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楠直接翻了個白眼,瞅一眼衆女弟子,吃吃笑著伸了個懶腰。
沐軒狀似警告:“子楠,少說兩句。”只是他聲音卻聽不出任何不快,甚至隱隱有笑意,“沒看見別人都不高興了麼,你瞎說什麼大實話。”
楊三顏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對啊,你瞎說什麼大實話,就知道你不會說話,這是禮道,睜著眼說瞎話來兩句奉承奉承,也不至於惹怒這麼多漂亮的小姐姐吧?”
“那可不行,你這話說的可不好,惹怒就惹怒唄,主子可是氣性大,要是她不開心了,回頭朝著殿下發脾氣,殿下可怎麼哄?”
楊三和顏悅一唱一和,嘿嘿嘿的猥瑣笑了起來,仗著姜苗苗看重他們,甚至膽大包天都調侃起了晏笈。
晏笈漠然聽著,倒是也沒發脾氣,淡淡道了一句:“脾氣嬌,是不好哄。”
此話一出,明顯就是縱容他們鬧事了!
上首藥王谷老者抽著冷氣快要暈過去,不知怎的,他心口莫名疼痛了起來,雖然不致命,可是這種刺痛的感覺,卻讓他分外難耐。
人羣后的君飛羽這才慢慢散去了指尖的血漬,向來爽朗的臉上此刻是罕見的陰戾。
南宮家祖傳的制符之術,可不只是必須讓人喝下去的符水,這樣隔空的詛咒之符效果雖然差勁些,卻是最好的暗算之法。
根本無從得到“疾病”的病因和線索。
他不惜耗費巨大靈力精血,也要在這老頭身上下符,只要一日未接觸,這種心臟刺痛就會伴隨他日一日一夜一夜,不得緩解。
衆女弟子們羞恨到捂臉發抖,被身邊青著臉的師兄弟們狠狠一拽拖到後面,兇狠斥責:“你們丟不丟人!看男人也能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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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三和顏悅卻是連眼睛都亮了起來,立刻就開始擼袖子準備親身上陣,連在晏笈身後站著的阿苦都忍不住臉上笑意。
一旁的沐子楠聽著他寵溺的語氣,心裡酸得發苦。
但她之前嘲笑那些女弟子的話都摔下來了,此刻打掉牙含血吞也不肯露出半分難過的神色。
她重重哼了一聲,再瞥瞥會客廳,語帶嫌棄,尖聲刺耳:“這模樣的會客廳,也太簡陋了吧?本小姐哪裡坐過這麼差勁的地方,連什麼客棧的都不如,還藥王谷呢,真是可笑。”
“混賬,混賬,該死的黃毛丫頭!”藥王谷的老長老氣得人仰馬翻,“隱玉山莊的教養就是這樣嗎?老夫定要去找沐月奚好生探討一下!”
沐子楠站起來一甩袖子,針尖對麥芒般不肯退讓分毫,尖聲道:“那可是我親祖父,老不羞你都幾十歲了,吵不過人你還告狀?有本事你倒是去啊,我就說你說了姑姑壞話,我看祖父揍你還是揍我!”
“好、好、好,好你一個黃毛丫頭!”
“我當然知道本小姐最好,用不著你來說。”
楊三顏悅趕緊湊上去一唱一和:“老頭,實話偷偷告訴你,你就是說的再好聽,像沐大小姐這種公正正義的人,也不會違心承認你智商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