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公。”楚皓頭也不抬,隨手翻了一頁資料。
夏暖晴嘴角抽了抽:“都還沒領(lǐng)證呢。”
“平時不也叫的挺開心?”楚皓問著,又翻了一頁資料。
在病房里,紙張之間摩擦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夏暖晴忍不住嘟囔:“什么叫挺開心的,明明就沒有……”
“沒有?”抬眼看著夏暖晴,楚皓交疊著雙腿,“你確定?”
“你別嚇我!”夏暖晴睜大眼,圓溜溜的眼睛好似黑葡萄一般,“不就是喊老公么,老公老公老公。”
“多帶點(diǎn)感情。”楚皓說道。
按著胸口,夏暖晴忍住噴火的沖動,輕飄飄地喊了一聲:“老公……”
“乖。”楚皓翹了翹唇角,“說吧,你又做了什么覺悟?”
夏暖晴不解:“我為什么要做覺悟?”嘟了嘟小嘴,她接著道,“倒是你,你看你一個大男人,還不讓著我這個柔弱的小可愛,這樣真的好么?”
“柔弱的……”楚皓眉頭挑了一下,很難接受一般重復(fù)道,“小可愛?”
“嗯哼。”夏暖晴點(diǎn)點(diǎn)頭,用手比在下巴下當(dāng)花朵,“我是小可愛,你叫我么?”
看她這副模樣,楚皓眼神定了定,隨即偏開臉,清晰地發(fā)出一聲笑聲。
夏暖晴瞬間黑線,她難得賣個萌,居然把人給看笑了?
上天給了她一張當(dāng)偶像的臉,她卻走在諧星路上一去不回頭。
抬眼看著天花板,夏暖晴心里升起一句話,她就是猴子請來的逗比。
看著手上的資料,楚皓不時逗弄夏暖晴兩下,免得她悶得發(fā)慌。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夏暖晴就支撐不住。
倒不是體力支撐不住,而是被楚皓單方面智商壓制的不要不要的。
抱著被子,夏暖晴閉上眼:“別跟我說話,我要睡覺了!”
楚皓“嗯”了一聲,單手支著下巴,另一手則拿著財務(wù)報表。
看了一會兒,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再看病床上的夏暖晴,已經(jīng)閉上眼睡著了。
她小臉偏向一側(cè),小嘴微張,渾然就是一副孩子氣。
起身給她重新蓋了一遍被子,楚皓就走出病房。
阿森恭敬地喊道:“主人。”
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楚皓向前走了幾步,直到病房在視線范圍以內(nèi),又不至于吵著夏暖晴,他才停下來。
阿森明了地壓低聲音:“梁少爺確實有可疑,兩家的大小姐最近也因為從樓梯上摔下來住了院,她人就在這家醫(yī)院里,所以梁少爺若是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是情理之中。”頓了頓,他又問道,“主人,要不要給小姐辦出院或者轉(zhuǎn)院?”
“雕蟲小技,讓他得逞一次都是多余。”楚皓語調(diào)平平,但眼里卻泛起陰翳。
“阿森明白。”應(yīng)了一聲,阿森面色尷尬地說道,“主人,現(xiàn)在公司里的各位元老都對主人才上任就曠工十足不滿,只怕下個月的董事會……”
“不過是楚珀留下的棋子。”楚皓滿不在意。
阿森肅然起敬:“等見識到主人的手段,他們必然會認(rèn)清誰才是值得依靠的人!”
楚皓抬起手,示意不必再說,又道:“卓凡怎么樣了?”
“手術(shù)很成功。”阿森說道,“只是藍(lán)玫瑰還是沒消息。”
“那邊不必查了。”楚皓淡淡道。
只要藍(lán)玫瑰人活著,遲早都會蹦跶出來。
該交代的交代完,楚皓就回了病房。
雖然病房里的床很寬,但楚皓并沒有擠到夏暖晴身邊去,而是將就著在沙發(fā)上睡下。
這幾天他都是如此,阿森也建議過要多弄一張床過來,但楚皓并沒有應(yīng)。
單手枕著頭,連日里的疲勞侵襲而來,楚皓的呼吸漸漸趨于平穩(wěn)。
睡在床上的夏暖晴慢慢睜開眼。
黑暗里,她的眼睛十分明亮,渾然不像是睡了一覺起來的樣子。
小心地拉扯開被子,夏暖晴慢慢挪動著身子,踩在地上。
咬咬牙,她站了起來,因為起的太急,床還發(fā)出“嘎吱”一聲。
夏暖晴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出,一手扶著床,另一手則緊緊地捂著嘴,生怕把楚皓給吵醒了。
觀察了一下,確認(rèn)楚皓沒醒,夏暖晴慢慢舒出一口氣。
似小老鼠一般,躡手躡腳地朝楚皓走了過去。
腿上依然疼得厲害,走一步都要抖上三抖。
短短幾步路,夏暖晴走的汗流浹背,但卻并沒有想過中途放棄。
終于站到了楚皓面前,夏暖晴用衣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費(fèi)勁地蹲下身,一邊觀察楚皓的臉,一邊則伸手去拉楚皓的褲腿。
這項活并沒有想象中的簡單輕松,夏暖晴一點(diǎn)點(diǎn)扯動褲子,生怕把楚皓給弄醒了。
想了想,夏暖晴決定在楚皓褲子上開個洞,看看白天撞得到底變成什么樣子了。
不過這開洞不可能光靠牙咬就行了吧,關(guān)鍵的作案工具剪刀她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掏出手機(jī),按亮屏幕,夏暖晴借著微弱的光照明,意圖走到門口去找護(hù)工幫忙。
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大半夜的不睡覺,來劫色么?”
睡了一會兒的楚皓,聲音帶著幾分魅惑的沙啞,磁性十足。
被抓包的夏暖晴頓時身子繃的緊緊的:“我看你沒蓋被子,怕你著涼了……”
“這么關(guān)心人?”楚皓坐起身,見夏暖晴是跪坐在地上,就把她抱了起來。
這一抱,背后被汗打濕的一片就藏不住了。
“知道自己不能動,還四處亂跑,你當(dāng)自己是猴子么?”
“不,我當(dāng)自己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夏暖晴聲音低低地說道。
楚皓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夏暖晴身上:“既然你這么想看,那我就滿足你。”
說罷,他就站起身,解開了皮帶。
夏暖晴下意識地想到了非禮勿視,連忙閉上了眼,但很快她又睜開:“開燈。”
“這種事,還是關(guān)著燈來比較好。”楚皓聲音里的挑逗意味十足,說的夏暖晴心口如同小鹿亂撞,“你別誤會,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腿傷的怎么樣了,不是真的要來劫色。再說了,要劫色也該是你劫我啊。” wωω ?т tκa n ?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