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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失去信念的時候,我們需要重新拾起信念,然后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上官洛目光環視四周的混混們,他的腦海里不由的想起了一位孤獨高傲的貴族詩人阿爾弗雷德·德·維尼,他記得他曾經說過:創造事變,弱者受制于上帝給他安排的事變。
上官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略一絲寒意的空氣沁入他的心脾,令他那微微昏沉的頭顯得清醒了起來。
“我們走吧。”上官洛對凌天和唐敖說道。
凌天和唐敖緩緩的點了點頭,旋即凌天向著停放在廣場邊緣的奔馳走去,唐敖則來到了馬自達的一側,想要打開車門。
“恩?”唐敖微微用力,發現無法打開車門,他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目光落在了那扭曲的車門之上,一道道刮蹭的凌亂痕跡,車門也已經深深的鑲嵌了進去,由此可見上官洛剛才飆車,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從這邊上車吧,的車門已經報廢了?!鄙瞎俾鍥_著唐敖說道。
在所有混混的注目下,兩輛車緩緩的向著遠方行駛而去,而人群也如同潮水般紛紛向后退去,讓出了一條路,任由上官洛他們離去。
眾人望著那漸漸遠去的尾燈,在此刻,猶如在嘲笑他們的無知和懦弱,而蝰蛇的落敗,彷佛無聲的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他們的臉上。
此刻,混混們紛紛低頭思索起自己人生的下一步改如何去走,是投靠下一個老大,還是回歸自己原有的當中,還是浪跡在的夜色之中,繼續當一名混混。
馬自達車內,寒風透過碎裂的車窗毫不留情的吹了進來,而車內的摩擦味道也相繼開始消散。
透過后視鏡,唐敖看到了上官洛臉上的疲憊之色,他將原本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有什么話,就說吧?!鄙瞎俾逡贿呴_車,一邊通過后視鏡對著欲言又止的唐敖說道。
“剛才是不是很危險?”唐敖問道。
“這個重要嗎?”上官洛輕輕一笑反問道。
唐敖微微一怔,旋即無奈的搖了搖頭,是啊,就算在危險,他依舊平安回來了。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唐敖想到了剛才上官洛在廣場上所說的話,問道。
“你認為,怎樣做比較好?”上官洛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饒有興趣的問道,他比他想象中的要聰明一些,雖然唐敖外表看起來憨厚些。
“他們現在是群龍無首,我感覺你合適?!碧瓢剿妓髁似蹋f道。
“我交給你去做,需要多久?”上官洛緩緩的將車停在了十字路口,等待著前方的紅綠燈。
“一個月?!碧瓢秸?。
“好,那你就放心去做,需要幫助的話,和我說?!鄙瞎俾迥抗饽曋戏?,那耀眼的紅燈。
“恩?!碧瓢轿⑽Ⅻc了點頭。
上官洛點上一根煙,開始抽了起來,忘記了從什么時候起,他的煙癮稍微大了一些,尤其是在閑暇之余,他需要尼古丁來麻痹自己。
當黃燈開始亮起的剎那,紅燈開始閃爍了起來,幾秒后,紅燈將退去它的舞臺,將綠燈推向前臺,推向所有人都可以注意到的位置。
“想不想當老大?”上官洛忽然問道。
唐敖聽到上官洛的話,微微一愣,旋即他看向了窗外,漆黑的夜色猶如一汪平靜的湖面,給人壓抑的沉寂,而不遠處的一點昏暗的路燈,卻一枝獨秀,猶如一支黃昏下的蠟燭,在寂靜的中,獨自地,綻放光艷,雖然無法照亮整片黑夜,但是卻給了他方向。
“想,但是我需要你為我點亮前進的方向?!碧瓢秸J真道。
“沒問題。”上官洛干脆的答應道。
他不知道讓唐敖去當這個名義上的老大會怎樣,*無限,難以抵擋,他也不知道當唐敖面對饕餮大宴的時候,會不會被兩粒葡萄所*。
九月初八,重陽節即將來到,不少商場的禮品已經開始了陸續登場,櫥窗上也布置了霓虹燈,將這個城市裝裱的精致了起來,而西子湖畔附近的寺廟,香火也都開始旺盛了起來,游客絡繹不絕的從遙遠的北方來到這里,只為了卜上一卦,借此慰藉自己那惴惴不安的心。
然而對于外面平祥的世界來說,地下勢力卻并不安靜,原本平靜的猶如湖面的地下勢力,終于被一顆空投而下的石子所打破,泛起了一絲漣漪,蝴蝶效應開始運轉,頓時掀起了腥風血雨。
自從文山路的蝰蛇車禍遇難之后,一個名叫紅人館的勢力迅速,以快刀斬亂麻的速度將文山路的眾多混混們整合到了一起,迅速凝結成了一股勢力,開始抵抗起別的勢力們的吞噬。
一時間,無數地下勢力紛紛被卷進了地盤之爭,鮮血灑在小巷口,廣場上,酒吧內,瞬間,整個城市的警察局頓時人滿為患,拘留所內也將近飽和,清一色全部都是打架斗毆的混混們,他們打著耳釘,嚼著口香糖,對于警察的盤問,他們不屑一顧。
而紅人館的人,被抓進警局,做完筆錄之后,第二天就被釋放了出來,這一點,令紅人館的混混們頓時信心倍增,一種叫做歸屬感的種子開始在他們的心底扎根,逐漸的開始發芽。
文山路郊區的沸點酒吧,此刻這里燈火通明,而令人奇怪的是這里今晚清一色都是年輕人,并且出奇的安靜,更令人奇怪的是他們沒有五顏六色的頭發,都是清一色的黑色短發,就連服裝也都不再是那種張揚至極的非主流,都換成了黑色的運動服。
這里就是紅人館的第二根據地,而老板也是紅人館的一員,只因為這個新秀勢力并沒有咄咄*人的姿態和肆意勒索錢財,相反他們每次消費,都有人付賬,并且這群人從來不惹是生非,這一點令叫做文叔的老板很是欣慰。
酒吧二樓的欄桿處,文青山一口一口的喝著杯中的酒,而他的旁邊則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結實,眉宇之間厚重,面色緊繃的青年。
文青山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然后開口問道:“唐弟,館主什么時候來?”他想快點見識一下這個隱藏在背后的主人,他迫切的想要見識一下究竟是怎樣的人,能夠有如此能力迅速組織一群有紀律性的勢力。
唐敖抬起頭,看了一下對面的鐘表,然后笑道:“文叔,快到了,我們下去吧?!毙此D身向樓下走去。
文青山看著唐敖轉身的背影,他的眼神中劃過了一絲疑問,唐敖的實力和能力在他看來,同齡之輩亦屬翹楚,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收服唐敖呢?
帶著一份濃重的好奇,文青山跟著唐敖緩緩的走了下去。
沸點酒吧門口,寒風凜冽的吹過街道,將對面餐館家的招牌吹的嘎吱作響,文青山和唐敖并肩站在了一起,等待著那位人物的到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唐敖如同鐵人般屹立在門口,紋絲不動,而文青山已經是中年人了,這點城府和忍耐還是有的。
文青山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一彎上弦月懸掛夜空,他知道當清月被填滿之后,時間將會再一次的流逝,但是他既然選擇了走這一條路,就注定無法回頭了。
“來了。”一直沉默的唐敖終于開口說道。
“哦?”文青山面色有些詫異,旋即向著路口的盡頭望去,但是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嗡!”一絲弱不可聞的引擎聲開始通過空氣傳遞,緊接著聲音越來越大,猶如潮水般狂涌了過來。
文青山微微一愣,側頭向著聲源看去,陡然兩道光印在了他的瞳孔之內,面對強烈的光線,文青山微微瞇起了眼睛。
“嗤..嗤..“伴隨著一陣輕微剎車聲的響起,一輛通體漆黑的保時捷安穩的停在了沸點酒吧的門口。
隨后,那個令文青山好奇的年輕人終于從車里走了下來,當文青山看到他的時候,腦海里跳出的個詞就是:年輕;簡直太年輕了,擁有著和手段、見識、智慧不成正比的年齡,尤其是那雙閃亮的眼睛,還有身上那股淡淡纏繞的氣勢。
“老大?!碧瓢娇吹缴瞎俾?,不由的笑了起來,同時學起了混混們的稱呼。
“學的挺快嘛?!鄙瞎俾鍋淼教瓢降拿媲?,輕輕的在他的胸口打了一拳,幾天不見,唐敖成長的很快,身上已經沒有初次見面愣頭青的那種味道了,相反多了幾分穩重和殺意。
“我再不學,就跟不上你的腳步了?!碧瓢胶┬Φ?,這種笑,他只在上官洛一人的面前出現,因為他的每一步都是上官洛精心安排的,而他只是一個執行者而已,當然,唐敖的執行能力堪稱完美,不然無法再魚龍混雜的勢力面前快速的打開局勢。
“哦,對了,這位是沸點酒吧的老板,同樣也是紅人館的一員,我稱呼他為文叔?!碧瓢酵蝗幌氲搅松磉呥€站著一位中年人,急忙介紹道,旋即,又對文青山說道:“這位就是咱們紅人館的館主,上官洛?!?
“久仰館主大名,今日之見,風采堪稱一絕啊?!蔽那嗌铰氏认蛑瞎俾迳斐隽耸?,同時不留痕跡的拍了一記馬屁。
“文叔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輕很多,為了咱們紅人館,還勞您多費心了?!鄙瞎俾逦罩那嗌降氖?,笑著說道,同時他也在打量著文青山,寬闊的額頭有富貴之相,只是眼角稍微小了些,留著八字胡,給人的感覺挺和藹的,但是不動聲色間會流露出一絲精明。
“館主,您太客氣了,我這么做都是應該的?!蔽那嗌诫p手握著上官洛的手,有些受寵若驚道,同時心里也在暗暗震驚,因為上官洛年紀輕輕,卻沒有年輕人的那種浮躁和傲慢,有著不同于他年齡的城府和手段。
“好了,咱們不要在這里聊了,趕緊進去吧。”唐敖在一邊說道。
“文叔,請?!鄙瞎俾迳碜游⑽⒁粋龋χf道,他這一手,不得不說很漂亮,一是為了體現文青山酒吧老板的面子和年齡,二是為了試探文青山的態度。
“您是館主,還是您先請。”文青山急忙說道,上官洛能給他面子,他已經很高興了,做人不能貪得無厭,要適可而止,自己站在什么位置,就應該做什么樣的事,這點閱歷,文青山還是有的。
旋即三個人向里走去,只是不知覺的文青山和唐敖落后了半步,跟在了上官洛的身后。
當文青山和唐敖推開酒吧大門的剎那,上官洛如同高貴的王子,邁著優雅的腳步緩緩的走了進來,而大廳內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了上官洛的身上,他們的眼神內包含著敬佩和火熱,因為眼前這個比他們年齡還小的人,就是他們的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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