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張望祖出其不意的進入了撫松縣城,特戰部隊在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就已經將撫松縣城北門的守軍清理的干干凈凈,這個舉動為張胡子從容布置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霍剛的部隊快速占領了北門各個險要的位置,一時間以炮兵占領城墻,機槍分列兩旁,步槍狙擊手占領制高點形成層次分明的戰斗隊形。而此時張懷祖更是帶著二十個他特別訓練的在詭雷方面有天賦的士兵沿著日軍的必經之路在設置著詭雷。
可以說撫松縣城的北門現在就是張胡子給敵人擺下的“十面埋伏”的大陣,只要日本鬼子敢踏進這塊區域,閻王爺今天晚上就得忙的不亦樂乎。
張懷祖和他的哥哥張望祖一樣,都是非常優秀的特種兵,幾乎無所不能。只不過哥哥張望祖善于進攻,擁有極具侵略性的進攻意識;而張懷祖則是偏向于防守,對于詭雷的設置以及各種場合的狙殺有著自己獨到之處。
張懷祖帶領著二十個得意門生,在撫松縣城北門的位置埋放了大量的詭雷,這些詭雷有的是連環雷,出一發而動全身,只要一個炸響,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打擊。有的是單獨的存在,這些單獨存在的詭雷基本上都被張懷祖放置在一些可以迂回前往撫松北城門的小巷里面。
張懷祖緊張布置的同時,張胡子也在一刻不停的忙碌著。他經歷過諾坎門戰役,明白夜戰中照明彈的作用,這種看起來殺傷力不大的東西,如果運用的適合的話還是非常具有威力的,至少可以讓對方進攻的小日本鬼子致盲三秒左右的時間,不要小看這三秒鐘,在戰場上尤其是有幾百神槍手的一方,三秒鐘的時間至少可以進行兩輪齊射,按照一槍解決一個的數字,最少也會消滅將近神槍手兩倍的敵人。
而且照明彈也為后面的炮兵提供了目標,在照明彈那耀眼的白光下,視線之中的任何東西都無法遁形,即使第一發炮彈打偏,也可以有一個準確校正的概念。這對于炮兵的火力覆蓋至關重要,畢竟戰斗的雙方同時都處于黑暗之中,誰贏得先機,誰就掌握了戰爭的主動權。
時間還是不夠!就在張胡子緊張布置的同時,日軍的增援部隊已經得到了北門失守的消息,畢竟北門的守軍人數有一百多人,難免會有幾個發現情況不對的敵人前往日軍的軍營報信。
姬川四郎得知北門失守之后,表情立刻變得猙獰起來。如果換成其他的時間他會認為自己立大功的機會降臨了,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有一個日軍的高級軍官要從撫松縣城經過,也僅僅只是經過并不停留,即便如此如果讓這個高級軍官發現撫松縣城竟然被土匪攻擊,而他卻沒有有力的反擊的事情,他恐怕這輩子就別再想提升自己的官職。
姬川四郎在聽到北門可能已經失守的情況之后,立刻集合部隊,登上汽車趕往北門,他要爭分奪秒的將進入撫松縣城的土匪趕出去,以保證自己的前途不會受到影響。畢竟現在帝國已經開始全面對華宣戰,他這個階層的軍官很有可能在日后的某一天成為旅團長,甚至師團長帶著部隊挺進中原,竟而成為帝國的英雄。
一時間,日軍的軍營亮如白晝,無數的日軍士兵和軍官從營房中奔跑而出,在探照燈的燈光下排成一列列的橫隊,隨著姬川四郎的一聲令下,整整五百人的日軍先頭部隊組成快速反應部隊承載著汽車,摩托車以及裝甲車向北門沖來。
在日軍的快速反應部隊之后,是主力部隊,有姬川四郎親自帶領,這支隊伍中不但有偵緝隊而且還有黃世仁的手下,這些賣國賊一個個騎著自行車,手中提著駁殼槍,敞著懷歪戴著帽子緊緊跟在日軍先頭部隊的后面。
他們的身后是姬川四郎帶領的將近一千人的日軍步兵,為了盡可能的不被遠方的隨時有可能到來的軍列發現這里的戰斗,姬川四郎竟然放棄了使用迫擊炮這種武器,只是命令多帶機槍就離開了軍營,趕往撫松縣城的北門。
姬川四郎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的小算盤讓他的隊伍一敗涂地,如果有日軍的炮兵部隊牽制一下張胡子的炮兵,可能他還能堅持到援軍的到達。而他害怕被隨時有可能到達的日軍高級軍官發現城池被土匪攻破的心理,讓他徹底失去了翻本的機會。
依然是一成不變的汽車開道,十幾輛汽車的光柱遠遠的就暴漏了他們的位置。汽車的出現預示著戰斗即將展開。
正在布置詭雷的張懷祖似乎根本就不著急,即使汽車的光柱已經近在咫尺,他依然在悠閑的安排著手下弟兄抓緊時間布置詭雷。在他看來日軍的汽車無非就是將要掉進陷阱的野獸,不管野獸再怎么強壯,一旦掉新陷阱他的死期就到了。
在日軍汽車的后面是幾十輛挎斗摩托,按照日軍先頭部隊指揮官的意思,汽車負責正面沖鋒,而挎斗摩托負責從兩側迂回,由于挎斗摩托的輕巧,撫松縣城北門有一些小巷完全可以行使,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出其不意的打擊土匪,更可以減輕正面進攻汽車隊伍的壓力。
日軍先頭部隊指揮官的計劃是不錯,如果換成是一年以前的張胡子,這一場戰斗他一定能夠取得勝利,但是時間不會倒流,現在就是現在永遠都不會再回到一年前。
現在的張胡子不但有自己還未成熟的特種部隊,更有參加大兵團作戰的經驗。不但有英勇善戰的士兵,更有足智多謀獨當一面的指揮官。不但有強大的武器,而且還有熟練使用這些武器的專業士兵。
如果說當初的張胡子是一只幼虎的話,現在的張胡子就是一頭成年的猛虎,不但有強悍的身體,鋒利的牙齒,還有有力的四肢,每一次的攻擊都會要人的性命。
看著越來越近的車隊,張懷祖微笑著撤退了,留下了遍地的詭雷。地面上,墻角下,泥土中一根根連接著引線的詭雷錯落的分布在大路上。每一顆看起來都不起眼,但是殺傷力絕對震撼。
張懷祖回到后放之后,立刻讓手下的弟兄各自分散,潛伏到有利的位置充當神槍手。特種兵都是全能的戰士,盡管這些士兵僅僅被張望祖和張懷祖兄弟訓練了八個多月,但是已經初步具有了特種士兵的實力。
張懷祖剛剛進入自己的位置,前方日軍的汽車和摩托車就觸發了他埋放的詭雷,日軍的運氣非常不錯,一上來就是十四顆詭雷連在一起組成的連環雷。隨著第一顆詭雷的爆炸,連綿不斷的爆炸聲響起,最面的三輛汽車立刻著起了熊熊大火,車上的日軍慘叫著在火堆中掙扎……
災難僅僅是剛剛開始,依然不知道自己面對什么樣對手的敵軍還和昔日一樣吼叫著進行著沖鋒,機槍和步槍統一瞄準正前方北門的方向。而摩托車則是快速的繞過燃燒的汽車呼嘯著沖進了周圍的小巷。
汽車燃燒的火光中,日軍士兵的身影無處遁形,已經等待多時的神槍手不緊不慢的瞄準,扣動扳機,然后尋找下一個目標。在零零散散的槍聲中,日軍的士兵成片成片的倒下,而剛剛沖進小巷的摩托部隊也走上了汽車同樣道路。
隨著一聲聲爆炸聲的響起,一團團火光出現在寧靜的小巷中,而那些摩托車上的日本鬼子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經已經被送上了半空中,然后跌落在地面一動不動。
日本先頭部隊的指揮官被打的有點頭暈,他從來就沒有遇見過這么難纏的對手,似乎能掐會算一樣,對他的每一個想法都作出了提前的預防。
惱羞成怒的日軍先頭部隊指揮官下達了動用裝甲車推開堵住去路汽車繼續沖鋒的命令。在吱吱嘎嘎的履帶聲中,兩個笨重的裝甲車出現在張胡子的面前,用厚厚的鐵皮將燃燒的汽車推到了道路兩邊,還沒有來得及擔當開路先鋒任務的裝甲車突然聽到一陣巨響,接下來裝甲車一陣搖晃,一聲履帶斷裂跌落地面的聲音讓裝甲車內的駕駛員心直接跌倒了谷底:完蛋了,裝甲車已經無法再前進一步!
日軍的先頭部隊指揮官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在他眼中強大無比,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對其構成威脅的裝甲車就像一只下蛋的老母雞一樣臥在路旁一動不動。雖然道路已經清空,但是他卻不敢下達繼續前進的命令。
日軍的先頭部隊停了下來,沒有人指揮的日軍士兵一個個停留在他們自以為絕對安全的黑暗中等待著后續命令。
日軍的停歇并不意味著戰斗的結束,畢竟作為這一次戰斗的進攻方是張胡子所帶領的關東山的土匪。
敵人的三板斧使完之后該張胡子動手了,以為日軍汽車的燈光已經標明了敵人所在的位置,所以張胡子并沒有下令使用照明彈,而是讓炮兵進行目測攻擊,于此同時所有的神槍手睜大兩只眼睛等待炮彈落在敵人陣地之內所爆發出來的火光中將會出現的人影,只要有目標,下一輪的精確射擊就會尾隨而至。
旗開得勝的張胡子心中異常的激動,他恨不得立刻就帶領著手下的弟兄跨過敵人的防線從北門向其他方向發動攻擊,但是張胡子清楚,撫松縣城內有將近三千日軍和偽軍以及漢奸組成的武裝力量,眼前的這些只是小魚小蝦,一會出現的才是敵人的主力部隊。戰斗僅僅是一個開始,距離真正獲得最后勝利還有漫長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