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炫明剛回到家裡就聽見下屬跟他講,傅弘文拿著行李走了,他一怒之下再次衝進傅炎彬的家裡,先是去了弘文房間裡找,看到房間裡空空如也,這才意識到事情是真的,憤怒地他揪著傅炎彬的衣領,怒吼道:“他去哪了?他是想這樣從我身邊逃跑嗎,快說!”
“董事長,有我一個還不夠嗎,爲了您,這輩子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所以,請您放過弘文吧,求您了!”傅炎彬肯求著,臉上的皺紋越發顯得深沉了。
“混蛋!他可是往我背上捅了一刀,你叫我放過他?你還不瞭解我嗎!”喬炫明眼裡露出兇狠無比的寒芒,像是要吃人般的恐怖神色,瞠瞪著寒眸瞪著傅炎彬。
“董事長,弘文絕對不會敢再傷害您的,他只會遠遠的過著簡單生活,求您讓他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吧!”傅炎彬幾乎在帶著哭腔在求他,求這個把他踩在腳下一輩子惡魔。
“我說過了,他就是到死也得呆在我的身邊!”喬炫明的態度不容置疑,他看不慣的人,那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你……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會把你之前做得一切事情都說出來……”傅炎彬雖是有些害怕他的疾言令色,但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了,絕對不能讓弘文再栽進他的手裡,他只能拿出最後的生死牌。
他豁出去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反正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基於喬炫明的威逼纔不得已做的,他要跟他一起進監獄或是判死刑。
“你說什麼!”喬炫明料定他不敢。
“如果你還不放過弘文的話,我就把一切都說出去,是你殺了程偉彥,又叫我殺了逸靜,你逼我做過的所有事,我都要說出去,我要告訴夫人!”傅炎彬終於把這句話完整的說出口了。
壓在他心裡這麼多年的一塊大石頭,今天終於出口了,他感覺心裡好輕鬆,就算馬上就讓他去做牢,他也認了,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爲自己所做的傷天害理的事而內疚著活著,沒有一天是過得舒心的。
喬炫明冷笑幾聲,不屑道:“被逼得走投無路的老鼠想咬貓是吧,好啊,你試試看,看你兒子會變成什麼樣!”他大聲嘲笑著他的無知,轉身想出去,卻不料被氣憤得失去理智的傅炎彬伸手從手面扣住了他的頸部,死死的扣住不放。
爲了兒子,傅炎彬已獎生死置之度外,只要兒子不回來,在外面過得好,那麼他這個老頭子反正都是要死的,跟喬炫明拼一把,和他一起死的話那就更好。
喬炫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個反轉,把他按倒在了地上,傅炎彬騎在他的身上,雙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一心要把他當場掐死,那樣兒子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他喬炫明就算被他掐死了,也正好,他會馬上去自首,心安理得的去做牢。
“傅炎彬,你……你瘋了……吧!”喬炫明已經被他的手掐著喉嚨說不出話來,滿是橫肉的老臉脹得通紅,青筋暴出。
“董事長!”外面的保鏢聽見屋裡有響動,連忙衝了進來,見到這種緊急情況,首先就衝著喬炫明狠力的踢了一腳。
傅炎彬沒支撐住,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還沒待他開口說話,喬炫明的三個保鏢拉起他就是一頓毒打,直打的他滿頭是血,躺在地上再也動彈不了才罷手。
喬炫明還不解氣,操起一張椅子朝著躺在地上的傅炎彬又是狠狠的砸了數下,“就憑你?還趕對付我……”畢竟是上了年紀,他打得氣噓喘喘,再又單腳踩著傅炎彬的脖頸處,邪惡的質問:“你兒子到底在哪裡?傅弘文到底去了哪裡!”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幾乎要把他踩死在腳下。
“弘文……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你怎麼對我都……可以了……”傅炎彬被他狠力的踩在腳下,滿臉都是血,但那雙渾濁的眼球卻突然的放出光彩,他的本意就是在這裡拖延到時間給弘文快點離開,現在好了,已經過了這麼久,也許已經走了,他放心了,死正好是他現在最好的解脫。
“是嗎?你這混蛋!”喬炫明大力地再次狠揣了他一腳,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馬上就有保鏢聯繫到人去機場追捕。
一路上,弘文只顧快速開著車,什麼也不說,樂菱不明就理,很是不解,“弘文,你這是要去哪?還帶了這麼多行李?”
弘文依然不說話,一直到了國際機場,他仍是一句話也不說就把樂菱拉下車後,又強扯著她進了機機場大廳。
“弘文,你幹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樂菱生氣的甩開他的手,停住不走了,“要去哪裡,你也得告訴我啊!”
“什麼也不要問,跟我走吧!”弘文無法跟她解釋太多,“求你了!”如果不快點走,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我做不到,是你說分手的,現在這又是做什麼?”樂菱因爲他說分手的事情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傷心不已,他卻突然之間一句話都不說就要讓她跟他一起走,這算什麼,連一點讓她考慮的餘地都不給她,他怎麼就從來不會爲她多考慮一點呢。
“我們去國外吧,離開這裡,到國外一起生活!”弘文只能說出這麼多理由,真正的原因他絕對不能開口,否則,她和他就真的完了,她不會原諒他的的。
“什麼?”樂菱沒想到他會這樣做,但轉念一想,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弘文,你是怎麼了,沒有一點理由就把我帶到這裡來,然後又說要出國,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樂菱,我真的是有苦衷,就這一次,這一次你什麼也不要問,你跟我走吧,我現在真的很急……”
弘文臉上露出爲難的神色,深眸裡夾雜著一些焦急和慌亂,他不知道該怎麼跟樂菱去說,她纔會相信自己並且馬上跟自己走,喬炫明現在也許知道他逃走的事了,也許正往這邊追趕過來,他不敢想象,要是被他們抓回去,他不定會變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