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軍神 完結
城外,尸體壘疊,血流成河。
血水都可以浸到‘褲’腳上了。
敵軍士兵每人的草鞋都早被血水染紅了。
徐州城雖然危在旦夕,但是,就是攻不下來。
徐守節的重炮,也損毀不少。
夜晚十一點了。
無奈之際,徐守節只好暫停炮火轟擊,召集攻打西‘門’的虎將十三師師長蔡河、副師長郭朝陽及其部下將領馬鞍山、葉宗盛、羅建功、鐘必成開會,決定暫讓將士們歇息幾個小時,再于凌晨三點時分再攻城,等待城中守軍疲憊時。
城內的鄒永昌也下令停火。
雙方都是疲憊不堪,都想歇會,都在等待時機。
城內外,一時間,安靜下來。
火光獵獵,殘墻著火。
濃煙滾滾,尸臭嗆鼻。
戰火之烈,傷亡之大,尸體之多,血腥水濃,令人慘不忍睹,見者落淚,聞者驚泣。
雖然城內外安靜下來,但是,這晚的夜空,又注定不平靜。暗‘潮’涌動,各自算計。
九里山中的象山、團山、寶峰山,三峰聳立,相互輝映,氣象萬千。
凌霸天的三個團,就分別潛伏于此三山之中。
之前,徐守節率部圍困徐州時,也曾命部分將士,潛往此九里山,以期占據有利地形。
但是,因為徐州難攻。
又不見附近山脈有什么動靜,也為集中優勢兵力。
徐守節便把潛往九里山的部隊全調回了徐州城外,以集中兵力,待攻下徐州再說。
如果他不調回潛往九里山的部隊,凌霸天所部恐怕早就暴‘露’了目標。但是,徐守節當時是想盡快拿下徐州,讓國軍、讓老蔣陷入被動。
他急于奪取徐州城,也因為此一念之差,倒讓凌霸天所部有了生存空間。
巖石‘裸’‘露’,雜樹稀落,荒草茫茫。
凌南天離部潛伏而來。
若是白天,凌南天等人要于山腳下出現,肯定會被發現,但是,此時夜靜更深,徐州城外城內的將士們都很困,難得利用停火間隙,合目養神。
“看到了吧?敵軍八十多‘門’大炮,如果咱們毀掉這些炮,那么,徐州城就主動解圍了,敵軍沒有了炮火,任其兵馬再多,也難攻入徐州城。”向導領著凌南天隱蔽于徐州城外西面的孤峰下,借夜‘色’掩護,慢慢靠向敵軍陣地。
他指著那些在火光中暴‘露’的重炮,提醒凌南天。
“我部僅十三人,十一‘挺’機槍,敵軍重炮之旁又由重兵看護,要毀掉八十‘門’重炮,談何容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部定能毀掉敵軍二十‘門’重炮左右,并引敵軍追殺我們,讓追軍跑進我們的伏擊圈里。”凌南天低聲分析情況,否決了向導的提議。
“那行,你們作主吧,我先走了。”向導說不過凌南天,又想到凌南天乃是凌霸天之弟,地位甚尊,不敢再勸,便起身告辭,回去復命了。
城內城外,雙方將士歇息兩個小時,又開始自覺醒來了。
敵軍陣營,一隊隊的士兵,巡邏而過。
城頭上明亮的探照燈,不時掃瞄而來。
城外,也不時有士兵朝山邊打冷槍而來,這是防止國軍有人通過山脈來偷襲他們。
如果凌南天等人開槍還擊,勢必會被發現,并被重兵圍困、分割,勢難生存。
更多的敵軍士兵,則是密密麻麻地,背靠背地坐在地上睡覺,均是懷中抱著槍枝。
人不卸甲,槍不卸彈。
這次夜襲戰,怎么打?
洪武、鐵牛、猴子都伏于凌南天身旁,靜待他的命令。
他們身后十‘挺’機槍,都對準了重炮旁的那些守夜兵。
“我‘摸’爬向前,先宰敵軍幾名士兵試。鐵牛,用你的神槍給我掩護。如果我暴‘露’目標,你們就狠扔手榴彈,然后就是機槍掃‘射’。看到了吧,前面還有些炮彈爆炸出來的巨坑,若我被敵軍發現,我可以躍入巨坑之中,暫躲一時。然后,你們機槍狠掃‘射’,可以掩護我撤退。”凌南天一手握著一柄盒子炮,一手拿著匕首,又不時借探照燈光,指指前方的巨坑。
他拋下一句話,便開始行動。
猴子探手‘欲’抓凌南天的臂膊,卻被洪武死死按住。
鐵牛緊張地架好步槍,瞄向敵軍陣營,一旦有人發現凌南天并呼喊的時候,他便即開槍了。
凌南天的背心、頭頂都蓋了‘花’草。
由敵軍陣營往外看,透過火光,只能看到一堆‘花’草,但是,難以分辨他在爬行,也辨不清這堆‘花’草在移動。
“猴子,現在輪到你了。你身手靈敏,抱一捆手榴彈去,呆會,三少爺與敵軍打起來,你就扔手榴彈,將手榴彈扔向那些重炮。因為那些重炮旁有炮彈,手榴彈一旦爆炸,就會引爆那些炮彈。”洪武看著凌南天往前爬行十幾米,這才附耳猴子耳邊低語,教他一番,并松開了他。
“嗯!”猴子應了一聲,很低沉的一聲。
他本來就很擔心凌南天啊,一直在使勁掙扎,奈何被洪武死死箍住了。
此時,洪武一松手,猴子便抱一捆手榴彈,借探照燈照向其他方向時,一躥而出,落地無聲。
他個子矮小,身上帽子,一樣覆蓋了‘花’草。
他動作敏捷奇快,時跑時伏,竟然不多一會,就越過了凌南天。
洪武揮揮手,旋即領著十名機槍手,也隨后爬行,尾隨跟進,拉近與敵軍的掃‘射’距離。
他們的身上、蓋帽也如凌南天一樣,都覆蓋了‘花’草作為掩護。
凌南天爬行一會,感覺衣兜里有點微細響聲,便將匕首別回小‘腿’綁帶里,反手‘摸’‘摸’衣兜,里面竟然全是銀元,可能是馮云趁他不備時,把銀元放入他衣兜里的吧。
他啞然一笑,掏出一把銀元銅板,捏在手掌心里,暗道:云兒對我真好!也好,少爺就用銅板作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