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跑邊把匣子槍拿在手裡,沈學亭還拿著鐵槍,後面傳來跟隨的小匪的喊聲:“楊大哥,我幹什麼?”
“你看住汽車。”楊勝武回頭說。
兩人跑到村裡,見許多慌慌張張的村民跑來跑去的。楊勝武拉住一個人,大聲問道:“老鄉,鬼子在哪裡?”
這名老鄉見一名身穿當地衣服的年輕人手裡拿著槍問他,嚇得抖抖索索地說:“在,在村長家院裡。”
“村長家在哪裡?”楊勝武問道。
“在,在村西頭。”這人說完就趕緊跑了。
兩人又聽到一陣槍響,顧不得什麼,只顧朝槍響的地方就跑。等到了一個小巷子裡,就見一處大宅子裡吆五喝六的,知道就是這家,進去一看,果然是。衆人見楊勝武來了,自動讓出一條路。
楊勝武見一個鬼子軍官拿著一把東洋刀挾持著一名秀氣漂亮的女孩,只是這名女孩因爲被鬼子挾持,已經嚇得花容失色。旁邊地上倒著四五個鬼子的屍體三四個土匪的屍體。正房的臺階上倒著一名渾身傷痕的中年漢子,還昏迷著一名年約四十歲的中年婦女,一名大約二十歲的小夥子對中年婦女大叫:“姑姑,姑姑。”廁所旁還死著一個被砍死的人,像是馬伕,因爲手裡還攥著一條馬鞭。
苗長青拿著匣子槍大喊:“小鬼子,放下槍,否則,你爺爺一槍就崩了你。”
鬼子軍官見苗長青拿槍對準他,用半生不熟的中大叫:“花姑娘死啦死啦的。”
楊勝武對苗長青說:“咋回事?”
“楊大哥,我們來了小孟家,正好發現一羣小日本毒打孟叔叔,就是這個小日本正要對——對慧,唉,不說了,狗日的,當下我就下令弟兄們殺掉這些可惡的小鬼子,一場激戰,可惜死了四個兄弟。”苗長青簡略地把情況說了一遍。
這時,日軍小隊長見又來了一個拿槍的人,知道走不掉了,聲嘶力竭地喊:“支那人,快快放了我,不然的話,這個花姑娘就死啦死啦的有。”說完,用刀在李慧的脖子上一勒,李慧的脖子上就立馬劃出一道血痕來,嚇得李慧大叫:“長青,救我。”
此時,剛剛清醒過來的李慧的母親見女兒被鬼子挾持,大叫一聲:“我的慧兒啊,就又暈了過去。”
孟凱峰見姑母昏死過去,又見自己的父親被鬼子打得遍體鱗傷,心頭火起,*起一把死去土匪的槍大喊:“小鬼子,我給你拼了。”
“快拉住他。”楊勝武急忙大喊。
馬俊富壯實的身體攔著孟凱峰。
楊勝武看看眼前的形勢,知道稍有不慎就會讓年輕姑娘命喪當地,就對圍著的土匪大喊:“弟兄們,退後。”
一幫土匪全都退後,都看著楊勝武,不知這位兩狼山的顧問有何妙法解決問題。
楊勝武對場子裡的日軍小隊長說:“聽聞你們日本人都有武士道精神,挾持一個弱女子難道是武士道精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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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格,你的侮辱我們大日本帝國武士道精神。”
“狗屁,你們只會瞎叫喚,你要是自誇有武士道精神,用你的刀敢跟我用長槍較量一下嗎?”楊勝武大聲說。
日軍小隊長被楊勝武的話激得火冒三丈,聲嘶力竭地大喊:“大日本帝國是不可戰勝的。”
“好,既然你口口說不可戰勝,我就領教一下,事先說明,如果你能勝了我手中槍,就立馬放了你;如果敗了,嘿嘿,縱然我能放你,恐怕院裡的弟兄們也饒不了你。小日本,有膽量嗎?”
“八格,我的大大的厲害。你的,如果輸了,我的就走?”
“我的如果輸了,就立馬放你走。”楊勝武用日軍口氣回答道。
小隊長一見,又說:“你的,是這裡的最高長官嗎?”
“是的,我的能做主。”楊勝武看著苗長青趕緊回答。
小隊長見楊勝武確實像個長官,就對楊勝武說:“你的,說話算數?”
楊勝武大聲說:“我們中國人向來是說話算數的,哪像你們日本人,就會騙人。”
“八格,支那人死啦死啦的有。”說完,一把放開李慧,大喊。
苗長青見狀,一把拉過李慧來,李慧撲在苗長青的懷裡大哭不已。這時,院子裡的人才感覺氣氛不那麼緊張了。
“媽的,竟敢挾持慧,活得不耐煩了。”苗長青“咔嚓”一下就頂上子彈,對準小隊長就要開槍。
“且慢。”楊勝武一把拉住苗長青說。
“咋?”苗長青問道。
“剛纔我說咱中國人說話算數,咱不能失去信用。”楊勝武無奈地說。
“對這種禽獸還講信用二字嗎?”
“咱不能說話不算數,看老哥怎麼收拾小鬼子。”說完,楊勝武拿過沈學亭的長槍來,對小隊長說:“小鬼子,來。”
日軍小隊長見楊勝武手持一桿古代的長槍,以爲好欺負,當下,雙手舉刀,吶喊一聲衝了上來。
楊勝武轉頭對沈學亭說:“仔細看好了。”說完,待日軍小隊長的刀劈來時,槍尖猛地一磕刀刃,還未等日軍變招,就上前一步,槍尖猛然一劃小隊長的咽喉,楊勝武就在地下一停,這時,小隊長才感覺咽喉一陣劇痛,鮮血就從喉部“滋滋”地冒了出來,喉管就像是漏氣的管子一樣,意識逐漸模糊,臨死之前舉著刀斷斷續續地說:“支那槍——槍——法好厲害。”
衆人見鬼子一個照面就倒地死亡,一個個愣住了,媽呀,這是啥槍法?都不由自主摸摸自己的咽喉,感覺涼颼颼的怕人。
“一槍封喉果然名不虛傳。”苗長青雙手一拍,大聲叫好。
楊勝武見苗長青對自己的槍法讚賞有加,淡淡地說:“這小鬼子真不禁打。”說完,把槍遞給一旁的沈學亭。
沈學亭親眼見證了楊勝武的神奇槍法,更是對楊勝武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時,李慧的母親醒轉過來,一見女兒沒事了,大叫一聲:“我的閨女喲。”李慧趕緊跑過去,抱著母親痛哭。
“媽的,還愣著幹嗎,趕快救助傷員,掩埋鬼子屍體。“苗長青大喊。
大家趕忙把幾個鬼子的屍體拉到後山埋了,又攙扶起傷員,借用了一輛李慧家的馬車,把四個土匪和馬伕的屍體拉上,也埋在後山,等把這裡的事情解決了,楊勝武猛然想起日軍的汽車來,急得對苗長青說:“哎呀,壞了,路上還有一輛鬼子的汽車,快,趕快處理了,萬一讓鬼子知道了就會連累滋潤村的老鄉們。”
楊勝武指揮大家趕緊處理汽車,負責看管汽車的土匪見人們都跑來,高興地說:“嘿,發財了,你們猜裡面是啥呀?”
“軍火。”楊勝武淡淡地說。
“你咋知道?”小匪問道。
“我早聞出來了。”楊勝武說。
“聞出來的?”小匪不信。
“是的,一股槍油味兒。”
“嘿,神了。”大家一聽,紛紛對楊勝武說。
果然,汽車上拉著的是滿車的槍支彈藥。苗長青正對兩狼山隊伍的槍支犯愁,現在可好,瞌睡給了個枕頭。
苗長青和楊勝武指揮大家把汽車推到碗窯村後山裡用柴火埋住,免得鬼子發覺,又指揮大家扛起軍火準備上山。這時,苗長青親自去孟和貴家接李慧上山,李慧的母親一聽是到土匪老巢兩狼山,又一聽自己的女兒被開除就是因爲眼前這個人時,死活不讓李慧去。
孟和貴嘆了一口氣說:“妹子,還是讓慧去,你也看到了,這小日本不知啥時來,萬一事情敗露,這可是殺頭之罪啊。我要是好一點也要上山呢。唉,這年頭,沒咱老百姓的活頭。”
一番話說得李母無話可說,只好同意。就這樣,李慧和母親也隨同苗長青到了兩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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