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背著陽光坐在書房里,左手執(zhí)茶,右手翻書,美的宛如一幅畫卷,讓人不由的深陷入迷。
曲悠進(jìn)去的時候正好看著這一幕,她微微的楞了一下,嘴角掀起了一絲笑。不過,一想到剛才秦羽風(fēng)對她說的話,曲悠的好心情瞬間跌入谷底,她垂下眼簾,面無表情的慢慢走了過去。
“曲悠給睿王爺見禮。”曲悠福了福身,向楚鈺的方向行了個禮。
“見禮?”楚鈺抬起頭,輕輕的皺了皺眉。一段時間未見,這個丫頭怎么又犯起了毛病,難道上次他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白?
“是。”曲悠淡淡的點了點頭。
“你在生氣,為何?”楚鈺走上前,微微的抬起曲悠的下巴。
“生氣,我有什么資格來生王爺?shù)臍猓鯛斠欢ㄊ强村e了。”曲悠把頭輕輕一轉(zhuǎn),離開了楚鈺束縛。
呵……看錯了?楚鈺挑了挑眉,伸手把曲悠的身子攔住,強(qiáng)迫她正面對著自己。
“告訴本王誰惹你了?本王滅掉他。”楚鈺的聲音嚴(yán)肅認(rèn)真,望著曲悠的眸子里布滿了寒冰。
厲害了,我的哥!能把情話說的好像上刑一般的,真是全楚國也沒有幾個了。曲悠耳朵里聽著楚鈺的情話,心里泛起了絲絲的甜蜜。不過,這甜蜜沒有維持一秒,曲悠就又想起了秦羽風(fēng)的那一番話,這睿王府里要娶親納喜了。
“民女恭祝王爺小登科之喜。”曲悠板著臉,伸手推開了楚鈺環(huán)著她的手。
小登科?楚鈺不明所以的看著曲悠,眼底深處有絲迷茫閃過。
“你吃醋……”楚鈺好笑的點了點曲悠的鼻子,眼里是滿滿的寵溺。
吃醋,鬼才吃醋呢。你是我的什么人啊,我干嘛吃你的醋。你愛娶誰就娶誰,才不關(guān)我的事呢。曲悠輕輕的‘哼’了一下,清秀的臉上滿是不服氣。
“丫頭,你聽誰說本王要娶親的?”楚鈺邁步靠近了曲悠。
說話就說話,靠那么近干嘛。曲悠祥怒的白了他一眼,紅著臉慢慢的后退,試圖躲開楚鈺的視線范圍。
“干嘛,殺人滅口啊。”曲悠嬌顛地瞪了楚鈺一下,余光偷偷的尋找著逃出房間的空隙。
“本王說過,等你及笄。”楚鈺上前兩步,趕在曲悠逃跑前伸手一撈,緊緊的把她圈在了懷里。
“娶你的妻,納你的妾去吧。”曲悠揚(yáng)起拳頭,狠狠的砸了楚鈺一下,砸的他哎呦一聲。
“狠心的丫頭,使那么大的力氣。”楚鈺假裝內(nèi)傷的蹲在了地上。
“你,你沒事吧。”曲悠心里一緊,頓時有些慌了神。
“你扶本王過去榻上。”楚鈺伸手示意曲悠扶他起來。
曲悠緊咬著唇,使勁了吃奶的勁,扶著楚鈺一步步的朝著羅漢榻的方向而去。
“你還好嘛?”曲悠看著楚鈺痛苦的樣子,漸漸紅了眼眶。
“咳咳,沒事。這是攻打白國時落下的傷,老毛病了。”楚鈺捂著胸口,側(cè)身靠近曲悠的身體,把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曲悠雙手吃力的扶著楚鈺,因為心里的內(nèi)疚,即使明知道楚鈺在占她的便宜,吃她的豆腐,她也咬著牙忍耐了下來。
“到了,快躺一會兒,我去喊秦侍衛(wèi)他們過來幫你看傷。”曲悠焦急的把楚鈺扶到了羅漢榻上,轉(zhuǎn)身就想去外面喊人。
“哎呀……”楚鈺順勢平躺了下來。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舊傷復(fù)發(fā)了。”曲悠緊張的在楚鈺的身上亂摸,想要尋找出他受傷的部位。
“胸口透不過氣,悠悠過來扶我坐起來。”楚鈺虛弱的把手伸了過來。
“好好,你別動,千萬別動啊。”原本已經(jīng)走到門邊的曲悠,再次折了回來。
曲悠咬著牙,走上前一只手扶著楚鈺的胳膊,另一只手?jǐn)堊∷暮蟊常噲D把他扶坐起來透氣。
楚鈺看著曲悠布滿薄汗的額頭,眼底閃過了一絲心疼,他借著曲悠的力順勢往起坐,忽然一個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壓在了曲悠的身上。
“你好重啊,起來啊。”曲悠伸手推著身上的楚鈺。
“起不來,胸口好痛。”楚鈺無賴的說著。
“可是你好重啊。”曲悠用力的扭動,試圖把楚鈺從她身上推下去。
“別動……”楚鈺痛苦的咽了咽口水,聲音沙啞而厚重。
干什么,怎么搞的啊。曲悠煩躁的扭動著,想盡辦法想要擺脫壓在身上的楚鈺。可是,她越動楚鈺就越難受,身上就好像被點燃了一團(tuán)火似的到處亂竄。楚鈺低下頭,看著身下曲悠朱紅欲滴的紅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唔……
曲悠驚訝的睜大了眼,仿佛不敢相信剛才還虛弱無比的楚鈺會突然化身為狼。
楚鈺著迷的親吻著曲悠的朱唇,舌尖輕輕的撬開了她的貝齒,由淺入深瘋狂的吸吮著。不一會兒,曲悠的嘴唇便紅腫了起來。
你大爺?shù)模憔尤挥直环嵌Y了。曲悠氣恨的伸手推搡著楚鈺,搖頭猛烈的躲避著他的親吻,可是不管她怎么躲,楚鈺總是能準(zhǔn)確無比的啄住紅唇。
“放、手……”曲悠喘著氣,照著楚鈺的嘴角,狠狠的咬了下去。
咝……
楚鈺挑了挑眉,抬手擦了擦被曲悠咬出血的唇角,邪魅的笑了。
“悠悠對為夫的表現(xiàn)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你個鬼。”曲悠伸手把楚鈺狠狠的推到了一邊。
“喔,看來為夫還要努力才是,不然娘子豈不是……”楚鈺曖昧的看了曲悠一眼,食指輕輕的滑過那被咬破的唇角。
“你滾……”曲悠氣恨的一跺腳,轉(zhuǎn)身便去推書房的門。
嘭~
書房門剛一推開,秦羽風(fēng)等人便跌了進(jìn)來。
“呵呵……”蘇毅然尷尬的笑了一下,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煙塵。
“曲姑娘這是要走嘛?”秦羽風(fēng)睜著一雙無辜的眼,可憐兮兮的問著。
“酒樓的事談妥了?”文子隱咳嗽了一下,把話題往正事上引了一下。
“王妃有禮。”衛(wèi)何一本正經(jīng)的給曲悠做了個揖。
泥煤,賤人,奸詐,狡猾,簡直是我輩之恥辱。秦羽風(fēng)等三人眼神鄙視的看著衛(wèi)何,心里捶胸頓足的瘋狂后悔著,麻蛋,這種在王爺面前賣好的事,怎么就讓他給搶了先呢。
四個人一人一句,徹底把曲悠給繞懵了。怎么這睿王府的人都好這一口。扒門?上次她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偷聽。沒想到這次過來居然還是這樣,難道這就是睿王府的家風(fēng)嗎?曲悠回頭狠狠的瞪了楚鈺一眼,“你們王爺這病得趁早治,不然會影響下一代。”
“王妃說的是。”蘇毅然四人恭敬的低下了頭。
“你們,哼……”曲悠狠狠的白了四人一眼后,一甩袖跑遠(yuǎn)了。
秦羽風(fēng)等人低著頭面面相覷的望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笑。王爺牛掰啊,這么簡單就把未來的王妃給搞定了,看來這王府里真的要有女主人了,王爺在也不用打光棍,他們再也不用受折磨了,四個人對視一笑紛紛松了口氣。
“進(jìn)來。”就在四個人幻想再也不用受苦的時候,書房內(nèi)楚鈺的聲音響了起來。
呃……叫你,叫你呢。
蘇毅然幾人用手捅了捅身旁的秦羽風(fēng),示意他進(jìn)去書房。
喊我?秦羽風(fēng)不可思議的用手指著自己,一臉的驚嚇。他記得他沒犯事啊,今天他對待未來王妃的態(tài)度和藹可親,恭敬有禮,王爺怎么會忽然叫他進(jìn)去,一定是聽錯了。秦羽風(fēng)擺了擺手,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就是不進(jìn)去。
“全都進(jìn)來……”楚鈺的聲音逐漸冷了下來。
全都進(jìn)去?秦羽風(fēng)幾個人苦笑了一下,耷拉著腦袋,排隊走了進(jìn)去。
“爺……”四個人進(jìn)屋給楚鈺行了禮,而后并排站到了一起。
“是誰告訴王妃,王府有喜事本王要娶親的。”楚鈺一邊縷著衣袖,一邊淡淡的開了口。
王爺要娶親,沒聽過啊。不是自己說的,不能認(rèn)。蘇毅然幾個人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把秦羽風(fēng)暴露了出來。
“是、是屬下。”秦羽風(fēng)吶吶的開了口。
“本王的婚事,你都能做主了。”楚鈺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秦羽風(fēng)。
“爺,屬下。”秦羽風(fēng)都要哭了,這要怎么解釋啊,他是好意啊。
“說……”楚鈺輕斥。
“屬下只是想幫王爺試探一下,想讓王妃吃吃醋。”秦羽風(fēng)閉著眼,心里不住的哀嚎。讓你嘴欠,讓你嘴欠。
“如此說來,本王還要多謝你?”楚鈺瞇著眼,眼神危險的看著秦羽風(fēng)。
“不、不用。”秦羽風(fēng)傻傻的接了一句。
汗,我滴個哥啊,你還真敢說呢啊。蘇毅然幾個人閉上眼,心里默默的為秦羽風(fēng)默哀了起來啊。
“滾回千丈崖值守,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回城。”楚鈺這回是真的怒了。如果小丫頭真的相信了秦羽風(fēng)的話,那他們豈不是錯過了。一想到將要跟曲悠錯過此生,楚鈺就恨不得把這肇事者給碎尸萬段了。
“屬下遵命。”秦羽風(fēng)耷拉著腦袋,一臉灰敗的跪了下去。
“爺……”蘇毅然不忍心的上前一步,開口想要為秦羽風(fēng)求情。
“本王心意已決。”
楚鈺冷眼掃視了一圈,邁步走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