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柴房,陰暗潮濕,這里一年四季都如此。正是夜晚,柴房比外面黑上了好幾倍,在稻草堆上頭,躺著個人,眼睛被黑布蒙著,兩根手指粗的麻繩將她四肢捆綁。
“恩……”某女翻了個身,繼續睡覺。果然是豬,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睡得有滋有味。
她在這輕松自在,無憂無慮。另一個地方,人家為她斗的你死我活。
“小水人在哪!這是后機會,不說第二次,”冰豬男瞇起眼,手凝氣,紅色光在手中凝聚。
毒蝎在一旁扇風點火:“好久沒拿人做毒藥實驗了,好久沒欣賞過人生不如死摸樣,好久沒看過人七孔流血,血肉腐爛爬滿蠕蟲的場景,真懷念,我要好好想想給他個什么死法?應該來個刺激點的,不如丟進萬蟲堆里,讓我的寶貝品嘗人味,也許能煉出極品蠱王。”
假小水對毒蝎有所耳聞,她傳說中殺人不眨眼,極度兇殘的女人,說道做到,喜歡用折磨人,讓人痛不欲生。他還不想死啊,聽著一系列折磨人的方法,冷汗直流,他還年輕,大好時光等他揮霍,先下抱住命再說,金錢美女擱下以后還有機會:“好,好,我說,我把她關在客棧柴房里。”當初覺得小水長得清秀可人,想等著把任務完成之后,好好享用,所以留著。沒想到,這成了他的唯一退路。
推開柴房門,傳來平緩均勻呼吸聲,高大身影立在門外,他苦澀又無奈笑了笑,這是她,雷打不動,睡覺皇帝大的女人。
小水睡得很香,因為被關這幾天,縈繞在鼻尖總是一股霉味,今天晚上意外的感受到了溫暖,聞到了熟悉魂牽夢縈氣味。
睡覺睡到自然醒,太舒服了,小水起床,伸了伸懶腰,打了個長長哈欠。
“今天天氣不錯……”咦?怎么回事,她這是在哪?她不應該被關在,鳥拉不了屎,老鼠成群的“盤絲洞”咩(柴房蜘蛛網太多了)。
“請問,有沒有人啊,我在哪,”空蕩蕩房里,只有她的聲音,難道她又穿了?穿越網電腦系統出問題,把她轉到異界時空了?
囧!也不事先和她打個招呼。現在叫她怎么辦。都一把年紀了。也不好裝小孩死皮賴臉揪著人家不放。難不成叫她沿街乞討。萬一碰上城管被人打得滿頭包。咋辦。她可不想成饅頭啊!
“救命。救命啊!”小水躺床上吶喊。希望有人過來瞧瞧她。也好讓她了解下目前地情況。起碼也得知道。她是架空歷史。還是穿到中國某個王朝去了。
沒人理她!她地心拔涼拔涼地啊。算了。沒人理她。她自力生去。
推開門。迎面撲來怡人清香。放眼望去。園中栽滿鮮花。五顏六色給地面鋪上絢麗地地毯。花欲靜而風不止。五彩花瓣漫天飛舞。
“小姐。你醒了?”一個女孩帶笑問道。她頭梳成對稱。雙髻用紅色帶幫起。分置兩邊。
咦?小姐。敢情她地穿越有碰到第二春。上次穿成了窮困潦倒野丫頭。這次成了大家閨秀?差別也太大了。她感到體內熱血沸騰。從地獄飛入天堂地感覺。太神奇了。
她無法相信,她夢寐以求的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的生活會來得那么!上天真的聽見了她的祈求嗎?那各色帥哥也應該為她準備好了吧。
嘿嘿嘿嘿嘿……
“小姐,你怎么了?”丫鬟擔心詢問,表情堪憂,見到一黑衣男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她悄悄退下。
小水一臉白癡樣,腦海中幻想著,穿金戴銀,驕奢淫逸生活。不料,一只鳥,從天上飛過,然后……
“啊!”沉浸在幻想中的人,失聲尖叫,一坨白色凝固物,正好掉在她的臉上,胃翻卷,她受了不了了,好像吐啊。臭小鳥,我與你不共戴天。
還好不遠處,有一池清澈見底的湖水,她拔腿就奔了過去。蹲在湖邊,她洗了又洗,擦了又擦,半邊臉腫得老高,血色充沛,她也沒打算放過。
穿越人生的第一大囧事就是中了頭等獎,然后天使降臨!天使,天使,天上的一坨屎。好惡心啊。我擦我擦我擦擦擦,小水的臉變成囧字樣,它想到當年被逸淋折磨不成樣的鍋,感慨它人生的悲哀。好歹它也是一張臉,本來就不傾國傾城,被她主人擦成紅黑分明,叫它以后以何臉面出去見人。
“喂!”貌似有人在叫她。
“干嘛!”沒見她正忙得不可開交,有話說,有屁就放。
“喂!”
“干嘛!你煩不煩啊,沒看到……”小水包著一張饅頭臉,氣鼓鼓要對陰魂不散的人吼道。
啊咧咧!這人咋那么眼熟呢?他們好像認識吧,長得不夠美型,只是泛著琥珀色的眼眸好怒火燃燒,好嚇人啊。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請問我們認識嗎?”雖然你長得很想冰豬男,但介于你是我在時空見到的一個男人,我還是對你很友好的,小水對自己大度不計小節的氣量很滿意。
冰豬男愣住了,她不認得自己了?難道她失憶了!
眼前這人,陰晴不定,剛還是火辣辣艷陽高照,現在冰凍三尺,大雪紛飛。
“如果你沒事,那我就走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冰豬男在她心中產生陰影,面對一個和他長得一摸一樣的人,她決定還是離他越遠越好。
“小水,睡了一天,感覺如何。”
“還不錯,”咦?不對,怎么有人知道她的名字,還有她的聲音好像……
緋色緊衣,長高高束起,英姿颯爽,不是毒蝎還是誰:“毒蝎……”
“唉,你還知道我是誰,剛差點以為你成傻了。”
天,為什么我還與他們糾纏不清,我要過的生活,我要淫蕩無度,調戲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