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并沒有如想象中的那么堅持,沒過一天便招供出了幕后主人是誰。只是,這個招供實在是有些怪異,沒想到卻是先招供的南必。行刑的人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連番施行后楊華卻又供出了皇后。
阿諾心里頓時明白了,楊華這個人顯然說出來的話不能完全相信。南必還是皇后都沒有十足的證據可以證明,但又有一條可以確認,那便是幕后之人絕對是兩人中的一個。
至元十七年,日本戰敗的消息傳往大都。五月,可汗終于回到大都之內。除了可汗的回歸,還有一代大將范文虎。第二次征戰日本已經提上了日程,這是一次必須要勝的對戰,無論如何都要做出一番成績。
朝堂之上分為兩派,一派主張忽哥赤率兵前往,一派則是認為主帥該是能夠代表可汗的儲君真金。
日本主帥的人選未定,都昌白蓮教叛亂已經平息下來。江推行省參知政事史弼賈居貞利用計謀偷襲了杜萬一的軍隊,杜萬一同丞相曹謀仲被生擒。如此一來,白蓮教叛亂等于是被平息了。
五月末,天氣就開始熱起來。烈陽將整個大都照的如同一個火爐,即使是清晨時間依舊讓人覺得悶熱。
阿諾向來最怕天氣悶熱,云南王府已經上了冰。她的居所從王府后面的院子直接搬往了水榭,每日都是一副懶懶的模樣。
烏蘭的傷勢好了許多,已經可以下床走動。
這日,兩人正陪著樂樂一起吃冰沙,誰知卻等來了宮里的傳召。
阿諾斜睨了一眼來傳旨的內侍,懶懶的挖出一勺冰沙,冰涼鮮甜的味道順著流淌而下,原本心里的悶熱頓時消減了不少。
那內侍瞧見阿諾態度冷淡也不敢多言,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著。
天氣炎熱,雖然是水榭里卻依舊讓人覺得氣悶。沒過多久,內侍便一頭的汗。他偷偷望了一眼阿諾,輕輕的咳了一聲以做提醒。
聽見咳聲,阿諾似乎才回過神來,她瞥了一眼那內侍,臉上的表情十分驚訝:“你怎么還在這里。”
“回王妃,南必夫人說了,讓奴才陪著王妃一起進宮才可。”那內侍覺得心里一口氣悶在那里,上不去下不來十分難受。可眼前的人,是他們家主子要請的,來之前特意說過要態度放低一些。
阿諾放下手中的瓷碗,笑著輕咳了兩聲,“你可以回去了。”
那內侍一愣,還未開口說什么便聽見阿諾又開了口。
“我身體不適,出不了門。”阿諾取出絲巾擦拭了下嘴角,隨后又指了指身旁的烏蘭,“我的姐妹傷勢未愈,所以我還需要在她身邊盯著。你告訴南必夫人,她的宴請我實在是沒時間去赴約。所以,請夫人見諒。”
內侍的臉色漸漸的變的有些僵硬起來,“王妃,我們家夫人說最近宮外宮內都傳了一些關于王妃的話,夫人覺得她已經猜出了幕后之人是誰。為了澄清并沒有那么一回事,所以才會宴請王妃同太子妃。何況,夫人還說,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要同王妃說說,務必請王妃進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