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暴菊花此刻被重量級的苗泰華“轟”得“有些飄”,看了一下,苗泰華麻利地道:“我不會害你的,每周一場,每場酬勞三千,為期半年,你出人就行。”,專暴菊花掰著手指算,“三千,三千如何安排拳手,裁判?”
苗泰華大咧咧地道:“沒算過來嗎,四家商場門口,一場三千,四場就是一萬二,兄弟,你最少抽三分之一啊。”
“好像是這么一回事!”,“本來就是這么一回事,要不,我?guī)湍闩艂€模式表格”,“也好,那就麻煩你了”,“早幫你搞好了,你看看,劃算就簽字吧”。。。。。。
在專暴菊花簽下合約,看著苗泰華夾著公事包微笑點頭哈腰出門,他感覺自已好像被KO了,怎么回事,專暴菊花掂了掂那兩扎百元大鈔,回想苗泰華臨走時神秘一笑,太詭異了,可以肯定,苗泰華絕不會像自已賺那么一個三千元的三分之一簡單。這家伙,重量級到底是重量級,有可能連中午喝酒都是假象,誰叫人家有本事啊,既然簽了約,愿打服輸,沒啥不情愿的,好好履行吧。
就在專暴菊花哼著小曲,數(shù)著鈔票玩,門被推開了,亞特蘭蒂斯闖了進來,專暴菊花嚇一跳,手上兩疊鈔票灑落一地,亞特蘭蒂斯驚訝問道:“你哪里這么多錢啊,是不是姓苗的喝醉了,當(dāng)街送錢啊,這好事,干嘛不叫我。”
專暴菊花故作生氣道:“你太沒素質(zhì)了,進來也不敲門,哈哈,姓苗的精得像只猴,他會當(dāng)街送錢,你的名字倒過來寫,別白日做夢了,這是我們武館的賣身錢。”
“叩叩”,亞特蘭蒂斯敲了兩下門板,他拉把椅子坐到專暴菊花跟前,幫他撿錢,嬉皮笑臉地道:“賣身錢,大老爺們賣的啥身啊,說說?”,專暴菊花把剛簽下的合約內(nèi)容對亞特蘭蒂斯說了一遍,亞特蘭蒂斯道:“他會不會中飽私囊啊,我們會不會吃大虧啊?”
專暴菊花眼睛一瞪道:“沒錢,你我整天不著邊際地亂想,有了,你又亂想,人家當(dāng)然要賺一手了,要不,你叫人家當(dāng)雷鋒啊,喝西北風(fēng)是不是,該賺就得讓人賺,人家有本事把白花花的銀子捧到你手上,你覺得合算,就簽。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沒有誰強迫誰,好了,我們至少最近半年有固定收入,算是開門大吉了,你趕緊去準(zhǔn)備夜晚那四場比賽,可能時間會調(diào)整,苗大哥會和你談的,去吧。”
“嗯,好吧,你覺得好就好,我只是覺得你簽的速度也太快了。”亞特蘭蒂斯喃喃道。
專暴菊花安慰他道:“好了,好了,我的副館主,下回簽約一定叫上你,好了吧。”亞特蘭蒂斯這才滿意地屁顛屁顛出去籌備夜場拳賽,連他進來要和專暴菊花說的事也忘了。
待到亞特蘭蒂斯想去自已要進來和專暴菊花商量如何安頓賽后選手休息的事,專暴菊花已經(jīng)出門了,他只能自個解決,緊接著苗泰華很快又來催促他調(diào)整時間的事,讓亞特蘭蒂斯十分不爽,沒辦法,又要跑去自個解決。專暴菊花現(xiàn)在是找不著人了,他的手機放在辦公室里頭,沒帶出去。整整一個下午,亞特蘭蒂斯累得像條狗,連口水都沒喝上。
華燈初上,夜場拳賽在黃金時間八點整正式鳴鑼開場,專暴菊花一看場面,立即知道苗泰華賺多少了,絕對比自已的三千元的三分之一多得多。還好,他很尊重武館招牌,最大最顯眼,武館的招牌及圖騰,不與他計較,只是下一回決不能讓他如此輕易KO掉自已了。
姜義武上場了,身后是他的老爹老媽,兄弟姐妹,全跑來為他打氣,沒想到姜義武的家人如此多,快一個排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如果加上親朋好友,頂?shù)蒙弦粋€營,聲勢浩大啊,專暴菊花抹了一把汗,沒想到一個送快餐的,底蘊如此深厚,人不可貌相啊,海水不可斗量。
亞特蘭蒂斯捅了一下他的腰眼,壞笑地道:“等會,他家人會不會憤怒地找你算賬?需不需要幫你找輛救護車預(yù)備著?”
專暴菊花不耐煩地道:“去,去,做你的事去,但愿義武可以證明好自已。”
姜義武的父母穿著整齊,像是參加盛宴般,被安排就坐在臺前貴賓席,這是專暴菊花特意指示的,姜義武虎虎生威,越過護繩,高舉雙拳,對趕來支持他的人表示感謝,特別朝向主席臺的專暴菊花致意,專暴菊花起身鼓掌,帶動所有人歡呼起來,氣氛火爆到了極點。
他的對手也在親朋好友陪伴下從拳手休息室順著通道,在眾人歡呼聲中來到場內(nèi)。
姜義武父母一見那人塊頭,吃驚不小,鐵打銅鑄的漢子,古銅色的皮膚緊繃有彈力,長期戶外勞作,曬得油光閃亮,一頭時髦的金發(fā),配上刀削般的臉龐,絕對的狠角色,見到姜義武,呵呵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姜義武回以微笑,但很快就進入角色,他母親讓姜義武哥哥傳話,要他棄權(quán)回家,不打了,還沒與人動手就被扯后腿,姜義武只能告訴他哥哥,要他安撫母親別擔(dān)心,他哥哥才不想當(dāng)傳話筒,二話不說要解開姜義武的拳套,姜義武急了,跑到護欄邊,沖著母親囔囔道:“唉,叫你來打氣,看我比賽的,怎么竟然一上臺就泄我的氣呢?趕緊回家,爸,把媽媽帶回家,別在這里漏我的氣。”
他的話喊得很大聲,眾人錯愕,接著有的捂嘴偷笑,有的干脆仰頭大笑,起哄。他的對手更是樂得不可開支,這家伙已經(jīng)打退堂鼓了,看來今晚只能亮亮相就好了,等他宣布棄權(quán)吧。
專暴菊花聽了很為難,姜義武啊,姜義武,你媽媽就算不明事理,要你退賽,也是為你好,你的口氣不能這樣兇,太不孝了。看樣子,以后得好好教導(dǎo)他如何在公眾場合怎樣做人,這樣子很丟人的。
可專暴菊花也無法堅持要姜義武比賽,只能授意裁判組征詢他的意見,順便提醒他要尊重父母的勸告。
姜義武醒悟過來,對啊,怎么把家里那種態(tài)度拿到公眾場合隨意呢,會被人指責(zé)說沒家教,趕緊向他母親道歉,解釋自已正是為了挑戰(zhàn)自我,才鼓起勇氣要上臺打拳賽,如今不戰(zhàn)而退,會后悔一輩子的。
他母親不想接受姜義武的理由,因為她不愿看到姜義武挨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
當(dāng)求援的目光投向自已時,專暴菊花已經(jīng)無法回避,只能來到姜義武家人面前,告知比賽是安全模式的,不會出什么危險,大伙拼的是拳法,力量和速度,雖然會有點傷,可不會致命、致殘,最多是休息一星期就完好如初了。專暴菊花的信誓旦旦,還是令姜義武母親不能放心。
畢竟眼前這人比自家孩子還年輕,能知道些什么啊。裁判也過來保證會好好監(jiān)督比賽,盡量避免意外發(fā)生。
觀眾們可不依了,開始鼓噪起來,要姜義武要么上臺打比賽,要么趕緊回家吃奶,對手也投來輕蔑的眼光,姜義武窘迫得快找條地縫鉆下去,從未有過,在大庭廣眾,如此多人面前丟這么大的臉。專暴菊花不好再多說話了,他給了姜義武一個擁抱,就走回主席臺,要他自已做出抉擇。
其它三個賽區(qū)已經(jīng)開打,你一拳我一腳,煞是熱鬧,姜義武雙膝一跪,哀求他母親道:“長這么大就從來沒有自已拿過主意,做過自已想做的事,如今有件事必須得做,不管結(jié)果如何,總是得要有勇氣去做,能夠去面對,像個成年人一樣去面對,接受。要是今天灰溜溜地跟著家人回去,恐怕今后就再也沒信心做任何事了。”。
他父親被感動了,幫助勸說姜義武母親,這個愛子心切的母親終于點頭答應(yīng)讓姜義武進行比賽。
如得圣旨,姜義武雙拳一撞,大聲地道:“多謝父母大人,我一定要好好地打這場比賽,勇敢面對真實的自已。”
觀眾沒被他這樣煽情表演所動,只有支持他的人報以稀稀落落的掌聲,他的對手重新進入比賽狀態(tài),準(zhǔn)備一上來就給姜義武下馬威,迫使他盡快退出。
裁判把倆人叫到擂臺中央,說明了規(guī)則,立即大吼“開打”便閃身一邊,姜義武的對手一拳就甩過來,直刺姜義武的太陽穴,要打懵他,姜義武下意識地把前置護頭的雙拳一開,用手臂去格擋,對手的另一只手的沖拳就打來了,再擋,中路大開,對手用頭撞來。
哦次,姜義武額頭頂硬是被點了一下,后退一小步,對手的暴風(fēng)雨般的攻擊接踵而至,艱困地格擋,雙臂通紅,兩鬢,雙頰,下巴挨了好幾拳,護體雙拳形同虛設(shè)。
揪心啊,姜義武家人看得淚花都溢出眼眶,沒想到是這樣的開頭,一上來就挨揍,旁人倒沒什么,瘋狂地吶喊,要姜義武對手把姜義武KO掉,第一回合,用最快的時間KO掉這個長不大的小P孩,專暴菊花捏緊了手心:跑啊,跑啊,別一個勁地挨打。
姜義武確實一上臺就把專暴菊花教給的技戰(zhàn)術(shù)忘光光了,不知道怎么打,只懂得用手護住面門,但管什么用呢,對手的拳頭砸來,攔不住,彈開,直入,打趴再站起來,再打,再站起來。。。。。。裁判對姜義武進行查視,問他是否要繼續(xù)進行比賽,姜義武咬緊牙關(guān)道:“繼續(xù)。”
雙拳一撞,跳躍著步伐和對手對峙起來,他的對手似乎也打累了,想喘口氣,沒有接著攻擊,兩人就在臺上轉(zhuǎn)起來。
姜義武嘗試地攻對手幾拳,被閃避開,確實,看他鼻血,嘴角掛血,他的對手也有些害怕,膽寒,沒敢過于攻擊,加上體力用得太多,有點手腳軟,給了姜義武攻擊的機會,裁判給了對手一個消極,姜義武得分,這次他從開始到現(xiàn)在的第一次得分。姜義武咧嘴大笑,信心上來,攻擊也有套路了,迫得對手忙亂,他本來就有底子,只是對敵經(jīng)驗是零。
被判消極,姜義武對手回過氣來,再次展開攻擊,他一腳踹來,要把追隨而來的姜義武踹開距離,然后揮拳。
姜義武眼疾手快,雙拳一撥,把對手的腳撩高,讓他摔了個坐地朝天,緊接著按過去就要打,裁判連忙分開倆人,這次他的對手不敢托大,一拳,一拳地打,要讓姜義武后退,不給他貼身機會,因為姜義武貼身就是摟住,死命揍他兩肋,不管被其拳砸腳頂。
倆人在臺上追逐戰(zhàn)令觀眾非常不滿,喝罵連連,裁判看得眼花,不知如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