!謀害親夫,你還知道羞?。俊?
“豈有此理!哪有這樣的老婆???”
杜子豪這時從地上站起來,鐵青著臉,對床上蜷縮一團的“東方明月”冷道:
“你想殺了我為你爹報仇?哼!我早就防備你了!其實等過了今夜,你不殺我,我也會殺了你!我是你殺父仇人,你當然不會老老實實做我老婆!”
“哇操,杜老三,你干得挺漂亮!借結婚之機收了不少賀禮,又為自己揚了名——你能娶到東方明月,江湖中人自然都要高看你一眼!”
杜子豪早就認出沖進來的兩個人是張狂和冷無畏。
聞言,冷冷一笑,道:“咱們三人不是兄弟,勝似兄弟。今夜咱們就一同入洞房。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