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笑:“你的肌肉好硬。 ”
晏笈本來絲毫微動,任憑她胡鬧,可她的手越發(fā)不規(guī)矩起來,一點****從手指與肌膚接觸的地方蔓延而出,晏笈瞇了瞇眼,一把抓住了她纖弱的手腕,拇指與食指相觸,輕輕鬆鬆套住。
手腕真細。
晏笈目光下垂,象牙白的肌膚,膚質(zhì)細嫩,淡淡的青色血管在皮膚下清晰,指尖的貝甲圓潤豐潤,粉嫩光澤如珠,淡白的月牙也顯得格外俏皮。
姜苗苗問他:“怎麼了,你在做什麼?”
晏笈靜了靜:“我現(xiàn)在就想要你,狠狠的要你。”
“……”
他是說真的,不是開玩笑,姜苗苗默默道:“請保持和諧。”一邊用力往回抽自己的手,“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可也不能隨時隨地變身泰日天嘛,老年人,你要有節(jié)制……”
晏笈失笑:“我能有什麼心情不好?”
姜苗苗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看著他。
這間會客室隔音效果還算是可以,不過姜苗苗和晏笈都不是普通人,靈敏的聽覺能夠捕捉到外界最細小的聲音,有客人欣喜地詢問貨物的消息,有人高興,有人急切,令這間小小的會客室外,充滿屬於年前的歡樂氣氛。
姜苗苗輕輕道:“我都知道,你不用瞞我,平王偷跑了,中離靈楓也失蹤了,是不是?”
晉王死了,衡王被抓了,皇室僅剩的只有一個平王,晏笈不可能再讓自己重蹈覆轍。
提前收拾平王是十分必要的,中離世家被摧毀了,中離少主也被抓了,按理說中離靈楓也得不到一個好下場。
可晏笈卻一直沒有處理這些事情,不過他們商討的時候,並沒特意避開姜苗苗,她聽到了幾耳朵,自己暗中想想,便有了如此猜測。
晏笈看了她一會兒:“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
她輕快地嗤笑了一聲,懶洋洋問:“怎麼不用我操心了?我可是幫了你那麼多,結(jié)果你一句話就想抹殺掉我的功勞呀。”
“這是男人的事情,太危險,太複雜”晏笈十分平靜,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捧著她的臉頰,拇指在她脣側(cè)輕壓,勾勒脣形,“我會心疼。”
姜苗苗本來又氣又心疼,想要和他爭執(zhí)一番,可萬萬沒想到這人竟然一言不和上來撩,聽他低沉微啞的聲音,滿心忿忿都變成了酥軟,忍不住咬住了脣。
這是使用外掛!犯規(guī)!犯規(guī)!
犯規(guī)的晏笈在狠狠撩了一把姜苗苗後,還是帶著她離開繼續(xù)逛街去了,他不是不想和她做點不可描述的事情,可是這是在別人的地方上,他根本不捨得將她嬌媚的樣子流露到任何不應(yīng)該的地方。
大包小包採購過後,兩人一同逛到了傍晚纔回去,路上晏笈說他必須先離開幾天,要把該處理的事務(wù)在年前都搞定。
姜苗苗有氣無力應(yīng)下,有點小不捨,不過這感覺並沒有持續(xù)太久,回去的時候,就遇見在郡主府苦哈哈等了一整天的君飛羽。
“好孩子要乖,不要和居心不良的人一起出去的,會被騙的!苗苗你回來,以後要出門去叫哥哥,千萬不能被壞人欺負了!”
“……哥,我是十五歲不是五歲。”
不過不管是十五歲還是五歲,晏笈和君飛羽在郡主府門口就槓上了,姜苗苗拉不住,特慫包得抱頭溜了回去,哪管背後一陣噼裡啪啦嘭砰咚哐,等她回了如意院,兩個人誰也沒有跟來。
“尊主呢,是要搞大事的人,分分鐘要處理幾百條人命,忙得很。”黃樂怡一本正經(jīng)給她彙報事情的發(fā)展,“不過南宮家主可是閒得很,您看看他都不來看您,一定是不喜歡您了!”
黃樂怡背後抹黑姜苗苗肯定都不信,不過這個疑問沒過幾天就得到了解釋。
君飛羽再來的時候,臉上那青紫即使消散了大半夜已然清晰可見——晏笈把他給打了,他怎麼可能頂著一張這樣的臉來看姜苗苗!
姜苗苗無言以對,一邊心疼不已,一邊有覺得既好氣又好笑,最後無奈搖頭嘆息,小心翼翼幫君飛羽上藥。
“哥,你這上個藥還非要來找我啊。”
君飛羽努力想要微笑:“苗苗的手法輕,一點——嘶!”
姜苗苗一步小心戳到他的傷口了,君飛羽倒吸一口冷氣,姜苗苗猛地收手,君飛羽卻扭曲著臉,補充完了後面的句子:“——手法輕,一點都不疼。”
窗外藏在陰影裡的黃樂怡,幽幽長嘆了一口氣:“南宮家主爲(wèi)了奪寵可真是命都不要了啊,虧我還在背後努力抹黑想要幫助尊主穩(wěn)定牆角,在他對自己都如此殘忍的行爲(wèi)之下,我也只能甘拜下風(fēng)啦!”
黃樂怡甘不甘拜下風(fēng)另說,就在晏笈忙於政務(wù)君飛羽天天來刷臉的日子裡,除夕一晃而到,晏笈也回來了。
“我去宮裡過年?!”
姜苗苗指著自己,無比驚訝。
她知道這是除夕夜了,晏笈是必須要陪著應(yīng)和帝的,她原本想要和哥哥一起在郡主府吃餃子,萬萬沒有想到,晏笈提出來的竟然是這樣的建議。
晏笈點頭。
“可是,這不和禮儀吧?我身上還帶著忠孝,又不是皇家人,別說是這樣的歡喜日子進宮面見陛下了,就連平時,那也應(yīng)該……”
“誰說你不是皇家人?”
晏笈濃眉一掀,語調(diào)變硬,就像是要是她下一句說不是,他就該帶著她直接去上族譜一般。
姜苗苗訕訕一笑,“再說,再說……”
不過她還是沒沒有拗過晏笈,草草給君飛羽留了張紙條,便被他提進了宮裡。
除夕夜色尚未黑透,宮門便要準(zhǔn)備閉合了,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天空寒得飄起了細碎雪花,落地即化。
禁衛(wèi)軍守在內(nèi)宮門前,直挺挺站著,即使再冷也不敢動一動,好縮縮脖子給手哈一口氣。
畢竟最前面有來自龍鱗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監(jiān)視著,他們是龍鱗衛(wèi)裡的儀鸞司,專門負責(zé)陛下出行的儀仗隊,如今陛下在宮中休息,這些閒不住的人有領(lǐng)了巡邏的任務(wù),帶著人四處巡察。
正在這裡,他卻遠遠地聽見傳來一陣馬蹄嗒嗒的聲音,伴隨著吱呀吱呀的馬車行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