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一直陪她到上朝的時辰才離開,下朝后,便召了暗衛(wèi)來仔細詢問。當時跟著付明悅的是23、55、86和99四名暗衛(wèi),以23為首,當時來通知秦牧的是99。
當下23將自己看到的一切如實告訴了秦牧,并無偏向任何人。但秦牧一聽就明白,這明顯是潔容華故意設計要害付明悅,不用說,什么動了胎氣自然也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了。他皺起眉頭,心中與付明悅起了一樣的疑惑,不知潔容華是否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胎是假,這件事必須盡快查出來。
“你們幾個繼續(xù)跟著明悅,潔容華那邊肯定還有后著,務必要確保明悅的安全。”
“主上,”23猶豫著說道,“晨婉儀似乎會武功。”
“你說什么?”秦牧震驚。
23道:“當時那冒充奸夫的人拉著晨婉儀要離開,看此人的動作應該是會武的,照理晨婉儀一個弱女子不可能掙得開他,可是剛跑出幾步遠,他便摔倒在地,過了好久都爬不起來。我們雖然都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從那人倒地后的反應來看,應該是丹田受了重創(chuàng)。”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能在瞬間將一個會武的男人傷成那樣,付明悅不但身負武功,且武功還不弱。
秦牧心中一直壓抑著的懷疑又冒了出來,沉聲道:“朕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他來不及去問太醫(yī)潔容華那邊是怎么回事,便帶著趙德福到了宮正司,親自提審那所謂的奸夫。
“奸夫”被押上來的時候身上多處都帶著傷,顯然是受了刑。
“抬起頭來。”秦牧一邊接過宮人遞來的此人的資料,一邊吩咐道。
那人依言抬起頭來,秦牧與他目光一觸,心中頓時一股煩悶涌上心頭。
此人的長相竟與他有幾分相似!
他低頭翻開手中的卷宗,臉色越來越難看。此人是御林軍中一名帶刀護衛(wèi),原名覃沐,九年前進宮,因為名字犯了當時還是皇子的秦牧的名諱,便改名覃衛(wèi)林。
再翻看他的籍貫信息,竟是繁都人。繁都,那是付明悅的家鄉(xiāng)。
覃沐,繁都,九年前,秦牧的心像是被丟進了冰窖。
“你昨晚真是去與晨婉儀私會的?”他冷冷的問道。
覃衛(wèi)林盯著他,目光中并無一絲懼怕:“是,我是與她私會,她和我本來就是一對戀人,我一直在等她到了年齡放出宮,好娶她為妻。是你橫刀奪愛,才讓我們分開。如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和明悅就算是死,也要做一對鬼鴛鴦!”
秦牧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冷笑道:“如果我就此賜死了她,是不是就順了指使你的那人的心意?”
“受人指使?”覃衛(wèi)林哈哈大笑,“我不用受人指使,你與我有奪妻之仇,若我能殺你,一定不會讓你活著。”
“奪妻之仇?你還不配跟朕提這幾個字!”秦牧啪的一聲合上卷宗,吩咐宮正,“用盡你們所有的手段,給朕審出背后主使。若他不招,就叫他生不如死,決不能讓他輕易解脫。”
宮正司自有一套逼供的方法,如果鐵了心不讓一個人死,這個人就死不了。
秦牧沒再說什么,帶著趙德福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