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李子元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訓練部隊之。而李子元這段時間之內的悄無聲息,也讓壺北的日偽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那位洛合勘四郎少佐,也將主要的精力放在了白晉鐵路沿線上。
因為洛合勘四郎少佐的師團長明確告訴他,如果眼下正在全力修建的白晉鐵路,在他的防區在出現什么意外,就要了他的腦袋。李子元偃旗息鼓,他也就將精力轉向了白晉鐵路線上。畢竟他的轄區,不單單是壺北一個縣。
只是包括長治城內的日軍三十六師團長舞運男中將在內,所有白晉鐵路沿途所有日軍據點內的各級指揮官都不知道。一場針對白晉鐵路起,規模遠遠過他們預料的破襲戰,此刻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
到了五月初,帶隊已經基本上完成最基礎訓練的李子元,接到老長的命令。他的壺北基干游擊隊,要配合軍區主力部隊以及軍分區基干團,對壺北、潞東境內的白晉鐵路沿線展開大規模的破襲戰。
他壺北基干游擊隊在這次戰斗之中主要的任務,就是牽制平川以東包括平川據點在內,連同硚口和落馬據點的日偽軍,保證分區主力部隊配合軍區主力一部,對壺北境內的白晉鐵路,進行大規模的破擊戰。
這次命令是王誠親自抵達壺北,向李子元傳達的。在與李子元談話之中,王誠明確的告訴李子元,此次破擊戰是師長親自下的決心。參戰的部隊除了師主力部隊之外,還有太行和太岳兩個區的絕大部分部隊。
而白晉鐵路所途經的壺北,是此次戰役的關鍵一個環節。分區基干團將配合軍區主力,將會對壺北和潞東境內的鐵路線展開大規模的破襲戰,而此次在壺北境內的破擊能不能達成目標,主要就是看平川、硚口、落馬幾個據點內的日偽軍,能不能被牽制住。
此次破襲白晉鐵路意義重大,不僅是要打破日偽軍利用鐵路線為骨干,以公路延伸對我根據地實施的封鎖。白晉鐵路的鋼軌,也是總部兵工廠急需的原料。日軍為了修建白晉鐵路運來的大量炸藥,也是軍區急需的。
不過考慮的李子元所部兵力嚴重不足,王誠臨時調配了一個連歸屬李子元指揮。王誠這次來的時候,就將這個連給帶來了。在部署任務的時候,王誠態度很堅決的告訴這個連的連長和指導員,此次行動由李子元指揮。
盡管這二位心中對這道命令很不以為意,但王誠堅決的態度,讓兩個人也只能服從命令。在王誠走后,作為潞東軍分區基干團頭號主力連長的九連長曾生,很不服氣的對李子元道:“李隊長,按說上級下了命令,咱愿不愿意都得服從。”
“可咱雖說比不上主力部隊,但在咱們分區基干團也是響當當的拳頭連隊。都是團長,甚至分區長在關鍵時刻使用的尖刀連。咱憑啥聽你一個地方游擊隊的指揮?論武器咱們都差不多,論兵力咱還比你們這個游擊隊多出一倍來。”
“你是老紅軍出身的連長,論資歷咱和你比不了。可俺也是在主力東渡黃河之后第一批參軍的,也是一仗一仗打出來的連長。在戰場上咱也從來沒有打怵的時候,死在俺手上的日偽軍,幾個巴掌都數不過來。俺和俺的連隊,憑啥要聽你指揮?”
“就算俺服從命令,可部隊心中也是有情緒的,會影響到咱們之間的配合。要想讓俺服氣,這沒有啥問題。但你李隊長得拿出一點本事來,讓兄弟們見見。要不然部隊帶著情緒上戰場,可不是啥好事。”
對于李子元很不服氣的曾生,沒有管腳下不斷踢自己的指導員,很是開門見山的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等到曾生的話說完,他的指導員有些尷尬的道:“李隊長,曾連長說話就是這么直接,你也不要太過于介意。”
“不過,曾連長有些話也沒有說錯。這部隊帶著情緒上戰場,總歸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我們雖說也是地方部隊,可在這潞東軍分區也是響當當的拳頭連隊。你們不管怎么說,也是地方游擊隊。這主力歸地方部隊指揮,戰士們心中肯定會有些想法。要不李隊長就露上一手,也讓戰士們心里面服氣不是?”
這個指導員這番話說完,李子元看出來了。不僅那個曾生是一個刺頭,這個指導員估計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對于歸自己指揮,心中也很是有些不服氣。不過這在李子元看來,也相當的正常。當初自己調來的時候,不也是一肚子怨氣嗎?
主力就要有主力的樣子,心中沒有傲氣還叫做什么主力部隊?雖說大家都是地方武裝,可人家畢竟是分區基干團的。至少在潞東軍分區,還是響當當的主力部隊。現在劃歸自己這個連一個正二八經的番號都沒有的游擊隊,心里面有怨氣很正常。
并未火的李子元,看著面前一臉桀驁不馴的這兩位,笑了笑道:“這樣吧,咱們之間也進行一次對抗演練。畢竟我們戰士實戰經驗少,也正好借著這次與兄弟部隊進行演練,檢驗一下前一段時間的訓練成果。”
李子元琢磨了一下后道:“這樣,我們先比山地全副武裝十五公里強行軍,然后再來一次連級的攻防轉換演練。上級指定誰指揮,那是上級的事情。這次咱們私下打一個賭,誰贏了就歸誰指揮。你們二位覺得怎么樣?”
聽到李子元提出的建議,站在他面前的兩個人當然沒有意見。對于李子元這支游擊隊,雖說兩個人在感覺到干部、戰士身上殺氣的時候,也都感覺到很意外。但在他們的眼里,地方武裝就是地方武裝,自己這個全軍分區的拳頭連隊咋說也過他們了。
兩個人欣然接受挑戰,并立即轉身去準備。站在李子元身邊的常娟,卻是有些不放心的想要勸說一下李子元的時候,卻正好看到他嘴角露出的一絲詭異笑容。猶豫了一下,常娟想要勸說的事情沒有說出口。
其實對于李子元拿上級的命令打賭一事,常娟很是不滿意。如果你輸了的話,難道真的要將指揮權拱手讓出去?這不是拿著上級的命令,當做兒戲一樣嗎?不過看到李子元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常娟也就不好在說什么,只是暫時將不滿壓制在心里面。
按照李子元制定的競賽規則,他和曾生帶著部隊進行演練。而曾生的指導員和常娟,擔任這場競賽的裁判。兩支部隊在進行行武裝強行軍比賽的時候,每人一百子彈,四枚手榴彈。
機槍手和副射手,則按照三百子彈作為標準配備。在沒有這么多彈藥的情況之下,以重量大致相等的配重作為代替。至于李子元和曾生,除了自己的駁殼槍之外,也每人攜帶一百子彈。
在比賽前,一臉傲氣的曾生提出,自己連裝備的兩挺捷克式輕機槍,在重量上要比歪把子輕一些。這個便宜他不會占,提出以兩挺捷克式換李子元的兩挺歪把子機槍,以示比賽的公平。
對于曾生的這個變相所謂好意,李子元只是笑了笑沒有接受。只是在全部完成準備后,示意可以開始進行。對于他來說一公斤的重量區別,差別其實真的沒有啥。反正大家都沒有重機槍,其他的武器也都差不多。
當然捷克式扛著跑步的時候,因為外形的關系,要比歪把子舒服一些。曾生所謂的便宜,也就僅此而已。至于這一公斤重量的差別,究竟能造成什么樣的影響,李子元還是建議等跑起來再說。
李子元的拒絕,曾生倒也沒有在意。至于十五公里的全服武裝越野奔襲,曾生認為自信滿滿的。他的部隊作為分區基干團的拳頭連隊,長途奔襲是常事。贏整天在家門口轉悠的一支地方武裝游擊隊,那還不是手拿把掐?
只是他不知道,正是因為整天在家門口轉悠,李子元才特別對部隊的長途武裝越野能力,專門進行了一定的強化訓練。按照李子元的話來說,在戰場上打不贏的話不丟臉,但是跑還跑不贏的話,那可就丟臉丟大了。
在戰場上有輸有贏這很正常,可在打了敗仗的情況之下,你跑都跑不過日偽軍,那可就關系的小命能不能保住的問題了。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之下,能不能在關鍵時刻能夠快擺脫日偽軍的追擊,這對于李子元來說一直都是一個很看重的問題。
尤其是在大多數的情況之下,獨立活動的部隊很難得到其他部隊的配合。這先就需要部隊的行軍能力一定要強,能夠在必要的時候,快的擺脫本身山地行軍能力就很強的日軍追擊。
專門對部隊的山地強行軍能力,專門經過了特別訓練的李子元,對自己部隊還是有相當的信心的。從比賽剛一開始,兩支隊伍還能夠并駕齊驅。但是等過五公里之后,李子元專門特訓的成果便顯示了出來。
等到過十公里之后,曾生的部隊6續開始有掉隊的。而李子元手中的這支部隊,雖說也氣喘吁吁,但并無一個掉隊的,部隊也未暴露出明顯的疲態。相對于肩上扛著一挺機槍的曾生來說,李子元的部隊兩挺機槍都在機槍手的肩膀上穩穩的扛著。
在最后階段不進行任何的休整,立即對一個山頭起的沖鋒之中。曾生的部隊疲態暴露無遺,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最后沖上了山頭。而李子元的部隊則全部一鼓作氣沖上了山頭,無一人掉隊。第一場比賽的結果,到這里就已經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