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思維有些跟不上,乖乖,身高一米五?就是成年西伯利亞虎也沒有這樣巨大的體型,還是那句話,這座小島的食物圈別說是一個狼羣了,就是這一頭金毛狼也沒法養活,我可沒聽說過犬科動物會捕魚。
“當時董爺我就想啊,既然都要開戰了,那就先下手爲強,可等我一梭子子彈下去……你猜怎麼著?”胖子講到這裡呼吸有些急促 想必當時是見到了無比駭人的景象,“我……我也是摸過槍的,可……可是狼羣離得那麼近,我怎麼會打空呢!”
打空?我這纔想起當時現場除了一些彈殼之外什麼都沒有,想來徐挺他們就算是不敵,二十幾號人還留不下一具狼的屍體?
胖子又說:“不光是我,我開槍之後他們也都反應過來開槍,可……可你能想到那樣的情景嗎!二十挺***裡的子彈就好像是消失在空中一樣,那些狼毫髮無傷,就那麼直直得走過來,我都懷疑那只是影像,可等我們發現子彈沒用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被撲倒了,這是貨真價實的啊,我當時也不管了,反正是保住小命要緊,就腳底抹油開溜了。”
“那你後來是怎麼被卡在石頭裡的?“子彈消失了,如果是在以前,我絕對會認爲這胖子是在唬我,我挪了挪屁股,擦了擦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的白毛汗,只想先讓胖子講完再說。
“當時不光是我,就是他們也都四散逃跑了,狼這東西是聰明,可也比不上人,我就想跑到那天我們挖開的地下通道里去,那些畜生要是追來見我躲到那裡肯定會遲疑,到時候我就安全了,可誰能想到我能碰到那東西……”
昨晚胖子見那些狼沒有跟過來,心裡鬆了一口氣,這下沒了徐挺他們的監督,他已經暗自打算等安全的時候回到岸邊搶了船逃命,老家的房子裡還有他留的後手,到時候偷渡到國外隱姓埋名也能照樣快活。
外面情況不明,胖子當然不會去觸那個黴頭,於是他在通道里走來走去無意間竟然來到了白天找到的那間石室裡,夜裡的地下通道里寒冷刺骨,那裡也許是有那一眼藍泉的原因有著一點暖氣,胖子本打算進去歇一歇,沒想到往牆壁上一靠就睡著了。
這一睡不知過了過久,胖子做了惡夢,夢到那泉水裡出來一個魔鬼把他拖下去掐死了,胖子當時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下意識的去看那一眼泉水,此時此刻他並沒有因爲從噩夢裡醒過來而慶幸,因爲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那一眼泉水裡正反常的冒著氣泡,水面下隱約有東西浮上來。
胖子被嚇得一動不動,隨著那東西一點一點的冒出水面,他終於看清了!那竟然是一口一人多高的玉棺!胖子出道以來快20多年,大小陵墓去了無數,從普通石棺,到名貴的金絲楠木棺,甚至是極爲兇險的青銅棺、鐵棺都有見過,可就是沒有見過玉棺,因爲這東西太稀少了。
棺材就這樣浮在水面上,水下清澈無比,可以看到沒有任何的支撐物,這完全是違反物理規律的現象!而棺材裡面正詭異的發著光,就像是電燈一樣把整個石室照的彷如白晝。
胖子壯著膽子走過去,發現整個棺材通體泛黃,上沒有一點的瑕疵,根本就是用一塊玉石掏空而成的,這棺材就是個無價之寶啊,可惜就是不能搬回去,胖子當時這樣想,可還沒等他看清楚全貌,就聽一陣流水聲從棺材裡傳出來,好像裡面有活物!任憑胖子神經再大條也受不了這個,媽呀一聲就往出跑。
途中不知道跌了多少個跟頭,跑了一陣他看到頭頂有一個坍塌下來的洞(可能是被那塊巨石壓的),當時已經是極度恐懼的胖子顧不了別的,飛身跳起往上一抓就爬了上去,也許是嚇得,爬到一半用力過猛就卡在了洞口裡,卡了不知道多久便又睡著了,一直等到我們第二天路過才被烤魚的香味弄醒。
我笑了笑:“兄弟,你可是夠倒黴的啊。”
“承讓承讓,我看你們二位也不像那些官差,也是被逼來的吧?”胖子吃飽喝足,趟在草地上直著腰。
“我呢,差不多,可這位卻是研究所的郭教授,正經的官家人。”我一說他是上面的人,胖子小眼睛一瞪:“我就看你這老小子賊眉鼠眼,果然不是啥好鳥。”郭老頭對這胖子有些忌憚,估計是怕胖子找他報復。
“姓郭的,別像個王八似的,老子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求財不殺人,你這條老命先留著。”我看他說的驢脣不對馬嘴連忙叫停。現在時間緊迫,可不是扯淡的時候。吃飽喝足也該出發了。
簡單收拾了東西,一路上我把我們經歷的事情和胖子一說,他也是瞠目結舌:“護衛兵變喪屍了?你確定不是做夢?”
“做夢我就不會來這救你了,你要是怕了就走吧。”我擔心師父,聽他又要扯到別的地方去有些煩。
“哎!古小同志,你這話就不對了,董爺我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就憑你救我出來這件事上,這次是去定了。”
一路上扯淡打屁不去多講,我們表面上看起來從容,可誰都知道這只是緩解緊張的心情罷了。一個小時後我們到了營地附近,保險起見,我爬上附近的一棵樹查看裡面的情況。望遠鏡裡只見營地裡的帳篷已經亂得不像樣,倒是沒有發現有人在的樣子,我不死心,一連換了好幾個角度後只好放棄。胖子等得急了,在下面悄聲的喊:“喂,有啥發現沒?”
我示意他讓開地方,慢慢退了下來“沒看見人,咱們再等一會。”他們也都同意,這一等就等了半個小時,胖子怕我看得不仔細,這回自告奮勇,別看董胖子塊300斤的體重,身體倒是靈活得很,上樹比我還快。胖子看了一會在樹上對我們說:“我看咱們也別等了,這啥也看不到。伸頭縮頭都是一刀,說不定裡面還有傷員呢。”
我看了郭老頭一眼,他也點頭同意,我們三個由胖子打頭,按三角陣型推進,不過出乎意料的是,營地裡異常平靜,要不是到處是傾倒的帳篷,遺落的槍支、打翻的無煙爐等裝備,沒有人能想到昨天這裡發生過的一切是事實。
“靠!人都去哪了?”這一切都太詭異了,師父他們人呢?那些變異屍呢?不論是屍橫遍野,還是衆人安然無恙我都想過,可就是沒想到這一點。
“兄弟,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幾乎要崩潰了,強行壓住那種要咆哮的衝動問了問在一旁的董胖子。
“這他孃的太怪了!按理說都過去一天了,這幫人怎麼也得有一兩個漏網之魚活著吧,不管找不找得到人都得回來看看不是,莫非這島上的人除了我們都那啥?”
“不可能,昨天我親眼看到有一個護衛被掐斷了脖子,你看這地上還有血呢。”我指著腳下地面上的一灘發黑的血跡,想著想著,突然覺得腦子裡一道閃電劃過。
我抓住胖子的肩膀說:“我有一種推測,現在來說是最合理的,那些屍體不怕師父的桃木釘,我猜他們體內是侵染了一種病毒,它可以通過血液傳染,人在病毒的作用下會死亡,然後變成變異屍,來的時候隊醫給那九具屍體檢查的時候不是說有很多人都沒有致命傷嗎?如果是病毒就可以解釋了,那個被殺了的護衛和昨天可能也死了的人可能也是發生了變異後自己離開的。”
“靠!那病毒從哪來的?”胖子聽我說完,立馬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大概是這島上特有的吧,最大的可能就是你們昨天見過的狼羣!”我分析道。
“那些狼羣就像是這兩界島的守衛,任何膽敢擅闖禁地的人遇到他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啊!”郭老頭陰深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