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胤裳兒在云厲的懷里入睡,就再也沒有回到自己的廂房,此時的胤裳兒還是躺在云厲的身側(cè),云厲看著熟睡中的人兒,想摸一摸她的臉頰,可是手卻一動也不敢動,他怕驚醒夢中的人兒。
“嗯。。。”一聲輕輕的低吟從胤裳兒的嘴里傳來,隨即胤裳兒睜開了眼睛。
云厲見懷中的人兒睡醒,輕輕的湊過去,吻在胤裳兒的臉上。
胤裳兒瞇起了眼睛,輕輕的說道:“你,幾時醒的?”
云厲笑笑,看著胤裳兒的臉,吐出了兩個字:“剛剛。”
胤裳兒瞪了云厲的一樣,擺出了生氣的樣子:“每次問你都是剛剛。”說完胤裳兒轉(zhuǎn)過身子,不再看云厲,云厲也不生氣,自顧自的從后面抱著胤裳兒。
“唉,你說我們要是有孩子了,怎么辦?”胤裳兒突然想起云厲的事情,在孩子這件事情上還是要慎重的,未婚生子可是大事,而且,云厲還要復國,若是生下了孩子,可是累贅。
云厲笑了一下,并沒有生氣:“你想要么?”
胤裳兒沒有想到云厲會爭取她的意見,轉(zhuǎn)過頭來,嚴肅的看著云厲說道。
“我是想和你有個孩子,但,可不能是現(xiàn)在。”
云厲寵溺的吻了一下胤裳兒說道:“你想什么時候要都可以。”
胤裳兒聽得這話,還是產(chǎn)生了疑問,難道這真的懷孕了,還有什么方法么?
云厲看著胤裳兒緊皺的眉頭笑道:“真是大家閨秀啊,不要孩子是可以的,明日我便討避子丹來,給我們家愛妃。”
胤裳兒還是面若所思的望著云厲:“那,以后還會有么?”
“當然,只要不吃,你便是能懷孕的。這避子丹還有美容養(yǎng)顏的作用。”
聽云厲這么一說,胤裳兒還是覺得無地自容,雖然女人天生愛美,但是這話從云厲的最里面說出,怎的就這么不合適。胤裳兒聽完,便要起身,一旁的云厲見狀拉住了胤裳兒的手。
“你等我,我去拿衣服給你吧。”
胤裳兒不知道云厲什么意思,倒也退回了溫暖的被子,這冬月的天氣,還真的是寒冷的緊,云厲起身走入內(nèi)室,捧出一件素白紋鶴長袍。胤裳兒看著衣服便傻了眼,這紋鶴,不是男人的衣服么?
胤裳兒不滿的看著云厲,感覺云厲在耍她,云厲卻絲毫不看胤裳兒的目光。
“這鶴便是莊主夫人的象征,我的是在左側(cè),你的是在右側(cè)。”
胤裳兒聽得這話,滿臉通紅的杵在一旁。
“怎么?傻了啊?”云厲看著發(fā)呆的胤裳兒,打趣的說道。
“他們,都知道了么?”
云厲拿起衣服向胤裳兒走來,將胤裳兒的一只手塞在袖子里,緩緩的說道:“全莊上下,沒有不知道的。”
片刻功夫,云厲便將衣服穿在了胤裳兒身上,胤裳兒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甚是美艷。
云厲走到胤裳兒的身后,從背后環(huán)抱住胤裳兒,不住的向胤裳兒的耳邊吹氣
“想我莊主夫人,格外的嬌艷呢,這要是讓哪個登徒浪子奪了去,可怎生的是好?”
胤裳兒實在是受不了云厲往自己的耳邊吹氣,一下子跳到一旁,笑著對云厲說道
“登徒浪子,不就在這么?”
云厲也不生氣,拉起胤裳兒的手,二人緩緩的走出大殿。
剛一走到門口,胤裳兒突然停住了腳步,胤裳兒突然想起那日云厲說的曲譜的名字,她想問個究竟。
云厲看了看胤裳兒,問道:“怎的不走了?”
“云厲,你那日教我的曲譜,名字為何是斷腸。”
云厲拉著胤裳兒的手,許久才說到:“斷腸這曲,快四個節(jié)奏,便是自斷腸的意思。”
胤裳兒還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還是選擇不問了,這曲子無論叫什么都是無所謂的吧,現(xiàn)在和云厲在一起,自己很幸福,這樣就很好了。胤裳兒想著也不再理會這曲子的事情,隨著云厲走出了大殿。
“你的醫(yī)術(shù),我來教你吧。”
胤裳兒看著云厲,想到從前的沁兒姑娘,心中一陣郁悶,這沁兒姑娘怕是真的討厭自己了吧。
“不是沁兒姑娘么?”
云厲站在胤裳兒的跟前,深情款款的說道。
“沁兒姑娘的醫(yī)術(shù)平平,不抵我這個郎中。”
云厲的話不禁讓胤裳兒有種噴血的感覺,可是心里面,還是暖暖的。
云厲見胤裳兒不說話也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二人望著漫天散落的飄雪。心中一片悵然。
“還有一個月,便入春了。”
胤裳兒聽的這句話,扭頭看向云厲。
“入春,怎么了?”
云厲搖
了搖頭,說道:“沒什么,入春了,又是一片新氣象。”
胤裳兒不知道好端端的云厲為什么說起這樣的話,只覺得有什么事情。不過胤裳兒相信云厲,再是有什么事情,到了該講的時候,也會告訴自己的。想到這里,胤裳兒也便沒有了害怕的感覺。
站了一會胤裳兒覺得有點冷了,抬眼一看,云厲正盯著她。四目相對的時候,胤裳兒臉頰發(fā)紅的低下了頭。
只見云厲說:“走吧,回去吧。吃點東西之后,下午溫習一下曲譜。”
胤裳兒一想起曲譜,就想到斷腸兩個字。不由的開口說道:“好端端的曲譜,為何起名叫斷腸?”
云厲望著天上高高的云,若有思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習得它的時候,便已經(jīng)是這個名字了。
云厲說完便不再眺望遠方,拉著胤裳兒的手走回了大殿。
此時的大殿,早已點滿了紅燭。
胤裳兒突然說了一句:“安晨,你若報仇,我陪著你,以后的以后,我都要以你之名貫之吾姓。”
胤裳兒的話讓云厲定住了身子,好一會云厲笑著對胤裳兒說道:“傻瓜,誰也動不了我的。”
侍女送來食盒時候,胤裳兒早已餓的癱在榻上。
胤裳兒看見盒子里的食物,趕緊跑到了案子邊,此時的云厲正躺在榻上看書。
“云厲,吃飯了。”胤裳兒抓起案子上的食物便往嘴里塞,完全沒有了郡主的樣子,云厲微笑的看著胤裳兒吃東西的樣子,胤裳兒突然覺著自己有些失態(tài),便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云厲從榻上起身走到案子前,胤裳兒已經(jīng)快吃飽了,云厲將白玉簫放在胤裳兒的面前說道:“吃完了去練習吧,明兒教你醫(yī)術(shù),你是要認真學,以后本大人的小命可是掌握在你的身上了。”
胤裳兒擦了擦嘴,也便不看云厲,拿起了白玉簫回到了榻上。
胤裳兒按找曲譜上的音律練習,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的差不多了,只要稍加練習,便可以吹奏出完整的曲子,一邊的云厲也不看胤裳兒,閉著眼睛聽著胤裳兒簫聲。
胤裳兒吹著曲子,思緒還是回到了從前,她想起第一次看到云厲的樣子,那時候還是十年前,云厲十二歲,自己十歲歲。一晃十年了,時間真快。如若不是胤洛王爺被害,這云厲也應該是將軍了,胤裳兒想著心中不住的失落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