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前的景色慢慢地遠去,清歌一陣心顫,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會發(fā)生。
可是恍惚之間她似乎看見了慕容風(fēng)的臉,再去抓的時候卻是歐陽少卿的臉被她抓花了,而皇上卻不知所蹤。
“景王怎么有功夫來看我?”清歌斜睨了一眼這男人,分明是爭權(quán)奪位的關(guān)鍵時期,就算閑得無聊也應(yīng)該去找那些大臣或者讓皇上心情舒暢才是,將時間耗在她的身上,完全就是泥牛入海啊!
歐陽少卿沒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清歌,手掌上是一塊鵝軟石大小的琉璃玉出來的翡翠,夕陽下看著很是絢麗漂亮,清歌驚嘆了一聲,正眼看了他。
清歌覺得歐陽寒來得不是時候,她正在點擊慕容風(fēng),這男人卻是要來擾亂自己的心思了。
她不知道為何,近日來對慕容風(fēng)的情感越來越淡,越來越怕,卻是時不時想起歐陽少卿的臉,連睡夢中都會夢見他!
“這是之前在陽城買到的一塊小東西,不過一兩銀子,是那人沒有眼光,我便買下來了。”歐陽少卿揚眉長笑,“如今卻是可以送你,好馬配好鞍!”
這話聽著不知是諷刺還是欣賞,清歌一挑眉:“喔?景王倒是惦記著清歌,可是清歌向來對這些漂亮的東西不喜歡,您自己留著用吧。”
無功不受祿,這是清歌最基本的堅持,而眼前這個男人瞧著再順眼,她也不能再和他扯上關(guān)系了。
遙想前世她就是死在冰冷的宗人府里,還不是因為歐陽以澤和她不清不楚,他們深深依賴對方,熟知對方的弱點。
而歐陽以澤說過,皇家之人在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東西的時候就會去毀滅,以免自己有弱點,對他們來說,有弱點是活不久的,而且這弱點虛無縹緲,清歌還沒看穿歐陽少卿的。
“既然不收那便算了,只不過今夜有宮宴,你一定要來參加,我大楚的男兒大多都想著求娶長樂你。父皇為今夜的宮宴籌備了許久,你千萬不要讓父皇再傷神了。”
這……
清歌緩緩嘆了口氣,分明就不是她的錯,而且父皇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自己,不再操心這件事,讓自己好好挑的么?
歐陽少卿現(xiàn)在這么咄咄逼人是為何,一臉的冰冷似乎很不高興,可是清歌印象中這男人再痛苦都不會說一句話,即便是毒攻心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回去歇著吧,晚上還有熱鬧!”歐陽少卿留下一句話就轉(zhuǎn)身走了,只有黃裳湊上
來看了清歌很久,才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緩緩地說:“郡主……”
“您還是先回去歇著吧,方才也許是景王遇見了什么痛苦的事情才那般態(tài)度,平日里景王……”
“夠了!”清歌冷冷打斷了黃裳的解釋,眼睛里像是有一團火在燒,揮了揮衣袖就離開了。
下晚的天氣是越來越刺骨了,清歌眨了眨吧眼睛就瞧見喬木很自覺地湊了上來,捧了一杯茶上去。
清歌接過輕輕抿了一口,鐵觀音,這是上好的鐵觀音,一定是慕容風(fēng)送來的!
這鐵觀音只有塞外才生產(chǎn),外祖父忙著安定邊疆不會有心思做什么好的東西送來,那就只有慕容風(fēng)了!
她騰地一下子站起來,尖銳的手指掐進喬木的下巴:“這東西當(dāng)真是你主子送來的?”她很高興,而且想立即就大肆在宮里翻騰一番將那男人給翻出來。
喬木看著郡主申請喜悅,不禁為景王的心思折服,每次郡主心頭煩悶的時候,自家主子總是能很快相處主意,讓郡主不再那么沉悶。
盡管之前郡主沒有接受主子送的那玉石,也許只是小女兒家的害羞吧,畢竟景王那么高大英俊體貼,哪個女子會不喜歡呢?
想著盡快回去復(fù)命的喬木找了個由頭就出門了,黃裳立即上前為清歌捏肩揉背,還不斷地找些合適的話來書,生怕清歌要繼續(xù)往下問的樣子躍然生動。
清歌最后挑了一件很華麗的衣裳穿上,又讓黃裳上了精致的妝容,最后她又親手挑了一支白玉簪子帶上才慢慢出門去,走進了玉冠殿。
凝脂白玉般的肌膚帶著淡淡的晶瑩,容顏嬌艷成熟風(fēng)韻十足,那阿娜多姿的身體很是豐滿,白晰修長的玉腿露出一小截,晶瑩剔透般的肌膚,叫人心馳神往卻是久久沒有開口。
真是可惜了!
殿上無數(shù)男人心里都在低嘆,他們早就聽說長樂郡主貌若天仙本來是不信的,這會兒倒是不得不信,可惜早有傳言說郡主心有所屬,旁人是斷然沒機會。
眼下皇上那么寵愛長樂郡主,甚至連唯一的親生女兒的永安公主都禁足禁在了宮里,這份榮寵足以讓清歌一人決定自己的歸屬,旁人只能看看,并不能做什么……
“朕心甚悅!”皇上叫人扶著清歌在他身邊坐下,對著下座的大楚優(yōu)秀男子們輕輕一笑:“不要拘謹,都像是在家里,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這話倒是成了導(dǎo)火線,男人
們紛紛上前請求舞劍,連中丞家的嫡子都上前請命了。
皇上只是微微一笑,轉(zhuǎn)眼看清歌并沒有拒絕之意,就揮了揮手,任由這些男人爭先恐后地比舞斗劍了。
清歌等了很久都沒有看見慕容風(fēng)的影子,眼前卻是無數(shù)獻媚的陌生男子,她心口有團火慢慢燒開了。
這時候,黃裳卻是悄悄湊近慕容少卿的耳邊說了一句什么,那模樣就是很是熟稔,似乎兩人很早就認識了。
清歌原本沒放在心上,可是看見一直守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的暗衛(wèi),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眼睛。
暗衛(wèi)不是慕容風(fēng)給她安排的么?黃裳不是慕容風(fēng)給她送過來的么?
再次看見角落里鉆出來的喬木拉扯住歐陽少卿的衣擺,不動聲色地傳音的時候,清歌的心猛地一顫,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呃眼睛。
為什么?難不成她看的一切都是錯的,她以為慕容風(fēng)一直在守護自己,到最后卻發(fā)現(xiàn)是歐陽少卿?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清歌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擦了滿頭的汗水,清歌簡直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她要好好理清楚自己的思緒,有些奇怪,而她偏生擔(dān)不起這份不適。
“長樂這是怎么了?”皇上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人,心口一陣煩悶著急,今日長樂請求他去查的那人沒有查到,而且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離開皇宮了。
清歌卻是這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而且滿身是汗看著都讓他心疼,他卻只能干看著!
“父皇不必擔(dān)心,長樂只是身子有些乏了,這宮宴卻是要繼續(xù)往下看的。”清歌想了想又道,“長樂想和景王坐在一處說說話,近日瞧見他衣擺上的一塊玉石很漂亮,想開口去討要卻是沒好意思,現(xiàn)在沒問題了……”
“那便去吧。”皇上擺了擺手,目光卻還是追著清歌的身影,他心里有種奇怪的感受,卻是說不上來,只能借著喝茶來壓壓驚。長樂不許他喝酒,就和從前的秦婉一般,不希望他一不下心就傷了身子。
秦婉是那樣溫柔,卻死得那么慘,如今長樂已經(jīng)將那些害過秦婉的人都挑出來了,理應(yīng)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大的紕漏,他也樂得不動手。
夜涼如水,幾家歡喜幾家愁,清歌倒是與歐陽少卿閑談了很久,見他的臉色一點點高興起來,心里的疑惑一點點變大,最后還是忍不住問。
“景王,你在我身邊安插了不少暗衛(wèi),意欲何為?”她一瞇眼睛,滿眼星光美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