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
我垂頭看著藏在手心里的小小令牌,那是用罕有的神木做成的吊墜,可將它當成項鏈掛在胸前,但我有精神空間可以存放也不用擔心弄丟。
這次回夏家是坐實未來的繼承人身份,那些藏在暗處的人定然會專心對付我,或者想方設法地搶走我的令牌藏起來,直到控制整個夏家才開始暴露他們的野心。
我自然不會讓這事發(fā)生。
云瀾清和蘇月落像是發(fā)現我的臉色不大好看,蘇月落眼里的擔憂暴露無遺,“大小姐,你在夏家可有發(fā)生什么事?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我收起手心,暗里將它送到空間的木屋里存放,“瀾清,你幫我查查與外公他們經常接觸的有誰,列出名單給我,月落,下午陪我去一趟臥龍谷。”
我恍惚記得臥龍谷有一處地方種植難得的凈心草,是煉丹主要的草藥,“你們不用擔心,夏家的事情不算復雜,倒是那些長老如往前一般看我不順眼,我沒將他們放在眼里,更何況我已是夏家的未來繼承人。”
正開車中的云瀾清一聽猛然剎車,連帶著蘇月落也嚇了一大跳,兩人紛紛回頭看著我那若無其事的神色,“大小姐,你剛說你已被承認了?”
我淡然點頭,沒再說話,直接閉上眼睛養(yǎng)神,不想再討論關于夏家的曲曲折折。
我趁著閉眼養(yǎng)神的時間,直接進入精神空間。
我瞧著上面的草藥種得出奇的好,沒想到外面買來的草藥種子能被空間的靈氣改善成上品的藥材,用來育苗的木盆里還有好多死掉的種子,好在這些種子不算貴,否則嘔血的是我,我賺來的錢可不是白來的。
之所以要去一趟臥龍谷,我曾在那里看到很多不認識的植物,其中包括不常見的草藥,雖然它不曾出現在《本草綱目》之類的草藥書籍,可以說它是屬于一方世界,不小心遺落在我生長的世界。
臥龍谷的地域非常復雜,如果沒有懂行的人帶領,自個兒容易迷路。
它的地形既是簡單,也是復雜,說是簡單,是沒有任何刺命的危險,說是復雜,就是一旦進入三處險地便會發(fā)生一輩子走不出去的錯覺,那就是傳說中誤入迷陣的感覺,指南針也會在這三處險地失效,只有直升機在上面的監(jiān)控幫助下才能走出三處險地。
但有動用直升機的權力,可不是一般人,只有三大世家的人才會用得上,其他人只能看天命。
我看著藥園里種滿的藥材,聞著空氣里散發(fā)著屬于它們那清新的香味,夾帶著湖中的睡蓮香,恍惚一下便以為自己還在完成任務的階段,要不是眼前的景象不像是之前的模樣,我真以為自己還沒回到真正的南家。
我用意念將完整的草藥收起來,落在隱形的倉庫擺放著,空著的那幾塊地是用來移植臥龍谷那些不罕見的草藥,務必要找到煉丹的藥材,主要是外公他們用得上的丹藥,服用后可百毒不侵。
我感應到周圍的變化,我微微睜開眼睛便看到我們已到南家別墅。
南管家早早站在門口迎接我們的歸來,看著我剛下車,臉上的笑容是真誠實在,走上前問道,“大小姐,你回來了,可吃過午飯沒?”
我微笑地答話,“我還沒吃,剛結束與夏家的一場比試,眼看著時間不夠用,我沒留在夏家吃飯,早點回來陪爸媽吃頓飯也是好的。”
南管家眉眼彎彎地點頭,“大小姐,快請進,差不多可以吃飯了。”
我笑而不語地點頭,隨著南管家的步伐進到客廳,映入眼里的卻是一家人在那里等著我回來的場景。
“凝凝,快過來坐坐。”
南媽媽的心情看起來是非常不錯,招招手的姿態(tài)有點像招財貓的可愛,我臉上露出笑容地走到南媽媽的身邊坐下來,直接依偎著她的肩膀,“媽媽。”
南爸爸回頭看著我與南媽媽的母女情深,眼里滿滿都是寵溺,“凝凝,在夏家沒有被欺負吧?”
我搖頭,如實說出自己在夏家的一切,“沒有,那些長老們沒過多為難我,今日已被他們承認,我現在的身份是夏家的未來繼承人。”
南爸爸他們三人錯愕地看著我,南爸爸比南心墨先開口詢問道,“夏家是否發(fā)生什么事?”
南心墨的眼里透露著急切,我垂著眼琢磨著如何回答,最后還是如實說出外公他們的情況,“爸爸,媽媽,你們知道我的嗅覺異于常人,我聞到家里那些不尋常的味道,那個味道非常特別,我懷疑外公他們已中毒,普通醫(yī)生是察覺不出來,要醫(yī)術高明的中醫(yī)把脈能查到。”
南媽媽一聽能聽出夏家的不尋常事件,“凝凝,你懷疑夏家有人對你外公一家人下毒。”
我點頭,眉眼沒舒展開來,眼里隱匿著對外公一家人的擔憂,“媽媽,不是懷疑,是肯定,我之所以愿意接受他們以未來繼承人的考驗來肯定我的實力,無非是坐實我是他們少主的地位,只有這樣他們會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讓外公他們找些時間躲開他們的下毒。”
南爸爸他們一怔,南媽媽更是著急地握著我的手,微微顫抖能看得出她的擔憂,“夏家那些躲在暗自的人,豈不是要找些時間對付你?”
南爸爸想到那個層面,緊鎖眉頭,“不用擔心,凝凝剛被夏家的長老們承認是少主的身份,目前那些人不會挑這時間對付她,加上三大家族非常注重祭奠英魂的儀式,他們沒這么傻得挑這個時間來鬧事。”
“爸說得對,夏家那些長老沒傻得挑這時間。”
南心墨的擔憂隱在眼里,如果不是我逮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懊悔,我以為他并不怎么擔心我。
我垂眼思慮一下,倒是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讓人擔心。
南媽媽回頭看我一眼,如實道出前段時間龍國元首的來意,“前些日子,龍國元首打來電話,表示有幾個人秘密來龍溪島祭奠英魂,其中包括慕老將軍。”
我眼里閃過一抹復雜,雖然我從南心墨那里知曉慕彥昌對我們南家英魂并沒有忘恩負義,每逢清明節(jié)都會在龍國那邊的墓園紀念碑祭奠,但他并不知那是我們南家人,自然不知他們是被我們南家人帶回龍溪島永久安眠。
“凝凝,到時慕老他們會知道你是我們龍溪島南家的人,有些事情不用明確,你要不要避嫌?”
“不用,我從來沒與慕啟晨隱瞞過我叫南凈凝,他有沒有想到我就是龍溪島南家人,那是他們的事。”
南爸爸他們眼里閃過了然,南媽媽更是懂了我的意思,當時接近慕啟晨時,我的確用的是南凈凝的名字,并非是章凈凝。
不管慕啟晨對龍溪島的了解有多深,但我很清楚,一旦慕彥昌見到我出現在龍溪島時,可能會對以后不同因素的發(fā)展會有不出意外的踏腳石。
“我們先吃飯吧,別餓著凝凝了。”
“對對對,來,凝凝,別餓壞媽媽的寶貝。”
南媽媽用溫暖的手握住我手心的微涼,心里涌出快要被淡忘的幸福感,眼眶酸澀得垂頭偷偷眨眼,想要把眼淺里的淚水給逼回去,我何必繼續(xù)矯情,過去幾個世紀這么長,總算是回來了。
南爸爸和南心墨笑而不語地跟上前,來到餐桌各自坐下來,看著桌上的美食是熟悉的擺盤,但我能從他們的眼里少了興致,看來他們還是喜歡吃我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