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溫柔的迎合著他,帳篷里彌滿了濃濃的柔情蜜意,溫暖著寒夜,軟化著帳篷一角那鋒利的刀槍。平王的歡愉仿佛勝過了以往任何一次,用力往李青身子里深入進去,再深入進去……
李青緊緊摟著平王,感受著他歡愉至極的痙攣,感受著他**到她身體最深處的熱流,心里歡喜著悲涼起來。
李青的軍營生活極其愜意,這大半個月里,除了巡邏的士卒間零星的幾次遭遇戰,沒再有其它任何戰事。
平王帶著李青,每天騎著馬到處走,去鎮遠城下、晉軍轅門外,放肆的招搖著,李青悠悠然的享受著這度假般的戰地生活。
天氣一天比一天陰冷,十一月過去,就是臘月,臘月過盡,就又是一年了。
平王擰著眉頭,站在大帳前方的地圖前,有些煩悶的用手指在地圖上重重的劃過,困在這個鬼地方已經快兩個月了,這仗打得極其乏味
李青背后墊著厚厚的墊子,窩在平王的虎皮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雙腳,歪著頭看著苦惱不已的平王,出神的想了半天,垂著眼簾,又沉默了半晌,抬起頭看著平王,慢騰騰的說道:
“還有支人馬,也許……能用。”
平王急忙轉過身,滿眼疑惑的看著李青,
“還有支人馬?在哪里?”
李青晃著雙腳,看著平王,微微笑著沒有說話,平王擰著眉頭,心思飛快的轉著盤算起來,哪里?上嶺草原?不可能,通過他的手和江白的口,上嶺草原各個部落的青壯,能調的都被他調到上嶺關去了,草原上只怕連圍打狼群都得用上女人和老人才行了,金川府?也不可能,奚地?更不可能,奚王舊軍,能收編的早就收編了,還有哪里?
平王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李青說道:
“哪里還有人馬?我實在想不出。”
“拉井山。”
李青輕飄飄的低聲說道,平王眉梢揚了揚,尷尬著皺起了眉頭,輕輕咳了兩聲,走到李青面前,拖了把椅子,在李青對面坐下,低聲說道:
“這事,五月里,我就派人去拉井山找大巫探過話,你想,若是越人肯和咱們聯手,拉井山可是直接伸進晉地內腹之地的。”
李青眼珠微微轉了轉,轉頭看著平王,平王臉上閃過抹尷尬之色,輕輕揉了揉鼻子,接著說道:
“大巫一口回絕了,說等你有了孩子再說,這大巫,真真是……”
平王攤開雙手,滿臉的無奈,李青頭微微往后仰著,頭歪在椅背上,笑盈盈的看著平王,慢悠悠的說道:
“那你現在就可以派人去‘再說’去。”
平王眨了眨眼睛,迷惑著怔怔的看著李青,耐心的解釋道:
“青青,只怕你的話也不行,大巫說要孩子,這幾年,大巫幾乎是月月遣人來問我這孩子的事。”
“嗯,我知道。”
李青漫不經心的答應著,平王怔怔的擰起了眉頭,半晌,笑了起來,上下打量著李青,
“你總不會是想著用孩子騙大巫吧?”
“不騙,用真的。”
李青慢慢悠悠的晃著腳答道,平王仿佛被定住般,張著嘴傻了片刻,猛的竄了起來,抬手用力的揉了揉臉,彎下腰,盯著李青,屏著氣問道:
“你剛才,跟我說過孩子這話沒有?”
李青伸手拍了拍平王的臉,笑盈盈的說道:
“懷了孕的人可是很嬌貴的,我身子又不好,你不要這樣一驚一咋的,嚇著了我和孩子怎么好?”
平王眩暈般直起身子,不知所措的轉了半個圈,突然踩著自己的腳,往前撲倒在自己剛才坐的椅子上,這一跤摔下去,倒清醒過來,急忙爬起來,轉身看著李青,臉上悲喜不定的變幻著,半晌,跌倒著半跪在李青椅子前,把頭埋在了李青裙子中間。
過了好半天,平王才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李青抽出帕子,微笑著替他擦著臉上的淚,平王捉住李青的手,聲音沙啞著問道:
“多長時候了?你怎么不早說,萬一……”
“還不到一個月呢,你放心,我和他,都好好的。”
李青微笑著說道,平王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撫在李青的小腹上,慢慢把臉側著貼了過去,李青笑著推開他,
“你這是要做什么?”
“男的女的?”
平王仿佛怕驚嚇著孩子一樣,小心的低聲問道,李青窒了窒,抬腳踢了踢平王胸前,
“你當我是神仙啊?你知道的時候,我才能知道”
平王咧著嘴不停的笑著,任李青的腳踢在自己身上,
“都好,都好,男的最好,是個姑娘也好,咱們再生就是,咱們生一群孩子,一群小子,一群姑娘。”
“你當我是豬啊?一群?王府里不是有一群了?”
“那不一樣,不一樣”
平王直起身子,彎腰抱起李青,
“我送你進去歇著,往后可不能跟我出去騎馬亂跑了,你想吃什么?難受不難受?你身邊只有兩個丫頭,我讓去找幾個過來……不行,外面的人哪能放到你身邊,我讓人回去平陽府帶人過來……”
李青眨了眨眼睛,看著話語零亂的平王,失笑起來,
“爺這是怎么啦?這么蛇蛇蝎蝎的做什么?爺還是趕緊安排人去拉井山才是正事。”
平王小心的把李青放到床榻上,拿過靠枕,笨拙的給她墊在身后,緊挨著李青坐下,只笑著低頭看著她,李青往平王懷里靠了靠,低聲說道:
“越人勇猛善戰,可從來沒正正經經打過仗,不懂兵法戰事,爺要仔仔細細挑個會打仗的過去領著他們才好,大巫是個有智慧的,自然明白爺的心意。”
平王急忙點著頭,李青頓了頓,抬頭看著平王,鄭重的交待道:
“越人那里,爺要比韓地還要愛惜些才好,越人繁衍不易,別讓他們傷了元氣根本。”
“你放心,我知道輕重,我讓王大齊去,他行軍打仗最穩妥不過,帶的兵傷亡最小。”
李青點了點頭,笑著推著平王,
“爺趕緊去吧,從這里過去拉井山,也要些時候。”
平王站起來,李青想了想,伸手拉了拉平王的衣襟,笑著說道:
“這事,瞞一瞞的好。”
平王笑了起來,俯下身子,在李青額頭上溫柔的親了下,低聲說道: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你安心歇著,萬事有我呢。”
李青笑著目送著平王去了前帳,緩緩靠到靠枕上,擰著眉頭,仔細的盤算了起來。
平陽府兵部衙門,尚書孫興國坐在正堂上首,陰沉著臉盯著桌子上放著的帛書,盯著帛書下方鮮紅的王府徽印。
吳未俊帶著幾分恭敬,端正的坐在下首椅子上,緩緩嘆了口氣,低聲說道:
“戶部也接到了這個。”
說著,吳未俊小心的從懷里取出只小小的帛卷,打開來,和桌子上的帛書并排攤在了一處,仔細的看著孫興國。
孫興國抬起手,重重的拍在了帛書上,把這片帛書甩到了一起,
“他算個球孫某跟著爺南征北戰,打了幾十年的仗,爺多少英明,孫某最清楚,吳大人,我告訴你,爺沒事,好好的夫人也沒事,也好好的輪不到他林宏堅來指手劃腳”
吳未俊眼底放松下來,苦笑著重重的嘆著氣,憂慮的說道:
“孫大人,不瞞您說,我也是這么想的,嗯”
吳未俊頓了頓,抬眼掃了掃門口,聲音壓得更低了,
“孫大人應該曉得,在下祖籍在河北洛城,前兩天,家嚴讓人傳了信來,說夫人的儀仗在洛城夫人外祖家舊宅駐了一天,召見了河北府兩位布政使,又吩咐家嚴牽頭,依著咱們平陽府余陰學堂的規矩,在洛城也辦了家余陰學堂,聽說,夫人在玉城也停了半天一天,玉城的學堂讓荊州府郡望姚家牽的頭。”
吳未俊低聲說著話,仔細的看著孫興國,孫興國身子微微傾過來,全神貫注的聽著吳未俊的話,漸漸眼睛瞇了起來,片刻,面容放松著笑了起來,
“大爺說爺和夫人是兩……”
孫興國猛然頓回了后面的話,輕輕咳了一聲,接著說道:
“只有爺和夫人算計別人的,這世上,能算計到爺和夫人的人,還沒生出來呢這一次,爺和夫人不知道是要算計誰,做了個套,就有志大才疏的傻蛋非要跟著送死哼”
孫興國上身放松著往后靠去,吳未俊滿眼擔憂的看著孫興國,憂心忡忡的說道:
“可如今外頭,傳的那些話,實在是讓人擔憂害怕的很。”
“怕個球毛”
孫興國端起手邊的杯子,一口飲盡,重重的放下杯子,抬手指著吳未俊斥責般說道:
“你們這些讀書人,什么都好,就是七想八想想得太多,他傳就讓他傳去,又能咋地?說爺戰死,夫人失蹤也沒了,我呸誰信他?”
孫興國架起二郎腿,掃了眼吳未俊,接著說道:
“你看看大爺府上,如今閉門不出,那位大少爺上門幾趟,可都被擋回來了,三爺天天該干嗎干嗎,昨天還開他的文會呢還有楊家,你看看,屁的事等這三家慌了神,你再憂著也不晚咱就信爺,現在還信夫人,你等著看,爺和夫人有信傳過來,準是大喜信”
晚上還有一章,只是可能會略晚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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