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時時刻刻呆在安黎宮照顧秦牧,他雖然智勇雙全,但現(xiàn)在受了傷,誰知道秦放會有什么陰謀詭計對付他?她不能讓芊竹這個奸細(xì)繼續(xù)留在他身邊。
回到殿內(nèi),秦牧已經(jīng)醒來,正掙扎著去夠床頭的茶水,付明悅?cè)讲⒆鲀刹剑锨皩⒉杷f到他嘴邊。
“殿下,你餓不餓?飯菜已經(jīng)涼了,你先吃些糕點吧,奴婢再去傳膳。”
“不用麻煩了,我隨便吃點就好。”
“殿下你”付明悅本想說殿下你重傷未愈,應(yīng)該多注意身體,不能吃冷飯冷菜。但想到這樣說會讓他尷尬雖然是苦肉計,畢竟對他而言是一種屈辱,反正吃一頓冷飯也不會嚴(yán)重到哪兒去,干脆就不勸了。只把幾樣糕點放在他面前,其余則擺得遠(yuǎn)了些。
秦牧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心里突然暖暖的。也真正意識到一件事:從此以后,她就是他的人了,只屬于他一個。
“殿下,奴婢喂你吧?”
他不能起身,吃得實在辛苦。
原以為他會驕傲的拒絕掉,沒想到他卻輕“嗯”了一聲。
她趕緊上前,一口一口喂他。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兩人從未如此親密過,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秦牧專心盯著送到自己眼前的食物,乖巧得像一個小學(xué)生。付明悅突然想起一年前自己被師父打到下不了床的時候,秦穆便是這么喂她吃飯的。
“喂,你送到我鼻子里去了。”秦牧抗議。
付明悅頓時回過神來,趕緊道歉:“對不起,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
“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吃飽了。”秦牧笑了一笑。
這是她以本來身份與他相處時,第一次見到他笑,不如面對白禾時笑得爽朗,似乎還帶著些戒備,不過仍然讓她有股說不出來的感動。
他肯對她笑,是否說明他對她的那股莫名的敵意已經(jīng)消除?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自稱奴婢。”秦牧又說道。
“啊?”她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秦牧重復(fù)了一遍。
“哦,好。”
她低著頭收拾剩菜。
“明天你還來嗎?”秦牧望著她。
她突然有種青澀的少男少女在初戀的感覺。無論多么厲害的人,第一次的愛總是那么羞澀靦腆,還帶著天真和純情。
這種感覺很不錯。
“只要殿下不趕奴婢……不趕我走,我就天天來。”她說著竟有些臉紅。
“那……我等你。”
等等,他們好像是在約會?
付明悅被自己嚇了一跳,她和秦牧?他們兩個約會?
“殿下,我……我先回去了……”
她逃也似的飛奔出去,生怕秦牧再跟她說些什么,會擾亂她的心湖。
心浮氣躁的走到宮門口,迎面遇上一個翠綠衣衫身姿妖嬈的宮女,正是芊竹。
芊竹見到她,臉上頓時現(xiàn)出敵意,望了望殿內(nèi)的方向,諷刺道:“付姑姑對殿下還真是盡心。”
“安黎宮的大宮女跑去錦靈宮獻(xiàn)殷勤,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連正經(jīng)主子都不顧的狐媚子,慶王殿下能看得上?”付明悅毫不客氣的反擊。
“慶王殿下看不看得上我就不勞你費心了,你以為你還是他心尖上的人么?不過也多虧了你,若不是你與慶王殿下翻了臉,我又怎會有可趁之機?”芊竹輕蔑的笑道,“我看你還是多討好里頭這位,說不定將來他能給你個姨娘做做,想做正經(jīng)王妃?你以為你是什么身份?不過跟我一樣是個奴婢罷了!”
“是么?”付明悅嫣然一笑,欺身上前,突然揚手給了她響亮的一巴掌,“都是奴婢是不錯,但我敢打你,你敢打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