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天氣很好,小水已經完全適應了與蘇楚之間的生活,感覺好像回到很久以前,很愜意舒適。所有改變的,就是多出了兩個孩,一個胖娃,一個瘦娃。
坐在樹底下乘涼的小水,抬頭看了看太陽,尋思了下時間,那兩個孩應該放學了。小水不喜歡小孩,應該小孩好哭,哭起來沒完沒了,又喜歡無理取鬧,主要的還是,得伺候他,吃喝住行都不能虧待他。幸好這兩個孩比較聽話,除了那個饅頭胖妞喜歡在流幾滴小小的眼淚外,其他的還算不錯,伺候孩的事,由蘇楚全權處理,不用她操心。
所以她生活得很樂,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想吃啥吃啥,吃嘛嘛香,還有人寵著呵護著,心情不爽有人給她出氣,累了有人給她按摩,愁了有人陪她苦悶。好像享受著女王一般的生活,真的很舒服啊。
書房內,爆出一聲怒吼,蘇楚把書重重的砸到書桌上,一甩袖很生氣問道:“你寫的什么東西,不會就不會,實事求是,你看你在試卷上寫的都是些!”
小胖胖臉縮成一團,小心翼翼的撿起被蘇楚丟到地上的卷,然后認真的檢查起來,在默寫詩詞這一欄,有一個大大的紅叉。
小胖仔細的將填寫的詩詞,好像沒什么錯啊,胖胖的臉上填滿疑惑。半響也不見她吱聲。一旁地優等生逸清,實在忍不住。小胖的笨拙,探了個頭過去,想看她哪里出錯。順便幫她一把。銳利閃著精光地雙眼,往試卷上一瞄,下一秒。精光四射的雙眼驀地瞪得比牛眼還大。逸清忍不住低下頭。
小胖瞥了逸清一眼,不明白他為什么看了試卷之后。又低下頭去不停的抽搐,身一抖一抖,看起來很難受地樣。
“你知道錯沒有,”蘇楚臉一沉,再次問道,這一次他的臉色加難看了,小胖當然不知道,蘇楚討厭不懂裝懂,愛耍小聰明,不敢承認錯誤的人。
小胖心底嘀咕著:“我沒有錯哇。”“爹爹。小胖知錯了。”小胖心里想地東西,嘴巴可不能照著說。不然爹爹一生氣,她的小屁屁就開花。
“錯在哪里!”
“錯在……錯在……”她沒錯。怎么會知道錯在哪里。
小胖地猶豫。讓神情緩和地蘇楚。臉色驟然變成豬肝色。恨鐵不成鋼啊。現在地孩真是難教育。交了幾遍地東西。她怎么就記不住。兩個孩。都是他一手教育地。都在同一環境生長。為什么清兒一教就會。她就笨成這樣。
“看著里。”逸清扯了扯小胖地衣服。手指指在他自己地試卷上。“照著念。”
“哦!爹爹。我知道啦。”小胖在蘇楚大雷霆之際。突然冒出這么一句。她傻傻地笑了笑。余光偷視逸清地卷。搖頭晃腦地念了起來。“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
“恩!”蘇楚贊同地點點頭。總算沒念成。唧唧復唧唧。木蘭生小雞了。糾正了兩次。小胖終于“改邪歸正”他也欣慰了。小胖天資愚鈍。不能強來。慢慢教育好。
“還有呢!”
“還有……”小胖頓了頓。又瞥向逸清地桌面。再次搖頭晃腦。“人之初。性本善。”
“還有呢?”
“還有……”小胖又瞥向逸清桌面。不料逸清的卷被蘇楚一手抽走了,她頓時傻眼,居然被爹爹現了,怎么辦,她記得下一句好像是,什么什么春風吹又生吧,腦袋靈光乍現,她想起來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噗嗤!”逸清失聲笑起來,意識到他地失態,他趕緊捂著嘴,埋下頭抽搐。
有什么好笑的!小胖白了逸清一眼。有一雙怒火燃燒地雙眼,正瞪著她,小胖緊張的縮了縮,不敢抬頭看人。
“你!真是氣死我了,你都念得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是這樣嗎?”小胖輕輕的問,她很乖的嘛,人家交過一遍,她就記住了,沒錯嘛。
“你還狡辯,誰告訴你,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一派胡言。”蘇楚雙手交叉放在身后,氣得在書房里踱來踱去。
“啊?”小胖撅起嘴,皺起眉,嘟嘟喃喃,“娘就是這樣說的啊。”小胖清楚的記得,有一天早晨,爹在哄娘吃過飯后,就收拾碗筷去了,娘就在樹底下乘涼,隨手拿過她的書,然后神情悠哉的念了起來:“唧唧復唧唧,木蘭生小雞。”
“身無彩鳳雙飛翼,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春眠不覺曉,處處被蚊咬。”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小胖可是全部都記住了哦,爹爹怎么罵她呀!明明就是娘念成這樣的嘛。
“你這孩,錯了就錯了,怎么還連累人,”蘇楚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口氣中帶著無奈。
“就是娘說的!”
“你……”
“啊!”小胖放喉大哭,叫聲凄慘無比,她爹爹不相信她就算了,還想拿鞭打她,爹爹是大壞蛋,“嗚嗚嗚嗚,娘,娘……”
小水優哉游哉的等蘇楚回來做飯吃,沒想到卻聽見小胖大哭,還撕心裂肺的喊她,頭皮一陣麻,耳朵嗡嗡作響,是誰把饅頭小胖惹哭的啊房中傳出了一個男人苦苦哀求聲:“小胖別哭。別哭,都是爹爹不好。別喊那么大聲,等會你娘聽見要罵人了。”
“嗚嗚嗚……”
“寶貝乖,爹爹錯啦!”
“嗚嗚嗚……”
小水一掌推開門。所有地聲音在同一時間全部停止,三個人六只眼齊刷刷的看向我,丹鳳眼溢滿緊張。水靈大眼被淚水灌滿,淡然眸也掠過一絲慌張。
小水干咳幾聲。緩解氣氛,不料饅頭小胖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往她身上撲過來,一頭埋進她地懷里,控訴她爹爹蘇楚犯下的“罪行”:“小胖學不好,爹爹他兇小胖,他還想打小胖。”
這會蘇楚手上還握著鞭,小水“咦”了一聲,雙眼頓時撐大,雙手叉腰,狠狠的道:“蘇楚。你竟敢體罰學生。你吃了雄心豹膽啊,你知不知道這會給幼小心靈帶來很大地傷害。以后她有什么心理陰影都和你脫不了關系。”要是在現代,人家把你告到法院去。你的好日就到頭了。
“再說了,她是你女兒啊,你是在虐待孩,這是家庭暴力,是犯法的!”
蘇楚哭笑不得,他疼小胖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打她,是小胖會錯意了。
蘇楚算是知道了,原來打孩會帶來這么多地壞處,那他以后絕對不敢動小胖一根汗毛了。
“小水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小水不理額頭直冒冷汗地蘇楚,反而轉向逸清:“清兒,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師傅只是罵了小胖幾句,沒有要打她的意思,只是師傅手上拿著鞭嚇到小胖了,”旁觀者清,逸清說的的卻是事實,蘇楚撲通撲通直跳的心,度終于有所下降了。
“清兒覺得,師傅太兇了,”逸清冷不防的又加了一句。
蘇楚的心再次急促跳起,他雙目波光粼粼,可憐兮兮的看著小水。
“跟娘說他為什么要罵你,”小水抱著小胖,聲音柔和的問道。
小胖從她懷里出來,隨即從地上撿起一張紙,然后交到小水手上,撅起小嘴,淚眼汪汪不服氣的說道:“爹爹說小胖寫錯了,還很兇地問小胖哪里錯了。小胖覺得沒錯,爹爹就罵我,還拿著鞭準備打小胖地屁屁。”
小水氣鼓鼓的瞪了蘇楚一眼,再把視線移到紙上,原本怒氣滿溢雙眼,突然瞪大,神情也變得古怪,這……
現在她終于明白,為什么蘇楚會被氣得半死,只是小胖也太前衛了,這可是二十一世紀出現地“經典”詩詞搭配啊!難道說這個胖妞也是穿越來的?
小胖覺得她地娘眼神變得很奇怪,詭異的眼神讓她覺得很害怕:“娘……”
“這些東西,你是從哪里知道的!”小水奸奸的笑。
小胖縮了縮,小聲的道:“是娘教的啊,那天娘念了一遍小胖就記住了,但是爹爹說不對,難道是……”
nn?是她念的。
于是思緒飄回了那天早晨,在樹底下,某女拿著一本書,搖頭晃腦高聲朗讀,朗讀聲清脆莞爾,鏗鏘有力,聲音在天空中飄蕩了好久。
臉“嗖”的紅了,小水無言以對,只能尷尬笑了幾聲。
“小胖聽話,”拍了拍饅頭小胖,小水又傻傻的對蘇楚笑。
蘇楚抿唇一笑,大概也知道緣由了,小水胡亂念詩,恰好被小胖聽見,小胖機靈一下就記住了,然后就鬧出了今天的笑話。
“在文化教育方面,你爹爹是權威,所以你要聽他的知道嗎?我說的不一定對,因為我是自由創作派,讀出來的東西不能被世人所接受。你明白了嗎?”小水很認真的教育小胖。
“不明白,”小胖今天五歲,哪能理解小水說的什么啊。
小水抓了抓頭:“總之,以后要聽你爹爹的話。”
沒等小胖再次說話,小水已經溜到門口,對眾人招了招手,笑道:“你們繼續,我先走了哈!”
“拜拜。”
某女灰溜溜飛的閃了。阿門,原來是她惹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