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姍姍抱著衣服被子在看守所接待窗口外排隊,有人從后面拍其肩頭一下,她回頭驚叫起來:“二棍哥,你怎么出來了?”魯二棍抬頭望天逗道:“你二棍哥是什么人,這點小事都擺不平怎么在社會上混。”姍姍瞧瞧手里的被子衣服埋怨:“這個張山凈亂說,還讓我把這些東西給你送進去。拿去,我手都抱酸了。”她把手里的東西全塞給魯二棍。
一輛面包車在不遠處鳴了兩聲喇叭,魯二棍對姍姍說走吧,他兩個開的車。他朝面包車走,姍姍看見開車的是張山,李汜站在車旁正朝這邊招手。她走過去坐副駕位子對司機道:“你們不是躲外地去了嗎,怎么在這?”張山回答:“正跑路呢,大哥讓回來,說對方只是傷破了點皮,輕傷都算不上。”姍姍問:“這車是怎么回事?”張山不答,魯二棍道:“姍姍,有些事不該問別問。開車呀,怎么不走?”張山發動車道:“大哥快看,又出來一個。”魯二棍探身瞅瞅道:“哦,那是公安局的一個司機,交通肇事,剛才我們在一個辦公室辦取保手續。”
外面,一個婦女迎上去,聲音老大:“老萬!”“小蘭!”“在里面沒受苦吧?”“沒有。有張局關照,你擔心什么,真是的。”
聽到這里,魯二棍打個呵欠催道:“走吧,癮早犯了,找個地方溜口‘冰’去。”
十來分鐘后,四個人已回到姍姍租住房,關死房門。魯二棍迫不及待問:“你們誰身上有‘冰’,快拿出來!”
兩個男的搖頭,姍姍從包里掏出一小塑料袋,魯二棍一把搶過:“才這點,四個人咋夠溜?”姍姍沒好臉色道:“有就不錯了,大家輪流溜嘛。”
魯二棍把“冰”倒錫箔紙上,點燃打火機,幾個人輪流吸升騰起的煙霧,魯二棍舒服后,掏出手機撥號:“勇哥,二棍,我要一個貨……沒有?老買主了,你想想辦法……真的沒有啊?你幫我想想辦法,我等你電話。”
他掛了機,姍姍道:“你剛才溜的‘冰’也是我在他手上買的,我想多買他不賣,我還以為他信不過我,看來是真缺貨了。”
一聽這話,魯二棍警覺起來,問:“你們怎么聯系上的?”“我翻的電話本,誰讓你不給我留點就進去,我差點沒自殺了呢。”“留我要有啊,這段時間在勇哥那里進的貨少,賣都不夠。”張山道:“大哥,你肯定不止在勇哥一處進貨吧,以前在李福鎮我們溜的‘冰’哪來的?”魯二棍道:“溫總送的,可惜他現在還給圈在局子里沒出來呢。咦,說起李福鎮,我到想起一人來,她肯定有貨,只是你、我包括李汜都不便出面。” 張山問:“誰呀?”“忘啦,那時你倆剛從山上下來,為‘黑’她錢跟蹤到她家去過,后來是在宏發旅館動的手,為此你倆還挨了姓侯的一頓暴打。” 張山恍然:“哦,你說她呀,聽說此人綽號騷婆娘。”李汜道:“媽的,老子們這頓打不能白挨,既然想起了,又找得到她家,大哥,干脆再‘黑’她一次?”羅姍姍:“不行,二棍哥才出來,你們又要送他進去呀?”魯二棍:“姍姍說得有理,既然我們手頭有那么點錢,就不要亂來。這樣吧,我們不便出面,到時姍姍去買,找到她家去買,說不定還能建立起長期供貨關系,大家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