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也紛紛道:“就是就是,居然有這樣的警察,真是的。”
蘇佑軍點點頭,心里對這件事情有了底,便轉(zhuǎn)向女警道:“是他說的這樣嗎?”
那女警察長得還很有幾分姿色,長著一張鵝蛋臉,身材苗條,但又前凸后翹,已經(jīng)夠得上高分了。但讓蘇佑軍皺眉的是,這女警上半身穿著制服,下半身卻是穿著鉛筆裙,腿上套著絲襪,還踩著高跟鞋,這就有些不大對味了。還有,工作規(guī)定女警只能化淡妝,但這女人臉上涂抹的,顯然已經(jīng)進入“濃妝”的范圍了。單單就這幾點,就有理由讓蘇佑軍看她不慣了。
這時候這女警居然對蘇佑軍哼了一聲,趾高氣揚地道:“喂,你是管哪片的警察?你想多管閑事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誰知蘇佑軍根本理都不理她,單刀直入地道:“你是市局的嗎?林峰在哪里?”
蘇佑軍已屆中年,常年奮戰(zhàn)一線的他身上自然而然有股子常人沒有的氣度,他這一開腔,又是直接提到可能是女警頂頭上司的林峰,頓時讓那那女警一噎,所有刻薄話都說不出來。
“林、林局長當然就在局里,這還用說嗎?”女警哼了一聲,終于找回了幾分之前的氣勢,說道:“我說你問這么多干嘛?”
蘇佑軍冷冷地說道:“我說你,在市局里是做哪片工作的?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誰?”
“啊?”那女警顯然沒想到蘇佑軍會這么說,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蘇佑軍,心里頓時打起鼓來,暗道:“難道這個人在警察局里很有身份?”
蘇佑軍緩緩道:“雙獅城警局發(fā)生了很大的事情,你為什么沒有待命?還有空在這里恐嚇民眾,你是想做什么?還有,工作規(guī)定不準化濃妝,你既然穿著制服,為什么化著這么濃的妝?還有你的絲襪,也馬上給我換了!別在這里玷污這身制服!”
他越說越塊,越說氣勢也越盛,到了最后幾乎變成吼出來的了,他每發(fā)一問,聲音就高一截,女警也就嚇一跳,到了最后,女警根本連話都不敢說了。
蘇佑軍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將她制住,道:“我說年輕人,跟我走一趟吧。”
女警漲紅了臉,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蘇佑軍力氣出奇得大!圍觀群眾一陣叫好,這時候正好交警到來。
蘇佑軍對交警說道:“你趕緊給我把事情弄清楚了,我還得帶著這女人回警局。還有,如果還有保險什么的,也讓他給我趕緊過來。我這邊警局出了大事,要是耽擱了,拿你們是問!”
有了蘇佑軍的介入,這場車禍處理異常迅速,很快肇事的車輛被挪到一邊,堵車很快疏通。
女警被摁倒在車上,仍自不肯屈服,她歇斯底里地問道:“你到底是誰!以后別讓我碰到你,不然……”
“蘇佑軍。”
女警后面的話頓時說不出了,她這時候在心里狂喊道:“蘇佑軍!他是蘇佑軍!上頭的人讓我一定要小心的蘇佑軍!不行,不能被他帶到警局去,不然天知道這個瘋子會做出什么事來!”
蘇佑軍眼睛尖,一眼看出女警聽到他的名字似乎有點畏懼。他咦了一聲,道:“你在怕什么?”
女警轉(zhuǎn)過臉去。
蘇佑軍哼哼冷笑兩聲,輕輕地道:“你這人肯定有問題,回去輪不到你不交代!”
女警聽得心中發(fā)寒,她確實是心虛的,如果她所做的事情暴露出來的話,絕對會出大問題!而蘇佑軍的名頭可是如雷震耳!
但不管怎么說,她已經(jīng)跑不掉了。
蘇佑軍押解著女警回到自己的警車的時候,開車的小王忽然咦了一聲,道:“老大,你怎么抓了這個人?”
蘇佑軍道:“你認識她?”
小王點了點頭,說道:“認識啊,這個人是市局局長林峰的秘書張英,因為和我一樣都是負責這方面工作的,所以以前有過交流。她犯了什么事?”
蘇佑軍冷冷道:“一個是車禍,還有一個是違反了紀律。”
小王一呆,后視鏡里頭便看見張英已經(jīng)上了另一輛警車,由幾名警官專門看管。他這才低聲道:“頭兒,這個女人可不大簡單啊。聽說林局對她很好。”
蘇佑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開車吧。”
小王的這點暗示他還是能聽懂的,畢竟混跡職場多年,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也看得多了。這個女人頗有幾分姿色,又得林峰看重,加上那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簡直就是在告訴所有人:她是靠張開的大腿上位的!
但若是想深一層,又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因為雙獅城警局此刻出了一些變故,林峰局長不知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一些事情等著他處理呢。而作為秘書,這個女人居然在往城外跑。
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回去好好問問她。我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蘇佑軍道。
一行人再度上路,行進到半路,蘇佑軍忽然看見后面的一輛警車停了下來,他問道:“那是怎么回事?”
小王和他共事已久,默契地道:“我問問后面的同事。”
不一會兒傳來回復(fù),小王面色古怪地說道:“是張英那女人說要,額,說要尿尿。”
蘇佑軍哼了一聲,道:“派個女警跟著。真是懶人屎尿多!”
隨后便看見一個女警跟著張英,走到了一處他們看不到的地方。
張英見左右已經(jīng)無人,便回頭對著女警說道:“那個,同志,能不能請你轉(zhuǎn)過身去?”
女警很干脆地道:“不行。”
張英咬了咬下唇,道:“你看著我尿不出。”
女警道:“要么你不要尿了,半個小時后就到警局了,那里有廁所。”
張英忙道:“別,我尿還不行么。要是再憋半個小時,我可受不了!”
說著,就在女警的面前蹲了下來。女警哼了一聲,道:“真是事多!”
然而,就在張英即將蹲下的時刻,張英忽然跳了起來,一把將女警推倒在地,而后整個人飛快往遠處跑了過去!她雖然穿著高跟鞋,但是速度居然出奇地快!
“別跑!”
下方傳來一聲爆喝!是那女警的聲音。
蘇佑軍整個人一震,下了車去一看,發(fā)現(xiàn)那名跟去的女警此刻跌倒在地,張英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她、她往那邊去了!”那女警指著一個方向道,原來她的小腿已經(jīng)受了傷,根本沒法追趕,等眾人來時,已經(jīng)太遲了。
蘇佑軍臉色陰沉下來,道:“給我追!”
然而不知為何,明明力氣不大的張英,跑出去之后,居然迅速就不見了蹤影。蘇佑軍想到警局那邊事態(tài)嚴重,顯然不可能在這里消耗時間,不由哼了一聲,道:“算了,先別管她了,我們先去警局。”
他卻不知道,自己就這么錯失了這個事件最核心的一個人。這個張英,恰恰正是這場警局鬧劇的始作俑者。
半小時后,蘇佑軍帶著一行人來到警局,甫一進門,他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
“怎么會這么安靜?”他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時間是下午三點,絕對不是什么休息時間,所有人應(yīng)該都在正常上班,里頭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進去看看。”
他們很快來到辦公區(qū),看到的場景,讓蘇佑軍震怒!
整整一個辦公室的人,居然全都在睡覺!
“都給我把這些人弄醒!我倒要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蘇佑軍說著,當先一個走到前面,將一個正在睡覺的警察提了起來,他忽然眉頭一皺,道:“這是什么味道?”
其他人也仔細聞了聞,便有個警察說道:“這是迷藥!”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臉色大變,開窗戶的開窗戶,弄醒其他人的弄醒其他人。他們都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事情變得更加嚴重了。
蘇佑軍不再理會這些人,到了更深處,發(fā)現(xiàn)里頭的辦公室也如出一轍,幾乎所有人都昏迷不醒。他四處看看,發(fā)現(xiàn)竟都找不到局長林峰,正在這時,他看到其中居然有一個人正在醒轉(zhuǎn),他忙扶起那人,問道:“林峰在哪?”
那人昏昏沉沉地說道:“和張英一起出去辦事了。一直聯(lián)系不上。”
蘇佑軍一呆,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寒意,林峰在失去聯(lián)絡(luò)的時候,居然是和張英在一塊兒的!而此刻張英已經(jīng)出了城并且跑得無影無蹤,林峰卻仍舊沒法聯(lián)系上!
張英是個關(guān)鍵人物!
他終于意識到了,但是一切都晚了。他又問道:“林峰最親信的人是誰?”
那人指著躺倒在旁邊的一人,道:“林局最看好的就是他了。”
蘇佑軍哪管得了那么多,扶起那人搖了搖,硬是把那人給搖醒了,那人迷迷糊糊看著蘇佑軍,問道:“你是誰?”
蘇佑軍劈頭便問道:“林峰在哪里?”
那人道:“我不知道。”
蘇佑軍哼了一聲,一把將那人按倒,冷冷道:“我告訴你,現(xiàn)在雙獅城警局已經(jīng)亂成一團,這種時候林峰居然不在局里坐鎮(zhèn),這種事情有多嚴重想來你也知道吧?這種時候如果還要包庇他,你的下場是什么,你也應(yīng)該知道吧?”
那人被他弄痛,痛得額角留下汗水,忙道:“停停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說就是了。林局和張英去了假期酒店。嘶——我怎么會睡著了?”
“混蛋!”
蘇佑軍心里的怒火已經(jīng)壓抑不住了,這種時候,林峰居然是和張英去了假日酒店!
這時那人醒悟過來,低聲道:“林局可能是被張英給算計了。”
蘇佑軍一聽冷靜下來,道:“八九不離十了,但很可惜,本來我來的路上已經(jīng)抓住張英了,但她太狡猾,一不留神就給跑了。”
那人一呆,道:“那就沒錯了,一定是她,不然她為什么要跑呢?我好像是被下了迷藥,其他同事可能也是這樣吧。今天的午餐是那個女人準備的,說不定就是在那個時候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