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此刻的心情也是非常的急躁,這個風哥她早有耳聞了,早就聽說他利用海港進行走私逃避關稅,王雨之前在行動隊的時候參與過幾次針對風哥的行動,結果都撲了空,為此還遭受了上級的批評,說他們行動效率低,因此王雨對于這艘船上面的風哥可謂是恨之入骨。
不過在這關鍵的時候,楊烈卻沉住了氣,楊烈對王雨擺了擺手說道:“現在還不到時候,一定要等他們驗貨以后,我們等都等了這么久了,也不差這么五六分鐘。”
楊烈說的對,如果現在還沒驗貨就開始行動的話,那輛卡車隨時都可能開走,而且對方也有理由脫罪,楊烈這次一定要等到證據確鑿才會行動。
楊烈就像是草原狼一樣,一旦他盯上了一個獵物,就會一直跟下去,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即使他已經十分饑餓,但是還是不會出擊。
外面很快就開始了驗貨,此時漁船里面劉一龍仍舊和風哥風嫂圍著桌子吃火鍋,劉一龍可是一點也吃不下去,風嫂給他倒了一杯白酒,大家開始把酒言歡,但是主要討論的還是生意的事情。
風哥拿起了酒杯之后,對劉一龍說道:“老弟,黎叔那邊一定要給我多多的說好話啊,我賺大錢可就指望你了。”
很明顯,現在風哥已經被欲望和貪婪蒙蔽了雙眼,完全看不見前方的危險,其實劉一龍現在的表現已經很緊張了,但是風哥還是沒有看出來有什么不對勁。
劉一龍面帶微笑點了點頭對風哥說道:“風哥,放心,黎叔那邊我一定給你說好話,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但是劉一龍心里想的卻是,現在就算是你賺到了大錢,恐怕也是有命賺錢,沒命花。
不過風哥對于販毒這個行業并不了解,販毒和走私不一樣,走私即使被抓住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是罰款。
俗話說得好,用錢能夠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問題,現在的劉一龍可算是充分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他現在就是再有錢,恐怕也是買不回這條命了。
風哥仍然沒有體會到風險,他接著對劉一龍說道:“我跟你說,不是我吹牛,我現在的漁港漁船速度非常的快,半天韓國,一天到日本,六個小時到東北,快啊!”
風哥仍舊在那炫耀著他的漁港的繁榮,漁船的速度,劉一龍卻在旁邊聽得心不在焉的,因為劉一龍知道,這個漁港很快就要不屬于他了。
風嫂笑了笑,然后給風哥和劉一龍都倒上了酒,風嫂對劉一龍說道:“我說,一龍,以后你們哥倆一定要好好干,大家精誠合作,一起賺錢。”
這個時候,風哥又再次的舉起了酒杯,他舉起酒杯對劉一龍說道:“老弟,聽你大嫂的,有錢咱們一起賺,誰不賺誰他媽的是王八蛋,哈哈哈……”
現在的風哥心情可是非常的不錯,他似乎已經看見了數不清的鈔票在他的面前了。
“對,有錢一起賺!喝!”劉一龍如此對風哥說道。劉一龍盡量想要表現的高興一點,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此時外面已經驗完了貨了,這個時候面包車里面一直盯著的王雨又蠢蠢欲動了,她覺得現在就是出手的最好時機了,于是王雨拍了拍楊烈的肩膀說道:“楊隊,已經驗完貨了。”
楊烈點了點頭,對王雨說道:“是啊,驗完貨了,怎么了?”
王雨頓時十分焦急,她急忙提醒楊烈道:“通知弟兄們行動啊!”
王雨這句話顯得非常的急切,仿佛船上的是她的殺父仇人似的。
楊烈卻搖了搖頭,對王雨說道:“現在還不是行動的時候。”
楊烈有自己的打算,他把自己的思路重新考慮了一遍,但是還是覺得這個事情有些不太保險,楊烈最終決定,一定要等他們把這些貨都搬上船之后再行動,最起碼也要搬一半,這樣才叫真正的證據確鑿。
楊烈的想法是對的,反正對方已經是甕中之鱉,想要闖進漁船把他們抓起來簡直就像探囊取物一樣簡單,因此就更不需要著急行動了。
王雨卻不知道楊烈此刻心中的想法,她聳了聳肩道:“為什么還不到時候,現在已經驗完貨了。”
楊烈看得出來王雨很焦急,實際上不只是王雨,其實他也很焦急,只不過現在焦急也沒有用,大丈夫必須得學會忍耐,于是楊烈對王雨說道:“不能急功近利,要等到他們把貨搬到船上。”
王雨仔細一想,楊烈所說的也有些道理,于是也就沒有再急于求成。
過了一會兒,那些人果然將這些*都運到了床上,并且還在*的上面蓋了兩層的螃蟹,這是為了掩蓋底下的*,不過這個風哥的關系很硬,海關都有他的人,所以即使發現了里面的貨,也沒人拿他怎么樣,就是走個過場。
楊烈立即用對講喊道:“大家開始行動!記住,動作一定要快,盡量要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很快對講之中傳回了聲音,大家幾乎齊聲說道:“收到!”
此時的風哥仍然在漁船里面坐著,對于外面的一切一無所知,他正在和劉一龍推杯換盞,并且做著那個發財的夢想。
風哥忽然聽到外面有聲音,他隱隱約約感到有些不對勁,于是就問劉一龍道:“我說老弟,不會出什么事情吧?”
其實風哥也沒有聽到確鑿的動靜,他只是覺得事情隱隱約約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具體哪里不對勁他又說不出來。
劉一龍感覺可能是要行動了,于是連忙掩飾說道:“哎呀,這不是風哥你的地盤嘛,誰敢在風哥的地盤鬧事啊,你說對不對?”
劉一龍用的這是一種捧殺的方法,用拍馬屁的方式消除風哥的顧慮。
風哥被劉一龍這么一說,頓時也自我膨脹了起來,他哈哈一笑,然后對劉一龍說道:“那是,不是我吹牛啊,在整個九巍山敢動我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就連市長也要讓我三分,哈哈哈……”
風哥的這句話確實是在吹牛,不過他不是吹給劉一龍聽,而是吹給自己聽,這是一種危機來臨前的自我欺騙,就像鴕鳥遇到危險之后會把頭埋在沙子里面一樣。
劉一龍接著拍風哥的馬屁說道:“那是當然,將來生意做大做強,我們兄弟兩個一起發財!”
劉一龍這叫故意轉移風哥的注意力,讓他不要把心思放在危險這件事情上,一個人的眼光如果一直都盯著金錢的話,那么他就會對眼前的危險視而不見,甚至主動走進陷阱里面,因為每一個人都會有一種僥幸心理。
其實混這個行業的都多多少少看見了許許多多出事的朋友,所以才會這么的謹慎,不過大家還是認為自己肯定不會出事,這也是一種思維的誤區,大多數叱咤風云的老大就是毀在這種僥幸心理里面的。
風哥也笑了笑,他舉起了酒杯說道:“哈哈哈,對,將來我們一起發財,一起發財!”
說完之后,他就又和劉一龍干了一杯,不過喝完了這杯酒之后,風哥的第六感越來越敏銳,他總是覺得危險好像就在一點點逼近似的,每一個經常從事犯罪活動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這種敏銳的嗅覺,風哥自然也不例外,他的這種第六感還好幾次救了他的性命。
風哥又想起了一個非常可疑的事情,今天這么大的生意,那個黎叔怎么會不來呢?莫非這里面有詐?
于是風哥連忙問劉一龍道:“喂,我說老弟啊,今天黎叔為什么不來?”
風哥終于問出了他心底這個最大的疑問,他就是覺得在這一點上面有些不合常理。
劉一龍就知道風哥會問出這個問題,于是他夾了一片肉塞進了嘴里,裝作毫不在意的對風哥說道:“我不是之前說過了嗎,他最近很忙,沒有時間,所以讓我過來交易。”
劉一龍這個答案雖然沒有太大的說服力,但是最起碼做到了自然,讓風哥看不出任何的漏洞,所以說著雖然不算一個非常好的借口,但是最起碼也算的上是中規中矩。
但是風哥還是有些懷疑,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于是風哥問劉一龍道:“他在忙些什么事情?”
風哥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這一點了,究竟什么生意比自己這個三千萬的生意還要大,三千萬對于一個全國頂尖的毒梟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劉一龍沒想到這個風哥會如此的打破砂鍋問到底,于是就搖了搖頭,對風哥說道:“這是人家黎叔的事情了,我們也不方便問,不過我倒是聽他身邊的人說,黎叔這兩天好像是要去金三角進貨。”
劉一龍這個慌話編的夠圓,就像是圓規畫出來的似的,劉一龍先是把這個事情撇開,把自己撇出去,說這個事情他也不方便問,但是又透露給風哥說可能是去金三角,這就是一個情理之中的事情了,做了這么大的生意,黎叔自然也要進貨。
風哥聽劉一龍這么說才放下了心來,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調節了一下情緒,然后對劉一龍說道:“哦,這樣我就放心了,看來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