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公寓的私家餐廳。
我隱匿著眼里的無奈地坐在空蕩蕩的私家餐廳,瞧著時間正巧不慌不忙地跳到十點鐘,正是在群里約好的時間和地點就是在我的私家餐廳碰面商量物理競賽的大事。
我看得出來那是沙婧彤故意找借口,目的就是想要在私家餐廳吃飯,表示是林炎燁請客。
其實不用林炎燁請客,我自然不會小氣到連午餐都要賺他們的錢,但我懂得林炎燁的性子,倒是沒必要拂他的顏面,那就讓林炎燁請客也是沒事。
我托著腮,桌面擺的是廚師替我弄好的檸檬清水和蜂蜜草莓松餅,好不容易聽到沙婧彤他們樂呵呵的喊聲,“HI,藍精靈,我們來了,等久了吧。”
他們能進到這里,是我讓蘇月落將他們的資料錄入南城公寓的保安系統與正門的保安說清楚,以后他們來就直接放行,不需要經過網絡與南城公寓的人同意才能進來。
我用小湯匙勺著一小口的松餅送到嘴里,“嗯,你們要不要先吃點,他們沒這么快可以準備午餐。”
服務生聽到我說的那番話,緩緩走上前看著他們紛紛坐在自己的位置,直接遞上招牌放在他們的桌前,沙婧彤眼里帶著喜悅,直接盯著我面前的點心說道,“我要吃她的那份,看起來好好吃,外加一杯凍檸茶少冰。”
林炎燁看著招牌,“我要芒果盒子蛋糕,一杯凍鴛鴦少冰。”
肖爵景更是看到自己要的東西,直接微笑看著服務員說道,“麻煩你一杯熱的貓屎咖啡,一份抹茶奶油蛋糕。”
我深感意外地看著林炎燁和肖爵景的點餐,一直以為他們不喜甜品,沒想到他們的點餐倒是讓我另眼相看,一直知道喜歡吃甜品的男生都是溫和的性子,但想起昨日在課室打抱不平的神態讓我有點恍惚。
那是對他們性格猜的不作數推算,或者這類型的男生看人下菜,溫和是對著自己喜歡的人。
我以為他們不喜愛甜食,沒想到他們鐘情的甜食與女生沒什么差別,果然是美食不分男女,與古人那些男人有所不同。
“藍精靈,你曾在巴國貴族學院讀三年,算得上是你的母校,你是怎么想的?”
“它算不上是我的母校。”
“呃?”
我抬眼看著肖爵景他們表情上像是寫著大大的問號,我抿嘴彎著無所謂的笑容,“當時在巴國貴族學院讀書的原因是我被留在巴國當質子,那時巴國總統想要留住我的師傅,被誤會我是師傅的女兒,扣留我的護照,被迫留在巴國三年,三年以來我就是被送到貴族學院讀書。”
沙婧彤震驚得不敢相信,捂著嘴巴,眼睛瞪得老大的模樣充斥著她以為電視劇才會上演的事情竟會落在我身上,“怎么會這樣?”
“后來發生什么事?”
我左手托著腮,右手握著檸檬水,淡然訴說著那些半真半假的故事,只不過是掩藏我跳級被聞名遐邇的大學破例錄取,變相就是換個國家控制我的自由,“沒事,師傅好不容易離開巴國,不知去向,我與爸媽說明自己的處境,他們向龍國求助,龍國費盡心思將我救出來,脫離苦海后才回到龍國繼續學業。”
開玩笑,小小的巴國怎會困得住我,加上南家人也不是吃素的,想要帶我走也是一句話的事,不過當時我想留在巴國貴族學院,看看能不能“偷”走他們的知識罷了。
結果留在三年也沒有任何收獲,這點兒的知識,不過是從殖國那里要來的“嗟來之食”,東拼西湊得有點像畫蛇添足。
“你的師傅到底是什么人,讓巴國不擇手段也要將他囚在那里?”
我抿著一口檸檬水,沖淡口里微有甜膩的口感,“我的師傅是龍國隱名埋姓的中醫,他的醫術很好,我跟在他的身邊學會很多草藥,學會很多不同病癥的開藥方。”
沙婧彤眼里露出崇拜,夾帶著驚詫不已的感慨,“啊,原來藍精靈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學會開藥方,那你豈不是相當于半個中醫?”
我特意露出傻呵呵的笑容,略帶著羞澀的揮揮手,“哪有這么容易,可惜師傅不知所蹤,我決定高考志愿填的是華京大學的中醫系專業,還需要跟在老師的身邊學幾年才能行醫,不然怎對得起師傅對我的栽培呢?”
林炎燁感嘆地點頭,給我豎起‘你最棒’的手勢來,“藍精靈,你就是這個,我支持你。”
我笑而不語,聽到服務生推著餐車進入我們的面前,就此中斷談論我在巴國貴族學院那些年的時光。
在我們商量吃什么午飯時,突然聽見WeChat響來視頻鈴聲,我垂頭看著屏幕出現的是南心墨的名字,眼里滿是隱匿的歡欣,直接拿著手機點擊接聽,映在眼里竟是托著腮的南心墨。
呃,突然覺得他有點性感。
托著腮的南心墨,襯衫最上面的那顆鈕扣竟是松開,‘美人計’這三人字明晃晃地映在我腦海里,我尷尬地摸著鼻子,“哥哥,我在私家餐廳,和三個朋友一起吃飯,你見過的。”
視頻那里的他倒是眉頭一挑,似乎對我會與朋友在一起的事情露出意外的神色,“我剛聽到一個消息。”
他的聲音剛落,與我同桌的肖爵景他們像是豎起耳朵,往前湊上前聽著南心墨要說的是什么重大的消息,我不介意地露出笑容,“說來聽聽。”
“凝凝,你應該知道全球物理競賽提前一個月在華京體育館舉行,我得知巴國貴族學院的負責人是你認識的校長阿德,帶著讓他覺得驕傲的兩位同學一起參加,這兩位同學是沖你來參賽的。”
“那兩位同學是誰?”
“你不認識他們,但他們認識你,特別是男同學艾布納,將你視為必要打敗的對象。”
我額頭冒出無語的黑線,南心墨看著我那近乎生無可戀的神情,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凝凝,你的物理是他們公認的強項,你去年沒有參加數學競賽,他們深感惋惜,但這次還特意找到元首那里說話,讓你必須代表龍國出賽,與他們一爭高下。”
“學校早已將我拉入龍國的參賽學生,還能免去我初賽復賽,直接讓我在決賽爭參賽的名次。”
“你是怎么想的。”
我托著下腮,歪歪頭地盯著南心墨那深邃的眼睛,“我與他們一起參加初賽和復賽,免得讓他們覺得我走后臺,避免往后的麻煩,直接參加初賽是一勞永逸的決定。”
“爸媽打算下周在華京為你在全球物理競賽加油。”
“其實爸媽不用特意為這事而奔波來回,在家里看直播也是一樣的。”
“爸媽喜歡現場的氛圍,凝凝,不用擔心,我會陪著爸媽一起過去,順便去一趟華京大學拜訪爸媽認識的長輩,他想要見你。”
我無語地看著南心墨眼里一閃而過的戲謔,不用猜測便知道華京大學的長輩是誰,就是數學教授蔡冠理,幾年前我花了半天的時間無意解破全球數學十大難題其中的一道貝斯猜想,激動得蔡冠理非要讓我跳級到華京大學就讀數學系專業。
去年我沒有碰到快穿的奇遇,同樣沒有去參加數學競賽,一直以非主流的形象在學校當個壞學生,被蔡冠理一個電話啰嗦了好兩個月,氣得我直接將他的號碼轉移到南心墨的手機號碼,南心墨當時被我這一舉動弄得懵圈,蔡冠理聽到南心墨的聲音就知道怎么回事,再次氣不過向南心墨啰嗦好幾次。
南心墨沒少一次表示自己的哭笑不得,但看著我那愛理不理的翻白眼,倒是沒有太多抱怨,只是一直保持著他對我的寵溺。
現在想起來才知道我曾有這么幸福,是瞎了眼才會覺得慕啟晨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