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我緊張的質疑,吳明里彎腰大笑起來,"你好可愛,我哪有那種通天的本事能知道這些,不過,我沒告訴過你我也是MIE的粉絲嗎?"
"原來是這樣啊……因為長的一樣所以才喜歡嗎?"
"愛屋及烏吧,也許是因為喜歡廖哲昕的關系吧,所以對于長的很像他的MIE也有了種莫名的好感,不過,也許是因為明星的關系,總覺得MIE離得很遙遠,而廖哲昕,是可以伸手就抓住的。"
我搖了搖頭,"根本不是這樣的,廖哲昕比MIE還要難以捉摸,他不是個伸手就能抓住的男人,即使他站在你面前。"
吳明里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是嗎。"
這時,慶太朝我們走了過來,手里拿著幾瓶啤酒,"演出開始前先干一杯吧。"
明里看了我一眼,"別教壞我們的乖寶寶。"
"采采你不喝酒嗎?"慶太問我。
我不想掃興,于是接過他手里的啤酒,"可以喝一點點。"
"這就對了嘛,來明里,我們先來彩排一遍,采采你就坐在下面看著哦。"
明里的樂隊開始彩排了,我聽過那個音樂,很熟悉,好像是MIE新專輯里的搖滾歌曲,明里和慶太他們詮釋的非常好,聽得我的身體都忍不住跟著節奏動了起來。
不知不覺聽著歌手里的一瓶啤酒就下肚了,一曲罷了,慶太從臺上跳下來坐到我邊上,神秘兮兮的對我說,"采采,說實話吧,你暗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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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眼睛一直往我的方向直看呢,我知道我打鼓的時候特別帥,很多女孩都那么說,沒關系的你承認吧。"
吳明里從后面一把拉開李慶太,朝他兇道,"找死嗎?調戲我朋友!"朋友?我抬頭看了眼吳明里,她仍舊是那種酷酷的表情。"別理他,他就沒個正經樣。"
我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慶太還挺有意思的,之后我們五個人坐在臺下喝了會酒,慶太一直在搞怪,他就是那種能把現場冷清的氣憤炒熱的家伙,很快時間流走,酒吧里陸續來了客人,我找了角落的座位坐下,而明里他們的演出也要開始了。
客人不算很多,但明里他們卻還是很熱情的在表演,我一直覺得,搖滾樂團的表演每一場都像是在用生命去演繹著。
演出結束后我先到后臺去等他們,我看到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信封似乎是演出費,之后慶太朝我沖了過來一把勾住我的脖子,"走,我們去吃烤肉!"
雖然和他們我可以說不是那么的熟,但也許是因為我想要忘記一直盤旋在腦海深處的某人的影子,所以我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忙碌,去想很多東西就是不去想他。
和明里,慶太,耗子還有咚咚坐在烤肉店的時候,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了,我真是太瘋狂了,和這樣一群穿著奇型異服的朋友一起在馬路上走著,一起進烤肉店吃肉,但我卻不覺得丟臉或是覺得我墮落入不良組織里了,他們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也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他們不是什么混混,只是我們生活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我想今天我對這群人改觀了。
咚咚帶我們來的這家烤肉店環境很不錯,看上去挺高檔的感覺,慶太小聲對我說咚咚家境不錯,他們都開他玩笑叫他老板,因為每次吃飯只要咚咚在場都是他買單。
慶太舉起酒杯,"來,敬我們失戀的朋友們一杯!"
我原本以為慶太是在說我,臉上一紅,卻沒想到咚咚拉著慶太的胳膊滿臉不快,"誰說我失戀了!曉云會回心轉意的!今天我們還通了電話呢!"
"通電話告訴你沒門是不是!"
"誰說的!她說會再考慮考慮!"
咚咚在這群人里看上去算是最老實的一個了,也許是最近也失戀的關系,惺惺相惜的我開口為他
說了句話,"別拿這種事調侃人家了,失戀的心情是很難受的。"
"是啊,你小子少說兩句吧。"明里朝慶太揮了揮拳頭。
慶太看了我一眼,嘖嘖了兩聲,"我知道,我們采采也失戀了嘛,不就是廖哲昕那小子,大明星誰稀罕他!你往后跟著我,我帶你到他面前得瑟去!咱采采又不是沒人要!"
吳明里朝慶太義正嚴詞的吼道,"李慶太!少打安采采主意!"
"明里,我空窗期好久了你算不算兄弟??!"
"人家跟廖哲昕好過能看上你這樣的?"
"我怎么了?拜托,看上我的小姑娘多了去了只不過我看不上她們罷了。"
眼見吳明里和李慶太兩人吵到有想要干一架的意思,耗子和咚咚沒半點勸架的態度,好像習慣了他們,但我作為當事人不得不開口勸架,"那個,別吵了,我現在沒談戀愛的心情。"
慶太嘆了口氣,又嘻嘻笑了起來,"不過我倒是很佩服廖哲昕這家伙一點的,打起架來兇猛的讓人害怕,幾個人都招架不住他,那張漂亮的臉啊,完全是假象。"
對了,我想起來之前有一次明里提過,慶太好像之前就認識廖哲昕,還和他打過架,我開始有了興趣,也許是想知道廖哲昕以前的事,該死的,雖然我一直在心里排斥著廖哲昕,但往往提到他我又會不自覺的想知道他的一切。
"慶太,你以前就認識廖哲昕?"
慶太搖了搖頭,"不認識,道上也沒幾個認識的,那家伙神出鬼沒的,那天會打起來因為一個朋友喝醉了看他長的細皮嫩肉的可能說了幾句不好聽的,廖哲昕那家伙就動起手來了,我們沒想到他那么會打,一開始都沒想著去幫那朋友忙,誰知他三兩下就被打趴下了,我們才一起上的,不過后來還是落荒而逃了,從沒見過這么厲害的家伙,再多幾倍我們這樣的也不是他對手。"
吳明里嗤笑了一聲,"怎么夸起廖哲昕來不留余力呢,他是給你什么好處了。"
"這不看明里姐在這嘛,我怎么敢不夸呢。"慶太又轉頭朝我眨眨眼,"不過采采,真沒打算讓我安撫下你受傷的小心靈?"
這時,從大門口進來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西裝筆挺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在他身后跟著一個帶著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整張臉都埋在陰影里的男人,他的身材高挑,著裝隨意,我不由的多看了幾眼,直到他們坐到角落的一桌我才收回了視線,雖然看不清臉,但總覺得那個身影很熟悉……
"安采采!"吳明里突然舉起酒杯,大聲的喊著,"別理慶太這個混小子,我們干杯,把所有的不愉快通通都拋到腦后,如果你喝醉了我負責把你安全的送回家,無法回家的話住我那也可以。"
"住我那住我那!我家房子空!"慶太立刻嬉皮笑臉的湊過來。
我笑了笑,仰頭一口喝下半杯啤酒,慶太又積極的為我添滿,我臉上紅通通的,游走在半醉半醒之間。
是不是這樣就可以忘記一切的煩惱?
忘記心里的痛。
忘記那個我曾經愛過的男人。
但為何他的面容他的身影一直出現在我眼前……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闖進來五六個彪形大漢,他們一進烤肉店就直直的朝我們這桌走了過來,二話沒說一下子把我們的桌子掀翻了,服務員大叫了幾聲,別桌的客人見勢一個個都逃向了門外。
"不要走啊,還沒付賬啊。"雖然服務員一直在阻攔,但人幾乎走的差不多了,我側頭看了眼角落那桌,那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卻還是淡定的坐在那里,和他對面的中年男人似乎在商討著什么話題,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嚴肅到我們這邊已經鬧翻了天他們仍然毫無察覺,或是……根本不在意!
"你們是什么人!"吳明里雖然
是女人,膽子卻很大,敢對著那群來者不善的家伙喊話。
"哪個叫權向咚!"對面站在中間的,滿臉橫肉的一個家伙朝我們吼道。
咚咚一愣,弱弱的吭了聲,"我……我就是……"
那個橫肉男朝咚咚走過去一把拽起他的衣領,"MD你小子連勞資的女人都敢碰,活的不耐煩了?。。?quot;
"誰,誰是你的女人?曉云?"
"MD你還敢喊她的名字!"橫肉男說的一巴掌就甩了過去,咚咚被打的滿臉通紅的倒在地上,服務員這時也不敢上前勸架了,只能躲在收銀臺后面,好像在偷偷的報警。
"擦你媽的!"慶太把一個啤酒瓶狠狠的往地上甩去,站到那個橫肉男面前,"我兄弟你都敢打???你的女人跑了是你沒本事還好意思來這鬧事!?"慶太說著一拳揮了過去,但橫肉男也不是吃素的,看起來笨重的他身后卻挺靈活,躲過了慶太的拳頭,似乎還學過跆拳道,抱住慶太的腰就摔了出去。
"慶太!"明里大叫了一聲,眼看著慶太被摔在隔壁的桌子上,桌子摔得粉碎,他看起來也傷的不輕。
橫肉男色迷迷的看了明里一眼,又看了看她身邊的我,笑道,"喲,權向咚,你小子艷福不淺啊,吃個宵夜兩女人陪,你把他們給勞資,勞資今天就饒了你怎么樣。"
耗子是我們這邊站著的唯一一個男人了,他立刻擋到我們面前,但我卻從他眼里看見了明顯的懼意,橫肉男身后的男人一個個目露兇光朝我們步步逼近,就在這時,角落那桌突然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照照鏡子嗎?你的女人不跑才怪。"
橫肉男和他的弟兄們都是一愣,橫肉男轉頭找著聲音的來源,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從陰影里走了出來,壓了壓帽檐,低著頭一步步朝我們走來,不知為何,我的心跳開始加速,血液仿佛也加快的流動著。
"MD你小子哪路的敢管勞資閑事,知道勞資是誰嗎……"橫肉男的話還沒說完,極快的一拳已經揮在了他下巴上,我幾乎不敢眨眼,因為那個男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橫肉男被打的搖晃了半天才終于反應過來,怒吼著,"給我打?。?!打死他?。?!"
五六個人圍住了男人,男人低著頭,安靜的慢慢伸出手摘下了帽子甩在一邊,隨后緩緩揚起那張驚為天人的容貌。
那一瞬,我幾乎窒息。
如此絕美的容顏,這幾日也只有出現在我的夢里,那現在,究竟是夢是幻?
帽子落到地上的那一刻,他的動作隨即展開,動作之快,一氣呵成,打的他周圍的幾個壯健的男人毫無還手余地。
慶太從地上爬起來,驚訝的看著在混亂中出手的男人,不可思議的喃喃著,"廖……廖哲昕???"
明里的臉上也揚起笑容,走到一旁扶起咚咚和慶太,而我,站在燈光不是很明亮的烤肉店一角,卻覺得,周圍的一切仿佛通通都消失不見了,在我的世界里,我只看到廖哲昕。
我的眼前,只有你。
很快那幾個彪形大漢通通都被打在地上,我聽到不遠處警鈴聲由遠及近的似乎是往我們這個方向駛了過來,也許在場所有的人都聽見了,我看見服務員終于敢從收銀臺里冒出腦袋了。
廖哲昕斜睨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隨后朝我走了過來,在我期待的目光中凝視著我,接著拉起我的手朝外面狂奔起來,明里和慶太他們先是一愣,隨后也飛快的往門外跑了出去,如果被警察逮到不管是誰先出手的都是件麻煩事。
我望著此刻我們緊緊交握的雙手,廖哲昕……是不是我握緊了你的手,就可以從此不再放開?你曾經讓我這樣堅信過。
那一刻,我身體里懼怕的因子通通都消失不見了,只想和你這樣牽著手永遠奔跑下去,即使看不見盡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