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修聲音剛落,一隻腳便已經(jīng)不邁進(jìn)顏笙的房門。
顏笙眼睛一亮,連忙站起來喚道,“哥哥。”
顏修一擡頭,正看著顏笙一臉驚喜的看著她,他的心底趟過一絲暖意,隨即心疼到,“怎麼又瘦了許多。”
顏笙沒想到顏修剛見面就說自己,當(dāng)下吐吐舌頭道,“這還不是很久沒見哥哥想你想的?!?
“你個鬼精靈?!鳖佇蕻?dāng)然不信,也知道他是不想多說,也就不再問。
秋菊連忙起身對著顏修行禮。
顏修隨意揮手,自己先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臉上帶著一絲鄭重道,“你防才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顏笙有些猶豫,畢竟這件事情涉及到國家正統(tǒng),讓他們知道太多也不好….
“難道你對我也要隱瞞嗎?”像是看出來顏笙的意圖,顏修一句話便將他的想法點破。
顏笙也不尷尬,衡量一下,還是覺得實話實說是最簡單的方式,隨即一屁股拉著清馨坐下,臉上的神色比方纔更加鄭重。
她清了清嗓子,纔將這個國家最高機(jī)密緩緩說出來。
“楚清,其實應(yīng)該是楚奕,而楚奕,應(yīng)該叫他楚清?!?
原來真的是這樣,顏修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什麼,顏笙的聲音緩緩展開。
“事情簡直是複雜扭曲的厲害?!鳖侒系穆曇魩е恍?,“這個老皇帝將德妃的孩子墮胎也不是第一次用這個方法了,他第一次下手的人,也就是當(dāng)今皇上的母妃,當(dāng)時先皇居然真的動過將敬妃生的孩子立爲(wèi)太子的想法,因此他居然瞞天過海,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在楚奕母妃也就是當(dāng)時的敏貴妃娘娘在生下孩子後就將楚清與楚奕進(jìn)行了交換,他瞞了兩個女人一輩子!??!”
顏笙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如此這樣就算了,不知道他出於什麼樣的心裡將德嬪的孩子打掉,將楚奕當(dāng)時塞給了德嬪,德嬪因此懷恨在心,楚奕的童年可以說過的悽慘無比,而事情還在繼續(xù),這個先皇也不知道是不是腦袋有毛病,居然在楚奕也就是如今的楚清三歲的時候,以一個體弱多病的緣由將她扔到寺廟裡面一直到十歲才帶回來麼,而再回來的時候,楚清就變成了楚奕,換成了敏貴妃的親生孩子。”
“當(dāng)時正好傳出來皇上要將孩子還給敬妃的事情,德嬪因此更加變本加厲,敬妃的親生兒子,受了比楚奕更多的折磨,一直到德嬪身死,這個狀況才被改善?!?
秋菊卻覺得詫異,一臉不解的看向顏笙,“小姐這不對啊,按道理說,楚清當(dāng)時被交換的事情,就算當(dāng)時他們消失過一段時間,周圍人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只是三歲了,自己還是有意識的,怎麼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呢?!?
顏笙讚賞的看向秋菊,眼底帶著欣喜,“不錯啊,總算是問到點子上了,這也算是進(jìn)步。”
“小姐又笑
話我?!鼻遘坝行┎缓靡馑嫉哪樇t。
顏笙倒是反常的沒有調(diào)侃她,畫風(fēng)一轉(zhuǎn),繼續(xù)方纔的話,“這就不得不說咱們的老朋友琉球的,當(dāng)年先皇時期,其實還是秘密接受過一段時間的琉球難民的,猶豫當(dāng)時琉球的名聲太好,導(dǎo)致當(dāng)時的琉球難民根本就沒有地方能去,也就只有北炎還算是私下裡默許他們待在這裡,當(dāng)時琉球的難民有十分之八是在北炎的各個地方的。”
“後來,不知道爲(wèi)什麼,北炎的琉球難民頃刻間便幾乎是全部消失,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一樣,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猶豫北炎皇室是默許他們在北炎生存的,因此根本就不會想象到,其實這一切都是先皇的授意吧?!?
顏修的眼底略過一絲瞭然,他還是和他們不一樣,在軍中要比他們的消息知道的多,這些傳言他們都聽過,卻苦於沒有證據(jù),當(dāng)時也就當(dāng)做是一個笑話聽了,如今看來世界上的消息都是空穴來風(fēng)。
“琉球一直是有一些神秘的術(shù)法存在的,不少國家都是忌憚他們的這些能力,而這些被人熟知的一些術(shù)法中還是有一些是冷門的,比如說,將兩個人的記憶全部進(jìn)行交換,就相當(dāng)於讓兩個人通通忘記過去,深信不疑的相信自己就是那個人,並且,年齡越小,效果越好,若是沒有特殊原因,一輩子都不會想起來。”
“小姐的意思是…..”
顏笙點了點頭,“你猜的沒錯,先皇就是用這種秘術(shù)將楚清和楚奕的記憶互換,猶豫當(dāng)時兩人的年級本來就不大,記得的事情本來就不多,又是親兄弟,長時間分開後旁人能分清的機(jī)會很小,先皇就是利用這一點,將這幫人一次次玩弄於鼓掌之間?!?
顏修的心底已經(jīng)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了,他從小接觸的培養(yǎng)思想就是要維護(hù)正統(tǒng),維護(hù)天下正義,只是這樣一個不負(fù)責(zé)任,將天下玩弄於鼓掌間,並且一再負(fù)別人的皇帝這樣的王氏,真的是自己想要效忠的麼?
秋菊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沒有辦法用震驚來形容了,這樣的事情簡直太過驚世駭俗,就算是她也根本無法理解,也消化不了。
對比兩人,顏笙面上的表情倒是淡定許多,就像是根本剛剛談?wù)摰氖翘鞖庖粯虞p鬆,還不忘暗衛(wèi)兩人,“我知道這件事情太過驚世駭俗,當(dāng)時我知道的時候也是驚訝到一晚上都沒睡著覺,想來想去也不能理解之前的老頭皇帝到底是爲(wèi)什麼這麼折騰,最後倒是研究出來一個結(jié)果?!?
秋菊難得配合顏笙,聲音卻平淡問道,“什麼結(jié)果。”
“還能有什麼?!鳖侒夏闷鹱雷由系母恻c吃了一個,“他有病唄?!?
秋菊當(dāng)然知道顏笙不喜歡先皇,確實,在聽說這些事情後自己也不喜歡他,不過她也是沒有膽子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在院子裡面罵他,這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對,分明算是驚世駭俗了。
奇怪的是最應(yīng)該有反應(yīng)的顏修倒是什麼話
都沒說,只是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故事講得有點多,顏笙嘴裡好像是被火烤了一遍,只剩下口乾舌燥的感覺,她擡手搓搓嘴巴,調(diào)低聲音說,“我要說的也就這麼多,故事也都講得差不多了,要是沒事就散了吧,楚清不醒過來,我看不出來他下一步的動作,倒是沒辦法輕易下手,我要襯著楚清昏迷的時間好好休息一下,你們要是沒事說就退下吧?!?
……
秋菊腦中過了一下,發(fā)現(xiàn)腦袋裡面還是方纔那些驚世駭俗的內(nèi)容,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消化別的事情,最後衡量一下,還是果斷站起身,對著顏笙行禮,“奴婢先告退?!?
“去吧去吧?!鳖侒闲Σ[瞇的揮手送別,臉上分明是送了一口氣的表情。
她呼了口氣,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卻正對上顏修若有所思的眼神。
顏笙被嚇了一跳,聲音都快哭出來了,“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顏修卻像是沒看見是的,只是固執(zhí)的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說完?”
顏笙心底一緊,連忙掩飾笑笑,聲音有些乾澀道,“大哥開什麼玩笑,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我要是有什麼隱瞞怎麼可能還會這麼精彩。”
“你不用忽悠我,你讓我們走絕對不是要休息,說說你的計劃吧?!鳖佇薷静簧袭?dāng),還不忘給自己倒了杯茶,分明就是做了長期帶著的打算。
顏笙心虛的乾笑兩聲,就這顏修的手給自己也到了兩杯,統(tǒng)統(tǒng)一飲而盡,喝完用袖子一擦嘴角,像是做了什麼重要決定一樣,重重的嘆氣道,“既然哥哥這麼想知道,那小妹就只好說給你聽了?!?
顏修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向顏笙,嘴角擎著一絲笑意道,“說罷,有什麼壞想法?!?
這分明是肯定的語氣,顏笙氣的有些內(nèi)傷,卻也知道說也說不過顏修,只能認(rèn)命道,“哥哥,你是知道皇上生母敏貴妃娘娘的母家還有一個先皇欽此的一品誥命夫人,還有龍頭柺杖傍身的老太太吧?!?
“……”
顏修臉上劃過一絲鄭重,“這個我是知道的,景陽夫人確實是一位女中豪傑,孃家滿門忠烈皆是在抗擊蠻夷的過程中英勇犧牲,而景陽夫人當(dāng)時隨著他的丈夫上一任驃騎大將軍出征,更是幾次化作俘虜深入敵營,幾次險些喪命的纔將至關(guān)重要的情報拿到手,北炎才能勝利,因此先皇特封景陽夫人爲(wèi)一品誥命,並且將上可打昏君,下可打獰臣的龍頭柺杖賜給他,既代表著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同時也是唯一一個真正手握重權(quán)的誥命夫人?!奔词拐f了這麼多,顏修還是沒明白她的意思,有些詫異的看向顏笙,“你問這下要作什麼?”
顏笙臉邊劃過一絲黑線,分明就不是自己問的,是他自己說的,不過還是笑瞇瞇的說出關(guān)鍵點,“傳說,這個夫人可是最看不慣私通的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