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變的很安靜,氣氛似乎也有些怪異。
阿諾一直觀察著兩人之間的那點端倪,越看越是覺得很不對勁,一個想法忽然間從腦海中閃過,惹得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大娘和翠兒。
這李家雖然住在村尾,可卻不是荒郊野地,周圍距離鄰居雖然有點距離卻也不是太遠(yuǎn)。她是生過孩子,可她更清楚周圍鄰居有生產(chǎn)經(jīng)驗的恐怕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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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李大娘沒有去找鄰居幫忙反而請她一個外人打下手,可說是有些奇怪。更何況,他們李家人看起來很是和善,應(yīng)該不會連鄰里關(guān)系都搞不好的。
阿諾并沒有將自己心里的疑問吐露出來,別人家里的事情她一個外人根本沒必要開口。何況,她自己都是一個階下囚,哪里還有什么資格去管別人家的事情。
床上的翠兒忍著疼痛將一碗面條吃完,李大娘忙給她擦了擦嘴。
“娘,都怪我沒聽你的話,要是聽了你的話也不會成現(xiàn)在這樣。”翠兒眼睛一紅,似乎都要哭出來似的。
李大娘嘆了口氣,“算了,別提了。”說著將那陶碗放到一邊的桌子上,轉(zhuǎn)過身來對著阿諾道,“姑娘,謝謝你來幫我的忙,這是翠兒的頭一胎,姑娘一會兒可別被嚇到。”
阿諾點了點頭,“不會,我見過血。”她雖然沒有見過生產(chǎn),可卻是見過殺人的,何況她自己也曾經(jīng)動手殺過人。當(dāng)初是害怕,如今卻不再有任何的心緒起伏。阿諾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雙手上,果然人都是會變的。
一聲呻吟從床上傳來,翠兒咬著唇盡力不讓自己大喊大叫的。
李大娘見狀忙找了個布團讓她咬著,“咬著,別一會兒咬著了舌頭。”
翠兒點頭,那光潔的額頭之上已經(jīng)有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那一雙眼睛帶著驚恐也帶著懊悔,更多的則是堅定。
李大娘是個熟手,看樣子是以前也幫人接生過。在她的指揮之下,阿諾只是按照吩咐來幫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忙。
第一胎向來是生起來比較困難的,天開始蒙蒙亮起,一聲清亮的嬰兒哭啼打破了整個清晨的寧靜。
屋外的李木頭早已經(jīng)等不及了,砰砰砰的拍著門,“娘,娘,我娘子可還好?”
阿諾看著李大娘忙來忙去的,那孩子只是被丟在一旁不管不問。而門外,李木頭的問話也實在是有問題。
李大娘將翠兒收拾停當(dāng)后終于將李大娘將翠兒收拾停當(dāng)后,終于將孩子給找了一塊布包了起來。她望著那孩子神色極其復(fù)雜,最終嘆了口氣將孩子抱在了翠兒的身邊,“瞧一眼吧!”
翠兒眼圈通紅,淚水不住的往下流,“娘,真的……真的要……”
李大娘點頭,“這都是命,沒辦法!”
翠兒不再開口,只是撇開了自己的目光望向別處,“我知道了,娘您去吧!”
阿諾瞧見這兩人實在是有些不太懂了,她望著自己手上仍舊為干的血微微發(fā)冷,難道這個孩子不是翠兒同李木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