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奶娘看著呢,不用擔心,你現(xiàn)在要見他嗎?”祁五問道。
秦姝點了點頭,“我想看看他?!?
“好,我這就抱他過來?!逼钗鍖⑼肟甓肆顺鋈ィ肿尯蛟陂T外的嬤嬤進來伺候秦姝。
等祁五抱著孩子回來時,房間里的被褥已經(jīng)更換過了,秦姝也稍稍洗漱了一下,看起來也精神了許多,正倚在床上看著他們。
“正好這小子醒了,你瞧瞧,精神著呢!”秦姝接過孩子,見他果然醒著,看起來似乎是吃飽了,有點懶洋洋的,十分愜意。
“兒子,我是娘親,你今天乖不乖呀?嗯?”秦姝放低了聲音,眼睛一眨不眨呀地盯著小家伙問道。
祁五坐在床邊的鼓凳上,含笑看著他們,眼中帶著一絲滿足,一絲縱容。
這種滿足感,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秦姝逗了兒子一會兒,突然抬起頭挨,臉上帶著尚未完全收斂的笑意,問道:“你可給他取好名字了?”
祁五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失神,隨即,便說道:“大名就叫祁承宣,你覺得如何?你若是不中意,咱們再另外想一個?!?
承宣,繼承發(fā)揚之意??梢娖钗鍖@個孩子并非那么無動于衷,他對他還是有很大的期待的,否則,不會取這樣的名字。
秦姝轉念便想明白了這個名字所蘊含的含義,說道:“這個名字極好,不用再改了。”
頓了頓,她想起了祁五原本的姓氏,想要張口問問,但到底沒開這個口。
既然祁五不愿意提起宋家,甚至不愿意以宋家人自居,自己何必在這個時候給他添堵。再說,她本人也不太愿意兒子姓宋,祁五只是祁五。
想通之后,秦姝就釋然了,又祁五一起逗起孩子來。
只是看著孩子,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覺得十分知足而又愜意,連時間的流逝都察覺不到。
沒一會兒,小家伙就又困了。
秦姝只好依依不舍地讓奶娘將他抱了下去,房間里只剩下了兩個人。
之前有孩子在時,還不覺得,當他們兩人獨自相處時,突然就覺得有那么一點尷尬和無措了。
當然,這只是秦姝自己的感受,對祁五來說,心中倒是沒有什么糾結之意,因為秦姝本就是他早就認定的另一半。
秦姝輕咳一聲,沒話找話地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祁五聞言一愣,問道:“回哪兒?”
“自然是回你家了?!鼻劓硭斎坏卣f道。
祁五卻是拉住秦姝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緊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在哪兒,哪里便是我的家,我這輩子都賴上你了,你可別想趕我走?!?
秦姝又感覺心里不自在了,簡直有些如坐針氈。以前,聽他說一些情話,雖然覺得有那么一點高興和害羞,但也不覺得如何,現(xiàn)在相比以前心里卻平添了幾分波瀾。
何況,祁五從來沒有哄騙過她。也就是說,他對她說的,一直都是他的真心話。
“誰要趕你走了?”秦姝想要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卻沒有成功,只能說道:“我只是擔心你留在這里太久了,會耽誤了你的正事?!?
祁五有自己的基業(yè),也有自己的責任,他豈能一直陪著自己?
祁五握緊了她的手,欣慰于她對自己的關心,唇角微翹,說道:“既然這么擔心我,不如,跟我一起回去,也看看我們以后的家?!?
秦姝微微有些心動,又有些猶豫,說道:“可是,孩子還這么小,怕是沒有辦法長途奔波?!?
祁五聽到她的話,顯然是愿意跟自己走的,所擔憂的不過是孩子的問題,心中越發(fā)感到開心不已,連忙說道:“那就等孩子大一點再回去,不用著急。”
“那你呢?”秦姝連忙問道。
祁五唇邊的笑意更深了,說道:“我會再來看你們的?!?
雖然路途遙遠,而且辛苦,但他甘之如飴。
秦姝聞言心中先是一松,又想到他還是要走,心中不免涌出許多不舍。
雖然他陪伴自己的時間不長,可她依舊對他產(chǎn)生了幾分依賴,似乎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十分安心。
“放心,離我離開還早著呢。”祁五看出了秦姝的不舍,連忙安慰她道。至少也得等她做完月子,才會離開。
秦姝心中稍安,剛想要說話,就看到他含笑的眼睛,仿佛已經(jīng)明白她心中所思所想一般,到了嘴邊的話,不由又咽了回去,最后只能對他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想什么走就什么時候走,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
秦佑安一回到皇宮,就立即下了一道立后的詔書,并于七月初舉行冊封大典。
雖然早在貴妃產(chǎn)子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要立蕭貴妃為后的傳聞。但皇上一直沒有正式下詔,眾人也不敢十分確定。
蕭如萱的地位,在后宮可以說是一家獨大,皇帝信重,太后看重,她本人也立得住,宮妃們都很服她,唯獨賢妃趙氏,勉強跟跟她一較高下。
賢妃雖然貴妃受皇上器重,可她十分得太后歡心,又育有一個龍子,甚至進們的時間也要比貴妃早,她也是有資格爭奪后位的,可惜,自從賢妃被禁足降位份之后,她就被人從立后的候選名單中給剔除了。
即便她如今恢復了妃位,也無法競爭皇后之位了。
好在,趙涵秋對皇后之位,并沒有多少野心,跟蕭如萱關系也好,對這些東西全不在意。
就算她的娘家人都十分心動,進宮勸她爭一爭,她也抵擋住了這樣的誘惑。
并非她對皇后之位不感興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都愿意做那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可她知道自己的斤兩,也明白太后和皇上對自己的期許,他們都沒想過要立自己為后,她再如何籌謀爭奪,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決定,既如此,她何必再去討這個嫌呢!說不定皇后做不成,連小命都會折進去。
倒不如安安分分地做自己賢妃,以后說不定還能撈個貴妃當當。
誰又敢說貴妃不尊貴?
也正因為趙涵秋看得如此清楚明白,對于皇后之位沒有什么覬覦之心,堅定地擁護蕭如萱,才讓蕭如萱一直維護她,就連秦佑安也對她有所改觀,秦姝對她也更加喜愛。
在之后的日子,趙涵秋也不止一次慶幸自己抵擋住了后位的誘惑,沒有被野心沖昏頭腦。
蕭如萱產(chǎn)子之后,立后一事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至于其他的宮妃,也沒有什么競爭性。
雖然冊封典禮還沒有進行,但是,后宮的眾人,都已經(jīng)將蕭如萱當成皇后來看待了。
福寧宮。
秦佑安又在連夜批復奏章,這兩天積壓了不少政務,他又是個勤勉的皇帝,便有些廢寢忘食了。
蕭如萱心中擔憂的身體,便讓小廚房做了一些藥膳,親自給秦佑安送去。
秦佑安最不喜歡在處理政事的時候被人打攪,心中很是不悅,但是,這個人是他未來的皇后,他的態(tài)度自然不能像是對其他宮妃那樣隨意,還是讓人將她放了進來。
蕭如萱也知道秦佑安的性子,但她還是來了,并非恃寵而驕,只是盡一份妻子的責任罷了。
以前,她是貴妃,就算掌管后宮,到底不是正宮皇后,有些事是不能逾越的。
但是,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即便沒有正式冊封,她也能做一些以前不能做的事了。
“皇上,您就算再勤政,也不該如此糟蹋身體,您的龍體才是最重要的。這是臣妾讓人做的滋補的藥膳,皇上您多少用一些吧!”蕭如萱說著將食盒交給尤貴,尤貴檢查之后,才送到皇上面前。
秦佑安頓了頓,朱筆不停地說道:“放到那里吧,朕等會再吃。天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蕭如萱嘆了口氣,正要要告退,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問道:“皇上,臣妾已經(jīng)有幾個月沒給太后娘娘請安了,聽說太后身體不太好,現(xiàn)在可好些了?要不要臣妾過去請安探望一下呢?要不然,臣妾這心里總是不安。”
秦佑安聽到這話,方停下了朱筆,微微抬頭以銳利的目光審視了她一番,直到確定他她什么異常,他才開口說道:“母親身體沒有大礙,她喜歡清靜,你們暫時不要去打攪她。”
“是,臣妾記住了?!笔捜巛媲?。
“你還有什么事嗎?”秦佑安問道。
蕭如萱搖了搖頭,又委婉地提醒秦佑安別忘記用藥膳,這才退了出去。
她走了之后,秦佑安倒是楞了一會兒。
剛才蕭如萱突然問起母親,他立即就懷疑她可能察覺了什么,但蕭氏的表現(xiàn)又不太像,不過以她的謹慎和細心,說不定會察覺到一些什么不對的地方。
所幸蕭氏是個聰明人,就算真發(fā)現(xiàn)了什么,應該也不會透露什么口風。最重要的是,就算真有萬一,他也能將事情壓下去,倒也無需小題大做。
另一邊,蕭如萱從出了福寧宮后,就若有所思。
直到她回到自己宮里坐下來,還有些怔怔的,直到大宮女秋蕊提醒她休息,她才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放下此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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