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瑪央措自從被救治之后,一直被安置在人民醫院。由于之前只是服了安眠藥,身體并沒大礙。昨天晚上便醒來了,只是醫院接到上級要求,留院觀察,這才在醫院呆了一夜。
趙宇來到病房后,推開門,看到白瑪央措臉色憔悴的依靠在病床上,忙問:“你怎么樣了?沒事吧?”
對于所有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的白瑪央措茫茫然的搖搖頭,張口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這是什么地方?”
“說來話長!這些事以后慢慢給你解釋。”趙宇隨口解釋了幾句,轉身看了看幾名醫護人員,問:“大夫,她沒什么事吧?”
一名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年醫生搖搖頭,打開病例看了看說:“只是服用了過量的安定片,沒什么事,隨時可以出院。”
趙宇長出了一口氣,忽然想到了什么,忙說:“對了,趕緊給家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由于睡的時間過長,白瑪央措有些頭昏腦漲,揉著的腦袋點了點。
這時,外面一呼啦涌進一幫人,抬眼望去,只見趙飛,馮天等人莽撞的沖了進來,一進門對著趙宇上下打量。
突如其來的一下讓病房顯得有些擁擠,趙宇不耐煩的拉過幾人說:“有什么事出去說。白瑪,你先坐著。”
來到走廊外面,對于趙宇的蘇醒儼然讓眾人有些出乎意料,趙飛三人圍著他左右環顧,四處扒拉。
“行了行了,我沒事。”趙宇心煩氣躁的推開眾人,說:“最近集團內怎么樣?九爺的事情怎么說的?”
“下周開庭。”馮天臉色瞬間黯然下來,有些失落的低聲說道:“華氏集團要垮了,整個酒吧街現在正面臨解散的風險,化整為零,要盤給別人。”
“誰讓盤的?”趙宇加重語氣,帶著幾分憤怒問道。
馮天面帶愧疚的低下頭:“你走了之后,董事會的那幫老家伙展開瘋狂報復。大勢整改公司,裁員,獨斷專權。”
“誰特么的給他們的權利,你干嘛吃的?”趙宇猛然憤怒起來,咆哮著說道。
“小宇,這事怨不得他。”尹建在一旁看不過去,勸說道:“馮天的媳婦在那幫人手里
,董事會的那幫家伙出手狠毒,我見過馮天和他們對打,完敗。最后考慮到你的原因,沒敢要他命,帶走了他女朋友,架空馮天在華氏集團的權利。”
趙宇沉默下來,緊咬著下嘴角,略微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們幾個先回去吧,等會我處理完醫院的事,去找你們。”
三人點了點頭。趙飛還想說些什么,但感覺場合不對,只好悻悻然的離開了醫院。
……
同一時間,單州市繁華的商業街區,一棟商業寫字樓內。
薛啟明站在總裁辦公室落地窗前,面朝窗外,二十五樓的高度足以俯瞰大半個單州市。僅有二十歲的他卻表現的極為與年齡不相符。
冷靜理性的面容讓身邊的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從小被父親灌輸一些商業競爭理念,導致心理成熟到可怕的驚人。
在他身后站著名魁梧雄壯的漢子,近兩米的身高如同東北熊一樣駭人,兇神惡煞的面容充滿了憨厚,但宛若普通人大腿一樣粗的臂膀彰顯著恐怖兩字。
此人正是那天險些將趙宇打死的占明,也是薛啟明的貼身護衛。
在落地窗前沉思良久,薛啟明低頭看了下手腕上的伯爵貴族表,冷冷說道:“沉默了這么久,該是活動活動的時候了。通知下去,先從華氏集團出手,派人殺死米九,奪取華氏集團的股份,打亂趙宇的陣腳,晚上趁機你趕到別墅,將那小姑娘抓來。”
巨人一樣的占明猛力點頭:“是!不過聽說那葉家的小姑娘有個藏教喇嘛,而且特殊局又派來兩個人。”
“你害怕了?”薛啟明轉身死死盯著占明,犀利的眼神散發著逼人的氣勢。
占明略顯心虛的咕嚕了下喉結,搖頭道:“我不怕。”
“那就去吧!記住,我不喜歡跟人玩周旋,今天晚上如果失敗,明天你提頭來見我。”面目清秀的薛啟明,那雙丹鳳眼中帶著一股殺意,那宛如女孩的雙手白嫩欲滴,卻不知抹斷過多少人的脖頸。
占明繃緊嘴角,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薛啟明微微縮了縮瞳孔,眸子里發出兩道綠光,一閃即逝。轉而繼續看向窗外
,陷入沉思。
占明走出辦公室,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邊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邊小聲下著命令。
半小時后,單州市警局大樓前,一輛保潔貨車緩緩停在門前。
兩名男子頭戴鴨舌帽,裹著口罩從車內走下。一名男子走向后車廂,另一名男子從駕駛艙拿出幾張文件,走進警局。
和警局大樓的門衛交接完程序之后,個頭較高的男子走出來,使了個眼神,兩人推著塑料保潔車進入警局樓內。
此時,警局內忙忙碌碌,沒有人注意到兩名保潔員的進來。縱然監控錄像能看得清晰,但因為保潔員的手續齊全,負責安保的工作人員也沒太在意。
兩人穿著嚴密,只露著一雙眼睛。推著保潔車進入電梯,直接按下十一樓的按鍵。至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所有的行動配合默契,全是用眼神在交流。
來到十一樓,兩人前后走出電梯。十一樓是單州市警局司法單位的總部,過往的大都是一些檢察院以及司法局同志,掌管各分局的材料和命令。
“站住!你們是干嘛的?”兩人剛走出電梯,后面突然傳來一聲吆喝。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接著轉過身。
一名身著司法制服男子從不遠處走來,年過半百,嘴角沒有刮干凈的胡渣有些泛白。但多年的警風練就出渾身的正氣,氣勢中不由自主的帶著點威嚴。
走到兩名保潔員面前,左右看了看,說:“把口罩摘了,這里又不是病毒醫院。哪個保潔公司的?誰讓你們來的?”
兩名保潔員又一次對視了下,最終摘下口罩。兩人的相貌表露出他們的年齡,約摸都是二十五左右。
其中個頭交稿的那人嘿嘿一笑,掏出身上的證件說:“警察同志,這是你們給我打電話的記錄,就在這放著呢。不信你們問問,說讓我們上來擦玻璃。我們兩個就先來看看,確認下面積和高度,然后做個記錄。”
老警察帶著些警惕,看了看手中的證件,沉默了下,半信半疑的說:“行了。去吧,以后在來的時候一定要打個招呼,不聲不響的我怎么知道你們來干嘛的?對了,別去十二樓,就從十一樓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