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懸壺急得要死,可他畢竟晚了一步,被姜苗苗一劍戳了過去,冰劍扛不住兩位先天之境內(nèi)力相交的重壓,噼啪一聲,從中折斷!
可是折斷的劍尖,還是無可阻擋地穿過,一聲細微卻聽見人們耳中如雷霆爆裂般的“嘶啦”破裂聲,就從那處響了起來。
被割斷了。
濟懸壺發(fā)出了一道不似人的凄厲慘叫,血一下涌了出來,全場男人全身一寒,頓時下意識夾住了雙腿,臉帶驚恐看向姜苗苗。
媽的,她好可怕!
姜苗苗如此的厚臉皮,此時被眾人目光也盯得有了幾分不自在,臉有幾分發(fā)熱,她干咳幾聲,將劍柄往濟懸壺身上狠狠一砸。
“誰讓你出去找小三,還敢打妹子,有第三條腿很牛逼嗎?給你割了看你還拿什么去睡陌云裳!”
眾人集體扭去看還在和烏頭線蠱顫抖的晏笈,抖了兩抖。
東方易喃喃出了眾人心聲:“兄弟,這到底該嫉妒你擁美一人還是感謝你為民除害……算了,你還是多自求多福吧,這姑娘夠野,一般人還真消受不起……”
晏笈一刀揮開烏頭線蠱,回頭一看,臉立刻黑了:“榮華!”
一怒之下,他別說“姜苗苗”這個名字,就連“鳳長生”都沒叫——“姜榮華”是他以長輩身份為她取得字,此時喊出來,更多了一份斥責(zé)的意味。
這丫頭,殺人就殺人,怎么還去廢了那種地方!
這是一個女孩子能干的事情嗎?
別說別人了,他看了都忍不住后背一涼。
其實對付這些烏頭線蠱,晏笈并非打不過,若是真不惜一切代價動起手來,身為一個天人之境,他完全可以將整條甬道都用冰封上。
但這無疑是浪費太多體力和內(nèi)力,僅僅對付一個烏頭線蠱完全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他之所以耗費這么久的時間,無過是看獵奇心動,試試這失傳已久玩意兒的水平而已。
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逗弄這些東西的心思,自家姑娘沒他看著又開始到處惹禍,他還招惹蟲子干什么!
晏笈黑著臉轉(zhuǎn)身就走,直奔姜苗苗大步而來,烏頭線蠱蠕動一下,對這個敵人的突然離去顯得尤為不解,一時并沒有緊追上來。
他一把提起來姜苗苗的衣領(lǐng),語氣惡劣:“自己解釋。”
晏笈離開,烏頭線蠱失去敵人,反應(yīng)過來之后大喜,張牙舞爪地沖了上來,無真等人嚇了一跳,卻也只能苦著臉沖上來頂替了晏笈的位置。
普一交手,他們才明白了之前晏笈面對的壓力有多大,這些蟲子滑不留手,殺不了碰不得,小心翼翼,對扛起來束手束腳,簡直頭疼要死。
哪里有晏笈打起來時候的輕松!
眾人都快哭了,苦巴巴扭頭去看晏笈,指望他回來趕緊頂上去。
晏笈正在黑著臉看姜苗苗,腳下翻滾著去了半條命的濟懸壺,姜苗苗理直氣壯,瞪圓眸子和他對視:“這種出軌還殺原配的渣男,不廢了他,要留著過年嗎!”
云淺畫稍顯尷尬:“其實我和他不是這種關(guān)系……”
姜苗苗立刻改口:“這種嫖碧池還想打妹子渣男,不廢了他,要留著過中秋嗎?你這種事情都來管我,憑什么呀,我吃你大米了!”
唔,她當(dāng)然沒吃。
她吃的一般都是小麥。
沒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