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此刻的夏曉鋒的修養再好,他也憋不住了,那少年的動作勾起了他往昔被人凌辱的畫面,可以說是在點燃他內心深藏的怒火。
夏曉鋒沒有說話,只是把飯碗平穩的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緩緩的站起身來,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慢,很小心,他的眼神卻變得非常的凌厲,就像野獸的目光,殺氣大盛。
那少年平時都是不可一世的姿態,對于夏曉鋒的憤怒視而不見,反而道:“趕緊給老子跪下,否則……”還未說完,只聽啪一聲,他的臉頰忽然高高腫起,過了幾秒,一陣火辣的疼痛感刺激著他的神經。
夏曉鋒就是沒給他說完話的機會,一巴掌就給他甩了過去,動作快的讓人咂舌,在場的人壓根就沒看見夏曉鋒的手動過,只是忽然聽見那少年的慘叫,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發出這撕心裂肺的聲音。待定睛一看,那少年的臉頰腫起了半邊江山,當真是奇怪得很。
也就在那少年大吼的時候,旁邊就有圍觀者了,而這些圍觀者開始還以為夏曉鋒是個孬種,到目前都還這么認為。他們的圍觀一是為了看好戲,二是趁機找茬,順便大打出手,要熱鬧也要大家一起熱鬧才行嘛!要不然一個二個吃頓飯都要攜帶武器上場做什么?
這少年疼痛的同時,發現嘴巴里面有些殘渣,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用舌頭一攪合,吐了出來,一看,當場差點暈了過去,只見地上紅的白的摻和在一起,紅的是血,白色的則是他的牙齒,竟然有七八顆。全是被夏曉鋒打掉的,可見夏曉鋒這一巴掌卻是動了真火,當然他還是保持著一份清醒,否則這一巴掌只怕就可以把他當場擊斃。
這少年傷心的看著自己的寶貝牙齒,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夏曉鋒,只見夏曉鋒不以為然的樣子,仿佛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一般。這少年分明沒有看見他出手
打自己,難道這小子會特異功能?他的心里開始有些膽怯了,這不在一個水平線的運動員實在是無比賽性可言,完全是一邊倒的局面。
這少年站在夏曉鋒的面前也忽然感覺自己一瞬間變得好渺小,而夏曉鋒在他的眼中則是成為了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少年忘記了叫罵,要是能和夏曉鋒打一架,哪怕是死他都不害怕,但這連打架的資格都沒有,叫他如何不驚慌?夏曉鋒忽然冷聲道:“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要再有下次,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少年嘴唇動了動,但沒有說出話來,夏曉鋒在他眼中已經是魔鬼,何況臉頰的腫痛已經無法支持他正常的開口說話。所以他只是怔怔的看著夏曉鋒,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哇!這小子是誰啊?說話這么囂張?圍觀的不知道是誰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話來,大有挑釁的味道,仿佛要給夏曉鋒加一把火,掀起一番大戰,方才感覺過癮。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黑壓壓一片人,這學校就是這樣,一遇到打架的事情,這與己無關的人都會前來湊熱鬧,不管有理無理,先打一場再說,所以往往大家打架一開始,就別指望自己的對手只有一個,他們雖然不是一伙的,但參合進來見人就打,才不管你是誰?
當然旁觀者要打架也不是一點理由都沒有,當然要找茬,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樣出手才能理直氣壯。他們會假裝說你們別打了,當然這要動手的雙方才懶得理睬旁人的勸阻,這下勸架的人的借口就來了,說是不給面子的之類的,就開始插手了。
理由很多,總之要想找茬那只是小兒科,隨便一個風馬牛不及的理由就能成為動手的理由,比如說,聽說你在背后說我壞話?這樣之類的,多不勝數。
現在大家圍了過來就是來找茬
的,夏曉鋒當然還不理解這種情況,正感納悶,只聽有人又道:“這小子是插班生,據說是市內一中的高材生了,考北大清華的料子了。”
“什么?其他學校來我們學校撒野?那我們邊城中學的學生的臉要往哪里放?”人群中開始有人煽風點火了,排外性是人的共性,雖然邊城中學一點到晚都在打架,但一旦有外人想進來插上一腳,他們就會變得非常團結,一直向外,所以從來沒有外來力量來到這里討得了好處的。
大家聽說了夏曉鋒不是本校的學生,對于剛才夏曉鋒那霸道囂張的話語,那就非常非常的不滿意了,一時間大家都嚷道:“揍死他,揍死他……”
夏曉鋒知道這暴露自己的身份的人一定就是他插班的那個班級的學生,當下也不驚慌,更不解釋什么,他知道什么叫做多說無用。而面對這氣勢洶洶的一群人,他也沒有絲毫懼怕之意,反而把腰桿挺得筆直。
這副樣子就使得大家更加的不滿意了,而食堂的工作人員竟然看都不看一眼,仿佛這些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見多了。
那名被打掉牙齒的少年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離開了,難不成在這里等別人下狠手,除非是自己沒有受過傷,那樣還可以參合一下。
夏曉鋒心想:“這校園的人真是沒有一個好人??!”到目前為止,他只感覺到那王校長還算是個人樣,在他身上還有些人情味,而其他的人就和幽靈一般陰沉,毫無生氣可言,仿佛只有黑暗才是他們追求的夢想。
這時一名喝的有點醉的男生提著一酒瓶子,走到了夏曉鋒的面前,冷然道:“你小子很囂張是吧?”不等話說完,就是一酒瓶子朝夏曉鋒的頭部砸去。全場見到有人開了頭炮,一片嘩然,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哪怕是一個碗,一場大混戰即將拉開序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