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阿誠先生對我們公司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嗎?”申秀苑有些吃驚。而另一邊的朝香居然也驚得幾乎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不過很快又極力把驚慌之色給掩飾了過去。
“不是的,只是最近有件重要的個人私事,需要投入全部精力,所以實在是分身乏術。”
“哦,難道阿誠先生是準備結婚了嗎?”申秀苑笑道:“要結婚也沒關系啊,公司照樣可以給你放假。”
阿誠沒料對方居然會猜測到這個方面,忙搖手否認道:“不不,你誤會了,是其它的事情。”
“那阿誠先生有什么麻煩的事不能跟公司說么,或許公司可以幫忙解決?”
阿誠頭大,想不明白申秀苑為什么會這么盡力挽留自己。話說阿誠在公司也呆了兩年了,但并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老員工,就連在法務部里,阿誠的資歷也只能排在中游。而至于業務能力方面,阿誠是還不錯,但是絕對沒有說達到一己之力關乎公司生死的地步。
他也為難萬分,因為實在不好解釋。只怕一說出口,就要被對方當成是神經病了,雖然說上次在會所里可見申秀苑也非一般人,但阿誠的事卻更非一般事。
申秀苑見阿誠面現為難,忙又道:“不好意思了,本來不應該詢問你的私事,不過實在是不想阿誠先生離開我們公司,情急之下有些莽撞,還請見諒了。”
“沒事,”阿誠笑笑說道:“我只是很困惑你為什么這么看重我,說實話不是說有意貶低自己,我確實沒覺得自己很出色,也并不覺得自己值得你這樣做。”
申秀苑卻也笑道:“阿誠先生太謙虛了,恰恰相反,雖然我跟阿誠先生接觸并不多,但是我卻認為阿誠先生實在是一個很出色的人,如果這么輕易失去阿誠先生,將是我們公司最大的損失。”
阿誠有些懵了,說不上什么受寵若驚,也沒有終遇知己之感,但他還是非常驚訝,申秀苑的話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如傳說中能散發什么王八之氣。
在阿誠尷尬間,申秀苑又說道:“既然阿誠先生有困惑,那我還是明說了吧,自上次在會所遇襲,我也知道阿誠先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之所以這么不想你離開公司,其實也只是出于私人目的,而非真正為了公司。”
原來如此!阿誠暗嘆,不過他并沒有多大的驚訝,因為畢竟他也不是什么傻子,對自己的認識也非盲目,自知既然世俗的能力不夠讓對方這么做,那就只能是因為上次在會所刺殺事件中所展現的非世俗的能力了。
“私人目的?”
申秀苑點了點頭:“對,我想請阿誠先生做我的保鏢。”
“保鏢?”阿誠愣了。
“是的,上次你也看見了,有不法分子要對我不利,而他們行蹤詭異,身手不凡,恐怕一般的保鏢是對付不了,所以只能仰仗阿誠先生了。”申秀苑說。
阿誠卻為難,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卷入這場是非當中,而且他對那些蒙面人以及眼前的申秀苑的真實身份也并不知情。他說道:“這個恐怕有困難,說實話我知道的東西太少了,不想無辜涉入你們之間的糾紛,而且老調重彈,我真沒什么時間。”
申秀苑卻似不以為意,說道:“阿誠先生多慮了,我想其實時間方面的問題并不是問題,只要阿誠先生有空了就來公司看看就行,我平常都是呆在公司里,如果有事要出去會提前通知你,這樣就不大會跟你的私事有所沖突了。而且我也不會占用你太長的時間,我只要兩個月,這兩個月我給你每月十萬人民幣的薪酬。”
十萬?阿誠吃驚不已,也不怪他,他存折里最多也沒超過兩萬塊。干個兩個月,就能得到二十萬,從表面上看怎么都是個好買賣。不過阿誠也不是個動不動就腦熱的主,所以還是問道:“我能不能了解一下上次刺客的來歷,我想你也不應該是一無所知吧?”
而申秀苑告訴阿誠,其實她來自韓國著名的大鴻集團,也就是現在這韓資公司的總公司,而申秀苑的父親是大鴻集團現在最大的老板。而那些刺客根據申秀苑的推測則是來自于日本,自一年前,大鴻集團進入日本大肆擴張后,引來了日本本地一些財團的不滿,申秀苑作為少掌門人也成為了他們的眼中釘,欲除之而后快。
聽完申秀苑的簡單介紹,阿誠更是呆了,他沒想到眼前這個所謂的小小的法務部經理居然是大財團的千金,也沒想到上次那些神秘的刺客居然來自傳說中遙遠的日本。這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卻也絕對不小,阿誠也不知道能否掌控了。
正在阿誠猶豫間,那朝香突然站了起來,朝他鞠了個躬,急急道:“拜托了!”
朝香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顯得很是激動,連脖子上也泛起了紅暈,語氣急切,似乎阿誠不答應幫忙,要手刺殺的人不是申秀苑而是自己一般。
阿誠又吃驚,正不知道怎么說,申秀苑叫了朝香坐下后說道:“朝香小姐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我們情同親生姐妹,她的心情,還望阿誠先生理解。”
“阿誠先生,真真拜托了。”朝向又站了起來。
“別多管閑事!”正在阿誠猶豫間,戒指里的老流突然叫道。
“什么?”阿誠沒想老流會突然來插上一腳。
“俺說,這又不管你的事,還是別亂插手了。”老流本來叫得挺響,一下子卻突然有些中氣不足。
“切,你說不管我就覺得偏偏得管。”阿誠說,接著他又轉向申秀苑二人:“好吧,那我盡力而為了。”
“真的?”見阿誠終于應了下來,申秀苑不免激動。連那朝香也激動地站了起來,心中掛著的石頭卻放下了大半。
阿誠點點頭:“不過我也不能保證你絕對的安全,再說我想我呆在你身邊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你自己最好也要小心些。”
戒指里的老流卻埋怨道:“你這家伙!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就等著受罪吧。”
但阿誠之所以答應申秀苑,也并不是說全因為跟老流抬杠。他答應申秀苑,一是為了錢,這個不用否認,二則是因為好奇或者說一點虛榮。
上次進入移界一呆就是半個多月沒出來,在移界修行的時間雖然過得很快,但等阿誠回凡界,他卻又覺得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其實這也并不矛盾,阿誠本來一直生活在凡界,生活在信息時代,一天沒摸著鼠標,總感覺失去了什么一般,一天沒用電話或者說不是幾個小時沒用開機,總感覺似乎要在某個關機的時刻突然會世界末日一般。
阿誠從沒認為說以后就要一直呆在移界,做什么清苦的修行人,他始終覺得他不應該屬于那個世界。所以不管怎么樣,現在之所以全天呆在那里,最大的原因就是為了修行阻止妖怪元神奪舍,而對于這花花世界,他可真沒想過放棄。因此這次回來后,雖然說有正式辭職的打算,但也還是認為要時常回凡界來轉轉,省得跟社會脫節。而申秀苑卻又提出了個一個月十萬酬勞的大蛋糕,也著實讓阿誠有些心動。
再一個方面,那就是因為阿誠的好奇之心了,雖然阿誠沒什么大志向,不過生活在移界,身邊的人都是修真之人,都會飛天遁地,阿誠自然沒什么優越之感,而回到凡界卻不一樣,阿誠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獨特性。現在有這么個機會,不是說要大展身手,但阿誠還是想趁此機會多多了解更廣闊的天地。什么豪門之爭,什么世家子弟等等,對阿誠這種小市民還是有一定的誘惑力的,也多少能滿足阿誠一點虛榮心。
至于老流不合時機的阻止,因為他跟那妖王的舊關系,阿誠潛意識里總有一種逆向而為的沖動,所以老流說不可,阿誠偏偏要可,不過這至多也只能算是導火索,或者說壓倒駱駝的那最后一根稻草了。
在商定了阿誠每天來公司報下到,如果有事就陪申秀苑出去,沒事隨時可離開后,阿誠告別了申秀苑和朝香離開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