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裳兒在清遠山上一待就是十天,這十天里,劉狄并沒有來找她。這等待的日子對胤裳兒來說是極其漫長的。
這一天,胤裳兒和往常一樣收拾好衣服從廂房走出,遠遠的就看見任天跑過來。胤裳兒瞇起眼睛看著任天。
“怎么了?這么急?”
還不待任天站定,就拉著胤裳兒往山下跑去“快走,江喚他們來了。”
胤裳兒聞聲趕緊隨任天往山腳下走去,也許是因為這十天從來都沒有走動,這一路的奔跑讓胤裳兒險些喘不過氣。任天看著胤裳兒還是有些不舍,突然他停下了腳步,看著身后的胤裳兒,鳳眉一瞇說道:“我背你。”
胤裳兒被任天的舉動嚇了一跳,瞪了一眼任天:“怎么?你是覺得我走的慢了?”
任天被胤裳兒登時氣的說不出話來,也不管身后的胤裳兒,徑直走向山下。這一路胤裳兒才發(fā)現(xiàn),清遠山的景色分外迷人,猶如仙境一般的叢林。連路旁的小動物都不怕生。
胤裳兒也不敢怠慢,趕緊往山下走去。剛一到山腳,便看到江喚朗夜幾人在樹下坐著,在胤裳兒出現(xiàn)的時候,江喚他們也明顯看到了胤裳兒。
江喚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面若躬親的走向胤裳兒說道:“夫人,我們回來了。”
胤裳兒點了點頭,望向暗組的其他成員,心里好生的激動。過了一會,胤裳兒說道:“云歷呢?”
江喚指了指后面的馬車,胤裳兒這才注意到,暗組的后方停著一輛馬車。胤裳兒緩步走過去,剛要掀開車簾,江喚就叫住
了她。胤裳兒狹長的鳳眉輕瞇,深邃的眼神看著江喚。
“怎么了?”
江喚正了正神色說道:“這一路幾波皇上的軍隊圍剿。。。。莊主頭部受了重傷。。。”
胤裳兒聽得此話,還來不及發(fā)火就喊來任天給云歷把脈。半晌,胤裳兒看著任天嚴肅的面容,退到了馬車一邊。
任天拱了拱手,輕輕的說:“云歷莊主。。。。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好像失憶了。”
失憶?胤裳兒被這兩個字擊的無路可退,不過胤裳兒站在原地想了想,如若云歷失憶了也好,這樣蠱毒也不會復(fù)發(fā)了。
胤裳兒隨即叫江喚幾人把云歷抬到了山上的道觀,此時天上的青色已經(jīng)慢慢隱去。一輪金黃的彎月悄悄襲來。
胤裳兒幾人剛到山頂,就看見劉狄一身白衣站在道觀的門口,胤裳兒拱手行禮,卻被劉狄拉了起來。還不待胤裳兒說話,劉狄自顧自的走到后面的馬車中將云歷輕輕的抬到廂房。
胤裳兒幾人也趕緊跟上前去。劉狄摸了摸云歷的脈象,好久才說道:“任天,你看得出么,可是失憶了。”
胤裳兒被這結(jié)果轟的體無完膚,過了一會,劉狄又捋了捋胡須說道
“造化啊。。。。。”
劉狄說完便背著手走出了房間,胤裳兒見狀忙跟了出去。
“師傅。。。。。”
劉狄沒有回頭,但是卻止住了腳步。
“明兒開始,你便開始學心法吧,云歷先靜養(yǎng),任天的醫(yī)術(shù)高超,總有一天他還是能想起
來的,你也有七個月的身孕的,希望接下來的日子能順利吧。”
劉狄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并沒有回頭。胤裳兒不知道師傅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但是總歸云歷還沒有死,胤裳兒心中的恨意陡然傳來,這時卻聽見劉狄的聲音。
“你,且不可動氣。等你生了孩子,再從長計議。”
胤裳兒的思緒被劉狄生生的打斷了,胤裳兒轉(zhuǎn)身向廂房走去。卻不巧碰見了江喚
“江喚。”
江喚聽見胤裳兒的話,轉(zhuǎn)身看向胤裳兒,四目相對的時候,卻深深的底下了頭。
“你看見安梅子了么?”
江喚搖了搖頭,半晌才說道:“自我們從鼎金山莊逃出,就沒有看到了,事出緊急,也沒得稟報。”
胤裳兒鎖了鎖眉,她懷疑安梅子是胤宇的親信,可是這話,終究還是沒有開口。過了一會,胤裳兒才問道:“我們和蒼狼帝國的協(xié)議。。。。怎么辦。。”
江喚的臉色一下多了幾分沉重:“現(xiàn)在鼎金山莊都這樣了,還能如何,如果真的打起來就打吧,反正莊主那十萬大軍早已被殺的一點不剩。現(xiàn)在留下來的都是暗組的人。還不到一萬。”
胤裳兒點了點頭,在這個緊關(guān)節(jié)要的時刻,沒有什么比云歷還重要了。胤裳兒想了想也不再看江喚,自顧自的向自己的廂房里走去。
江喚盯著胤裳兒遠去的背影,眉間的苦澀又多了一份。自從和胤裳兒逃到南疆,就沒有睡過幾晚的好覺,而今終于來到這個地方。也許胤裳兒也能撈的幾天的清閑了吧。
(本章完)