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跑車停在了學校教學樓前,一身黑色短裙的慕裳從車上走了下來。一頭披肩青絲稍微染了點黃色,精致的臉蛋上似乎帶了一些緊張,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讓不少圍在窗前的男生咽了口唾液。看著那雙從裙擺下延伸出的是修長雪白的美腿,不少男生已經(jīng)開始想象著這雙美腿如果緊緊的夾著自己腰腹的話,那是一種怎樣的銷魂感覺。
也有不少女生隔著窗望著慕裳,嘴里暗罵了一聲風/騷。的確,在這種已經(jīng)秋天的時候還穿這樣的短裙,確實不是一般的女生可以做到的。只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女生眼中無一不充滿了火辣辣的嫉妒與羨慕。
就在慕裳剛剛走下車后還沒一分鐘,一個穿著藍色校服的俊逸男生就出現(xiàn)在了教學樓門口。
“小裳,怎么到了一中都不給我來個電話?”男生語氣溫柔,帶著那種充滿/寵/溺的責備,眼里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柔。
看著婁偉成那一幅深情的樣子,慕裳頓時身上打了個冷戰(zhàn),沒想到婁偉成敏銳的察覺到了,立刻說了起來:“小裳,你也太不會照顧自己了。就算是愛美也不能穿這么少啊!”
說著婁偉成就開始脫自己的校服,想要給慕裳披上。
慕裳嘴角一抽,你妹啊!你才穿的少呢,你全家都穿的少!
向后退了一步,避過了婁偉成的殷勤,不過慕裳也知道自己不能和婁偉成徹底的撕開臉皮。所以她只是冰冷道:“婁偉成,你猜錯了,今天我過來可不是來找你的。”
“不是來找我的?”婁偉成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他開始用力思索起來自己那個圈子里面除了自己還有誰在一中,霍飛鴻?他在國外留學啊!尤成安?他的確是在一中,不過那小子一月能來一次學校已經(jīng)算是很好了,贏月?那小妮子去年被她老爸安排到京城去念書了啊!應(yīng)該沒人了啊!
難道圈子里公認的三朵金花最扎手的這朵玫瑰花已經(jīng)有人捷足先登了?想著這種可能性,婁偉成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本來看著慕裳過來他還挺激動,以為自己的深情終于感動對方了,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結(jié)果。
不過婁偉成還是擠出了一絲微笑,表面維持著那絲風淡云輕的感覺。
“哦,那是哪個混蛋,竟然敢讓我們慕大小姐這樣干等啊!”婁偉成裝作不在意的問著。
“是我。”
一聲略帶著磁性的晴朗聲音響起,身穿一中校服的蘇塵正站在教學樓的門口,微笑看著慕裳這邊。
“是你!”婁偉成眼睛瞇了起來。他當然認識蘇塵這個全校第一,只是即使你是一中全校第一又如何?慕裳的生命/根本不應(yīng)該會和蘇塵這種人發(fā)生交叉啊!他開始思索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這兩人走在一起了。
婁偉成并沒有注意到,當看見蘇塵的那一刻,慕裳臉上浮現(xiàn)的那一絲恐懼與不安。那天晚上給她的沖擊太大,導致之后幾天晚上做夢的時候慕裳都會夢見清澈的月光下,那個清秀的少年提著滴血的劍,冷漠的望著她,而在少年的背后,則是一具被分尸的尸體。鮮血泊泊的順著尸體流著,染紅了地面,很快就流到了她的面前.......
蘇塵沒有理會婁偉成眼中的警告之意。走到慕裳面前。蘇塵平淡道:“陪我走走吧。”
讓婁偉成幾乎瞪掉眼珠子的一幕出現(xiàn)了,平日里在圈子趾高氣揚的慕裳此時卻如一只乖巧的小貓一般,點了點頭,走在了蘇塵的身后,看那背影,哪還有什么大小姐的氣場?
難道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婁偉成想著慕裳那火辣的身段,再想著剛才那乖巧的樣子,一時間心里涌上了一股火氣。不過是個普通老百姓的兒子,居然想著和自己搶女朋友?婁偉成咬緊了牙關(guān),恨恨的看著逐漸消失在視野的兩人。
“今天怎么突然過來了?”蘇塵走在路上,平靜的問道。地上滿是枯黃的落葉,踩上去發(fā)出“啪啪”的聲音。
“啊?”慕裳不知正在想什么,突然聽到蘇塵的問話,慕裳猛地沒反應(yīng)過來,磕磕巴巴的沒說清楚,然后臉上就涌上了一層鮮艷的紅色。
慕裳并不知道,自己如今每個表情都毫無遺漏的映照在了蘇塵的心里。
看來自己那天晚上在她心里已經(jīng)種下了一顆恐懼的種子呢,蘇塵思索著。并且這顆種子似乎已經(jīng)長出了嫩芽,這也是一件好事,有恐懼就會懂得服從。自己現(xiàn)在可以試著把這顆種子變成一粒服從的種子了。
“你今年多大了?”沒等慕裳繼續(xù)回答,蘇塵就又接著問道。
“我?”慕裳腦子轉(zhuǎn)了一圈,沒有想清楚蘇塵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而且女生的年齡一般都是比較私密的事情,慕裳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我今年十九歲了。”
“十九歲?”蘇塵重復了一遍,不知道為什么,當蘇塵重復的時候,慕裳卻感覺渾身癢了一下,像是有人用羽毛掃過自己身上最敏感的一處一樣,一股怪異的感覺從慕裳心里升起。似乎是自己慢慢將自己的東西一樣一樣交給蘇塵一樣,慕裳又是害羞,又感覺很特別,很舒服。
“你現(xiàn)在是那個學校上學?”蘇塵繼續(xù)問道,問完后,蘇塵停頓了一下,“回答快一點。”
“魔都交通大學,大一,去年剛剛考上的。”慕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那股神秘的感覺愈發(fā)強烈,慕裳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迷戀上了那種特殊的感覺。
“是嗎?”蘇塵笑了笑,不知為什么,當看見蘇塵臉上的笑之后,慕裳感覺心里涌上了一股無比的滿足感,似乎是只要能讓眼前這個少年笑上一下,自己其實做什么都愿意。
“給我簡單介紹一下你自己吧。”蘇塵微笑道。
慕裳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叫慕裳,父親慕宏昌是h省宏宇集團的董事長,因為老家是在洛市,所以我不免會和洛市圈子里的那些人發(fā)生一些交集,但其實我和他們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我平時喜歡看動漫,最喜歡的人物是不二周助。擅長彈鋼琴,因為從小一直練得緣故,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鋼琴八級了。在大學里面參加了學生會,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男友。......當然,也沒有性經(jīng)歷。”
說完后,慕裳臉上就升起了一股鮮艷的紅色,此時她真有一種羞憤欲死的感覺,慕裳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說出最后那樣羞人的話,抬頭望了蘇塵一眼,發(fā)現(xiàn)蘇塵只是淡淡的微笑,并沒有特別的反應(yīng),她心里才松了下來。她突然有些覺得自己今天貌似過來是和蘇塵相親來了,而自己則是在介紹自己的家庭情況。
“那天,沒嚇著你吧。”慕裳的話像是一陣風,并沒有在蘇塵的心尖產(chǎn)生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此時他略帶著歉意的問著,心里卻冰冷一片。慕裳臉上的每一寸表情都映在蘇塵心頭,蘇塵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享受這種將他人心靈操弄于股間的感覺。
“啊?”看著蘇塵有些歉意的看著自己,慕裳感覺自己渾身一顫,一股電流閃過全身,心中不可遏制出現(xiàn)了一種想法,其實這個少年也沒什么可怕的啊,就像那個拿著軍官證的人所說,其實蘇塵他只是在維護社會的和平啊!那具尸體是一個殘忍的兇手,根本不值得同情。正是有了他,自己才有了安穩(wěn)的生活,對于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英雄,自己怎么會害怕他呢?他應(yīng)該受過很多委屈吧。就像自己曾誤會他一樣,曾經(jīng)也有很多像自己一樣不明真相的人誤會他。只是他什么話也不說,只是默默的承受著別人的誤會。想著蘇塵,慕裳心中突然無比疼痛。
“沒有。”違心的搖了搖頭。慕裳望著蘇塵臉上綻放的微笑,她心中不僅沒有輕松,反而更加沉重了起來。她第一次覺得世界是不公平的,上天憑什么讓蘇塵一個人去承受所有的委屈?他才十八歲啊!
想著這些,慕裳突然沉默了下來。蘇塵也停止了自己《魔念煉神決》的操縱。畢竟很多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尤其是對于人的心靈也是一樣,現(xiàn)在就是恰到好處,如果再去刻意引導的話就過猶不及了,更何況像現(xiàn)在慕裳的這種心態(tài)需要好好沉淀一下,讓她回去好好想想,才能充分的把這種心態(tài)發(fā)揮的淋漓盡致,才更有利于自己下一步的操縱。
兩人并肩再走了一會兒,蘇塵才停下腳步,微笑看著慕裳。慕裳頗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今天你很漂亮。”蘇塵夸了一聲。然后道:“不過以后衣服還是多穿一些吧,現(xiàn)在天氣氣溫降了,很容易感冒。”
“嗯。”慕裳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他這是在關(guān)心自己吧,她心里升起了一種歡呼雀躍的感覺,慕裳突然覺得身子就熱了起來。
如果婁偉成在這里的話,一定會氣的鼻孔冒氣。憑什么啊!同樣都是說她衣服穿少了,同樣都是在關(guān)心她,慕裳憑什么甩自己冷眼,卻給蘇塵自己的笑顏?
蘇塵把慕裳送回了教學樓。回去的時候剛好見到自己的同桌許彤正和自己的閨蜜走進教學樓。看見并肩走著的蘇塵和慕裳,許彤臉色一白,不過還是擠出了一絲蒼白的笑容,對著蘇塵一點頭,轉(zhuǎn)身走進了教學樓。
慕裳沒有看見那一幕。此時她已經(jīng)完全忘了自己其實只是害怕蘇塵記住了自己,不會放過自己,所以今天過來其實只是想給蘇塵道個歉,乞求他放過自己,然后就準備坐飛機離開洛市,再也不回這個夢魘般的城市。
她滿心歡喜,又帶著初戀的甜蜜與患得患失。感受著自己心里涌起的那些感覺,慕裳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可能是真的愛上一個人了。
望著幕裳的紅色跑車駛出校園,蘇塵摸著自己的下巴。他曾經(jīng)看過一些心理書籍,對其中的一種癥狀頗為清楚。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因恐懼生服從,又因服從生迷戀,這就是人心嗎?
以話語配合稍微的念能,以一種暗示的方式讓慕裳的想法按著自己的思路去走。這就是最初級的心靈控制了吧。不過效果卻讓人很滿意。
蘇塵嘴角輕輕勾起。他猜如果現(xiàn)在自己想讓慕裳和自己上/床,慕裳也會半推半就的從了吧。只是一席話,卻能產(chǎn)生這么大的效用。蘇塵第一次感覺到了《魔念煉神決》的可怕程度。
這部法決真的只是《魔決》的一個分支嗎?如果是,那《魔決》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