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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同一夜,他將小雪兒送回了易府,雖然雪兒說沒關(guān)系,自己愿意跟他在一起,但是他還是將她送了回去。

一進(jìn)自己的私人領(lǐng)地,她就像只脫了枷鎖的小狗,蹦來蹦去的,好開心。

“陸五爺喜歡我,陸五爺喜歡我,不,是陸襄原,陸襄原喜歡我,不對,不對,是襄原,襄原。”有點害羞,又有點興奮,從此以后她終于可以叫他襄原了。

屋外的奴仆很奇怪,一向安安靜靜的雪兒姑娘今天像是吃錯了藥,跳來跳去的。

可是易兆余卻是難得冷著臉,生氣的對著一株無辜的綠植發(fā)火,將它剛剛綻放的花蕾全部揪成了爛泥。

“三哥,謝謝你,謝謝你,你知道為什么那一段時間,我為什么不開心嗎?因為我剛剛發(fā)現(xiàn)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就被他拒絕了,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是陸五爺,陸五爺說要我等他,我愿意,我愿意。”小雪兒像脫了韁的野馬,在奔騰,心臟有一只小鹿撞來撞去的,一股腦的都告訴了易兆余。

易兆余不感興趣,直接當(dāng)面一桶冰水:“你要是知道陸襄原是什么人,你一定會后悔的。”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陸襄原自從那一天讓小雪兒等他時,就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平日跟他比較親近的小雨小屏也一同消失了,她沒有生氣,她認(rèn)為只要他開口,就算是一輩子,她也愿意等他,雖然她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但是她愿意。

易兆余對雪兒冷淡了很多,相反,雪兒的熱情一回復(fù)就成為了那個天真活潑開朗的女孩,給易府的人混得都很熟了。于是,她發(fā)現(xiàn),原來大家都誤會了,以為她是易傑得私生女,她說不是。但是答應(yīng)過易兆余,不能將易傑去過雪域得事情說出去,也就只能作罷,將易兆余當(dāng)成一個大哥哥來看待。

東土大陸國家權(quán)利有限,只有一個宗主國能夠調(diào)用最大限度得資源,其他得小國各有軟硬實力得優(yōu)勢,而九郡城富可敵國的那些大戶就有不少,關(guān)于九郡宮,這是一個神秘的組織,沒有人知道它是用什么方式來治理這座九郡的城,但是它的勢力又無所不在,最近幾年,它的存在好像更神秘了,那扇永遠(yuǎn)都在關(guān)閉的大門,沒有人知道它的里面是什么?

最近的一段時間,城中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一些奇怪的命案,死的都是那些大門大戶中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幾乎都是滅門的慘案,九郡宮無所作為已經(jīng)很多年了,住在那些大戶附近的居民嚇得紛紛搬出了家門,九郡城籠罩在一股黑暗得陰影里,你不知道何時會降臨到你得頭上。

“三司、六院、九坊”這些詞出現(xiàn)在人們的面前。

小雪兒問易兆余,這代表了什么?

易兆余說,那是九郡宮的管轄方式,最高為三司長,其次為六院主,再次為九坊主,他們各自的職責(zé)不同,全部受三司調(diào)控,處理九郡城內(nèi)外事物,是東土縱深最廣的組織,他們統(tǒng)一將資金輸回九郡城,然后再由內(nèi)往外調(diào)控出去,只奉行一個政策,那就是“各國均衡,牽制宗主國。”

留云坊在九坊之外,他家的產(chǎn)業(yè)跟九郡宮無關(guān),他告訴小雪兒。

“其實,九郡城這些年真的很亂,死了不少大人物,更不要說那些無名無姓的小人物了。”易兆余告訴她,繁華的背后往往都會有黑暗的一面,越是繁華就越是黑暗,出門一定要小心,你不知道你遇上的是什么人?

雪兒想起自己被拐騙的那一次,后來她知道原來那也是留云坊的產(chǎn)業(yè)時,有些咤異,但是這其中縱橫交錯多少復(fù)雜的東西,連留云坊的主人都要假裝看不見,縱容發(fā)展。

“那么陸家莊到底是做什么的?”

易兆余冷冷一笑,“他們做的事情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反正陸襄原會告訴你的。”

雪兒也發(fā)現(xiàn)了,易兆余跟陸襄原之間存在一些問題,她是個聰明的女孩,盡量避免在易兆余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自從跟易兆余坐過仙舫了以后,她就愛上這種饒有風(fēng)情的游玩方式,利用自己過剩的精力,總是喜歡跑到外面,她愛上了九郡城。

易兆余有時候會帶著她,有時候會讓她自己一個人出去,那一天應(yīng)該是晚冬的季節(jié),九郡城氣候溫暖,雖然偶爾天上會飄下雪花,但是它的河道都是流動的,只是表面偶爾會有一層薄薄的冰皮,有些窄小的河道流進(jìn)了城中的人家門口,居民百姓會在冰面上放置一些不滅的油燈,點著它直到整個冬節(jié)的過去,冬節(jié)的時間也就是歷法上十二月最后的十天,人家會在家中休息,入夜后街道變得冷清,一盞盞孤零零的燈顯得無比詭異。

雪兒將曲譜送到留云坊的各個坊樓后,在半路遇上了易兆余,他鬼鬼祟祟一個人,小雪兒以為他又是要去找哪一個名娼名妓,大管家不知跟她抱怨了多少次,說少爺游手好閑的,如何接管留云坊,讓小雪兒勸勸他。但是讓雪兒跟上去的理由是因為他擔(dān)心這個少爺會遇到壞人,在她的眼里,留云坊也是家大業(yè)大的,有可能會被盯上。于是帶著時常跟在身邊的小廝,一路跟了上去。

易兆余一會遠(yuǎn)一會近的,走進(jìn)了一些冷清的小巷,然后閃進(jìn)了一座孤園,“小粒子(雪兒身邊小廝的名字),你家少爺來這種地方干什么?”

拉著小廝也跟了進(jìn)去,一進(jìn)入,兩眼一抹黑,突然一聲“呀”的聲音,小廝在黑暗中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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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緊張的喊了兩句,沒有回應(yīng),她趕緊跑出來,發(fā)現(xiàn)是園子的后門,幽幽的一條小道通著一個未知的地方,里面有一些暗暗的光線,還有人的聲音,她一路小跑,以為是通向大街的通道,沒想到盡頭的地方是一片竹林,腳下粘粘的,摸到一根竹子也是粘粘的,接著月光一看,是血。她嚇呆了,一步都不敢再往前走,可是前面的光線開始變得清晰了起來,有一伙人正在朝著她而來,他們穿著跟夜色融在一起的夜行衣,臉上都蒙上黑布,全部一樣的打扮,手上的劍滴著鮮血,踩著尸體而來。她躲在一堆竹子的后面,心里祈禱著千萬不要,千萬不要發(fā)現(xiàn)她。

可是那些人來到她附近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有一排小小的腳印留在地面的血跡里,還很新鮮,這個人就在這里。

嗖,幾根小小的針飛向雪兒躲的地方,她只覺得自己的手上一陣麻痹,就看到了那人來到面前,一把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很熟悉的味道。

針上有毒,麻痹開始發(fā)作的很快,她很快就暈了過去。

易兆余帶著小廝突然從后面飛到小雪兒面前,一把揪住其中一個黑衣人。

“陸襄原,她是雪兒。”

黑衣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小雨,解藥。”易兆余朝著一個女子身形的黑衣人,他連臉都不會看,就知道他們都是誰?

小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拿出一個白瓷瓶,倒出一顆白色的藥丸,強(qiáng)行灌入小雪兒的嘴。

小雪兒醒來的時候,自己早就躺在自己的房里,易兆余疲憊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三哥,我怎么在這里,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一條胳膊還麻麻的,麻麻的地方開了一道口子,綁著白布。

“什么昨晚,已經(jīng)三天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我就把……”易兆余沒有說出陸襄原的名字。

“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跟小粒子沒事吧?”她隱隱約約想起那天的事情。

“那天我不過是去留云坊取點東西,為了抄近路走了劉家孤園那條路,掉進(jìn)了一個枯井中,剛打算爬上去,該死的小粒子也跟著掉了下去,爬出來的時候,就在劉家孤園的后巷中發(fā)現(xiàn)了你昏迷不醒,我倒要問問你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會中毒呢?”這個謊話,易兆余想了很久。

雪兒想起了什么,道:“天啊,出事了,我看到了很多尸體,就在竹林中。”

“尸體?沒有啊,那里干干凈凈的,只有你一個人啊。”繼續(xù)裝糊涂,雪兒也開始疑惑了起來。

支支吾吾,雪兒說,在那里她好像見到了一個人,陸五爺。

易兆余說她胡說八道,看她沒事,回到留云坊,花天酒地去了。

按理說,她受了傷,陸襄原就算不能親自來看她也應(yīng)該派個人過來,可是雪兒等了幾天還是沒有他的一點消息。

她又開始一個人到陸家莊,她不敢去問,因為陸襄原跟她說這一段時間,不要聯(lián)系他,于是等了半天,沒有動靜,就走了。

走到半道,遇到一輛熟悉的車馬停在留云坊最大的花樓門口,她從后門進(jìn)去,那里的人認(rèn)識她,就讓她進(jìn)去了,她穿上一件倒酒小廝的服裝,偷偷上了花樓。

“陸五爺,您來了。”其中一間房里傳來了蕩漾的笑聲。

她剛想繞到后面沒有經(jīng)過的地方偷聽,易兆余從旁邊過來,一把拉住她,往后院走。

“找死啊,來這種地方,小心那些喝了酒的客人們把你衣服扒光,驗明正身。”

“陸五爺是不是在里面?”

“你說陸襄原啊,他是我們這里的常客,在里面有什么奇怪的。”

生氣,那是小雪兒第一次對陸襄原生氣,雖然她心里也明白事情,但是喜歡上一個人就是這樣,你會一點一點的對他的要求越高,尤其是她受了傷,滿心的以為自己會得到疼惜時,而他卻像個無事的人,將她晾在一邊。已經(jīng)快四個月沒有見到他了,她對他的思念沒有停止過,這一次她是真的很生氣。

“三哥,這個人怎么能這樣啊?”她向易兆余抱怨自己的不滿。

“你有什么不滿的,陸襄原本來就是這種人啊,難道你不知道嗎?”易兆余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才不是呢?他……他……”雪兒開始意識到,其實自己也沒有那么了解他,清屏這個名字一下子就跳進(jìn)了她的腦海里,“是我親手殺了,用最愛的寶劍,結(jié)束了她的生命”那句她一直忽略的話慢慢浮出水面。

“一個地方繁華必然有原因,一個人神秘也必然有理由,你的陸五爺可是個神秘的人,難道你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不要聽。”雪兒把他趕出自己房門。

關(guān)于陸家莊的事情她好像沒有聽說過,這座莊園的主人深入淺出,沒有什么往來的朋友,他知道九郡城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事,有時候她在路邊會收到一朵七巧紙花,她知道那是他送給她的,有時候想一想,好像他掌握她所有的行蹤,知道何時她會在何地出現(xiàn)。

“不可能,不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她想起自己在陸家莊與他相處的瞬間,他那么謙和有禮,喜愛小動物……,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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