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頌裝作了一副十分惶恐的樣子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告辭了。謝謝明芫告訴我顏家的事情,不過,這樣的事情以后若是沒有什么必要的原因的話,還是不要再提了吧?!?
“我知道了。”
顏頌是偷偷地出來的,所以也就只能是偷偷地回道自己的院子里面去。這一路上并沒喲遇見什么人,也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回來之后她還特意的讓外面的文華給自己拿了一點點的熏香給點上,文華一切如常的做了,并沒有去詢問什么別的事情,這也就證明她是并不知道自己出門的事情了。確定這些之后顏頌也就放下心來了。只是這一次花妮竟然是去了那么久都還沒有回來,讓顏頌有點擔心。雖然也知道她的武功極好,而符榮也不可能會扣下人的,但是現(xiàn)在這個小丫頭離開的時候比自己還要早一點,而如今卻沒有見著人影,確實是有點讓人不放心了。
其實顏頌沒有在剛剛的時候去問文華,因為早在之前自己沒有回來的時候,花妮就已經走進這個房間去查看顏頌是不是回來了,見顏頌不在就又離開了,如今的她正在這房中心無旁騖的畫著圖紙,當然是不會在顏頌這里晃了。只能顏頌這一次若是真的想要去見花妮的話,怕是要等到很晚了。
小樓里,旁邊的琴伎正在彈奏一曲平沙落雁,遙祝看著自己對面早就已經空了的位子。剛剛其實是想問現(xiàn)在顏家的人都在東頃的營中,她是不是也有想法要一起去并肩作戰(zhàn)的?他也知道鄭傳衍也在東頃的軍營之中,這句話他也本來是應該告訴她的,可是這話到了嘴邊他卻不敢說出來。
因為他不知道除了這救命之恩之外,自己還有什么樣的理由能夠讓她依舊是以陳語嫣的身份留在南夏,他也知道,她是因為要還自己的恩情,所以才會以著陳語嫣的身份留在這里的。他明明已經登上了帝王為位,可是卻依舊的是在患得患失的??墒撬褪欠挪幌?,也擔心自己一說出這件事情之后,她就會飛奔著的去了東頃的營中見他。
但是他不說的時候,他的心里卻愧疚,擔心她那一天知道了之后,會怪自己,會怨恨自己。如今她已經回府了,她說她不想知道關于顏家的事情了??伤倪@心里就更加的是膈應了。
青王府
“主子,符榮現(xiàn)在依舊是沒有回府,估計是在強撐著,現(xiàn)在符家其他的人已經去找符玄了。”暗衛(wèi)將這幾天探查到的事情說給遙祎。
“那個陳守旭的府上可曾是有什么動靜沒有?”遙祎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最近的一段時間陳守旭的次子陳東籬與清河郡主的婚事在即,現(xiàn)在袁氏正在準備婚事,并沒有如以前一樣把那么多的心思放在了陳語嫣這一個剛到府上沒有多久的庶女?!卑敌l(wèi)答道?!瓣愓Z嫣這幾天也很少出門應酬,這外面開的幾個鋪子去的也不特別的勤,基本
上就是把自己關在院子里面,她的院子有高手,所以進不去,里面的情況也就不大知道了?!?
“你下去吧?!边b祎在聽了這話之后無悲無喜,只是淡然的讓暗衛(wèi)給退下了。
看來這下子還是要下 一劑猛藥她才可以看清情勢???遙祎陰森的一笑。
符家
“夫人,您的藥來了?!?
和瑞的傷口在回府之后雖然說是及時的傳來了府醫(yī),但是由于時間很長,而且當時傷到她的臉的瓦片也不大干凈,所以即便是得到了有效的處理,但是這都好些天的時間了,卻依舊是沒有好轉的意思,這幾天似乎又有些惡化了的感覺。
這一連串的不妙的感覺,也讓和瑞的脾氣變得更加的暴躁,當初說她的傷勢的府醫(yī)早就已經是頭破血流了,如今能夠近和瑞身給她送藥的也就一個跟在和瑞身邊時間最久,也是最為了解和瑞的脾氣的佘蘭一人而已。
“符榮回來了嗎?”和瑞接了過來藥碗,問佘蘭道。
“夫人,軍中的事物比較的繁忙,家主他最近正在忙著糧餉的事情,所以暫時的沒有回府?!辟芴m小心的答道“夫人,最近家主的日子也并不好過,所以才沒有得空及時的來看您?!?
“原來是這樣啊?是因為現(xiàn)在玉佩還在舅舅的手中嗎?”在聽了前一句的時候,和瑞確實是生氣的,因為自己怎么說也是這他符榮的人,如今自己受傷了,他竟然還當做是一個沒事人似得她心中當然是不爽,但是當聽到符榮現(xiàn)在正在和符玄掐起來她的心情有頓時的好了不止是一丁點。就連這臉上的傷似乎也變得不那么的疼了。聽到了這樣的消息,若不是她自己現(xiàn)在的臉受傷了,還真的是想親自的上軍營里面看一下他為難的樣子呢?
符榮,你拿到了兵符又能夠如何呢?這家中要做主的還不是舅舅嗎?我看你還能堅持到幾時?這一次世子之位我的兒子捷兒要定了。
看著自己的主子志得意滿的樣子,佘蘭實在是不愿意去提醒她,在府中是不應該喚老太爺‘舅舅’的,但是她抬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真疼,在歡喜過后和瑞又再次的想起來了自己臉上的傷了,如今這傷勢可以說是越來越嚴重了,根本就沒有見好的跡象。和瑞現(xiàn)在雖然是在極力的配合著府醫(yī)去好好修復自己的容顏,但是這從另外的一方面想的話,她又是十分的不信任你這個府醫(yī)的。這么長時間了不見任何的好轉,現(xiàn)在是在符家,雖然這表面上有符玄護著,但是這實際上家主也是符榮,萬一符榮想要去加害自己該怎么辦呢?
如此和瑞雖然說表面上依舊是在這府里養(yǎng)傷,但是這心中早就已經對于符榮產生了懷疑,現(xiàn)在雖然說她是落魄了。但是曾經的和瑞公主本來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這萬一是哪一天去營中找了符榮的麻煩了,倒也是一個
很是合乎常理的事情了。本來嘛這件事情就是要慢慢的去積攢怨氣的,萬一說不準哪天就會想不開了呢?
花妮在回到了府中之后,那一日根本就沒有去顏頌的房中,可還真的是讓顏頌給白擔心了一場,圖紙的事情做的還算是順利,花妮的一個丫鬟的身份,當然比顏頌的相府小姐陳語嫣的身份方便上許多了,這幾日的時間里她也不僅僅是在畫圖紙,順帶的也跑了不少的鐵匠鋪子,去照著圖紙打造了好幾個弓箭的劍尖,按照南夏的要求來說這些東西是輕易的不能夠打造的,很容易被人給盯上,但是也難免有一些京中的權貴們喜歡什么投壺之類的游戲了,也會去打造一些這樣的東西。
雖然說花妮做的,與尋常的弓箭可能還會有幾分的不同,但是她給的錢比較的多啊,顏頌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錢了。這些年顏頌帶兵在外的,戰(zhàn)利品繳獲的不計其數(shù),北炎比南夏好上一點的就在于這些戰(zhàn)利品那些將領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分得兩三成。這也是明路上的,這暗地里的誰不會給自己留上一點點啊。早年的時候顏頌的確實是交給了公中,但是自從有一次顏家的人逼著她成婚的時候,雖然成婚不成,但是在這這之后顏頌確實是沒有再將這一部分的錢財上交。
好在那個時候,顏頌的官職并不不算高,這每一次上交的也是極其小的一個數(shù)量,后面即便是知道顏頌賭氣不給了,這顏家的人也默許了。在這之后顏頌的位子越來越高,這所接觸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好。尤其是在楚清登基之后,顏頌看著楚清那個樣子,自己又不是顏修當然也不會客氣了,所以這些年也攢下了不少的私產。因為是與顏家的不在一處,再加上顏頌十分的小心謹慎的,所以這一筆錢財才得以保全。顏頌在這一次了解了顏家的因果之后,找到了花妮也順便的帶上了這一筆錢財。如今顏頌在這里也過了一段時間了,這店鋪也有了一點點的起色了,后面的錢財來源就相對的比較穩(wěn)定了,以后的錢就更加的是只多不少了,根本不會有捉襟見肘的時候。
現(xiàn)在可以說這些暗衛(wèi)之中,就當屬顏頌的暗衛(wèi)在平日里的待遇最為的好了?;萑缃窠o的錢夠多,又順便的用上了符家的名頭那個工匠聽聞之后,當然就只有去俯首帖耳的份了,哪里會懷疑。
幾日之后,丞相府之中迎來了一件大喜事,陳守旭的次子陳東籬與清河郡主的大婚。這清河郡主是栩王遙震位一的子嗣。栩王是先帝最小的一個弟弟,當初先帝登基的時候栩王只有四歲,跟王權根本的就扯不上什么關系,先帝當初的皇位也是經過了一番的爭奪才登上的那個位子的,栩王的年歲不大,也就正好的成為了表現(xiàn)兄友弟恭的好人選了。加上栩王在后來比較的癡迷與玄學,又求著先帝賜婚求娶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為妃,先帝本來是不允許的,可是栩王竟然將這事情放到了朝堂上了去求,也就真的是不得不允許了,先帝雖然說是有些生氣,但是也放下了心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