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阿伯德威。這是尼日利亞一個偏僻的城市,城市依山而建,曾經是17世紀英國軍隊的一處駐扎基地,但在上世紀60年代英國軍隊退出之后,這座城市的經濟就慢慢衰敗了下去。
陽光熱烈,懶懶的照射在眾人臉上,城市中許多黑人來回穿行,不過他們臉上都是千篇一律的麻木。或許是因為生活沒有希望吧,這片城市缺少一種向上的生氣。
蘇諾穿了一件粗糙的麻衣,他用黑紗緊緊的將頭包裹住,走過了這片城市。他奇異的打扮并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力,因此也就無人發現,蘇諾衣服下面此時正有不少傷口崩裂,鮮紅的血液順著肌膚流了下來。并透過衣服向外浸著。
這幾天來,他大概與亨利有過不下于五次的交戰,亨利的逼迫越來越緊,而在第五次的時候,蘇諾已經不得不以傷勢來換取自己逃跑的機會了。
不過此時蘇諾的目光中并沒有絲毫的沮喪與疲倦,他此時抬頭,看著阿伯德威不遠處的山峰,他眼神很亮。亮的就像是天空中懸掛的那輪烈日一般。
人活在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身處地獄,而是對自己目前的處境完全失去了希望。當一個人沒有了希望,他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而蘇諾此時已經接近了自己的目的地。阿伯德威是他心目中第三個有可能埋藏太武皇饋贈的地方,而此時蘇諾走在阿伯德威,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體中某樣東西低鳴了起來。
一種似乎穿越了時空的低鳴,這一聲悲鳴已經隱藏了千萬年,在今日蘇諾到來之時,終于如喪鐘般長鳴。
欒紀元。在它毀滅了千萬年之后,終于第一次開始有人為它鳴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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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這是一個極其奇妙的國度,在其余各地異能界勢力都已經紛紛與人間斷開聯系的時候,這個國度卻依然保持著對異能者天然的崇拜。在這個國度,異能者是被認為神的使者,擁有與神溝通的能力。異能者公然在各地征收信徒,并以此來掠奪資源。他們經常會與其他異能者為了信徒發生爭執,而裁決這些異能者糾紛的,就是濕婆教。
濕婆教在印度異能者心目中擁有無上的權威,它11世紀時誕生,中間雖有挫折,但卻一直頑強維持到了現在。濕婆教認為人天生就貴賤之分,最上者神靈,接下來是可以與神靈溝通的婆羅門,最最下者是不可接觸之人賤民階層。或許正是因為濕婆教對印度的牢牢控制,至今印度依然是全世界最落后的地方,甚至連非洲都沒能比過。
不過異能界中,濕婆教卻是全世界最頂端的幾大異能組織之一,千年來一直未曾衰落。
如今的蘇塵就正站在濕婆教最神圣的宮殿中,宮殿空曠無比,四周高高的柱子林立,柱子上刻滿了神秘無法言說的花紋,蘇塵踩著象征貴客來臨的寬大地毯,他看著前方坐在寶座上的教宗,帶著面具的臉上是淡淡的微笑。
“關于聯盟,不知教宗大人是怎么想的?”
蘇塵看著教宗,微笑問道。
教宗此時正坐在一張由黃金制成的椅子上,他身披著一件繡著星月的袍子,頭上是一頂雕刻有金象的皇冠。此時教宗望著蘇塵,目光平靜,他看著蘇塵,忽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蘇塵看著教宗伸出來的右手,他神情一動,站在地毯上的身子下一刻忽然變得無比虛幻,就好像蘇塵瞬間從這個天地間消失了一般。
一道小型空間裂縫在蘇塵身子虛幻的瞬間,就出現在了場地中。裂縫幾乎在出現的瞬間,就穿過了蘇塵虛幻的身體。而在裂縫穿過之后,蘇塵的身子又重新凝實,他繼續微笑的看著教宗,不過這一次眼中已經帶上了絲絲的冷意。
教宗緩緩收回了自己伸出的手,在他收回右手的瞬間,空間裂縫瞬間消失。教宗看著蘇塵,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真真假假,真幻不定。不錯的能力,還請審判長不由怪罪,畢竟如果真的要合作的話,我總要了解一下盟友的實力吧。”
“那您的意思呢?”蘇塵看著教宗,眼睛微微瞇了一下。
教宗沉吟了一下,隨即抬頭道:“我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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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緩緩的落在了地上,蘇塵雙手插兜走出了飛機艙,感覺著陽光懶洋洋照射在自己臉上的感覺,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懷念的神情。
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來這個地方的一天呢。蘇塵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色,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里是德國漢堡,是當年他第一次執行捕蛇人任務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遇見曉月的地方。
蘇曉月被他留在了洛市,以觀察龍朝的風云變幻。不過閔王的憑空出現卻跌碎了所有人的眼鏡,蘇塵自然也不能例外。現在看來,當初將曉月留在洛市已經成了他走下的一步廢棋。
不過蘇塵并沒有后悔,以曉月目前的實力能幫自己的地方已經很少了,把曉月叫到日本她也幫不了自己什么。而且蘇塵一直有種預感,曉月必然對自己還有其他的用處。
例如她的神秘能力,她可以看透面具背后的時空母河,種種跡象都表明,曉月的來歷必然有著極大的秘密。
而蘇塵有種預感,曉月與面具必然有著某種說不明的聯系。
不過現在蘇塵卻沒有任何的心思去想曉月,他正朝哈迪斯堡家族的方向走去。
千年來,有兩只怪獸一直緊緊的盤踞在歐洲大地,這兩只怪獸互相爭斗,其范圍一度曾波及中東非洲。雖然科技時代來臨后,這兩只怪獸都慢慢的隱入了幕后,但其在異能界的勢力卻沒有絲毫的衰落。
這兩只怪獸一只是羅馬教廷,其教皇正是閔王未出世之前整個異能界公認的第一高手。而另一只就是光明會,光明會自稱其先族是建造耶路撒冷神殿的石匠,是蜥蜴人的后代。它一共分為十三個家族,而經過千年的演變,這十三個家族大都已經衰落,唯一還保持著興盛的,唯有辛克萊家族與哈迪斯堡家族。不過如今在光明會種辛克萊家族的勢力卻還遠遠比不上哈迪斯堡家族。
哈迪斯堡家族在千年來經過了好幾次變化,此時已經形成了六支分支,五支在歐洲,一支在美洲。其中在英國倫敦的是被公認的哈迪斯堡王族所在。
但蘇塵這一次卻來了漢堡,因為他明白,唯有漢堡哈迪斯堡家族的那個人,才有聯盟的價值。
這是一條平整的街道,蘇塵雙手,似是隨著的走著。但是他走的卻極快,從飛機場走到當初殺死哈迪斯堡家族的麥倫的地方。看著曾經戰斗的場所依然是一片廢墟,蘇塵臉上就不由露出了笑意。
這終究不是華國啊。
在一個無人的小巷子中蘇塵換上了黑袍,望著哈迪斯堡家族的方向,蘇塵將無面面具戴在了臉上。
身體慢慢變得虛幻,變成了一片透明。蘇塵走出小巷,他負手走過密密麻麻的人群,從這些人的身上直穿而過。
真幻真幻,真與幻原本就很難分清。而在很多時候,真會變為假,假會變為真。
而這就是蘇塵的真幻劍意。
毫無阻礙的穿過了哈迪斯堡家族的重重防衛,蘇塵回憶著當初麥倫留存的記憶,還有接著血蟲自己最后感受到那只眼睛的氣息,他沒有一絲猶豫,直直朝著哈迪斯堡家族守衛最嚴密的那座大殿中走去。
不久,蘇塵就走到了這座大門面前。他看著一眼這扇刻滿神秘花紋的大門,輕輕一笑,身子直接穿過了這扇門。
“咦?”坐在大殿另一側房間中正在處理著事物的元老猛地睜開了眼睛,在剛才一瞬間,他忽然感覺有有股陌生的念能波動在大殿中一閃而過。不過在他仔細探詢的時候,卻什么也沒有發現。
“是自己的錯覺嗎?”元老的靈覺一遍又一遍的掃過大殿內,卻沒有發現絲何的異樣。他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此時蘇塵負手站在大殿中,他意念掃視周圍,然后目光瞬間就集中在了一根柱子上。
“找見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