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龍澈虛張聲勢的叫了兩下,腳下并沒有動,而是伸長了脖子,往葉落那洞前湊:“那女人怎么欺負我們糖糖了?俗話說抓賊拿贓,捉奸拿雙,她要是沒有把糖糖怎么樣,說起來誰也不相信糖糖那么大個會被個嬌滴滴的女人給強上了,還是再看看情況。”
這時,那邊糖糖揉著眼,一下,兩下,三下,好不容易爬起來倚在床頭坐起來,嘴巴砸吧砸吧的,好像還是回味著剛才的美味。
“烤乳豬,鹿脯肉,松籽甜酥糕……真好吃,干杯!再來兩盤……”說著口水便淌了下來,他扯了綠綢子的衣袖便擦。
“哎喲,唐公子,你可把奴家給摔壞了喲。”地上那錦雞,不,是碧月剛才被摔懵了,這會兒才分清東西南北,一手撐起上半身,一手揉著腰,眼中那個委屈的淚光閃閃,好一幅我見猶憐的模樣,對糖糖秋波——還是海浪那種級別的,頻頻地傳送過來,一波一波的,看得這邊隔著墻的葉落都不自在起來了。
“落落,你要是這樣,我肯定就活不長了。”龍澈抓緊時間又在那墻上掏出個洞來,這會正好可以看到糖糖和那女人,于是他有些羨慕又有些鄙夷道。
葉落對他偶爾熱情,一般時候都比較溫吞,還有些時候冷冰,即使這樣,他都已經受不了,要是學成那柔媚樣,他那裝出來的柳下惠面具馬上就能粉碎了,熱血沸騰能將葉落馬上撲倒,然后那個啥盡人亡。
不過,假如葉落真變成那樣,那也就不是他喜歡的那個人了,正因為葉落是現在這樣,不刻意,不做作,不虛偽,才是他喜歡的。
“為什么?”葉落不明白龍澈話里的意思,不過她的注意力全在對面,也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龍澈糊弄了兩句,又將眼湊到洞前去看。
那邊糖糖聽見有人對自己說話,左右擺擺大腦袋,剛剛清醒一點,又晃暈了,嘟噥道:“誰,誰在跟我說話?”
可憐地上那咬了牙忍著疼,已經變換了好幾種撩人姿態的碧月姑娘,真是鮮花開給瞎子看了。
她恨恨地白了糖糖一眼,卻馬上又堆滿了一臉的笑,自己爬起來,向著糖糖如同花蝴蝶般撲了過去,聲音更是甜的發膩:“糖公子,唐哥哥,好人兒,當然是我在跟你說話啊。你看良辰美景,春宵苦短,不如咱們就歇了吧。”
這邊葉落和龍澈都疑惑了,龍澈笑道:“看來糖糖艷福不淺,不知道走了什么運,發了財,看來還有人求著他送個女人來伺候,不過,看樣子糖糖不感興趣啊,不知道我這傻兄弟會不會那碼子事……”
蹦,龍澈嘴巴快活,腦袋上卻已經挨了葉落一記,她冷聲道:“閉嘴。”
龍澈知道葉落這是不好意思了,低聲道:“我敢打賭,這女人得不了手。”
葉落白他一眼,眼中分明說:你又知道?
龍澈得意地點點頭。
只見那女子顯得猴急起來,剛才她費了半天力,糖糖躺在床上實在太沉了,想扒個衣服都累得她半死還沒能將最外面那件脫下來,現在他坐著,這姿勢可比剛才好脫多了,還不趕快下手?
她只是飛龍鎮上小有名的一個煙花女,要是把這個又胖又傻的家伙弄上手,最好再弄大自己的肚子,這輩子都不用愁吃喝了,至于要她來做這事情的主子也大可以一腳踢開,就那兩個賞金與唐家的聲望錢財比起來算個屁啊!
所以,就當是閉眼與頭公豬那什么,碧月也覺得是幸福的。
只是她真低估了這個傻胖子,什么偶遇啊,傾心啊,色誘啊,他全是傻乎乎地一點不動心,還有他那個嚇人的好伙伴,形影不離的,那么多人都在打他的主意,奇招妙招迭出,要是再不下狠手,可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幸虧她聰明,趁夜將他用酒灌醉,而他那個好伙伴也被她事先安排人給迷暈了,可憐這傻胖子還以為那家伙睡著了,根本就沒有懷疑,哎呀,這傻胖子要不是飛龍山那位的獨生子,只怕早就被人干掉一千次了,這么傻。
眼下什么都別管了,先把這傻胖子作為男人的本能喚醒再說,萬一不行,碧月也不介意她在上壓住他,反正一傻子,將來還不是由得她壓?
想到用不了多少年,自己就能翻身做主人,到那時再想個由頭把這傻胖子趕出門去,重新找個般配的,甚至是少年郎,俊俏的,年輕的,能滿足她的……如此一來碧月就覺得渾身是勁——騷、勁。
她在糖糖身上上下其手,奮力去脫他的衣衫。
葉落的手一緊,狠狠的捏了把龍澈,意思是你還不去救人?這種場合,葉落怎么好意思出面,雖然糖糖看見她會很高興,也許他并沒有意識這樣子與個女人在一起又什么不妥,可是他也是個男人,心智不全卻天真單純的弟弟。
一看對面那女人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那雙骨碌碌亂轉的桃花眼,顯然不是要伺候糖糖那么簡單,必定是受人指使在糖糖身上有所圖謀。
龍澈瞄了眼那邊,將葉落的腦袋往小洞上輕輕按過去,示意她繼續看。
只見糖糖被碧月扯得搖搖晃晃的,胸前的衣衫終于被拉開了一個大口子,肉呼呼的胸脯白花花的露了一大片出來,他眼睛時張時合,好像隨時都會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般。
碧月累得滿頭大汗,但見有了成效,想一鼓作氣,伸手就去解糖糖的衣帶。
糖糖腰圓體闊,為了不讓腰帶滑下來,那結兒系的緊,碧月忙活了半天,卻見糖糖手一揚,將她好不容易扒拉開胸前的那點勝利果實又給全遮掩了回去,還往腰間掖了掖,這下可更結實了。
碧月簡直要欲哭無淚了,苦著臉撲到糖糖懷抱里道:“唐哥哥,你看你,怎么又穿回去啦,不要啦,人家要生氣了,你可要乖乖的聽話,我陪你玩個從來沒有玩過的游戲好不好?”
糖糖打個哈欠甕聲道:“我好困,要睡了,明天再玩。”
一聽睡覺,碧月恬不知恥地忙附和道:“別急啊,我這個游戲就是教你怎么睡覺的。”
“啊?”糖糖抓抓腦袋,想不明白睡覺還能玩出什么游戲來。
碧月已經累得不行了,心里累,身上更累,就是因為貪圖那五十兩銀子,已經多少天了象哄孩子一樣哄糖糖,象啟蒙笨豬一樣啟蒙他對女人的興趣,她可是在沒時間和心情跟他耗下去了,就在今晚,必須速戰速決,顧不得什么禮義廉恥了,達到目的就是勝利、
“對啊,我們比賽看誰先把衣服脫光光,然后呢就一起睡,你玩過沒有?”碧月耐心地說。
“沒有。”糖糖搖頭。
“沒有就最好了,我保證你玩過一次就會想第二次,不過這個游戲是我教你玩的,以后只能和我一個人玩,好不好?”碧月說著去解自己的腰帶。
“不好,我不想玩。”
沒想到糖糖一口回絕。
這人,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這么引誘他都不上鉤?碧月還真是第一次遇見這么難對付的人,無欲無求,你可拿他怎么辦?
“來嘛,沒試過怎么知道不好玩?”碧月又去拉糖糖的衣服。
糖糖那如熊掌般的大手一把拍開她,他還沒用力呢,身嬌肉貴的碧月就受不了,手背扇的生疼,委屈道:“我可是一番好意,唐哥哥不領情就算了,怎么能這么大力,把我都打疼了,你看都紅了,給我吹吹嘛。”
“誰要你脫我衣服的?”糖糖這會倒是清醒多了,還挪動肥肥的大屁股,看起來倒像很害怕碧月似的坐到床的另一頭去了。
“你害羞了?我教你怎么做真正的男人啊,很快活的,唐哥哥。”
“不準脫衣服,你的還有我的都不準脫。”
碧月聽出點意思來了,感情糖糖對脫衣服很敏感,難道是誰教過他什么?
她好奇地問:“為什么呢?”
“姐姐說過男女有別,要是一男一女的話,是夫妻才可以脫衣服給對方看的。”糖糖認真道。
碧月一愣,這傻子怎么忽然說出這么明白的話來了?姐姐是誰?算了,她懶得動那腦筋,說到做夫妻,可正和她心意,馬上接口道:“對呀,碧月就是想跟唐哥哥做夫妻呢,現在脫衣服行了吧?”
說著,她又伸出手去,卻被糖糖攔住,憨憨道:“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當然喜歡,不喜歡怎么愿意和你做夫妻呢。”碧月應付著。
“可是我不喜歡你啊。姐姐說,只有喜歡的人才可以做夫妻,你喜歡我,但是我不喜歡你,就不可以做夫妻,我們不做夫妻就不能脫衣服。隨便就脫人家衣服的人不是好人。”糖糖七拐八繞的,碧月聽的都頭暈,可是她沒有想到隔壁那兩位都豎起大拇指,暗夸糖糖這話繞的多妙!
碧月兩眼里直轉圈,楞了一會,不死心地伸手往糖糖衣襟里摸去:“我的好哥哥,和我睡過,你就會喜歡我,就會娶我做娘子了,以后我就是趕你,你也不會走了。”
說著女人身先士卒,一把將自己的上衣扯了下去,沒有男人能抗拒的了她這么挑逗的,這傻胖子雖然是人事不通的雛,但他有這么大個子,也到了婚配的年齡,原始本能總該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