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浪速廣場發生連環爆炸之前,梁重已經率領第二組的隊員,埋伏在了邊業銀行附近的胡同里,梁重手把這那輛裝滿硫酸的汽車的方向盤,耐心的在等待李衛東他們從邊業銀行走出來的那一刻。
按照計劃,當李衛東從邊業銀行出來以后,他就會開著這輛汽車,帶領他這一組的隊員,立即沖進邊業銀行的大堂里,在消滅所有的鬼子之后,把這罐硫酸,倒進邊業銀行的地下金庫里。
可是,李衛東他們已經進去快一個多小時了,此時還沒有半分的動靜,由于擔心,使得梁重開始緊張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參加李衛東組織的行動,他們本不屬于一伙兒的,但是,因為這次行動,把他們緊密的捆綁在了一起,他更想不到的是,李衛東會把隊長這個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
怎么辦,是不是師座他們遇到了什么危險,怎么這個時候了,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梁隊長,都一個多小時了,我們是不是該沖進去了,現在,師座他們在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急死人了
!”吳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對梁重問道。
吳東是跟隨李衛東從奉天鏖戰中殺出來的老兵,也是奪命小隊培養出來的隊員,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緊張此時身在邊業銀行里的李衛東的安危。
“不行,師座交代過,他不給信號,我們不能沖進去!”梁重對吳東說道。
“梁重,別以為師座任命你是隊長,老子就不敢對你下手,師座都進去那么長時間了,出現意外,誰負責?”吳東聽梁重那樣說,非常不滿的吼道。
“這是師座的命令,作為這個小組的隊長,我只會無條件服從師座的命令!”梁重大聲的喊道。
其實,他比吳東更著急,李衛東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戴笠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梁重,面對那個抗日英雄,他的生命,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md,你不去,老子自己去!”吳東說完,就把車門推開了。
“吳東,你敢去,老子就斃了你。”梁重拔出****,頂在吳東的腦門上說道。
“啊呀,都是自己人,你們這是干什么啊,你們這又打又吼的,不怕把鬼子引來?”狗剩子急忙走過來勸道。
“吳東,服從命令,如果在過十分鐘,師座還沒出來的話,我們一起殺進去,請你相信我。”梁重收起****,對吳東說道。
“老子最煩別人用槍頂著老子的腦袋,姓梁的,如果師座出現了危險,老子第一個不會放過你。”吳東把車門關上后說道。
“你放心吧,如果師座出現了意外,我自己就用這把槍結果我自己,現在請你聽從我的命令,在等待十分鐘!”梁重說道。
“好,老子就在給你十分鐘。”吳東說道。
曾先生帶著第三組的人員,此時,已經把邊業銀行給包圍了起來,他這一組,是預防鬼子增援,和打掃戰場用的。
曾先生看看手腕上的手表,馬上就要到九點了,此時,邊業銀行里面沒有一絲的動靜,那顆懸著的心,也不免的緊張了起來,他一邊命令自己的隊員,加強各個路口的警戒,一邊緊張的用望眼鏡,望著邊業銀行的路口
。
邊業銀行,地下金庫,李衛東一只手摟著酒井輝馬的肩膀,樣子就像剛剛喝完酒的哥們一樣,另一只手,卻用****,死死的頂著酒井輝馬的腰間。
渡邊野村,也被倪天以同樣的姿勢,伺候著。艾東珍走在最前邊,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住了關卡守衛鬼子的士兵的視線。
面對黃金的丟失,酒井輝馬和渡邊野村都逃脫不了干系,可是,被李衛東這樣威脅著,在這里反抗又有什么用呢,對于生命的渴望,他們選擇了服從。
酒井輝馬由于被金磚拍的昏迷不醒,此時,并不知道,外邊是什么情況,在他的腦子里,此時的邊業銀行,應該徹底被敵人占領了,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
被李衛東這樣威脅著,他都覺得李衛東多此一舉,能搬走那些黃金,自己的那幾個衛兵,還不早就被他干掉了。
可是,當他被李衛東威脅著走出地下金庫,來到第一個關卡的時候,望著對他們敬禮的士兵,又驚訝萬分。
為什么這些衛兵還活著?
這里的哨兵沒有被干掉,那么,他們是怎么把那些黃金搬運出去的?
疑問,一點點的在酒井輝馬的腦袋里浮現著。
李衛東發現了酒井輝馬臉上的異動,那根槍管狠狠的頂了他一下,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道:“別妄想做什么,不老實,我就先送你去見天照大神。”
酒井輝馬腦袋里快速的思索著,這里的士兵沒有被干掉,那么,整個邊業銀行應該還在關東軍士兵的控制之下,那些黃金是自己飛出去的嗎?
不過,此時,并不是追問黃金下落的時候,而是要想辦法,逃脫出去,只要離開了李衛東的威脅,那么,自己指揮那些關東軍士兵,會很容易,抓住他們。
這個該死的川島芳子,她什么時候投的敵,怎么可以和他們一起,來搶奪這批黃金?
她不是土原肥賢二大佐的情人嗎,她不是土原肥賢二最器重的特工人員嗎?
“不是純種的日本人,還真的不能相信
!”酒井輝馬在心里罵道。
由于身邊有酒井輝馬,所以,一路上并沒有遭遇守衛關卡哨兵的阻攔。一道道的關卡,在酒井輝馬的帶領下,順利的通過“轟!”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這是板垣征四郎扔掉的那枚炸彈爆炸的聲音,由于聲響來的太突然,使得李衛東不由的一愣神,緊張的望著大廳里鬼子的士兵。
酒井輝馬是個資深的特工,他很敏銳的就撲捉到了李衛東的變化,這是他逃命千載難逢的機會,這邊業銀行,到處都是自己手下的士兵,只要離開用槍威脅著自己的李衛東的身邊五米,他就能確保自己生命的安全。
酒井輝馬眼睛盯著前方的一座沙發。
“八嘎,,向他們射擊。”酒井輝馬一邊大聲的對那些在大廳里的士兵吼道,一邊用自己的身體撞了一下李衛東。
愣神的李衛東想不到酒井輝馬會喊出來,不過當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晚了,自己的身體,被酒井輝馬撞的,向后退了幾步。
酒井輝馬借著這個機會,向前一個翻滾,立即躲到了大廳里,那座沙發的后邊,用沙發的靠背,擋住了自己的身體。那些守衛大廳的鬼子的士兵,見大廳里出現了異動,立即把那三八大蓋步槍的槍栓,拉動了起來。
“快找掩體,小鬼子要開槍了!”李衛東大聲的喊道。
地下室出口處,有一處水泥砌成的墻壁,李衛東和艾東珍,立即躲了過去。
渡邊野村也被倪天拽了過去。
“砰砰!”鬼子打三八大蓋開始射擊了,子彈打在水泥墻面上沙沙作響。
李衛東和倪天,迅速拿出武器,對鬼子進行還擊,渡邊野村嚇的,抱著頭蹲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
“渡邊君,你不要抬頭,你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如果你還想活著見到貞子,你就給我老實的蹲在地上。”艾東珍對渡邊野村說道。
“貞子,貞子,你們會把貞子還給我嗎?”渡邊野村顫抖著身子問道
。
“會的,只要你能活著。”艾東珍說完,也從身上,拿出****,爬到了李衛東的身邊,對鬼子射殺了起來。
浪速廣場,櫻坂舞廳,當板垣征四郎走到舞廳那被炸彈炸的殘破不堪的門口的時候,忍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從舞廳內,飄出了濃烈的硝煙味道,還有那刺鼻的血腥味,舞廳里面,也已經被炸彈爆炸后的火焰,包裹著,不時的,還能聽到里面傳出,那些受傷還沒有死亡的日本人的凄慘的叫聲。
“八嘎,快,把里面生還的人,給我救出來。”板垣征四郎對身邊的警察命令道。
可是,當幾個警察用濕潤的毛巾,捂住口鼻之后,跑進舞廳的那一剎那,遠處,東洋拓殖株式會社奉天支店那邊,又傳出了爆炸聲。
“八嘎,東洋拓殖株式會社,簡稱“東拓”,1908年成立之初,其事業僅限于在朝鮮進行墾殖。第一次世界大戰暴發后,東拓的觸角伸向中國大陸,在上海、天津、奉天等地設有分店,主要經營農牧業的同時,事業范圍逐漸擴大到工業、不動產、城市基礎建設等方面。
這個東洋拓殖株式會社,可以說是建立在日本人統治的滿洲國的重要部門,它是未來整個滿洲國的工業基礎,重要性不亞于邊業銀行,所以,板垣征四郎必須全力去營救,因為,哪里有很多關于如何竊取奉天資源的重要文件。
板垣征四郎帶著一部分警察,剛到東洋拓殖株式會社的大樓門前的時候,浪速廣場的另一個建筑,日資三井大廈,那邊,也傳出了爆炸聲。
“八嘎,,可惡!”板垣征四郎大聲的罵道。
可是,他的罵聲并沒有止住爆炸聲不斷的傳來。
“轟,轟,轟。”日本朝鮮銀行奉天支店,滿鐵奉天地方事務所,也傳來了爆炸聲。
這些都是日本人在奉天的重要建筑,這些都是日本人在滿洲的統治工具,板垣征四郎快瘋掉了,他手里總共就不到二百多個警察,面對這不斷發生的爆炸,怎么能夠應付的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