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左掌一抖,虛劍一分為三,化為三道靈劍,分別變作白鼠、青牛、金虎,朝少女射去。
而后青年右手又是往空中一抓,剎那三道靈劍現出往成云帆刺來。
這正是連云天宗的連云十三掌,這青年居然練到第三掌,看來實力不俗。
青年修士背水為戰,只是一個人,而成云帆與少女雖然臨時結盟,心思并不齊,都沒有用盡全力,所以青年修士反而戰平。成云帆暗嘆,臨時結盟果真掣肘。心里雖在暗嘆,但手中卻沒有閑著,每當虛劍擊來,成云帆將金烏環一帶,金環就形成一道圓形的防御,散發出道道靈光,將虛劍化去。
而少女控制著手中紅凌,只見紅凌在其身周舞動,或橫或縱將那些虛劍格開,也嬌喘連連,看來她確實這次壓力不小。兩人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青年修士的靈力固然會有用盡的一刻,但誰也不可能沒有幾顆保命的快速回復靈力的靈丹。
因此,那少女一邊舞動手中的紅凌,一邊道:“師兄還不拿出真正實力,我們先將此人料理掉再說。”成云帆沒想到一位嬌滴滴的少女,心志卻憑地堅韌。
聽到此言,并沒反駁,頓時靈力往金烏環內注入,金環發出一道奪目的靈光,懸在身前三米外,化出一道與金烏環一模一樣的黃環,卻是一道道與金環相同,用靈氣凝成的虛影,往青年修士擊去,而金烏環本體卻被成云帆收了起來。
而少女一邊驅使手中的紅凌,一邊卻拿出一只靈獸袋,少女將靈獸袋一祭,只見里面飛出十幾只金蜂,那些金蜂剛剛飛出袋子,在空中一頓,就往青年修士撲去。
青年修士看到如此,也是雙手在空中急抓,數十道虛劍被凝在手中,幾枚化為自身防御,另幾枚分別往成云帆與少女攻來。做完這些之后,青年修士一言不發地從懷內拍出一枚黑刃,只見半尺長的黑刃發著寒光,鋒利十足,青年修士手一晃,就將黑刃甩了出來。黑刃轉瞬化為一道虛影,與首當其沖的數只金蜂擊在一起,只聽一陣金鳴交叉之聲,幾只被擊中的金蜂一分為二,從空中跌落在地,失去了動靜。
但另外七八只金蜂,從口中吐出一絲絲冷氣,仿若實質,往青年修士噴去,只見青年修士周圍的空氣迅速變得寒冷起來,連寶塔的地板之上也形成一層薄霜。并往青年修士身體之外用虛劍組成的護罩延伸。
當最先達到的幾只金蜂被擊落,讓少女“啊”地一聲驚鳴,這數十只金蜂乃其千辛萬苦,才用一些靈石與貴重材料與他人交換來的,少女已經將金蜂養了數年之久,與其心神相通,在對敵中噴吐出的寒霜能將施法之人的法器冷結起來,甚至修為低的修士,能將其自身迅速冰冷在內,往往能產生奇效,如今已是二階金蜂,但卻被擊落在地,不知死活。少女如何能不心疼。
而且最先遁出的幾只金蜂,卻是能力最強的,卻先一步死掉,只聽少女咬牙切齒地道:“還我金蜂。”
一邊將手中的紅凌抖的更急,一邊往那枚黑刃裹去,可見少女對手中紅凌的堅韌程度極其自信。而又可知青年修士所祭出的黑刃其鋒利程度有多高。
說來話長,但所有的這些只是一瞬的功夫,成云帆不過將金烏環剛剛收起來。
看到青年修士所拿出黑刃不但遁速異常,而且鋒利之極,成云帆隨手一拍,紫宵劍現于掌上,并往內注入靈力,成云帆大喝一聲“雷動九天!”
靈劍劍身閃出一道雷光,與紅凌分二個方向,向黑刃夾去,這次他只施展出了七成威力。
靈劍發出一聲轟鳴與電火花,以更快的速度追著黑刃而去,在空中與黑刃發出“呯呯”的碰撞之聲,數十擊之后,黑刃受了極大的傷害,被擊落在地。要論法器的堅硬與鋒利程度,青年修士的黑刃不管是什么材料做成,根本與成云帆的紫宵劍不能相比。
青年修士大驚道:“極品靈器!”
但成云帆已經見怪不怪,只管驅使紫宵劍往青年修士攻去,紫宵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遁光,從青年修士身邊帶過。青年修士看到成云帆所使乃極品靈器,在黑刃掉落地上的瞬間,已拿出一把傘類法器撐開,擋著了大半個身形,并往旁邊遁去,但那些金蜂卻阻了其去路,隨之慘叫一聲,紫宵劍將青年修士的傘形法器與一條手臂同時斬了下來。
成云帆左手一捏法訣,紫宵劍被其收了回來,并暗暗將捏在手中的一顆回靈丹吞下。
少女所放出的金蜂在青年修士被攻破的一瞬間,所吐出的寒氣侵入青年修士體內,青年修士原本微黑的臉,變得泛青起來。原本正在給手臂止血的左手也變得不太靈活。
但少女卻并沒有停止攻擊,可能是其金蜂被滅殺,心里正恨,紅凌的一端像一枚利劍,徑往青年修士點去。青年修士看到紅凌攻來,倉促想逃。
成云帆卻在這時候動了,只見他使出一招扶桑懸日,順手還放出紫鴻真人給的金劍符寶,兩者威力校核在一起,狹窄的山峰內,光芒四射,金戈聲聲。
等一切消失,只見地上重傷的青年修士身體之上被洞穿了好幾個血洞,鮮血正泊泊地流出,腰間的儲物袋則不見蹤影。
那斷峰上面雞蛋大小的玄天石與那株靈草,當然也不在。
少女手臂上也被金劍的劍氣劃傷多出,她頓了頓足,紅凌劃出,將地上的黑刃與傘狀法器卷起,在空中身影一轉,往四周望去,但那里有一絲人影。
少女暗罵一聲“混蛋。”
人還在空中,隨手又是拍出一道中階靈符,身影憑空消失,只有一道很輕微的細風仿佛吹過。
成云帆這時已施展縱地金光術,逃之夭夭。那少女當然尋不著他。以成云帆現在的修為及對縱地金光術的熟練度,早已遁出百里外,然后又找了地方藏。剛才狹小的峽谷戰斗,可以說不管對青年修士,還是少女,還是成云帆,都是不公平的,但這場戰斗誰也無罪,只能是戰之過,或者說黑斗原本就如此。
成云帆卻非嗜殺之人,所以在放出金色火焰之時,并沒有驅使其進行攻擊,而青年修士之死,明顯是少女混亂中本性的使然的刺殺,當然符寶金劍也自然沒有放過這青年修士。
成云帆的目的卻是那株三葉靈犀草,當然,既然能采集到靈草,玄天石自然也被成云帆隨手順走。
又過了兩日,成云帆已經來到沙漠腹地,此前他也遇到了一場更為驚心動魄的殺戮,幾乎囊括了三天宗六大派在內的所有弟子參與,最后那塊玄天石被梵天寺的黑臉和尚獲得。
成云帆則一直在那塊數百米大的巨石上,貼了隱身符,運轉黃泉遮天術偷偷觀看,并不是他不想要玄天石,而是這場混戰太過激烈,且根本沒有機會可乘。而他已經有了一塊,也不愿再去參與其中,以身涉嫌,再造殺戮。
這場殺戮結束半日后,成云帆才起身往南而走,就是這次出洞的地方,據說過了沙漠就是密林沼澤,在過去就是丘陵,然后就是洞口了。自己這次進來已經得了不少東西,也無謂在獵取更多之物。
如今算來,進入秘境已經過去一半時日,剩下時日不多,自己還要去那李長風所說可能存在息壤的地方看看,自然不能耽誤。
要尋找息壤這種至寶,當然還得靠黑狐。
給黑狐展示了息壤的圖形,讓其自行尋找,自己則一路追隨。
“應該是這里。只是有些奇怪,那三位修士竟然根本不去破禁。難道這里面有什么貓膩。”成云帆的心中有些不安,這些大宗的修士竟然都不進入此處的棲身,誰知道禁制后面有什么呢。
半晌,成云帆還是嘆了口氣。
“無論如何,還是要嘗試一下,這可是黑狐尋找到的地方,而且與李長風當日的推測,掌門交待的地圖都十分吻合,里面不但有更多筑基所需靈草,甚至還有玄天石,縱然自己信不過李師兄,江掌門,可總是要信黑狐。”
他現在最主要是找到息壤,用挪移陣法收入九陽石空間,以后自己培養靈草,不仰賴別人鼻息而活。
至于,其他的地點成云帆倒也想去,不過他得到的地圖上,只標記了這一個地方。只怕自己再去找其他地方,那些宗門的弟子早已經去過了數趟了,現在到底有沒有靈藥也是難說之事。
成云帆自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禁制自從被人發現之后,還沒有一個人打開禁制進去過。
這些宗門的弟子,也回去給宗門長老們說過這個古怪禁制,那些長老們很快就得到結論,只要有什么破陣的法器就可以進去。此次,各派專門派有弟子帶著破陣的一套法器過來,不過只在他們功力最高的師兄手里,而且必須集結好幾位的弟子法力才能夠操縱。
只是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宗門的修士集結完成就過來,因為這種打不開的禁制在禁地里還有很多,并不是只有這一處。而且有些禁制打開了里面卻什么也沒有,有的打開了之后,卻是一個陷井,反而憑白的傷損了好些弟子。
所以這種打不開的禁制也沒有引起各派重視。
這也是那三位弟子看了一眼,直接就離開的原因所在。
“走吧,我們還是去別處。這里不是我們能進去的。我們還是趕快趕到離這兒最近的黑木山,那里可是有獨葉七星花出現過。”
獨葉七星花可是筑基丹里面的一味主藥,而且此處的禁制也不是他們三人可以破開的。
當下三人便急匆匆的走,獨留下依舊隱藏、思考的成云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