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蘅子的卷中提到過一句話,“人生不過數(shù)十年,清浄乃可長久,何必於紅塵中,自取墮落。”
有時候墮落,總是不值得人去原諒,即使是無意間的,因為本性終歸是無法改變的,就像你控制狼去吃素,而不讓它吃肉,但是它本性是肉食動物。
“你老板有a貨?”上官洛輕笑著問道。
“那當然,你要多少,我老板就有多少。”綠發(fā)青年拍著胸脯說道,這一刻他以老板的后臺為榮。
“你知不知道根據(jù)中國刑法,五十克毒品以上,最少判刑十五年以上,甚至是無期,或者死刑呢?”上官洛微微瞇起眼睛,盯著綠發(fā)青年說道。
綠發(fā)青年看到了上官洛那雙閃爍著駭人光芒的眼睛,陡然感覺到一股冷意正在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令他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微微吞咽了一下口水,綠發(fā)青年強壓下心中的那種不安,說道:“小子,嚇唬誰呢,知道我老大背后站的人物是誰嗎?信不信今晚弄死你。”
白發(fā)青年微微拉了一下綠發(fā)青年的手臂,目光中的警惕之色越來越濃,他的目光不停的在上官洛、凌天和唐敖的身上游離,同時也向四周張望而去,似乎擔心這是埋伏。
“媽的,這小子在耍我們,他是來找茬的。”綠發(fā)青年不知從哪里來的底氣,掙脫開白發(fā)青年的手,微微退后了一步,沖著上官洛喊道。
“我耍你,又怎樣?”上官洛微微上前一步,目光帶著一抹不屑,居高臨下的看著綠發(fā)青年,一股淡淡的威壓從他的身上無形中散發(fā)而開。
他身后的唐敖看到上官洛前進了一步,不由分說的也向前踏了一步,和上官洛并肩站在了一起,只是不知是他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落后了上官洛半步。
而凌天有些驚訝的看著上官洛,他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對峙了起來,他微微思索了片刻,也向前踏了一步,和上官洛并肩而立。
“小子,你很猖狂,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綠發(fā)青年殘笑著等著上官洛等人,旋即將手伸到了嘴里,打了一個嘹亮的口哨,劃破了夜空。
不遠處的廣場上,陡然聽到兩長一短的口哨音,紛紛向著上官洛這邊望了過來,當看到對峙的綠發(fā)青年,紛紛從地下抄出酒瓶和鐵棍,向著這邊走來。
瞬間,廣場上的混混將上官洛等人圍在了一起,手里持著空酒瓶和鐵棍,赤身的胸口上紋著一條條龍,還有的紋著一只狼頭,有的抽著煙,飛揚跋扈的仰起頭,看著上官洛,目光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在他們看來,只要有酒喝,有女人泡,有人砍,就這夠了,因為這就是他們的青春,**不羈的青春,學校,老師,父母,統(tǒng)統(tǒng)靠邊站。
“哥幾個,有人不服咱們老大,怎么辦?”綠發(fā)青年沖著人群喊道。
“殺!”周圍的混混們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啤酒瓶和鐵棍,異口同聲的喊道,那股聲音的浪潮沖破了云霄,令在場的人感到熱血沸騰,快意恩仇的生活軌跡,在他們看來,更能令人暢快淋漓。
凌天有些心悸的看了一眼周圍,他從小到大,都是他群毆別人,從來沒有人群毆過自己,尤其現(xiàn)在,周圍的都是出手不分輕重的混混。
“如果感覺不對,你們就先撤。”上官洛目光在人群中掃過,輕聲道。
“你說過要管飯呢。”唐敖向前邁了一步,身體有意間擋在了上官洛的前方。
上官洛目光驚訝的看著唐敖,他沒有想到唐敖竟然可以為了一頓飯,而將生死置之度外。
“你說過要帶我掃蕩地下飆車界的,這才剛剛開始。”凌天也湊了過來,因為年輕,所以熱血,他也不想逃走,因為出身高貴的他,有著驕傲的尊嚴。
上官洛心里除了心生感激之外,還有一份隱隱的感動,因為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么幾個人,為你肝膽相照。
“但是今天,有人敢在我們的地盤撒野,那么我們?nèi)滩蝗蹋俊本G發(fā)青年也被那股沖天的熱血點燃了斗志,沖著天空吼道。
“不忍!”眾人再一次的吼道,同時情緒也高昂了起來,拔劍弩張,就在此刻。
當一陣寒風再一次吹過的時候,夾雜著幾片枯葉,將不遠處油桶上的火苗吹的東倒西歪,地上的黑色垃圾袋也被寒風席卷到了空中,彷佛一面旗幟,地下秩序的旗幟。
“給我打!”綠發(fā)青年將手指向了上官洛,目光惡狠狠的盯著上官洛,同時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一種莫大的虛榮感在他的心里緩緩升起,充斥在他的每一個細胞。
“喔!”周圍的人群瞬間蜂擁了上來,猶如起伏的潮水,這時,上官洛想起了一句話:人是群居動物,同時心里也在輕嘆,此話不虛。
“呼!”一支啤酒瓶從上官洛的前方旋轉(zhuǎn)著砸了過來,直沖腦門。
上官洛瞳孔驟然一緊,猛然間抬起手,攥住了酒瓶,身體向前一個墊步,同時也躲過了兩旁攜帶著勁風砸下的鐵棍。
“砰!”啤酒瓶狠狠的砸在了綠發(fā)青年的腦門上,玻璃渣頓時向著四處飛濺而開,不等綠發(fā)青年反應過來,上官洛快如閃電般的一腳狠狠的踹在了綠發(fā)青年的胸口之上,綠發(fā)青年剛要喊出的慘叫被上官洛硬生生的踹進了肚子里,同時身體也如同沙袋般向著后方飛了出去,撞倒了身后的數(shù)人。
“呼!”兩尺長的鐵棍攜帶者凜冽的勁風向著上官洛的后腦甩去,如果被砸中,腦袋最起碼也要開花,鐵棍的主人甚至已經(jīng)看到上官洛倒在血泊中的樣子了。
感覺到腦后的勁風,上官洛倉促間彎下腰,任憑著鐵棍貼著他的后腦急速掠過,即使這樣,依舊有別人的棍子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后背上,一聲悶響傳來,上官洛感覺到了后背一股疼痛順著神經(jīng)末梢襲來。
格斗就是這樣,雙拳永遠難敵四手,沒有電影里的外掛,憑借的,緊緊是抗擊打能力和你的攻擊力。
只見上官洛一個側(cè)步,躲開了更多的攻擊,他的身體如同蝴蝶般在鐵棍中尋找著一絲生存的縫隙,踮起腳尖,如同跳動的音符,曼妙的舞者,借著腰部的旋轉(zhuǎn)力度,上官洛一個鞭腿狠狠的抽在了一人的腹部,只見那人原本將要砸下的鐵棍瞬間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身體如同蝦米般,緩緩的蜷縮在了一起。
“砰!”一個側(cè)踢,上官洛一腳狠狠的踹在了一個人的胸口上方,只見那人倒飛出去的瞬間,咬牙擲出了手中的酒瓶。
“嘣!”一聲悶響,啤酒瓶重重的砸在了上官洛身后一人的頭部,玻璃碎屑混合著啤酒殘汁還有一絲暗紅的血跡順著那人的頭部緩緩淌下。
上官洛見狀,身影急退,猛然間拽住那位頭部受傷的混混的衣領,將他掄了起來,當做了自己的擋箭牌。
“砰!砰!砰!”接連不斷的悶響聲,還有酒瓶的爆裂聲,順著那名混混的后背響起,一些玻璃的碎屑迸射在了上官洛的脖頸處,然而更多的鮮血從那名混混的頭部淌下,滴在了上官洛的手背上。
后方的唐敖似乎也是練過的人,出手雷厲風行,毫不手軟,一個高劈腿,直接頂住了頭頂落下的鐵棍,同時一個快速而簡單的直拳,狠狠的轟在了前方一人的咽喉處,那人捂著喉嚨緩緩的倒了下去,緊跟著唐敖一個干凈利落的側(cè)踢直接踢在了混混的脖頸上,然后那名混混轟然間倒在了地上。
轉(zhuǎn)眼間便已經(jīng)有四五個人躺在了唐敖的腳下,捂著受傷的部位在痛苦的呻吟著,而更多包圍著唐敖的人,也都開始小心了起來,握著鐵棍的手在隱隱發(fā)抖,不再越雷池一步。
而凌天似乎并不好受,他的腳下才躺了一個人,還是被同伴的酒瓶所誤傷的,幸好圍毆的人比較多,導致后面的人擠不進來,真正攻擊凌天的人并不多,即使這樣,凌天的左臉頰依舊腫了起來,身上也布滿了腳印。
三個人背對背著靠在了一起,微微喘息著,汗水從他們的身上緩緩的滲了出來,而他們的腳下已經(jīng)躺了七八個混混,猩紅的鮮血開始漸漸的在地上匯聚,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開始在空中飄散而開...
深秋,在這個落葉繽紛秋涼如水的季節(jié),然而三個年齡相仿的人,體內(nèi)的血液卻已經(jīng)開始滾燙了起來,也只有他們年輕的時候,才會這么的瘋狂,也只有在他們茫然的時候,才會放飛自己的靈魂,也只有在他們沖動的時候,血液如同火焰般刮起了風暴。
而這,就是放縱的青春,為失去財富而悲凄,卻從不為生命的歲月一去不返而惋惜,年輕的激情在這里體現(xiàn),等到年老時再追憶,而熱血,就是這一代人漂亮的裝飾。
“滴答...”一滴鮮血順著上官洛的手指悄然而落,滴落在了地上,如同潑墨般飛濺而開,如同一朵在寒風中盛開的紅色薔薇,高貴而凄美...
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